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他吗？》我爱一条柴M

17、第17章

　　寒假前的寒流来得猝不及防，一夜之间，校园就被裹进了彻骨的寒冷里。北风呼啸着刮过光秃秃的树枝，发出呜呜的声响，连图书馆的玻璃都被吹得微微震颤。余知妡缩在厚厚的羽绒服里，指尖冰凉，心里却惦记着一个让她坐立难安的消息——马建云说，杨圣炳发烧了，还在宿舍硬扛着赶论文。

　　她是早上刷朋友圈时看到马建云吐槽的：“某学霸不要命了，烧到38度还在敲代码，劝不动，在线等一个能让他乖乖吃药的人。”配图是杨圣炳趴在书桌前的背影，电脑屏幕亮着，他的肩膀微微耸动，看起来格外疲惫。

　　余知妡的心瞬间揪紧了。她能想象到杨圣炳强撑着的样子，他总是这样，习惯把所有压力都自己扛，连生病都不愿声张。期末复习的压力、父亲逼他出国的催促，还有那篇赶了很久的论文，这些像一座座大山压在他身上，让他连生病的资格都没有。

　　“知妡，你愣着干嘛？该去图书馆了。”刘微收拾好书包，看到她盯着手机发呆，忍不住催促道。

　　“我……我想先去一趟男生宿舍。”余知妡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犹豫和坚定，“杨圣炳发烧了，我想给他送点退烧药。”

　　刘微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去吧去吧，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表现。我跟朦朦、金晶先去占座，你快点回来。”

　　余知妡点点头，转身就往宿舍楼下跑。她快步冲进学校的药店，报出退烧药的名字时，脸颊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发烫。店员递给她药和温度计，还特意叮嘱：“记得让他多喝温水，发发汗就好了，要是烧到39度以上，一定要去医院。”

　　“谢谢阿姨。”余知妡接过袋子，紧紧攥在手里，快步朝着男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北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疼得她下意识地缩起脖子。她的羽绒服帽子被风吹掉了，头发被吹得凌乱，可她却顾不上整理，只想快点赶到杨圣炳的宿舍。手里的药袋被她揣在怀里，隔着毛衣，能感受到药盒的硬挺，也能感受到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

　　她从来没有单独去过男生宿舍，心里既紧张又忐忑。站在男生宿舍楼下，看着来来往往的男生，她的脸颊瞬间涨红了，下意识地想躲开，可一想到杨圣炳还在发烧，她又鼓起了勇气。

　　她给马建云发了条微信，让他下来接一下。没过多久，马建云就跑了下来，看到她冻得通红的脸颊和鼻尖，忍不住调侃：“可以啊余知妡，为了我们家圣炳，居然敢闯男生宿舍了。”

　　“别瞎说，我就是……就是觉得他生病了没人照顾。”余知妡的声音细若蚊蚋，脸颊更烫了。

　　“行行行，不逗你了。”马建云笑着摆摆手，“跟我来吧，他还在宿舍赶论文呢，劝都劝不动。”

　　跟着马建云走进男生宿舍，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泡面味和消毒水味。杨圣炳的宿舍在三楼，推开门的那一刻，余知妡就看到了趴在书桌上的身影。

　　杨圣炳穿着一件厚厚的卫衣，头发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他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神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还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只是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圣炳，看看谁来看你了。”马建云开口说道。

　　杨圣炳抬起头，看到是余知妡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浓浓的疲惫覆盖。他想站起来，却因为头晕晃了一下，连忙扶住桌子。“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发烧时特有的鼻音。

　　“我……我听说你发烧了，给你送点退烧药。”余知妡快步走到他面前，把药袋递给他，眼神里满是心疼，“马建云说你烧到38度了，怎么不去医院？也不知道好好休息。”

　　杨圣炳接过药袋，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指，心里微微一紧。“没事，小发烧而已，不碍事。”他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虚弱，“论文快赶完了，不想耽误进度。”

　　“身体最重要啊，你这样硬扛着怎么行？”余知妡皱起眉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快把药吃了，然后好好休息，论文什么时候都能写。”

　　她的关心像一股暖流，瞬间涌遍了杨圣炳的全身。在父亲的严厉催促和论文的巨大压力下，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孤立无援的战士，而余知妡的出现，像一束温暖的光，照亮了他灰暗的世界。

