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回 铁血边关赠神兵 红颜初遇乱世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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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寿二年秋风渐起，长安城外黄叶飘零，透出几分萧瑟。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塞外大漠，却是风沙漫天，杀气腾腾。边关烽火台上狼烟滚滚，如同垂死的巨兽喷吐着最后的黑雾。
匈奴右谷蠡王比，亲率十万铁骑，如滚滚乌云南下，马蹄踏碎万里黄沙，扬起的尘埃遮天蔽日，锋利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刺痛着每一个戍边将士的脸颊。边将报急的文书如同雪片般飞入未央宫：「匈奴骑兵连破我边境三座坞堡，屠村焚寨，手段残酷！我军旧式弓箭射程不足百步，敌骑未至，箭雨已歇，将士伤亡惨重，边关危殆！」
未央宫内，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王莽端坐龙椅，眉头紧锁，忧色满面。殿下文武百官争论不休，主战主和，莫衷一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将抚摸着陪伴自己多年的铁弓，声音沉痛地奏道：「安汉公，非是老臣怯战！实乃匈奴骑兵来去如风，我军旧式弓箭，有效射程不过七八十步，敌骑冲锋，转瞬即至，我军往往未及接战，便已伤亡近半！且匈奴人多披挂轻便铁甲，我箭矢难以穿透，此乃器械之弊，非战之罪啊！」
董贤余党虽势弱，却仍不忘借机攻讦：「若非推行新政，耗费国库无数，边防军备何至于如此空虚？臣听闻李睿在格物院研制出新式兵器，威力惊人，何不拿来一试，以解边关燃眉之急？」瞬间，所有目光再次聚焦于李睿身上。
王莽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李卿，你所制□□，果真能解边关之危？」
李睿从容出列，拱手道：「回安汉公，臣确与同僚改良弓弩，新弩采用复合材料与偏心轮结构，射程可达三百步以上，配备特制三棱破甲镞，于二百步内可穿透寻常铁甲。然，兵器终是凶器，臣之本意，乃欲先用于农猎，富国强民……」
「国家危难之际，岂能拘泥于此！」王莽断然打断，语气斩钉截铁，「朕命你即刻督造□□铁甲，筹备军械，随援军一同驰援边关！此乃国之大事，不容有失！」
李睿心知此乃将自身技术与影响力扩展至军方、并实地验证的绝佳机会，也是进一步获取王莽信任的关键一步，遂不再推辞，肃然领命：「臣，遵旨！」
是夜，天工学堂灯火通明，宛如白昼。李睿召集所有核心工匠与学子，宣布了边关告急与王莽的谕令。
他召开四人核心会议（通过加密鸽书与邓禹、张逸风联络），地点设在守卫森严的奇珍阁密室。阁内灯火摇曳，巨大的边关地图摊开在中央桌案上，旁边堆积着近日来往的加密鸽书。
陈雨婷指着地图上几处被标红的补给线，柳眉微蹙：「边关告急，军粮运输是首要难题。匈奴骑兵惯于穿插迂回，断我粮道。而且，我的商队回报，近期边境几股马贼活动异常频繁，恐与匈奴或董贤余孽有关，意在扰乱后方。」
张逸风爽朗的笑声彷佛能穿透纸背，透过鸽书传来（由陈雨婷代为宣读）：「哈哈！边关那些旧弓烂箭早该淘汰了！交给我和学长！改良版复合弓弩，采用层压筋角弓臂与滑轮省力结构，拉力更轻，射程更远！我设计的十矢连弩，弩匣供箭，泼水如雨，保管让匈奴骑兵尝尝什么叫金属风暴！样品和部分关键零件我已随商队发往长安，图纸细节鸽书附上！刘秀将军试用后，赞不绝口，南阳军力因此大涨！」
