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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偷花 ...

  •   “看见中间那盆花没有?”

      “干嘛啊?”

      “你帮我把它拿来,我给你十块钱,怎么样?”

      “真的假的,你自己不会去啊?”

      “这次不行。”

      “为什么啊?”

      “这你别管,你就说做不做,可是十块钱哦,不做我找别人去。”

      “说真的?”

      “骗你狗生。”

      “那好,明天等我消息。”

      两人重蹬上自行车走后,这里清静的角落又恢复了它本来的优宁,但见背阳处那盆搁放在窗台上的白色的蝴蝶兰,恰好有一抹风带过,远看着就像是翩跹的蝴蝶缠在了一起,曼妙的直想飞进窗子里去。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它们就是不进去。许是怕窗里的主人生气说它们唐突冒昧吧。

      谢小国回去后,原是打算凌晨三四点来取花的,没想一睡睡过了头。不过还不算太迟,才六点多一点,是人的一般也都还没出来活动。忙乱的跳起身,都顾不得收拾一下,推上他那辆半新不旧的贼车,噌噌噌的就直蹬上望村而去了。

      在月份上现在已经要六月了,季节上也将要归于夏季,不过差几天的功夫。可这样早的清早上,飞快地蹬着车,又刚朦胧的从床里钻出来,不由地谢小国的胳膊上就起了一层疙瘩,感觉凉的透彻,只有缩回去的意思。没法子,事情已经答应下了,只好咬咬牙挺过去。最后等到了昨日傍晚阿毛所领来的那户人家的门前时,他的身上反而出了层不薄不厚的汗,大清早的怪难受的,不由地直叫不值。

      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谢小国只想骂人,那畜生一定是自己干了,竟敢拿老子来开销,下次见到他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也不多留,气冲冲地将车头一拧回去了。相比他来时急冲冲的样子,现在闹腾出的噪音倒更能恼人的清梦。原来那儿窗台还在,花却没了,可不是被耍了吗。

      下午阿毛蹬个自行车满天地的找谢小国,气愤的直把他几个辈子的祖宗都骂遍了,还觉得老不够消气,非亲自见了本人,当着面数一一落才有那么些解气的意思。平日里该待的地方都找过,无非就那几家网吧,可都没在,最后走头无路,只好最不情愿的跑他家一趟。

      可不是就在家里吗。原来最近谢小国闹饥荒,口袋空空如也,哪还有屁钱上的起网啊,先把肚子饱住了再说吧。见惹他清梦的是阿毛,更有气,趴在他确实像窝的窝里,不搭理他也就罢了,还把人家当做毒气,恨的咬牙切齿,可惜不好发挥,因为急了更容易叫毒攻心。

      “我说你没事吧,要死也先等把花给了我再死啊,这可是正事。”

      “妈的你存心的是不是,”听了他的话,谢小国也顾不得一切了,只有豁出去的勇气,猛的从床上跳起来,吓的刚在床沿上坐下的阿毛,抽疯似的向后退开,“怎么着,看我国小好欺负是不是?”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心里做事自己知道,拿就拿了呗,别再他妈的还来找我的笑话。”

      “靠,你以为你谁啊,骂个鸟蛋,不爽啊,找树桩出气去啊,拿我算什么,你以为我好撒气啊,连窗户都没有。”本来应该说“没门”的,阿毛算是看明白了,原来他不知在哪受了窝囊气,没处撒,现在尽拿自己发作呢,气也是不打一处来,故才说的“连窗户都没有”,因为窗户显然比门还要小的多,更带气。要是别人恐怕他早就要跟他干上了,无奈眼前这人虽说不上过分友好的交情吧,怎么说也是阿猫阿狗时的伙伴,来不得太真的。既然打不成,走还不能吗,甩出这句火气十足的话后便没拍屁股的去了,因为拍屁股也是需要时间的,很直接干脆,没留给谢小国反擒拿回他的机会。

      见阿毛这个样子,谢小国反倒没怎么着了,脑子突然混沌了一下,然后才慢慢的缓过来,行啊,牛气充足啊,到时候看谁要装孙子。嘴里喷了口气,表示暂时不介意的意思,重新一头栽回他确实像窝的窝里。可是怎么也没了先前的睡意,翻覆得心力憔悴。他在想莫不是真是自己错怪他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也从没见过他这么的牛气过,通常也就只会时下里吹吹,充气成牛的样子。这么一想着,谢小国又猛的跳了起来,押着他那辆代步的工具又朝上望村去了。

