《一梦三十年》十二恨

20、第十六章 恶魔

　　最近我的生活就两字：折腾，除了十五十六十七还要加上个二二，至于十三丫的提起他我就愤怒。
　　看看他干的好事啊，每天一大早来叫我起床，然后把我拎去马场，在我浑浑噩噩中教我骑马，你说这马能学的好么，还好乌锥和我感情好，换了别的马看我这么不把它当回事的态度老早把我扔下去了。
　　然后看我学的差不多了，十三就说可以换射箭了，这也对我没什么意见。
　　可是这射箭吧好像十三单独教我会死一样的，非要我和十五十六十七一起学，这让我的老脸往哪搁啊。和皇子一起学这等级没高多少，嘲笑就收了一大堆，那群小鬼没事就谈起这件事，害的我逼不得已想着招折腾他们，怎么也要把我失去的面子给捡回来啊。
　　所以这个学习最后变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十三打压我，我就用嘴上功夫整治他，他也吃了不少闷亏，然后他就再打压我，我再整治他。后来我渐渐不满足只对付一个十三，这样根本不能平息我越烧越旺的怒火，所以我就再折腾十五十六十七，从《资治通鉴》开始到《古文渊鉴》背的都很溜，他们被折腾了也有气的啊，然后他们更加嘲笑我，如此往复生生不息。
　　我也建议过他们去跟十三说说对我好一点，这样他们也好过点，可是人家十三不给面子，还是接着打压我，那我也没办法了不是，只能接着折腾他们。
　　再说一下这场恶性事件的旁观者，从刚开始才寥寥可数的几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到后来上升为整个营地的全部群众，完全就是量的飞跃啊，当然还包括在遥远京城的几位忠实粉丝。你说我多不容易啊，才这么一个月就成了家喻户晓的明星大腕了，粉丝群那叫一个庞大的咧。
　　每次我和十三抬杠的时候，旁边就围满了群众，差点就搬个小板凳坐着看了，有次我怒的吼了声再看买票，可结果发现人不但没少还多了起来，因为我的提醒大家都发现不用买票。
　　我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啊，娱乐了十三别人也娱乐了我，能给我心里带点安慰的就是十三也被人娱乐了，这人生啊没发过了。
　　可不这十三又来催命了。
　　“起来，你给我起来。”说完十三就要拽我的被子，我本着雷打不动的原则死活不起来，看十三还能怎么办。十三经过几次碰壁之后也聪明了，变着法整我，昨天是敲锣前天是打鼓大前天是锯木头，看他今天还有什么花样。
　　过了会没什么动静，我闭上眼睛想再睡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阵钉钉子的声音，“丫的十三，你有完没完了啊。”当我这是木匠铺怎么的。
　　“终于肯出声了啊，我还以为你睡死过去了呢。”十三潇洒的站在我的面前，一扔手里的榔头往我床上一坐，完事。
　　“我说你每天有空变着法整我，干嘛不去为国为民一下了啊，皇子就可以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了么。”我真是气死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我是为你好，秋猎眼看着快到了，你倒是不担心自己的脑袋。”十三说的好像自己很为我着想似的。
　　“我看我在秋猎前一准被你整死了，根本就不用担心脑袋。”我从床上下来，梳洗打扮，这个十三一点男女观念都没有，大咧咧往那一坐根本不管我在干嘛，老康也不出手干预，这说出去要多不好听啊。
　　“你倒是很看得开么，真不担心自己的脑袋？”十三用一脸欠扁的表情凑近我。
　　“如果让我选择被你整和去死，我一定立马选去死。”一生气劲使大了，这明晃晃的钗子就戳我自个儿头上去了，还真疼。
　　“哟，你到会说实话。”十三你自己都明白这生不如死，还非要让我去体验一把。
　　“我说十三爷，这中华儿女千千万的，你为什么就要抓着我不放呢。”我真不明白啊不明白。
　　“别人哪有你好玩啊。”目的暴露了吧，就是因为我好玩。