邓禹沉稳的声音则透过另一份密信表达意见（由李睿宣读）：「兵者，凶器也，然不得不备。赠兵刘秀，可稳南阳，制衡地方，亦可防王莽权势过度膨胀，失去制衡。然需把握分寸，勿使一方独大，方是长久之道。吾将在南阳整军，以为呼应。」
李睿综合各方意见，目光坚定地总结：「科技之用，在于守护。此次助战，非为党同伐异，乃为护佑边民，扬我国威。同时，也是检验我们技术成果的试金石。我意已决，亲赴边关！逸风，你携带最新图纸与核心零件，速从南阳出发，与我们在边关会合！雨婷，后勤与情报就拜托你了！仲华，南阳稳住，便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
陈雨婷当即表示：「学长放心，我的商队可负责护送部分军械与物资，路线我熟，也能避开不少麻烦。」她眼波流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边关苦寒，风沙如刀，学长你可要做好准备。」
李睿望向她，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信任与并肩作战的豪情：「有你这位智勇双全的女中豪杰统筹后勤，协调各方，我何惧边关风沙？」
陈雨婷闻言，脸上微热，别过头去掩饰瞬间的羞赧，轻啐道：「油嘴滑舌！还是多想想怎么对付匈奴人的骑兵吧！」
张逸风的回复充满干劲（鸽书）：「得令！我即刻出发！听说边关的羊肉味道绝佳，我已经在研究红烧羊肉的改良配方了，边关汇合后，定要大快朵颐！对了，路上要是遇到不开眼的马贼，正好拿他们试试我的新玩意儿！」
团队的互动热烈而高效，彷佛一场现代项目的远程协调会议，友情与默契在无形中滋长，为这紧张的局势增添了一抹亮色。
星夜兼程，车马辚辚。李睿、陈雨婷率领着伪装成大型商队的队伍，车上满载着弓弩样品、特制钢材、弹簧、滑轮组件以及张逸风信中提到的一些「新玩意儿」。张逸风则带着几名南阳工匠，抄近路疾行。路途风尘仆仆，陈雨婷时常策马与李睿并辔而行，汉服衣袂在风中飘扬，发丝拂过脸颊，她时而指点路途，时而讨论沿途见闻。
「学长，看前面地势，两侧丘陵夹道，易于设伏。」陈雨婷警觉地观察着地形。
李睿点头，示意队伍提高警惕：「放心，逸风的信里提到，他设计了几种便于携带的陷阱，我已让护卫在队伍前后布置了一些。」
果然，不久后，前方传来骚动，预先布置的绊马索和鸣镝警报发挥作用，一小股不开眼的马贼落入陷阱，被商队护卫轻松擒获。马贼头目被带到李睿马前，看着那些从未见过的机关，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叩头：「神仙饶命！神仙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陈雨婷骑在马上，笑着对李睿低语：「学长，你这未卜先知、算无遗策的本事，到了边关，怕不是要让那里的姑娘们为之倾倒？」
李睿无奈地摇头苦笑。团队的气氛在紧张的行军中，依然保持着难得的轻松与活力。
数日后，队伍抵达边关重镇——雁门关。风沙扑面，城墙上箭楼残破，守城士兵大多面黄肌瘦，士气低迷，眼神中透着疲惫与麻木。边关守将耿况（亦是未来光武帝刘秀的岳父）闻讯，亲自出关相迎。他须发斑白，铠甲上满是风霜痕迹，眼中带着血丝与难以掩饰的疲惫，但见到李睿时，依旧强打精神，郑重行礼：「李先生莅临，如久旱甘霖！雁门关上下，盼先生如盼星火！军心可振矣！」