　　“好，听你的。”他顺从地说道，拿起药盒，准备去倒水。

　　“我帮你倒吧。”余知妡连忙拦住他，拿起他桌上的水杯，走向饮水机。她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面前，看着他吞下退烧药，心里才稍微松了口气。

　　“你坐着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点姜茶。”马建云说着，拿起宿舍里的电煮锅和生姜，走进了阳台。

　　宿舍里只剩下余知妡和杨圣炳，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杨圣炳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眉头依旧皱着，看起来很难受。余知妡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心里满是心疼，忍不住拿起桌上的纸巾，轻轻帮他擦了擦额角的虚汗。

　　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杨圣炳的身体微微一僵，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她温柔的目光。她的眼神里满是关切，像春雨一样细腻，滋润着他干涸的心田。

　　“谢谢你，知妡。”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浓浓的暖意，“让你特意跑一趟。”

　　“不客气，我们是朋友啊。”余知妡的脸颊微微泛红，连忙收回手，假装整理桌子，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

　　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早已超出了朋友的界限。可她不敢说，怕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默契，更怕听到他要出国的消息。

　　马建云煮好姜茶，端了过来：“来，喝点姜茶发发汗，好得快。”

　　杨圣炳接过姜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暖了胃也暖了心。他看着余知妡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担忧，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想告诉她，他不想出国，他想和她在一起。

　　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父亲的命令像一道无形的枷锁，让他无法挣脱。他怕自己给不了她未来，怕自己的表白会耽误她。

　　“你快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他。”马建云看出了两人之间的微妙氛围，连忙开口说道，“外面那么冷，别冻感冒了。”

　　余知妡点点头，看着杨圣炳：“那你好好休息，记得按时吃药，要是烧还不退，一定要去医院。”

　　“嗯，我会的。”杨圣炳看着她，眼神里满是不舍，“路上小心。”

　　余知妡转身走出宿舍，心里却依旧惦记着他。北风依旧呼啸，可她的心里却暖暖的。她不知道，这份小心翼翼的关心，会成为她和杨圣炳之间最珍贵的回忆之一。而杨圣炳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握着手里还温热的姜茶，心里的挣扎越来越激烈——他真的不想错过这个温柔善良的女孩。

　　期末考结束的那天，阳光格外明媚，驱散了连日来的寒冷，给校园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压抑了许久的学生们纷纷走出图书馆和宿舍，校园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连空气都变得轻松起来。

　　余知妡、刘微、李朦朦、赵金晶和杨圣炳、马建云约好在学校附近的火锅店聚餐，庆祝期末结束。火锅店的生意格外火爆，热气腾腾的锅底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香味四溢，让人食指大动。

　　刘微坐在马建云对面，一边涮着毛肚，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考试时的趣事：“你们不知道，今天考《新闻采访学》，我旁边的同学居然把‘深度报道’写成了‘深度八卦’，笑死人了！”

　　马建云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容。她穿着一件亮橙色的毛衣，衬得她皮肤白皙，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从青峰山春游时故意制造他和刘微独处，到后来看着她为自己受伤而紧张，马建云心里的喜欢早已泛滥成灾。他喜欢她的泼辣，喜欢她的护短，喜欢她口是心非的样子，这份喜欢，在日复一日的斗嘴和相处中，变得越来越浓烈。

　　“笑什么笑？很好笑吗？”刘微注意到他的目光，白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一丝泼辣，“小心我把你刚才偷吃我毛肚的事告诉知妡！”

　　“谁偷吃你毛肚了？那是它自己不小心掉我碗里的。”马建云反驳道，眼里却带着笑意，“再说了，吃你一片毛肚怎么了？下次我请你吃十片。”

　　“谁要吃你请的！”刘微哼了一声，夹起一片肥牛，放进自己碗里，却不小心烫到了舌头，“嘶”了一声。

　　马建云连忙递过一杯冰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心。

　　刘微接过冰水，喝了一口，脸颊微微泛红，却依旧嘴硬：“要你管！”

　　余知妡和杨圣炳看着他们斗嘴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俩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余知妡笑着说道。