　　“好你个十三，被指望我会好好对你。”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况且咱还不是君子。
　　“你也别指望我会放过你。”你个十三完全就是一大尾巴狼。
　　吃过早饭，就被十三拖到靶场，这不又要开始魔鬼训练了么。
　　“手臂抬高，弓拉满，腰用力。”十三边说还边拿鞭子在我身上比划来比划去，看的我胆战心惊。随着时间的推移，十三这个人的人品我是越来越不敢恭维了，巨有可能一鞭子就下去了，俗话说的好啊日久见人心呐。
　　“我这不是力气小么，这也怪我。”我嘀咕着，难不成十三还想让我弯弓射大雕来着。
　　“这几天的柴劈哪里去了？”他还好意思提，说起这个劈柴啊，美名其曰练力气，其实就是变相折磨我。你说我一个女人天天蹲厨房门口劈柴已经很有碍观瞻了，这个十三还喜欢磕着瓜子在我面前坐着，旁边还有人打扇递水的，让我的身心同时受着煎熬。
　　“十三爷啊，这柴再劈下去明年的量都有了。”柴房都搭了两个了，这还不够啊。
　　“没练好继续劈，给我摆好，别松下来。”这十三一句话我头顶就无光啊，我都摆着这个姿势足有好几天了，愣是一箭没发过，每次跟着十五他们上骑射课，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一箭箭发出去，我就要保持这个姿势不动，这做人的差别有那么大么。
　　我坚持再坚持，为什么我在大太阳下这么站着也不中暑啊，中暑多好啊，直接请病假装尸体。不过保持这个姿势太久也有不良后果，这结果就是我的手一抖，这箭就飞出去了，而且它还神奇的跑箭靶上去了，可把我乐的啊。
　　“十三爷，您看哦，这不就上去了么。”
　　十三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原来这也行。”管它怎么个行法呢，只要能上箭靶就是好事，至于到底射哪个部位就显得不是很重要了。
　　自此之后，十三就不让我摆姿势了，改名副其实的射箭了。我发现啊这个射箭比摆姿势更累，因为十三要我一支支不停的射，你说谁打猎是一直不停射的啊，这能打的到么，可是人家十三有自己的理论，说是本来想让我放空枪的，可是空枪呢控制不好力量，所以就改真射了，既能知道用怎样的力能把箭射出去，又能锻炼准头，可是算来算去我也就手一抖的那一箭跑箭靶上去而已，其它一概去了地上，害我激动的以为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
　　现在每天回帐子我的手就酸的不得了，某天洗澡时还发现它愣是粗了几圈，都有肌肉了，十三不去当魔鬼教练真是浪费了。
　　和十三一比我的光辉形象就出来了，我虽然折腾十五十六十七吧，可我也对他们好啊，好玩的好吃的一样没给他们拉下，什么时候十三有我的一半我就谢天谢地了。
　　话说那天被十三折磨完后，他没放我走而是把我带到了他的帐子，我想着他又准备了什么酷刑等着折磨我。等我到了一看，原来是四四帮我做的东西到了，铁质的烧烤架和木质的滑车，喜出望外啊喜出望外。
　　“十三爷，您也不早说，我以为你又想到什么新方法折磨我了呢。”我看着心心念念的东西，都没顾上十三瞬间变换的脸色。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这是为你好你怎么老不知道啊。”十三歪在毡子上看我，自从从我这顺走两个抱枕之后他歪的可舒服着呢。
　　这个抱枕又有的说了，做完之后我还没拿呢，就被十三发现它的巨大作用，于是很顺手的顺了两个走，后来经过十三的宣传再被二二顺了两个走，就只剩下四个了，如果我再拿就没了，只能让凌嬷嬷再做八个，可是不知道老康哪听来的风声，也让李德全顺了两个走，紧接着三妃跟风了，各顺了两个走，最后这八个又白做了，还能怎么办再做呗，前前后后这个抱枕共做了二十四个才消停，真是气死人啊。
　　“十三爷，今天晚饭就烧烤吧，东西来了就要用起来。”今天先烧烤，明天再滑草，总要一样一样来不是。
　　“烧烤？”估计十三也只见过整个整个的烤，没见过一串一串的烤，就说这现代人比古代人斯文吧。
　　“等会你就知道了。”大草原和烧烤简直就是绝配啊。
