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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擎天柱的抉择:汽车人与霸天虎的黑暗能量联盟之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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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连能量管道的嗡鸣都慢了半拍。汽车人们面面相觑,光学镜里不约而同地闪过震惊与难以置信,金属装甲因下意识的紧绷而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那个红蓝相间的汽车人率先打破沉默,发声器里的电流声比刚才更急,像是被投入滚油的火星:“和威震天合作?擎天柱,你没说错吧?”他往前跨了一大步,金属脚掌在地面上碾出深深的印痕,“我们和霸天虎打了多少年?多少同伴死在他们的炮口下,多少星球被他们的战火烧成焦土——你现在说要和那些屠夫联手?”
他的光学镜亮得吓人,里面翻涌着愤怒与不解:“威震天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合作’,只有‘征服’!上次在阿尔法星轨,他差点把你的能量核心撕碎,现在你要我们转头和他并肩?这不是合作,这是把脖子伸进他的能量刃里!”
铁皮重重哼了一声,厚重的装甲因用力而绷紧,指节捏得“咔咔”作响:“他说的没错!威震天那家伙要是能信,宇宙里的陨石都能变成能量块!别忘了他上次是怎么背刺我们的——说好联手抵御能量风暴,结果他转头就偷了我们的能量转换器,还炸了半个补给站!”
他往前凑了两步,光学镜死死盯着擎天柱:“和他合作?等于把基地的坐标双手奉上!暗星大帝还没动手,我们就得先被霸天虎拆成废铁!”
救护车的扫描仪“啪”地掉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喃喃道:“疯了……这简直是疯了……”他的光学镜里充满了挣扎,“就算暗星大帝是更大的威胁,也不能用一个毒瘤去对付另一个毒瘤!威震天的野心和暗星大帝的贪婪本质上没区别,只是一个藏在黑暗里,一个摆在明面上!”
走廊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密,金属碰撞声、电流杂音交织在一起,像一锅沸腾的能量粥。有的汽车人握紧了武器,装甲缝隙里泄出愤怒的红光;有的则垂下头,光学镜里满是迷茫——他们习惯了与霸天虎的不死不休,“合作”这两个字,比面对黑暗能量的漩涡更让他们不安。
擎天柱静静地站在原地,红色披风在杂乱的气流中微微起伏。等议论声稍歇,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威震天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我们与霸天虎的仇恨刻在每一块装甲上,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他的光学镜扫过每一个同伴,蓝色的光芒里带着沉痛,却更有不容动摇的决心:“但现在,暗星大帝的阴影已经笼罩了整个星系。他要的不是征服,是收割——所有的能量、所有的生命,包括我们和霸天虎,都会成为他黑暗力量的养料。威震天或许贪婪、或许残暴,但他至少想活着统治宇宙,而暗星大帝,要让整个宇宙变成死寂的坟墓。”
他抬手指向战术屏上暗星大帝的能量分析图,那团扭曲的黑暗正以惊人的速度扩张:“仇恨很重要,尊严很重要,但如果连生存都成了奢望,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和威震天合作,不是原谅,不是遗忘,是为了给我们所有人,给这个星系,争取一个能继续仇恨的机会。”
红色的披风猛地扬起,又重重落下:“我会亲自去见威震天。所有的风险由我承担,所有的责任由我背负。但我恳请你们——为了那些还在黑暗里挣扎的生命,为了我们守护的和平还有机会延续,给我,也给这个渺茫的可能,一次机会。”