      这时候月亮刚找到恋爱的对象,强烈的逼迫太阳走的远些,免得它的热情盖过了自己爱恋的火热,还解释不清这热到底是谁的。太阳见她说得凄凉壮烈,只好为其腾出空间,可是本意不舍的很,走得好慢,才刚进入黄昏,为了让世人明确晓得它是被迫的,便故意的在天边难得的留下了几片看得见的霞红。若是想辉煌它又何必如此一举呢,远远映衬着这些个连片的村落都像是在过喜日子般,红红艳艳,叫人记忆更加深刻,反而能把月亮忘了。或许这就是太阳的智慧吧。

      果然是自己错怪阿毛了,如今那二楼的窗台上,那盆清雅的蝴蝶兰仿佛也理解错了红霞是喜悦的似的,张翅欲飞舞呢,满脸的兴奋。看着它久了,谢小国都有些错觉,明明那里照不上什么阳光,可在他的眼球里仿佛看见那儿正有一道明亮的夕阳打下,金色辉煌,一群白色的蝴蝶就着它翩跹起舞,舞弄不尽的欢喜活跃。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了定神,呼口气,心里便有了计较。再环顾四周,觉着安全的很,立马弃下车,三两下的借着旁边那座矮墙做垫脚石,双手就能够到窗台了。可是拿不着蝴蝶兰,撑死只能拿到它身边其貌平常常的仙人球。这没打紧,但见谢小国双腿用力一蹬人已凭空出去,就在要下落之时双手稳稳的在台沿上一搭,紧跟着一个引体向上,脑袋便超出了台沿,不仅将近在鼻前的蝴蝶兰看个仔细,就连窗里的卧房也都能看个明白不已。只是他的目的在花,那房间嘛没得要紧,也就是好奇地撇了一眼,没大概的印象,右手加使着劲,左手抬起拿住花盆的里沿,真重,好端端的一盆小花干嘛要用这样大的一个花盆真是没事找事,害得谢小国险些力不从心要掉下来。可他谢小国并不是吃蒜的,光有口气,一咬牙撑住了,稳了稳重心,右手一放松的同时拿它端住了花盆的底座,就这时双脚也着地了,有些踉跄,不过不打紧,人没摔更没弄坏了花。

      这一整串的动作实在漂亮的紧,书写不尽的力与弧线的完美结合,尤其是最后开溜的那招,左捧着花右手直把车去拉,随后就头也不回的猛地从这角落里消失了。而跟着他的消失,这里似乎也变得暗淡而不再宁静优雅了。因为他带走了这里的纯洁。

      “拿着。”谢小国是个不会说对不起的人,明知道错了,那三个字也绝对不要说出口,不是嘴被封住了,更多的是心,打小就积下的病,三言两语的也难说全。

      其实阿毛也挺了解他的,他现在这副失常没了油头的面容,多少也知道他可能算是来道歉的了,就也没怎么再把身份抬高。哥们嘛,口角总是难免的。可气还是要装一回的,免得让人看轻了。所以花接过了,却没跟他说话。

      “不要了。”看着阿毛手里拿的那十块钱,说实话谢小国想要的紧,现在他口袋里通共只剩有几毛钱了吧,晚饭是没得着落了。谁叫自己犯错在先,如今要拿了这十块钱,实在说不过去,肚子的事只好再做打算。

      “不要就不要,还省了呢,哈哈。”见谢小国走后,阿毛立马把钱收了起来,他本来就不想给这钱,只因承诺在先,现在他不要还巴不得呢,也真亏了那顿莫名的吵嘴,不然他晚上的通宵费可就没着落咯。现倒好了,心里有些高兴,两全的事,捧着花兴冲冲的直要给他姐一个惊喜去,说这花可是他花钱买的。而至于质疑嘛,那没什么打紧的,早有对策。

