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管局最强关系户》花夜前行

18、树妖提供的情报

　　江不语瞬间戏精附体，刚才在局长面前的蔫吧样一扫而空，他挺直腰板，清了清嗓子，仿佛即将做英模报告：“咳咳！同志们！朋友们！稍安勿躁！都是小场面，小场面！主要还是我们沈大佬，那叫一个神勇无敌，剑法超群，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嘛，嘿嘿，主要是在旁边进行了一些必要的战术指导、精神支援，以及关键时刻的……战略性策应！”
　　他正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地描述沈寂寒如何“一剑光寒十九洲”，而自己如何“运筹帷幄之中”，突然感觉后衣领一紧，双脚离地——又被沈寂寒像拎一只不听话的猫崽一样，拎着脱离了热情的人群。
　　“哎哎！老沈！我还没说完呢！我的英雄事迹才讲到高潮部分！大家还想听细节呢……”江不语在空中扑腾着四肢。
　　“闭嘴。”沈寂寒的声音不高，却自带制冷效果，瞬间让周围火热的八卦气氛降温冰点，“回去，写报告。”
　　“又是我写？！”江不语的哀嚎声响彻整个走廊，“五千字的任务报告！上次那份我憋了三天才憋出来！局长都说我写得像玄幻小说了！”
　　沈寂寒拎着他，脚步不停：“这次八千字，重点描述你‘战略性策应’的具体细节。”
　　江不语：“……” 我感觉你在针对我，而且我有证据！
　　第二天，妖管局内部。尽管局长下了封口令，但“沈警官和江顾问又干了票大的”这种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以各种匪夷所思的版本在妖管局内部流传开来。
　　食堂打饭时，打菜的张大姐手不抖了，给江不语碗里哐哐舀了满满三大勺红烧肉，堆得像座小山，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同情以及“多吃点才有力气继续作死”的复杂情绪：“小江啊，慢点吃，不够还有，瞧这孩子，出外勤都瘦了。”
　　江不语端着那座肉山，在同事们“关爱智障儿童”般的目光注视下，灰溜溜地找座位，所过之处，大家纷纷主动让路，仿佛他是什么易碎国宝。
　　这种“国宝级”待遇，让江不语浑身不自在，他感觉自己不再是那个风流倜傥（自封的）的外勤顾问，而是变成了一个需要被24小时围观的，会行走的麻烦精。
　　被“重点保护”的日子度日如年，最让江不语崩溃的是，沈寂寒将“贴身保镖”这个角色诠释得淋漓尽致，几乎达到了共生体的程度。
　　除了上厕所（但可能被蹲守在外面）和睡觉（但宿舍是相邻的），沈寂寒的身影永远在他三步之内。就连他半夜饿得前胸贴后背，偷偷摸摸溜去厨房想泡碗面，都能在门口撞见抱着剑，倚墙而立的沈寂寒。对方甚至不用说话，只需一个“你又作什么妖”的冰冷眼神，就能让江不语讪讪地放下面桶，滚回床上数羊。
　　“老沈！”在经历了第N次“深夜觅食被截胡”事件后，江不语终于忍无可忍，在第N+1次抗议无效后，他使出了杀手锏——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沈寂寒的胳膊上耍无赖，“我是‘重点保护对象’，不是‘重点囚禁犯’！我需要人身自由！需要放风！需要呼吸一下没有你冰冷气场的自由空气！你再这样关着我，我没被暗影会抓走，先得抑郁症了！”
　　沈寂寒正翻着一本比砖头还厚的《上古禁制与反制术研究》，头也不抬，只用另一只手，试图把这块牛皮糖从自己胳膊上撕下来，语气平淡无波：“两个选择。一，自由；二，命。选。”
　　江不语：“……” 我选择当场去世！
　　这种“甜蜜”到令人窒息的负担，持续了几天，直到上次在老宅，被救回来的那个树妖，情况稳定可以探视了。江不语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以“慰问伤员，体现组织关怀，顺便收集第一手情报”为由，死缠烂打，终于说动沈寂寒，同意带他去医院“放风”。
　　特护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草木清香，树妖先生的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不少，虽然枝叶还有些蔫吧，但看到他们进来，立刻挣扎着想坐起来，脸上写满了感激。
　　“别动！别动！好好躺着！你现在是伤员，最大！”江不语一个箭步冲上去，轻轻按住他，把怀里那个几乎有半人高，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水果的果篮，“咚”一声放在床头柜上，笑容灿烂得晃眼，“感觉怎么样，好点没？这是我们局里一点心意，都是灵气充沛的果子，对你恢复有好处！”
　　“好多了，好多了！多谢二位救命之恩！要不是你们，我这条老命就交代在那鬼地方了。”树妖连声道谢，目光在江不语脸上停留了几秒，忽然露出一丝困惑，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敬畏，“江顾问，您……您身上的气息，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似乎……更温暖，更……让人想靠近了？” 他说完似乎觉得有点唐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江不语心里“咯噔”一下，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温暖？靠近？该不会是本源气息又没藏住吧？他赶紧打哈哈，试图蒙混过关：“哈哈哈！可能最近食堂伙食太好，心宽体胖，红光满面！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哈哈哈！”
　　沈寂寒站在床边，双手插在裤袋里，没什么表情，直接切入主题，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冽：“关于‘容器’，你还知道什么？任何细节都可能有用。”
　　树妖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眼中浮现出恐惧，声音也压低了些：“他们……他们简直不是妖！想用一种非常黑暗，非常邪恶的力量侵蚀我们，把我们的身体和妖核强行改造，变成能承载那种力量的‘容器’。很多同伴，意志不够坚定的，都失败了，要么妖核碎裂，魂飞魄散，要么就成了没有意识，只知杀戮的怪物……” 他说到这里，身体微微发抖，缓了口气，才看向江不语，眼神复杂，欲言又止，“但是江顾问您，他们好像特别看重，讨论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他们说，您的体质非常特殊，是……是‘万中无一’的‘胚子’！”
　　“万中无一”？“胚子”？江不语后背瞬间冒出一层白毛汗，这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词儿！简直像是实验室小白鼠的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