走廊里再次陷入沉默,但这一次,愤怒的红光渐渐黯淡,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犹豫。汽车人们看着擎天柱坚定的眼神,看着战术屏上那团越来越大的黑暗,金属手掌缓缓松开了武器——他们或许依旧怀疑,依旧愤怒,却在那份沉甸甸的责任面前,看到了一丝不得不跨出的、艰难的一步。
擎天柱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浸透着对未来的忧虑:“可是你们要知道,黑暗能量从不会分辨阵营。”
他抬手重重按在战术屏上,屏幕瞬间切换,左边是汽车人基地的能量分布图,那些代表防御节点的绿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边缘处甚至泛起了不祥的灰黑色;右边则是霸天虎要塞的侦察影像,曾经闪烁着侵略性红光的能量塔,此刻正被一团团黑雾缠绕,塔身的金属在黑暗能量的侵蚀下剥落,露出里面锈蚀的结构。
“看看这些。”擎天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目光扫过每一个同伴,“我们的能量核心在它面前会失效,他们的武器系统在它面前会瘫痪;我们的同伴会被它吞噬能量变成冰冷的金属壳,他们的战士同样会在黑雾里失去意识,成为黑暗的傀儡。”
红色的披风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带起的气流里仿佛都夹杂着能量侵蚀的灼痛感:“它不会因为我们是汽车人就手下留情,也不会因为威震天是霸天虎首领就绕道而行。在暗星大帝的计划里,我们和他们,都是待收割的能量源,都是注定要被毁灭的存在。”
他顿了顿,光学镜里映出屏幕上两张图片逐渐重合的景象——无论是汽车人基地还是霸天虎要塞,最终都逃不过被黑暗能量彻底覆盖的命运,只剩下死寂的轮廓。“现在纠结于过去的恩怨,就像两群困在燃烧房屋里的野兽,还在为谁占据更多地盘而争斗,却忘了头顶的房梁已经快要塌下来。”
“毁灭。”擎天柱重复着这个词,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要么,我们放下分歧,用暂时的联手换一个共存的机会;要么,我们就在相互消耗中,等着被黑暗能量一起拖进深渊,连一点挣扎的痕迹都留不下。”
走廊里的空气再次凝固,汽车人们看着屏幕上那触目惊心的画面,光学镜里的愤怒与抗拒渐渐被一种更深的恐惧取代。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基地能量核心传来的微弱震颤,那是黑暗能量持续施压的信号,也是擎天柱话语里最沉重的注脚。
走廊里的议论声稍稍平息,一个银灰色的汽车人往前站了半步,他的光学镜里带着几分将信将疑,发声器运转时带着轻微的卡顿:“擎天柱,你说的……有没有夸张?”
他的金属手掌下意识地摩挲着臂甲上的划痕——那是上次与霸天虎交锋时留下的,“黑暗能量虽然厉害,但我们和霸天虎的阵营都不是纸糊的。我们有能量护盾,他们有坚固要塞,真能到‘一起毁灭’的地步?”
旁边立刻有汽车人附和,声音里带着侥幸:“是啊,说不定只是暂时的能量波动。上次在贝塔星系,黑暗能量也闹得凶,最后不还是自己退散了?也许这次也一样……”
“而且威震天那家伙狡猾得很,他的要塞肯定藏着后手,说不定早就找到抵御黑暗能量的办法了。”另一个汽车人补充道,光学镜里闪过一丝不愿相信的固执,“说不定这又是他的阴谋,故意夸大威胁,想骗我们主动送上门……”
议论声再次响起,像是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有的汽车人开始回忆过去对抗能量危机的经历,试图从中找到黑暗能量“不足为惧”的证据;有的则盯着战术屏上的数据,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装甲,显然在心里盘算着可能性。
擎天柱没有立刻反驳,只是抬手在战术屏上轻点,调出一段实时传输的影像——那是位于星系边缘的一颗殖民星,几天前还能看到能量塔闪烁的光芒,此刻却被浓稠的黑暗能量完全笼罩,整个星球像一颗熄灭的星辰,连通讯信号都彻底中断。
“这是三小时前收到的最后影像。”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这颗星球的防御系统比我们的基地更坚固,能量储备是霸天虎要塞的两倍。他们曾发出三次求救信号,最后一次的声音里,只有能量核心爆裂的杂音。”