      揣着饥荒的肚子回来,谢小国才想起今天压根什么也没吃,能量用的还是昨天中午那顿的呢,一时半会又想不到有什么快速弄钱的法子,最近那些被自己光顾过的门户都提防上了,不到万不得已,这事近期死不能再干。

      好不容易蹬回了家,看见今天老刘的生意好像不错,脑子一转,就是他了。下了车便不忙于上楼,先待着瞧瞧。这老刘是个外乡人,湖南还是湖北的谢小国也搞不清楚。他倒是跟自己提过,没去在意时间一久也就模糊了,现在还能想起个湖南湖北的也就是为了钱的事,顺道想起的。

      谢小国一共就两层楼的家产,与他同排的房子可都是四层的,没法子辈里没钱嘛,老爸死得早,老妈跑得巧,能搭起个两层的空壳遮风挡雨的已经不错了,这还全靠的是二老的功劳呢。但至少,就这些可能都比老刘强了。为什么这么说呢?若要不是,那老刘何必千里迢迢的跑来他这租走他谢小国一层的房子,拿来做修车店的门面呢。

      “老刘,今天生意不错嘛。”

      “还行,呵呵。”老刘是个看着就让人觉得他特踏实的一个人,还自带着有些憨,他这连个招牌都没的修车店还不错的生意,大底都要归功于他这张脸吧。

      “老刘啊,跟你商量个事怎么样……”

      “别说房租的事啊,”老刘不用想都谢小国的意图,这太显白了,除了为这他谢小国可是从不跟自己再多说半个字的,也不看他,顾自己修着车,边把要说的话说着,“你爷爷早上刚来过,问了房租的事,我老实跟他说我把下个月的都给了,他可生我气了,说我要再这样这房子都不再让我租了。小哥啊,你看看,我也不容易是不,等到了下下个月,我还是照月初的给吧,不能再先给了,要不你爷爷可真要赶人了。”

      正题还没切入,反被他说了个唠叨。可有什么办法,他拿爷爷压着,心里虽闷堵,不好跟他做什么的,没得说,他人是够好的,常日里自己就没少蹭他的。

      “嗨,不是这事,我是说啊,你也该花个钱弄个招牌来着不是,这样生意会更好些,看你怎么说的。顺便也像是帮我装饰装饰房子不是,没事我先上去了。”谢小国毕竟是道上混的,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还带着玩笑的语气,有些笑意的说完就一股子溜回二楼了。可老刘以为真了,觉得自己刚才说话是不是有些对不住他,愣是把手中的活停滞了半刻,看着他上了楼才重新忙活,责怪自己嘴多。

      像饿肚子这种事谢小国经历的可多了,不算家常便饭,也是小菜一碟。这不是什么难事,不就才一天没吃东西吗,最长的时候他还有过三天两夜没吃的呢,这一两天的那可就太平常了。打开那台爷爷从村里老人会领来的原本是彩色的,现在却放着黑白画面的电视机,谢小国并不去看他,把磨的差不多脏不垃圾的拖鞋一甩,人就上床窝着,等待睡眠的光临,这样时间好打发些,肚子也好对付些。

      最终睡倒是给他睡过去了,可睡梦没能把饥饿骗的太久,到凌晨差不多两点的时候,饥饿终于猛足了一口劲拿下了迷失它精神的睡梦。对此战役谢小国输得无话可说,再睡肯定睡不去,只好忍耐着一阵阵侵袭而来的清饿,仰着看天窗,身子感觉虚弱弱的。窗外天际上倒有那么几个的星星,可惜它们不能吃,若要可以,就此时的谢小国总是有法子弄它们到嘴里的。

      这样躺着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可能真有个半把小时,也可能就一小会三两分钟的事,谢小国突然脑子一好使,想到了出路。村边瓜地里的西瓜也该甜了吧,都等它好些月了,现在也该是它们报答自己的时候了,白添不得自己对它们的这份记惦。

      想起就干,天晓得哪冒出来的力气,还挺利索,开了灯找来东一只西一只乱倒的拖鞋,然后再是也不知塞哪去了的肮脏的麻袋,小声的就下楼去了。老刘睡觉是很安静的,倒是他媳妇闹的很,无论打呼噜的水平还是技巧,绝不输于一般的男人。现在那呼呼呼的声响多半就出自她吧,总不至于是隔壁某人的杰作,如果真是那就太那个什么了。因而谢小国此时的小心,似乎就显得太多余了,有这呼噜声顶着,他这脚步声又算得了什么呢。