　　于是我把不可逆转的事都办完之后就窝厨房了，我很形象的把写帖子啊学骑射之类的事称为不可逆转之事，老康下的旨意谁敢逆转试试。
　　在厨房里，我让大厨帮我把肉一块块切好，牛的羊的猪的还有鸡的一应俱全，还有一些蔬菜什么的，当然烧烤最主要是酱料，这个我自己下不了手，全交给大厨了，他也不负我望的做的很好，各种口味都有。
　　至于烧烤的地点我还是选在湖边，自从烤鱼宴之后那就成了我们聚众活动的主要场所，这么好的风景可不能浪费了。
　　忙活了一个下午，终于把成果搬到了湖边，其实这个烧烤架吧也就是一铁盆放一架子上，上面一张铁网完事，烤东西的叉子也是铁的，木头的太费人力了，铁的环保能循环使用。
　　我把一切准备妥当，十三就出现了，今天他还算出现的比较晚的，估计午睡睡过头了。
　　“过来我教你怎么弄，等会教十五他们去。”我把要领动作都说了一遍，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个挺好玩的。”十三一上手就有了兴趣，不停摆弄着。
　　“注意不要烫到自己。”虽然用的是碳，没什么火星可是还是很危险的，我真担心他笨手笨脚的把自己搞死了。
　　“没事。”丫的，这个十三就是个不听话的大孩子。
　　我也懒得管了，让十三自己摆弄着，跑一边躲清闲去了，每天这么跟打仗似的，我能撑过来也不容易啊。
　　“妍儿，来尝尝。”十三把一串肉拿到我面前。我想也没想就一口下去了，于是我就后悔了。
　　“丫的，这是生的。”果然是我太乐观了，完全高估了十三的能力。
　　“还好我没吃。”十三见我一口吐出还泛着血丝的肉，拍拍胸很一本正经的说，气的我啊一脚就踹过去了。
　　“你就把我当实验品是不是，不知道用刀割开来看一下，还带血的就是生的。”我只是没告诉他怎么检验有没有熟，他就给我来这么一出，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啊。
　　然后经过十三的不懈的努力终于烤出一串熟的来，兴奋的跟吃了兴奋剂一样，不过回头一想这也算他们自力更生了，不兴奋才怪了。
　　十五十六十七放学后和二二结伴而来，我让十三带十五他们，二二归我，这个二二怎么也比几个小孩子好伺候不是。
　　我很耐心的教二二，他也很谦虚的问我不懂的问题，档次比那一直咋呼的十五强多了，而且二二把烤出来的第一串给我吃了，真是很贴心啊。
　　“二爷，自己动手什么感觉？”我和二二用着一个烧烤架，闲着太无聊就说说话呗。
　　“很好的感觉，心里很满足。”二二在烤一个鸡翅膀，让我想起了那句经典的话，“烤鸡翅膀我最爱吃”。
　　“其实靠自己的双手得来的成果才是最满足的，来尝尝。”我把一串我烤好的牛肉刷上酱料凑到二二嘴边，二二就着我的手咬了一小口，竖起大拇指连夸好吃，我巨满足。
　　“妍儿，这些你哪学来的？”我倒是没料到二二会问这个问题，只能随便瞎掰。
　　“我是看到你们烤全羊啊想到的，那样太麻烦了，这样不是简单很多么。”我还配合着干笑两下。
　　“我有时会想你的脑袋里装着到底是什么，怎么能想到这些东西呢。”二二不顾我意愿的自顾自说下去，要是他也是穿来的我就不用这么使劲想理由给圆过去了。
　　“随便想想吧。”我真想赶紧把这章给揭过去。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玩的很高兴。”二二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十五他们，拿着叉子还手舞足蹈的，真不消停。
　　“其实看着他们这样我也很高兴啊，那边焦了再刷点油。”我瞄了一眼二二的鸡翅膀，顾着看戏没顾着手上诶。
　　“哦，好。”二二看着自己的叉子，一不留神就焦了，慌忙拿起刷子就刷，油都滴到碳上了，溅起一阵火星。
　　二二立马用手护着我，把我藏在他的胸前，而他用后背对着烧烤架，那一霎那我心里感到了温暖。
　　火星溅一会儿就没了，我退出二二的怀抱，“二爷，没事的，下次刷油的时候沥一沥就可以了。”