他又切换画面,出现的是霸天虎控制的一颗能量矿场,往日里机器轰鸣的矿区此刻一片死寂,几具霸天虎战士的残骸倒在地上,装甲表面覆盖着黑色的结晶,能量信号灯早已熄灭。“这是我们的侦察无人机刚刚传回的画面。威震天的‘后手’没能保住这里,他派去增援的小队,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红色的披风轻轻垂下,遮住了他装甲上的一道旧伤——那是很久以前被黑暗能量灼伤的痕迹。“我从不说没有根据的话。黑暗能量的扩张速度每小时都在翻倍,它吞噬的不仅是能量,还有空间本身。如果我们现在还在纠结‘是不是夸张’,那用不了多久,就只能在黑暗里验证答案了。”
他看向那个银灰色的汽车人,光学镜里没有责备,只有一种沉重的坦诚:“我希望这一切是夸张,希望我们能像过去那样,仅凭自己的力量击退威胁。但现实是,我们面对的敌人,已经超出了任何一方能独自抗衡的范围。”
走廊里再次安静下来,这一次,连呼吸声都变得沉重。汽车人们看着屏幕上死寂的星球和冰冷的残骸,光学镜里的侥幸渐渐被冰冷的现实取代——他们终于意识到,擎天柱的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悬在所有人头顶的、正在收紧的绞索。
擎天柱的光学镜骤然收紧,蓝色的光芒如寒星般锐利,瞬间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同伴。他向前踏出一步,金属靴底与地面碰撞的声响沉闷而有力,像是在敲碎那些残存的侥幸:“不。”
这个字从他发声器里挤出,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瞬间压下了走廊里所有细碎的议论。“我从不用危言耸听来动摇大家的判断,更不会拿整个星系的存亡做夸张的假设。”
他抬手在战术屏上滑动,调出一组组实时更新的数据——能量核心的衰减曲线陡峭如悬崖,黑暗能量的侵蚀范围以红热的色块不断扩张,边缘处标注的时间戳密密麻麻,每一个都在诉说着迫近的危机。“这些不是推测,是我们的传感器每分每秒传回的结果。殖民星的能量读数在七十二小时内归零,霸天虎矿场的防御矩阵崩溃只用了不到六小时,而我们基地外围的能量屏障,已经出现了三处无法修复的暗斑。”
红色的披风在他身后绷紧,如同蓄势待发的战旗。“你们觉得是夸张?那是因为还没亲眼看到黑暗能量如何吞噬生命——它会顺着能量管道爬进核心,像铁锈一样腐蚀每一根线路,让战士在清醒中感受自己的力量被抽干,最后变成一块没有意识的废铁。”
他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沉痛,显然勾起了某些不愿回首的记忆:“在塞伯坦的古老战场,我见过它的威力。那时候我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能量风暴,直到整个前哨站的同伴都变成了黑暗的一部分,我们才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现在的黑暗能量,比那时候强了十倍不止。”
擎天柱的目光最终落在战术屏中央那片不断扩散的黑雾上,光学镜里的光芒深沉如夜:“我多希望这是夸张,多希望明天醒来,黑暗能量就会自行消散。但我们是战士,战士的职责不是逃避现实,而是直面它,哪怕它看起来如此可怕。”
他抬手按在胸前的能量核心上,那里传来平稳而有力的搏动,像是在为他的话语作证:“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数据验证和战场经验的判断。黑暗能量的威胁,比我们任何一次面对的敌人都更迫切,更致命。现在不是怀疑的时候,是该握紧武器,看清真正的敌人在哪里。”
走廊里彻底安静了,连能量管道的嗡鸣都仿佛放轻了音量。汽车人们看着擎天柱坚定的眼神,看着屏幕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数据,光学镜里的犹豫渐渐被一种冰冷的清醒取代——他们终于明白,这不是夸张,而是必须面对的、沉甸甸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