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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生在贫家 ...

  •   贫民家的女儿钱苏最大的梦想成为国家的一等侍卫剑客。那样的话,她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缠绵病榻慢慢等死了。只因为他们没钱。没钱找大夫,没钱买药。
      沛,这个国家,在海侧,依山傍海,靠天吃饭。和所有的国家一样,这个国家里有富人也有贫民,只不过贫民比富人多得多。钱苏的家,就是一户贫民,即使身处首都沛城,仍然艰难度日,难以为继。钱苏的父亲三年前应征入伍,只为了给这个贫穷的家庭多增加一些进项。自从父亲随军出征商国打仗,已经三年没有音讯了,只是每个月钱苏都会受到官府寄来的微薄军饷,她和母亲都靠着这钱过日子。也不知道父亲现在过的怎么样?钱苏每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会在心里暗暗地为父亲祈祷。母亲的病一天天严重,钱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更加刻苦地练剑,只等着一个月之后的“沛城剑客征召大赛”,可以让自己进入皇家侍卫队,那从此以后自己一家三口的生存问题便解决了。
      钱苏自从5岁练剑,至今已经12年了。她的师傅是小时候的邻居,曾经是皇家侍卫队一等一的剑客袁青,后来因为一桩关键差事失误,不但失去了公职,还被在背上刺了一个“奴”字,在沛国,这意味此人永远不得为国家所用,不得从事商业,没有任何社会地位,只能回家务农,如果他家里没有田地,他便只能从此隐姓埋名漂泊一生。钱苏猜想,可能袁青就是那样和她家一样连土地都没有的可怜人吧。自从5岁那年落魄的袁青住进了她家旁边更加破败的房子以后,就再也没有挪过窝。他平常会在铁匠铺替人打铁,隔三差五自己在家做些小东西上集市售卖,闲时他有另外一项任务,就是教钱苏练剑。钱苏不知道袁青到底多大,家里在哪里,以后打算干什么,钱苏只知道自从她开始能拿得起剑,袁青就是她师傅了。小时候她是袁青的跟屁虫,袁青去打铁,她就蹲在旁边看,袁青看书,她就在边上自己跳皮筋,袁青织竹篓,她就帮他捋清篾条。就在玩玩闹闹中,袁青教会了她读书写字,习武练剑。
      “袁青,你为什么不喜欢说话?”小小钱苏问。
      “我不会说话,说不好。”袁青慢慢地说。
      小小钱苏会笑嘻嘻地扑向正坐着专心织篓的袁青,爬在他厚实的背上“咯咯”笑个不停。
      “你这个小东西!”袁青笑着把她拽下来,站起来把她抛很高,逗得小小钱苏不断尖叫:“还要高!还要高!”
      “你这个娃娃胆子太大了!你是个女娃娃吗?”袁青抱着她,脸靠她很近。
      小小钱苏笑嘻嘻地捧着袁青的脸,把自己的脸和他的脸紧紧贴在一起,感受那硬硬的胡茬刺着脸,大声地说:“我是个男娃娃!”
      一溜烟又跑走了。
      虽然贫穷,但是钱苏的童年因为袁青这个孤独的男子变得丰富多彩起来。钱苏的母亲一向体弱多病,父亲常年在外打着长工短工养活一家三口。在钱苏的印象里,她的家永远都有着一股中药味,涩涩的,甘甘的,清冽,而寥落。母亲精神好的时候也会抱着钱苏教她唱歌,教她女红。母亲最喜欢唱的歌是:三月的春光哎,是谁家的姑娘哎,站在街口哎,等着谁哎,等的是,心上的人儿哎。三月的春光哎,是谁家的媳妇哎,站在街口哎,等着谁哎,等的是,宝贝的爹儿哎。三月的春光哎,是谁家的媳妇哎,站在街口哎,送着谁哎,送的是,远征的夫哎。三月的春光也,是谁家的媳妇哎,站在街口哎,等着谁哎,等来是,夫的骨和剑哎。。。。。。
      每次唱完这首歌,母亲都会流泪。小小钱苏就在这首悲伤的思亲歌里沉沉地睡去。但是母亲大部分时候精神不济,只能依着床头做一些针线活,只要钱苏一闹腾,或者在屋里开始大声地说话唱歌,母亲便会微微皱眉说:“儿啊,去找你袁青叔叔玩会吧,妈妈头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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