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之铭》楠望盛铭

32、青秀山晓光

　　南宁的清晨，没有正午的燥热，风里裹着邕江淡淡的水汽，吹在脸上凉丝丝的，舒服得让人不想醒。林楠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吵醒的，睁开眼时，窗帘缝隙里漏进的晨光刚好落在枕头上，暖融融的一片，像铺了层薄绒。
　　他翻了个身，才发现旁边的床位已经空了，被子叠得方方正正，边角都拉得平整，像是从来没人睡过一样。林楠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点慌，赶紧坐起身，揉着眼睛朝着房间门口喊了一声。
　　“江泽？”
　　门外很快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江泽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拎着两个印着南宁老字号logo的早餐袋，身上还带着清晨的凉意，额前碎发沾着点湿气。他看了一眼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翘起来的林楠，眼里闪过一丝藏不住的笑意，语气却依旧淡淡的。
　　“醒了？赶紧洗漱，早餐买好了，粉饺凉了就不好吃了。”
　　林楠松了口气，心里那点小慌张瞬间烟消云散，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他点点头，慌慌张张爬下床，拖鞋都差点穿反，趿拉着就冲进了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还带着点没睡醒的红血丝，额前的碎发翘得老高，脸颊有点浮肿，看起来傻兮兮的。林楠忍不住伸手扒拉了两下头发，一想到今天要和江泽去青秀山看日出、逛寺庙，心里就满是雀跃，连带着困意都跑没了。
　　洗漱完出来，林楠才发现早餐袋已经摆在桌上，一个袋子里装着南宁特色的粉饺和温热的豆浆，另一个袋子里是小小的糯米鸡，还冒着淡淡的热气。粉饺的皮薄得近乎透明，能隐约看到里面鲜绿的韭菜和嫩白的虾仁，豆浆闻起来带着纯纯的豆香，没有多余的甜味，格外清爽。
　　“快吃吧，粉饺要蘸着醋吃才地道。”
　　江泽说着，把一个小小的醋碟推到林楠面前，自己则拿起那个糯米鸡，慢慢撕着外面的荷叶，荷叶的清香混着糯米的甜香瞬间飘了出来。
　　林楠拿起一个粉饺，小心翼翼蘸了点醋，塞进嘴里。软乎乎的皮一咬就破，鲜美的馅料在嘴里散开，虾仁Q弹，韭菜爽口，再配上淡淡的醋香，一点都不腻，好吃到让他眼睛都亮了起来。他赶紧又拿起一个，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好吃！比我们学校食堂的早餐好吃多了，这虾仁也太鲜了吧！”
　　江泽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眼里满是温柔，忍不住伸手递给他一张纸巾。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豆浆小心烫，吹凉了再喝。”
　　“嗯！”林楠点点头，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又端起豆浆吹了吹，喝了一大口。温热的豆浆顺着喉咙滑下去，暖暖的，带着纯纯的豆香，让人觉得格外舒服。他低头看了眼江泽手里的糯米鸡，荷叶已经完全剥开，糯米裹着肉丁和香菇，颜色油亮，看起来就好吃。
　　忍不住问：“你的糯米鸡怎么样？要不要换着尝尝？”
　　江泽愣了一下，随即把糯米鸡递到他面前。
　　“你尝尝，挺香的。”
　　林楠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糯米软糯，肉丁咸香，香菇吸满了汤汁，味道确实很不错。
　　他含糊地说：“好吃！比粉饺还香，你也尝尝我的粉饺。”
　　江泽笑着接过他递过来的粉饺，慢慢吃了起来，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没多久就把早餐吃得干干净净。江泽收拾好早餐袋，从行李箱里拿出两件薄外套，递给林楠一件。
　　“今天要去青秀山，山上风大，可能会有点凉，穿上外套，别感冒了。”
　　林楠接过外套，入手很软，带着淡淡的洗衣液味道，和江泽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他点点头，赶紧穿上外套，又拿起自己的平板塞进包里，还不忘带上昨天买的牛肉干。
　　“走吧走吧，我们去青秀山！争取早点到山顶看日出！”
　　江泽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拎起两个人的背包，率先走出了酒店房间。