      凌晨的空气最是舒心与熟悉,谢小国对它有着特别的爱好,他喜欢在这样的时辰里出来活动,做什么事几乎都可以肆无忌惮的,没人看你,你也不必担心会被谁看了去。当然这只指在大道上活动,要是去他人家里那就是另一档子事了。说实在的,谢小国并不喜欢那种感觉,虽然他已经经历过记不清次了。

      出门前本来想徒步而去的,可回头一想西瓜太沉,弄得不方面,都走出了好些路,又重新回去推出了他的自行车,带上它似乎能省很多事。

      如今这街道早早的就被谢小国带动的车轮声给惊吵醒,它似乎有些气愤,可惜没嘴没得破口大骂几声,以去胸中郁气。虽如此,但它总是有法子来惩戒这个不知趣的东西的,那就是让他身形毕露,叫街灯闹腾起来。这样的惩戒对于此时的谢小国,不得不说是件太过严肃的惩罚,什么都还没做,先叫它们闹得心里发慌起毛了,好像自己过于曝露了,还有周遭的静衬出的他的动,都让谢小国很不爽。别看他谢小国可是个行家,也是进过派出所的人物,可通常行事前,该有的怕,他没能因老练而省去些,看来这种心怯他这辈子是老难将它敲定安稳下去的了。

      等西瓜成熟的时候,瓜地肯定就少不了守夜看瓜的人,看见那凭空在平整的瓜地里架起来的瓜棚就知道。不过经验告诉谢小国那没什么,虽然还亮着灯,不过都是幌子罢了,只要声音不要太大,就是你把整个瓜地里的瓜都搬完了,那看瓜的也未必能明白的过来。

      谢小国动手很快,打小就练就的嘛,娴熟那是没得挑剔,不过一分钟的事情,十来个饱满的瓜就落进麻袋了。看看差不多,贪心不得,反正后会有期多的是,把麻袋捆上车后座,蹬上车无比爽快的走人了。也没了饿意,也没了先前的紧张,自在的就像是在驼自己家的东西,他人管得着吗?幸好也是一路无事,没哪个有心人恰好在这时候出来散步了。

      到家迫不及待的解决了温饱问题,谢小国笑的格外满足,跟瓜好有关系,可他内心是空虚的,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吃饱了要乐。或许只是出于本能吧,真觉得痛快了想笑就笑了。

      吃完瓜谢小国早没睡意了,不能一直死寂般的躺在床上发愣,慢慢的他的思绪会荡漾开去,由一点随意的朝四周扩张开去,占领更多的地盘。地盘多了,也就意味着回忆起的东西多了,而这些回忆在谢小国来说都是不堪的,他厌恶这样的回忆,所以没让它走完,踏着初晓的黎明他又出去了。如果有钱,他一定会去网吧,如果没钱,那他就只能骑着他的车,随意的去找可能拿钱的方式。没有目的,任意的骑着,有路就拐,这样可以把心思收着,不再会回忆,都去注意路旁的事物了。

      活该这天谢小国要走运,他竟在道中央发现了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纸箱子,好像是从货车上落下的,司机没心没肺地说走就走了,现在路上又一个人也没,刚好谢小国是第一个看见它的人。

      麻利的下车动了动这横来之物,那个喜悦不可言喻,就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又不好就地拆了看,揣测着,兴奋着先带上它回家了。这一路也是没谁注意到过这样轻快的谢小国,一手控制着车首,一手伸后稳着这救命的钱。虽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他谢小国有把握,只要里面装的是能值钱的东西,他就一定有办法将它换成切实切在的纸钞。

      这种横拾飞货的事谢小国经历的虽不多,可也不是第一次,但这次却是令他最兴奋的,急需的恰如其分。等打开看清里面装的不过是箱糖果时,不免有些失落,不像以前捡过的汽车零件来得值钱,可也是挺好的了,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候,不是一箱废纸就该满足了。