　　“恩，今天又学到一点，跟着妍儿总是能学到一些奇妙的东西。”二二继续对付鸡翅膀，这次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它。
　　“我能教你们的只有这些，可能你们一辈子都用不上。”如果我能教你们治国打仗，说不定对你们还会有点用处，没有我的话，你们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会做这些事。
　　“不，妍儿，你教我们的东西都是很珍贵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二二转头看着我，眼神清澈。
　　“好啊，那么就请把这些都记在心里，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只要胤礽能记得现在就好，也要记得我教给你的东西。”我希望现在的日子能给二二的心里带来一点快乐，那么他以后回想起来也会是快乐的，能帮助他渡过那些难熬的岁月。
　　“我会永远记得的。”二二笑的温文尔雅，衬着柔和的夕阳，为他整个人镀上了美丽的幻彩。
　　如果他们真的能从这些很平凡的琐事中体会出一点什么，那么我做这些就是有意义的，我也心甘情愿的为他们做这些事。
　　“妍竹姐姐，尝尝十七烤的好不好吃。”十七提着串牛肉跑到我面前。
　　“还有十六的。”十六不甘落后的提着串羊肉。
　　“还有我的。”十五也来凑热闹了，他提的是鸡肉。
　　“别堵在这，全到那边去。”他们挨个坐在矮桌边，我把他们的烤好的，都放在盘子里，然后拿了一串十三的一串二二的，装到食盒里。
　　“妍竹姐姐你怎么不吃啊？”十七冲我仰着小脸，一脸失望。
　　“十七，我要吃你们再烤过就好了，这是给你们皇阿玛送去的，让他老人家也尝尝你们的手艺啊。”
　　“那我再去烤点。”
　　“我也去。”
　　“等等我。”我一脸抽抽的看着三个孩子这么说风就是雨的，真是感叹年华早逝。
　　我让小李子给老康送去，其实我的目的是让老康也知道我可没有带着他们不务正业，咱也是干实事的人啊。
　　“十三爷，您今个不找我茬啦，可真难得。”我瞥见十三正忙着，慢悠悠的踱到他身边忍不住揶揄他，今天他真是安静的过头了。
　　“马上就找了，去那边等着。”十三头也不回的说，专心对付自己手里的烤肉。
　　“我给你梯子你还真上墙了怎么的。”其实十三一直忙着烤东西，因为就十五十六十七的水平估计也烤不了多少，而那么多人都等着要吃呢，而我现在是甩手掌柜什么也不干，看来十三还是很上心的么。
　　仔细回想起来，现在他们真的改变了很多，从刚来很客气的关系到现在会商量着一起整我，而且就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动手都可以了，他们会一同解决我的一份的，这就很好，不像刚开始他们是大爷我是奴婢，什么事都要我来，他们等着吃就可以了，看的出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在加深，他们在慢慢回到那种纯粹的兄弟状态，我很高兴，即使多被整几次也无所谓了。
　　我坐在矮桌边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许多点点滴滴的事情都回荡在心头。
　　我和十三之间越来越像是狐朋狗友，会勾肩搭背会谈笑风生会吹胡子瞪眼睛，我知道十三一直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我，他会给我写帖子，他会帮我蒙混过关，学骑马学射箭的时候他会一步不离的在我身边，胡闹的时候他也很积极的配合我，打压我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这么个人怎么能不让我感动呢。