　　“谁跟他是欢喜冤家！”刘微和马建云异口同声地说道，说完之后，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聚餐过半，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马建云看着身边眉开眼笑的刘微，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他深吸一口气，借着酒劲，鼓起勇气说道：“刘微，其实我觉得，咱们俩挺配的，不如就凑一对得了？”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在平静的水面上激起了层层涟漪。火锅店的喧闹似乎瞬间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刘微的脸颊瞬间涨红了，像熟透了的苹果。她愣在原地，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眼神里满是惊讶和慌乱。她怎么也没想到，马建云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心里，其实早就对马建云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从第一次因为社团活动吵架，到后来的不打不相识，再到篮球场上他受伤时自己的心疼，这份感情在她心里悄悄滋生，只是她一直用泼辣和斗嘴掩饰着，不敢承认。

　　“马建云，你喝醉了吧？”刘微反应过来，立刻恢复了平时的泼辣模样，拿起桌上的纸巾盒砸向他，“谁要跟你凑一对！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我没喝醉！我说的是真的！”马建云躲开纸巾盒，眼神里带着一丝认真，“刘微，我喜欢你，不是一天两天了。”

　　“喜欢我？”刘微挑眉，语气带着一丝嘲讽，“马建云，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人要了？告诉你，追我的人可多了，你排队都排不上！”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她不敢看马建云的眼睛，怕看到他眼里的认真，怕自己会忍不住答应他。

　　“那我就排队等。”马建云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执着，“不管排多久，我都等。”

　　“你……”刘微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脸颊红得更厉害了。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余知妡和杨圣炳看着这一幕，都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刘微，马建云对你挺好的，你就考虑考虑吧。”余知妡轻声劝道。

　　“就是啊刘微，我兄弟对你的心意，我们都看在眼里。”杨圣炳也附和道。

　　李朦朦和赵金晶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刘微看着大家的目光，心里更加慌乱了。她知道马建云对自己好，也知道自己心里喜欢他，可她就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父母重男轻女的阴影让她极度缺乏安全感，她害怕投入感情后会受到伤害，更害怕自己的真心会被辜负。

　　“你们别再说了！”刘微猛地站起身，语气带着一丝慌乱，“我去趟洗手间。”说完，她转身就跑，像逃一样离开了包间。

　　马建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却并不气馁。他知道刘微的性格，外强中干，只要自己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能打动她。

　　“建云，别着急，刘微就是太害羞了。”杨圣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知道。”马建云笑了笑，“我会等她的。”

　　刘微躲在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脸颊通红的自己，心里既慌乱又甜蜜。马建云的告白像一颗石子，在她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她想起他平时对自己的好，想起他为自己受伤时的样子，想起他斗嘴时的得意笑容，心里的喜欢像潮水一样蔓延开来。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刘微，勇敢一点。”可话虽如此，她还是没有勇气立刻回去面对马建云。

　　过了很久，她才整理好情绪，走出洗手间。回到包间时，大家已经不再谈论刚才的话题，气氛又恢复了轻松愉快。马建云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和温柔，没有再追问，只是默默地给她夹了一块她最喜欢的虾滑。

　　刘微的脸颊微微泛红，没有拒绝，默默地吃了下去。

　　火锅店的热气依旧蒸腾，牛油锅底咕嘟咕嘟地翻滚着，将麻辣鲜香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包间。可桌上的气氛却悄然变了味，马建云的告白像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子，虽未激起水花，却在每个人心里漾开了涟漪。

　　刘微端起面前的啤酒杯，仰头又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辛辣的烧灼感，却压不住胸口翻涌的情绪。她平时很少喝酒，可今天心里堵得慌，马建云的告白让她无所适从，而潜藏在心底多年的委屈，也借着酒劲渐渐冒了头。

　　“再来一瓶！”她把空酒杯往桌上一墩，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眼神却亮得有些吓人。

　　马建云看着她这副模样，眉头微微皱起，伸手按住了她要去拿酒瓶的手：“别喝了，啤酒度数虽低，喝多了也难受。”

　　“放开！”刘微甩开他的手，语气依旧带着平时的泼辣，可仔细听，却能察觉到一丝颤抖，“我想喝就喝，关你什么事？”

　　她重新拿起一瓶啤酒，笨拙地用牙齿咬开瓶盖，泡沫溅了出来，沾在她的手指上，她却毫不在意，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余知妡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眼底的水光，心里满是担忧：“刘微，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

