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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白桦的烦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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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北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后,报着好奇的心里,还是问了一脸笑意的金记者,“我很想知道如果今天我拒绝签下它,那么你真的会把这里边的内容外泄吗?”
金记者看向单北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便知自己的回答可以不用那么拘谨。“这是一个赌局,其实我很明白自己现在的行为已经能够得上敲诈了,但是我是真的走投无路。如果你拒绝,那么我也不会真的把它里面的内容发布出去,这会让我良心受到谴责。”
单北听闻只是笑笑,他想,这个人的忙他帮的还是挺开心的。
威胁事件结束后,单北离开居酒屋,电话给江星莫让他回去的时候多买几个菜,都是他开好菜单的。单北说今天想尝试下和小莫一起站在厨房料理台前的感觉,江星莫听着觉得舒心,便笑着应了下来。
单北回到公司后,去了白桦那里一回,是想乘着现在心情舒畅的时候,把自己与江星莫的事和白桦坦白了,也是真心想得到白桦的祝福。
来到质量监控室的时候,没看见白桦的身影,便抓着一个员工问了下他们白总的去向,被告知他可能在天台抽烟放松。单北转身离开办公室,乘上电梯到顶楼。
顶楼的布置与格局有些类似于单北在郊区的那套小别墅的天台,只是没有别墅精致与精细,只是粗粗的造了些挡风的玻璃,放了些不去照顾也死不了的绿色植物。当时这块地方本就是给员工用来抽烟放松的,所以就考虑到季节和温度,也就成了现在这样建筑上的小花园。当然,这大部分的装饰与打点都要归功于‘创’中的所有有心员工。
单北来到天台便看见白桦仰望天空发呆的景象,他手中的烟眼看都已经烧光了,那人还没所察觉。单北心想,大概这人母亲那边又出了什么事了。他并没刻意放轻自己的脚步声,也是想让在冥想的男人回神注意有人来了。
白桦听见脚步声回过神来,看向来人。
单北已经坐到了他的身边,并轻声的说了句:“哥,有心事吗?”单北很少会对白桦叫哥,这个习惯确是在那次偷盗事件后养成的,也是因为那次的事,单北决定往后一定多留一份心去关心这位自己一直尊敬着的大哥。
这一声‘哥’,难得听到的呼唤倒也让他有一种错觉,仿佛此刻的单北不再是那个成熟稳健的成功商人,而是那一年他们在夜校刚认识彼此时的邻家男孩。这样的错觉让他安心,也让他静心。“我妈让我搬出去住,说是我在有时候不方便。”
单北听闻便再也做不出任何安慰的动作或话了。白桦的母亲他虽然不是很熟识,但在他们三刚刚开始创业,那段艰苦的时候,还是受到过几个长辈的支持和关照的。在单北的心中,白桦的母亲是一位挺出色的女性。然而在那事发生过后,单北便只是感慨陷入感情中的女人挺可怕,却不知白桦的母亲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单北抬起手臂揽住白桦的肩膀道:“哥,我那还有一套房子,本来是用做投资的,当时买的时候就是装修好的商品房,里面东西挺齐全的,最重要的是离公司也挺进的。要不,您就先给小弟当一回儿房东?”那套房子单北确实是用来投资的,并没有想过要去使用它过。
白桦回头看向单北,眼中有些感动,有些激动,有些不知所措。
“哥,你放心,兄弟一定会挺你到底的。”单北企图转移那个无比承重的话题,想起了自己的来意,便说:“对了,我是想来跟你说小莫的事。小莫现在是我的情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跟他走到两人都白发苍苍时,但有一点我现在可以很肯定,那就是我对他是认真的,我想要你的祝福。”
白桦在听闻单北与江星莫的关系时,不受控制的僵硬了一会儿,然而这样的僵硬纵使单北的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他也是感受不到的,因为那个最为僵硬与疼痛的地方是白桦的那颗心。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疼,在白桦还没有来得及明白他对江星莫的心情时就夭折了。
单北还在叨絮着说那一次也是小莫的鼓励他才明白那时候的你最需要的就是信任。白桦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不为江星莫知道了他那些搬不上台面的事,而是那一份方才才明白过来的情愫。
初冬的夕阳有些红彤彤的,印在单北幸福的脸上很暖。而白桦的心却是苦涩的,有些哽咽暗哑的说道:“祝福你们,希望你好好对待那人,他是个值得被你好好对待的好人。”
单北收下了白桦的祝福,心中的喜悦让精明的他忽略了男人嗓音中的异样。转而更加兴奋的提议道:“今天来我中山西路的公寓吃饭吧,我和小莫一起做些好吃的,大家热闹热闹。”
白桦本想拒绝,但转而一想还是去看看那个他有过牵挂的人儿吧,如果他真的幸福那他便也能放了,后终究还是点头答应了。
“好,那我现在就下去和小浩说,哥你一起下去吗?”
“不了,我再抽根烟,坐一会儿。”白桦笑着摇手让他先下去。
天台上又恢复了十分钟前的寂静,白桦真的重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这次没再浪费,反而是狠狠地猛吸了好几口,直到烟入肺腑,把他呛到了才罢休。
于是空寂无人的天台上白桦发泄似的咆哮道:“老天你真TMD会作弄人!”
好吧,时间不会因为谁而停止,一些人在逝去,一些人又在出生;一些事在结束,一些事又在开始。当白桦踏进单北在中山西路的公寓后看见江星莫正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着的背影时,便在心中诅咒着:操!真不应该来受罪!
白桦不得不承认自己此刻心中的气愤是来自于一个叫嫉妒的词语,在来的途中,他N便的安慰自己说,那些刚刚发芽的情愫并没什么了不起的,而且他很肯定自己以前一直是个异性恋者。只是……那个围裙系在江星莫纤细腰肢上的视觉刺激了他,让他坐如针扎。
“桦哥,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咋北哥的阴险所在。吱吱~你瞧瞧这两家本是独立的房型被他这样大刀阔斧的改动后,现在是真正成了他金屋藏娇的好道具了,佩服啊佩服!”任浩一个人在两间屋内乱串参观着,一边还不忘扯大嗓门损单北。
“小浩你就贫吧,等会儿好吃的都不给你吃,我家小莫的手艺可不是一般的好啊。”单北心情大好,也不跟任浩那些酸来酸去的话计较。
而一边的江星莫在单北拎着白桦和任浩回来的时候,是真的下了一跳。后仔细想想,也不是那么在意了,毕竟这两个兄弟对单北来说是比亲的有血缘关系的还要来得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