　　也许十三永远不会知道我对他有多依赖，如果没有他我真不知道这些日子要怎么过，他对于我来说就像一个兄长般的存在，在我心里他占了很重要的位置，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和他之间的情谊，我甚至不敢去想雍正八年十三的死要怎么办，我是有能力救他还是必须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至于二二，他的人生要经历太多，光是一废二废就史无前例后无古人了，他心里的落差要怎么去弥补，他是否看的开，他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这是我所担心的，我希望真到了那个时候他能坦然去面对，他有勇气去面对，然后淡然的活下去……
　　剩下十五十六十七我一点也不担心，他们没有卷入夺嫡风波，虽然后面四四对他们不好，又封又贬的，可是他们安然的活了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在想什么？”二二坐到我身边，把一碟子的烤肉放在我面前。
　　“想一些未来的事。”我直言不讳。
　　“未来的事？”二二递给我一双筷子。
　　“如果我说我知道未来的事，二爷相信么。”我看着二二的眼睛，他的眼睛中露出深深的笑意。
　　“相信。”二二很肯定的回答我。
　　“那你不问我么？”
　　“不问，因为它迟早会来，早知道并没有什么好处。”是啊，早知道并不是什么好事，有些事必须从知道的那刻就做好面对的准备，难过也会从知道的那天难过起，未来的事就像一根刺深深的扎在心上，永拔不去。
　　“我骗你的，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我给了二二一个大大的笑脸，掩饰掉了我心里的痛。
　　“只要你说的话我都会相信。”二二如果你真的相信我那么在以后的日子我也会相信你。
　　“二哥，可别信她，她嘴里说出来的事没一个准的。”十三端着两盘肉在我面前坐下。
　　“我说十三爷，我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啊，一天不损我你浑身不舒服是不是。”刚的深沉被十三的到来一扫而光，眼见又要掐起来了。
　　“还真是了。”不管是十三的语调还是十三的脸怎么都是那么欠扁呢。
　　“吃吃吃，小心噎死你。”看着十三一停不停的往嘴里塞，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别羡慕。”丫的谁羡慕你了，不是二二拉着我我冲上去就踹了。
　　“妍竹姐姐，不用羡慕十三哥，你也吃啊。”十七把盘子往我面前一推，我有点傻眼。
　　“我没羡慕……”
　　“十六的也给你，别羡慕十三哥。”十六有样学样。
　　“不够的话，还有我的。”我死也不相信十五有那么好心。
　　“我没羡慕你们十三哥，别给我添乱。”我站起来狂吼，丫的本来不是被你们一说就像真的了。
　　“哦。”然后十五十六十七一起把自己的盘子拿了回去，各自吃了起来。
　　二二在我旁边笑的泉水叮咚的，十三连头也没抬，真是人走茶凉啊，刚还那么热情来着，一回头我就是黄花菜了。
　　当然最后他们没让我饿着，吃完之后，我们躺在草上看星星，大草原的夜空就是美，一望无际的，不像城市不是高楼遮了就是电线杆挡了，多没乐趣啊。
　　“你们看多美的夜空，多亮的星星啊。”竟然还能看见银河，真想就这么躺着看到天荒地老。
　　“我都没这么躺着看过星星。”二二在我左边用右手枕着头躺着，轻轻说怕是惊扰了这些星星么。
　　我突然坐了起来闭上眼睛许了个愿望。
　　“在做什么？”二二也坐起来，疑惑的看着我。
　　“许愿。”我笑着回答。
　　“许了什么？”十三也看着我。
　　“我要知道。”
　　“我也要知道。”
　　“还有我。”这三个小鬼就跟复读机一样，一句话愣是要重复三遍。
　　“你们看，这些星星在夜空中闪闪发光，我希望我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也能在你们的记忆里闪闪发光，等你们七老八十了还能记得。”这真是我的愿望，虽然刚才没有流星，但是我觉得只要是真心的那就一定能实现。
　　“闪闪发光啊，好像比较难。”十七嘟着嘴说。
　　“为什么？”所有人一起问，真是难得的和谐。