　　“说？说什么？”刘微放下酒杯，忽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一丝苦涩，“说我爸妈眼里只有我弟？说我从小到大只配拥有我弟剩下的玩具？说我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了个新书包，我妈转头就送给了我弟，还说我一个女孩子，用不着这么好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油污的桌面上，晕开小小的水渍。

　　所有人都愣住了。平时的刘微，总是像个小太阳一样，张扬、泼辣、无所畏惧，大家都以为她从小在富裕的商人家庭里长大，一定备受宠爱，却没想到，她的心底藏着这样深的委屈。

　　“我弟出生那年，我才五岁。”刘微抹了一把眼泪，声音哽咽，“从那以后，家里的一切都变了。好吃的、好玩的，都是他的；我妈对他嘘寒问暖，对我却只有严厉和指责。她说，女孩子迟早要嫁出去，是泼出去的水，不用花太多心思培养。”

　　她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精让她的情绪更加激动：“我拼命学习，考上重点大学，就是想向他们证明，女孩子也能有出息。可他们呢？我爸说，让我大学毕业就回老家，找个有钱人嫁了，说不定还能帮助家里的生意。他们从来没问过我想不想，从来没关心过我过得好不好！”

　　余知妡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眼眶也跟着红了。她一直知道刘微强势，却不知道这份强势背后，是这样沉重的家庭压力。

　　李朦朦和赵金晶也红了眼眶，她们各自有着自己的烦恼，却没想到看起来最无忧无虑的刘微，心里藏着这么多苦。

　　马建云看着眼前这个卸下所有伪装、脆弱得让人心疼的女孩，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他想起她平时护着余知妡的样子，想起她篮球场上为自己加油的样子，想起她斗嘴时的得意笑容，忽然明白，她所有的泼辣和强势，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那颗早已被家庭伤害得千疮百孔的心。

　　“他们根本就不爱我。”刘微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浓浓的绝望，“在他们眼里，我只是我弟的附属品，是他们用来换取利益的工具。我努力了这么久，换来的还是他们的忽视和算计。”

　　“不是的，刘微。”马建云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指，“你很好，真的很好。你善良、勇敢、讲义气，值得被所有人爱。他们不懂得珍惜你，是他们的损失。”

　　刘微的身体微微一僵，转头看向马建云。他的眼神里没有嘲讽，没有怜悯，只有深深的心疼和真诚的认可。这眼神，像一束光，照亮了她灰暗的世界，让她忍不住趴在桌上，失声痛哭起来。

　　“我真的太累了。”她哽咽着说，“我不想再假装坚强了，我也想被人疼，被人爱，我也想有人告诉我，我不用那么努力也可以。”

　　马建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他知道，此刻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陪伴，才能给她一丝慰藉。

　　余知妡默默地递给刘微一张纸巾，杨圣炳也拿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喝点水，暖暖胃。”

　　包间里很静，只有刘微压抑的哭声和火锅沸腾的声音。每个人的心里都五味杂陈，为刘微的遭遇感到心疼，也为自己的生活感到感慨。

　　不知过了多久，刘微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她抬起头，眼睛红肿，脸颊上还挂着泪痕，看起来狼狈极了，却也真实极了。

　　“对不起，让你们见笑了。”她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声音依旧沙哑。

　　“傻丫头，跟我们还客气什么。”余知妡握住她的另一只手，温柔地说，“以后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扛着，我们都在。”

　　“对，我们都是你的朋友。”李朦朦也跟着说道，眼里满是真诚。

　　赵金晶点点头，虽然她自己也有很多烦恼，却还是轻声安慰道：“你这么优秀，一定会过得很好的，不用在意你爸妈的看法。”

　　马建云看着刘微，眼神里满是坚定：“刘微，以后我保护你。不管你爸妈怎么对你，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我都会一直陪着你，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刘微的眼眶又一次红了，她看着马建云真诚的眼神，看着身边朋友们关切的目光，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纯粹的温暖和关心，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孤单一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泪水再一次滑落，这一次，却带着一丝释然和感动。

　　外面寒冷刺骨，可包间里的氛围却变得格外温暖。刘微酒后的吐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底的大门，也让她和朋友们的关系更加亲密。而马建云的陪伴和承诺，像一颗种子，在她的心底悄悄埋下，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