      经历了这事,又时间尚早,去不得哪里,谢小国倒是又有了睡的本钱,心里乐呵着至少明后两天是无需忧心的了,可以过得潇洒些。这样飞想着,人倒在床上很快就没知觉的睡了过去。这一睡还挺久,直睡到一点多才醒来。

      醒来后谢小国想起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去把这箱糖果变成钱了,可也没太急,毕竟事已触手只剩握紧的功夫。现在嘛,该洗洗的还得洗洗,不要让人觉着你是个脏东西。

      打理完自己就该是这钱的事了,谢小国他不傻,不能老样的驮着装箱子的糖果满大街的找卖主,可家里又没别的可盛这一大袋东西的,最后实在没办法,把外面的纸箱一仍,拎着原封不动的内层塑料袋出门了。

      毕竟对这一片了如指掌,哪个角落有什么东西,基本上他谢小国都有些印象,自那会开封发现是糖果起,他心里就已经盘算好去买卖的路线了,这不直奔的第一个目标点到了。

      只见招牌上打着“甜蜜糖果店”,还挺讲究呢,深怕怕别人不知道它是卖糖果的。进了店,谢小国没直接拿着糖果进去,先找着货源再说,看里面是否有跟手里一样的糖果,若有那就好办了。看来今天真真是他的运道日啊,这第一家就有,接着就看他有没有本事顺利的脱手了。

      “老板这糖怎么卖啊?”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看着就亲切,别的都不说,至少他圆滑,圆滑了也就表示着他不会是个明知有利可图而却拒之千里之外的傻子。

      “十五块。”

      听他说十五块时,谢小国不禁暗爽,没想这糖还挺贵,之前自己琢磨着它最多也就值个七八块吧,所以他都想好三四块脱手了,如今这糖能卖到十五块一斤,那自己该要个什么价码才好呢。没多功夫细考究,随便不太吃亏也就算是给那失主争脸了。

      “不是吧,就这糖也要十五块,太贵了,能不能便宜点啊?”

      “你买多少?”

      “大概十几斤吧。”

      “十三块好了,这是最低价不能再少了。”

      一般男人做买卖都挺干脆,就跟他买东西时一样,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不过这次其实这老板还是挺想做成这笔生意的,毕竟到现在今天店里连一笔生意都没有,借个头彩,没准接着就多彩了呢。方才一听谢小国出口要十几斤,不由的心里一阵舒服,所以别看老板这话说得底气十足,可如果他谢小国真想再商量一下价格的话,保证还能有让步。

      “太贵了,九块怎么样。”

      没想看着年纪不大,买东西怎么这样的不要命,这个价格也亏他说的出口,还当是买衣服往死里杀呢,不由老板倒要上火气了,只是不好发作,看来这买卖多半是拿不下了,又不好太得罪了人,便说:“我给你十块你卖几斤给我好不好?小兄弟啊,这不是上街买衣服,十三块我已经是不赚钱的了。”

      “好,你说的,十块一斤我卖你。”谢小国要的就是老板这句话,这样一来自己的买卖就明正了言也顺了,说着就屁颠屁颠的跑出店里,拿来那糖给老板看,“怎么样?”

      老板这下总算闹明白了他是怎么一回事,心里暗暗迅速走过一趟计较,想他这货源也不是哪的正经东西,也罢,高价卖不走,低价收些进来说不准也不是什么坏事,等高价卖出去了也不就等于挣了钱吗。一个不怀好意的笑看的谢小国心里毛躁,接着那老板就伸过手来要看看这糖的新鲜好坏。

      “保证好的很,昨天刚到的。”谢小国赔笑的直说好。

      “我也就不问你这东西是哪来的了,七块,行的话我收着,不行你自己拿回去。”又是对着谢小国一通不知名的笑意后,老板说出了他的想法,姜毕竟是老的辣。

      太黑了这家伙,比我还黑,心虽这样想着,可脸上的微笑是落不得的,还不是时候:“九块啦。”见老板要把糖塞回来,究竟不是自己拿钱买来的,又急着要钱,也就说话不心痛,忙又说:“八块,不能再少了,你也图个吉利不是,就发了。”

      “你小子,”老板冲着谢小国又是一笑,是赏识又是高兴说,“行,就冲你这吉利,八块我收下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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