　　“你们想啊，又不能蜡烛，怎么能发光呢。”等十七说完，我们全部人又重新躺下，不再理他，只剩十七一个人在咋呼不停。
　　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看了很久的星星，如同我的愿望一样，真希望它们能在记忆中闪闪发光……
　　第二天我还在湖边等他们，这次我准备的是滑草，我也只是在千岛湖的时候滑过一次，真是刺激的没话说。滑之前我还想说有什么安全保护没，一上去才发现什么也没有，害我紧张的啊，今天也让他们紧张一回了。
　　还是十三先来，看见两辆滑车放在湖边的陡坡上，眼露惊异。
　　“十三爷，您先来试试呗。”我很友好的向十三发出邀请。
　　“你要干嘛？”十三立马一跳三步远，离我很远的站着。
　　“不干嘛啊，让十三爷先体会下呗。”这个滑车我早试过了，没什么危险，而且坡也长，不会一冲就下湖的，安全极了。
　　“什么？”十三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先过来我再跟你说。”站那么远我怎么给你解释啊。
　　“不要。”这两个字可伤我自尊了，还真以为我会害你咋的，害了你不用说老康了就是四四也不会放过我。
　　“想不到十三爷这么胆小了，可惜啊可惜。”激将法试试，看管不管用。
　　“你保证不会害我？”
　　“我保证。”说说就好了，难不成还要我发个毒誓之类的啊。
　　“那好，我过来。”这十三我也没怎么害他，顶多就是耍耍嘴皮子而已，他害我倒是比较多，想起那个劈柴啊我就抖三抖。
　　“就这么坐上去，然后后面这么一推就下去了，可好玩了。”我连比带划的给十三解释着。
　　“就这样？”
　　“就这样。”
　　“没了？”
　　“没了。”
　　“你先试试。”
　　“我先试试。”然后我就坐上去，让小李子一推，我就滑了下去，春风迎面而来真是爽啊。
　　停下来后，我站了起来，让侍卫把滑车在送上去，这里没轨道，撞上可危险了。
　　“十三爷，下来试试啊。”十三还在犹豫着，胆子真小。
　　十三看看我看看滑车，慢悠悠的坐上去，我朝小李子使个眼色，他就心领神会的一推，这个十三就这么下来了。可是啊可是他叫的声音能不能轻点了，都震破我的耳膜了要，看来把十三吓的不轻。
　　看着十三在我面前停下，还在揣着大气，我就心情舒畅，“怎么样十三爷，刺激吧。”
　　十三狠狠瞪我一眼，说不出话来。
　　我潇洒的转身上坡，把十三一个人撩那看风景了。
　　等了很久十三终于上了坡，恶狠狠的说：“你要是敢把刚才的事说出去，我跟你没完。”
　　“刚才有什么事么，我怎么不知道。”我装糊涂，我可没那么傻和十三保证呢。
　　“你……总之就是不能说。”还威胁我了咋的，我就不是被吓大的。
　　“这我可不敢保证了。”我死活不同意十三还能把我灭了不成。
　　这时十五他们来了，我又乐了，这不是送上门来了么。
　　可是十三抢先一步把十五他们招过去了，用了五花八门的词来形容这个滑车好玩的不得了，我说这人也不是这么骗的吧。然后就看见十五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我忍不住摇头叹息啊，又一个中招了要。
　　不出所料，十五下去的时候叫的声音比十三还高八度，十三挑衅的看我，我就不明白了他高兴个啥了，有个人比他还丢脸就能捡回颜面了啊，这是啥思维啊。
　　继十五下去之后，十六十七也下去了，鉴于十六十七年纪原因，我让两个侍卫带着他们滑，可别一不留神这人就出去了，我可赔不起老康的儿子。
　　一回生二回熟，折腾了几回他们已经熟门熟路了，玩的那叫不亦乐乎啊。
　　二二来的时候问也没问就坐上去体验了一把，人家风度好，一直微笑着滑完全程，那是对我的无比信任啊，哪像十三一样的小气。
　　晚饭的时候我们打道回营地，离开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被滑的瘪下去的草地，忍不住哀叹一下它招谁惹谁了，要被我们这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