　　从酒店到青秀山，需要坐几站公交车。清晨的公交车上，人不算多，大多是晨练完准备回家的老人，还有一些和他们一样去青秀山游玩的游客。林楠和江泽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的风景慢慢向后倒退，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落在两个人身上，暖暖的，格外舒服。
　　“青秀山挺大的，里面有很多景点，我们今天挑几个重点的逛就行。”
　　江泽看着手机里提前存好的攻略，对林楠说：“观音禅寺在山顶，我们可以先坐观光车到半山腰，然后慢慢爬上去，既能欣赏风景，又不会太累。”
　　“好啊！”
　　林楠点点头，眼睛却忍不住看向窗外。清晨的南宁，街道很安静，路边的榕树长得枝繁叶茂，枝叶在风里轻轻晃动，偶尔有晨练的老人从路边走过，手里拿着太极扇或者广场舞用的彩绸，脚步慢悠悠的，看起来格外悠闲。
　　公交车慢慢行驶着，林楠忽然发现路边有很多卖鲜花的小摊，各种各样的鲜花摆在一起，玫瑰、月季、绣球花，五颜六色的，被露水打湿后格外鲜艳。他忍不住拉了拉江泽的胳膊，指着窗外的鲜花摊。
　　“江泽江泽，你看！好多鲜花啊，也太漂亮了吧！尤其是那个粉色的绣球，看着好温柔。”
　　江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眼里也闪过一丝惊艳。
　　“嗯，南宁气候湿润，适合养花，很多人早上会买一束鲜花放在家里，图个好心情。”
　　“要是我们云川也有这么多鲜花摊就好了。”林楠感叹道，眼里满是羡慕。
　　“我妈以前也喜欢养花，可惜我养啥死啥，后来就不敢养了。”
　　江泽看着他羡慕的样子，心里一动，默默记下了这个细节，没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自然又温柔。
　　公交车很快就到了青秀山站，两个人下车后，沿着台阶慢慢走到青秀山的大门。青秀山的大门很有特色，是古色古香的木质结构，上面挂着“青秀山”三个烫金大字，门口有很多高大的香樟树，枝叶长得很茂盛，像一把把撑开的大伞，遮住了清晨的阳光，投下斑驳的光影。
　　买好门票走进公园，林楠就感觉到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比市区的空气还要清新，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和湿润的水汽。公园里种着很多高大的树木和各种各样的鲜花，三角梅攀在栏杆上，开得热热闹闹，凤凰木的花叶落在地上，像铺了层红毯，偶尔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鲜花在风里轻轻摇晃，看起来格外温柔。
　　“我们先去坐观光车吧，不然爬到山顶得累死。”
　　江泽说着，拉着林楠的胳膊，朝着观光车的站点走去。
　　观光车沿着山路慢慢行驶，路边的风景越来越美。山路两旁种着很多绿植，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红的、黄的、紫的，点缀在绿叶间，格外好看。偶尔能看到山间的小溪，溪水很清澈，顺着山势慢慢流淌，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像一首好听的童谣。
　　林楠靠在观光车的窗户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嘴里时不时地发出惊叹声：“哇，这里的树也太高了吧！”
　　“你看那个小溪，水好清啊，好像能看到水底的石头！”
　　“还有那个亭子，建在半山腰，看起来好有意境！”
　　江泽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兴奋的样子，眼里满是温柔。他偶尔会给林楠介绍一两句景点的名字。
　　“那是桃花岛，春天的时候桃花开得特别好看”
　　“前面那个瀑布叫龙象塔瀑布，虽然不大，但很秀气”
　　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耐心。
　　观光车到了半山腰的站点，两个人下车后，沿着石阶慢慢往上爬。石阶两旁种着很多高大的树木，枝叶长得很茂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绿荫道，一点都不晒。偶尔有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石阶上，碎成一片一片的光影，风一吹，光影就跟着轻轻晃，格外好看。
　　“这里的空气真的好清新啊。”林楠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
　　“爬了这么久，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觉得浑身都舒服，比在学校跑八百米轻松多了。”
　　“嗯，青秀山的负氧离子含量很高，被称为南宁的‘绿肺’，多呼吸这里的空气，对身体好。”
　　江泽点点头，放慢了脚步，配合着林楠的速度，还不忘提醒他。
　　“小心点，前面的石阶有点陡。”
　　林楠“哦”了一声，下意识抓住了旁边的扶手，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够，干脆伸手拉住了江泽的胳膊。江泽的胳膊很结实，握着很有安全感，林楠心里甜甜的，拉着他一步步往上爬，偶尔会停下脚步，拍几张照片。
　　他会摆出各种调皮的姿势，要么对着镜头比剪刀手，要么歪着头吐舌头，要么趴在栏杆上做鬼脸。江泽则耐心地给他拍照，时不时会提醒他：“换个角度，这边光线好”
　　“头发乱了，整理一下”
　　“笑自然点，别皱着眉”。
　　林楠乖乖听话，拍出来的照片果然好看了不少。
　　拍够了单人照，林楠又拉着江泽一起拍合照。他把平板架在石阶旁的石桌上，设置好定时，然后赶紧跑到江泽身边，肩膀紧紧靠着他的肩膀，嘴角咧得大大的。江泽看着他灿烂的笑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照片里的两个人，眉眼弯弯，阳光落在他们身上，看起来格外温暖。
　　爬了大概半个小时，两个人终于到了观音禅寺。观音禅寺的建筑风格很古朴，红墙黛瓦，飞檐翘角，看起来格外庄严。寺庙门口有很多香客，手里拿着香，虔诚地对着寺庙鞠躬祈福。寺庙里种着很多高大的银杏树，还有一些盆栽的兰花，香气淡雅，看起来格外清净。
　　“我们进去拜一拜吧，听说这里很灵验。”
　　江泽说着，拉着林楠的胳膊，走进了寺庙。
　　林楠跟着江泽走进寺庙，心里也变得格外虔诚。他看着寺庙里慈眉善目的观音像，双手合十，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江泽能一直开心、快乐，没有烦恼；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并肩走下去，一起考上清华，一起实现所有的约定；希望那些藏在手机里的回忆，那些我们一起经历的时光，能永远保存下去，不被辜负。
　　江泽也对着观音像虔诚地拜了拜，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林楠能一直这么无忧无虑，平安健康；希望他不用再为过去的遗憾难过，每天都能笑得这么灿烂；希望我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守护着他，不让他受委屈，不让他孤单。
　　拜完观音像，两个人沿着寺庙的小路慢慢走着。寺庙里很安静，偶尔能听到和尚念经的声音，还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让人觉得格外平静。路边的盆栽里，种着很多多肉植物，胖乎乎的，叶片饱满，格外可爱。林楠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软乎乎的，带着点凉意，很舒服。
　　“这里真的好清净啊。”林楠感叹道。
　　“要是平时刷题刷累了，或者心情不好了，来这里待一会儿，肯定能让人静下心来。”
　　“嗯，以后要是觉得烦了，我们可以再来这里。”
　　江泽看着他，眼里满是温柔。
　　“等高考结束，我们再过来，好好逛一逛，不用这么赶时间。”
　　林楠心里一暖，重重地点点头：“好！到时候我们还要在这儿多拍点照片，把所有好看的地方都逛遍。”
　　两个人在观音禅寺待了一会儿，看了看寺庙里的碑刻，逛了逛旁边的禅院，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离开的时候，林楠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暗暗想着，以后一定要和江泽再来这里，好好感受这份清净和温柔。
　　从观音禅寺出来，两个人沿着山路慢慢往下走，准备去邕州阁。邕州阁在青秀山的另一个山顶，是一座很高的阁楼，共有九层，飞檐翘角，古色古香，站在阁楼上，可以俯瞰整个南宁的风景。
　　“还有多久才能到啊？我的腿都有点酸了。”
　　林楠走了一会儿，忍不住抱怨道，他平时在学校除了体育课，很少这么长时间走路，现在小腿已经有点发软了。
　　江泽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眼里带着点笑意。
　　“怎么，这就累了？平时让你多锻炼，你总偷懒，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哪有偷懒！”林楠不服气地反驳。
　　“我在学校也有好好上体育课啊，只是没想到青秀山这么大，爬这么久。”
　　江泽笑了笑，没戳破他每次体育课都想方设法躲在树荫下休息的事实。
　　只是说：“前面有个观景台，我们去那里歇一会儿再走。”
　　林楠点点头，跟着江泽走到观景台。观景台是木质结构的，旁边有石凳，两个人坐下来休息。林楠揉着自己的小腿，江泽则从背包里拿出矿泉水，递给他一瓶。
　　“喝点水，补充点水分。”
　　林楠接过水，仰头喝了一大口，清凉的水流顺着喉咙滑下去，缓解了不少疲惫。他看着远处的风景，青秀山的绿意尽收眼底，远处的邕江像一条银色的带子，蜿蜒流淌，江边的高楼大厦错落有致，看起来格外壮观。
　　“南宁的风景真不错啊。”林楠感叹道。
　　“比我们云川繁华多了，也漂亮多了。”
　　“云川有云川的好，安静舒服，南宁有南宁的热闹繁华。”江泽说。
　　“以后我们考上清华，去了北京，还能看到更不一样的风景。”
　　提到清华，林楠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对！我们一定要考上清华，一起去看北京的故宫、长城，还要一起泡实验室，一起参加物理竞赛，把全国决赛的遗憾补回来。”
　　“嗯，一定能。”
　　江泽看着他坚定的眼神，语气也变得格外坚定。
　　“我们一起努力，肯定能实现约定。”
　　休息了大概十分钟，林楠的腿不酸了，两个人又继续往邕州阁走去。这次林楠学聪明了，走一会儿就歇一下，虽然慢了点，但再也没喊累。江泽一直陪着他，偶尔会给他讲一些自己知道的南宁趣事，比如南宁的老友粉为什么叫老友粉，青秀山的传说故事，不知不觉就拉近了距离。

　　终于到了邕州阁脚下，林楠抬头看着这座高大的阁楼，忍不住惊叹道：“哇，这也太高了吧！爬上去肯定能看到很远的地方。”
　　“嗯，我们上去看看。”
　　江泽说着，率先朝着阁楼走去。
　　邕州阁的楼梯是木质的，踩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沿着楼梯慢慢往上爬，每一层都有观景台，可以看到不同角度的风景。林楠一边爬一边看，越往上越觉得壮观，到了最高层的时候，他忍不住跑到栏杆边，俯瞰着整个南宁城。
　　远处的邕江波光粼粼，江面上有几艘游船慢慢行驶，江边的绿树成荫，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马路上的汽车像小蚂蚁一样来来往往，整个南宁城尽收眼底，格外壮观。清晨的阳光洒在城市上空，给所有建筑都镀上了一层金边，看起来温暖又明亮。
　　“太好看了！”林楠忍不住感叹道。
　　“比在地图上看有意思多了，原来南宁这么大，这么漂亮。”
　　江泽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看着远处的风景，眼里也满是惊艳。
　　“确实很漂亮，尤其是清晨的阳光，把整个城市都照亮了。”
　　林楠转头看向江泽，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看起来格外温柔。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云川一中见到江泽的样子，高冷、寡言，让人觉得难以接近，可现在，这个曾经高冷的少年，正陪在自己身边，一起看风景，一起规划未来，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暖流。
　　“江泽”林楠轻声说。
　　“谢谢你陪我来南宁，陪我看这么好看的风景。”
　　江泽转头看向他，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不用谢，我也很开心。”
　　他顿了顿，补充道：“和你一起，不管去哪里，都很开心。”
　　林楠的脸颊瞬间有点发烫，他赶紧转过头，假装继续看风景，心里却像喝了蜜一样甜。风吹过脸颊，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远处的风景依旧壮观，身边的人依旧温柔，这一刻，林楠觉得格外幸福。
　　两个人在邕州阁上待了很久，直到太阳渐渐升高，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下山的时候，林楠发现江泽手里多了一束小小的野花，是粉色和黄色的小雏菊，看起来格外清新。
　　“你什么时候买的？”林楠好奇地问。
　　“刚才路过山脚的小摊，看到挺好看的，就买了一束。”江泽说着，把花递给他。
　　“给你。”
　　林楠接过花，心里暖暖的，小雏菊的花瓣很柔软，带着淡淡的花香。他把花抱在怀里，嘴角一直扬着，走路都变得轻快了不少。
　　坐观光车下山的时候，林楠靠在江泽的肩膀上，看着怀里的小雏菊，心里默默想着：这个夏天，有阳光，有风景，有美食，还有江泽的陪伴，真的太美好了。他一定要把这份美好珍藏起来，和江泽一起，朝着清华的目标努力，一起走向更远、更光明的未来。
　　公交车慢慢行驶在回酒店的路上，林楠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青秀山，心里满是不舍。他知道，这次南宁之行很快就要结束了，但他和江泽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很多风景等着他们一起看，很多约定等着他们一起实现，很多美好等着他们一起创造。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林楠把小雏菊插在酒店的水杯里，摆在桌子上，房间里瞬间多了几分生机。他看着水杯里的小雏菊，又看了看身边的江泽，眼里满是笑意。
　　“江泽，下次我们还来南宁好不好？”
　　江泽点点头，眼里带着温柔的光芒。
　　“好，下次我们还来，把没逛完的景点都逛遍，把没吃过的美食都尝遍。”
　　林楠笑着点头，心里充满了期待。这个夏天，因为有江泽的陪伴，变得格外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