李睿没有多余寒暄，立即在关前空地上演示带来的样品神弩。他亲自操作，轻松拉开那造型奇特的弓弦，机簧清脆一响，特制的弩箭如流星般离弦，划破长空，精准命中三百步外的一副匈奴制式皮甲！「咄」的一声闷响，箭头轻易穿透皮甲，深深没入后面的土墙！
在场的士兵们发出一片惊呼。耿况亲自试射，感受着那流畅的力度和惊人的准头，浑浊的老眼中竟激动得泛起泪光：「神兵！真乃神兵利器也！老夫戍边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如此……」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抚摸着弩身，如同抚摸绝世珍宝。
李睿下令让一批挑选出来的机敏士兵上前试用。简单指导后，士兵们很快掌握了要领，一排弩箭齐射，箭雨倾泻，远处的箭靶瞬间被撕裂粉碎！士兵们先是难以置信，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神兵！有了这宝贝，匈奴崽子们的死期到了！」
张逸风此时也风尘仆仆地赶到，立刻投入工作，亲自指导士兵们操作和保养连弩，他语言风趣，边教边比划：「弟兄们看好了，这叫扳机，轻轻一扣，就像吃肉一样简单！这连弩，一次装填，十箭连发，就像这样——」他亲自演示，弩机连续击发，箭矢嗖嗖破空，气势惊人。士兵们学得兴高采烈，有人笑道：「张公子，您这教法好记！就跟记得吃肉一样忘不了！」
李睿看着这一幕，内心OS：科技的进步，或许无法根除战争，但至少能让守护家园的将士们，少流一些血。这便是意义所在。
陈雨婷则迅速行动起来，组织随行工匠和民夫，检查加固关防，改良粮车的轮轴结构以减少阻力，并开始有计划地将携带的新币作为额外赏赐发放给表现出色的士兵，极大地提振了低迷已久的军心士气。
真正的考验在夜幕降临后到来。匈奴人显然得到了风声，不欲汉军熟悉新装备，决定趁夜强攻。月黑风高，狼烟混杂着血腥气冲天而起，城头战鼓雷鸣，压抑已久的杀气瞬间爆发！
匈奴骑兵如潮水般涌来，借着微弱的天光，能看到他们狰狞的面孔和雪亮的弯刀。他们习惯性地进入一百五十步左右，便开始张弓抛射，这是他们旧式弓箭的有效杀伤距离。然而，这一次，预想中稀疏的汉军箭雨并未出现。
张逸风站在城楼高处，声嘶力竭地大吼：「神弩队！上前！目标，骑兵集群！自由散射！放！」
早已准备就绪的弩手们扣动扳机！剎那间，一片更加密集、更加尖锐的破空声撕裂了夜空！黑色的箭矢如同死亡的蜂群，划出致命的弧线，越过了匈奴人预想的距离，狠狠地扎进了他们的冲锋队列！
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匈奴骑兵的前锋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铁壁，瞬间溃乱！他们无法理解，汉人的弓箭为何能射得如此之远，如此之狠！
边将耿况热泪盈眶，挥舞着战刀，亲自带领预备队冲下城墙，发起反冲锋：「将士们！杀敌报国，就在今日！」
李睿没有留在安全的后方，他同样登上了城楼，冒着不时飞来的流矢，用陈雨婷自制的单筒望远镜（由两块精心磨制的水晶透镜构成）观察战场态势，不断向身边的传令兵下达指令：「左翼匈奴骑兵试图迂回！命令弩队三组，向左前方五十步，覆盖射击！」「右侧压力增大，预备队上前支持！」
混战中，一名异常高大的匈奴勇士，凭借矫健的身手，竟借助飞爪攀上了城墙，手中巨斧带着恶风直劈李睿面门！李睿临危不乱，向侧后方急退，同时从腰间皮囊中取出一枚张逸风特制的「雷火弹」（内填颗粒化火药与铁渣），用火折子点燃引信，算准时间掷向对方脚下！
「轰！」一声巨响伴随着火光闪现，那匈奴勇士虽然未被直接炸中，却被冲击波和四射的铁渣震得踉跄后退，满脸焦黑，惊疑不定。李睿趁机招呼守卫将其制住。
陈雨婷一直在城楼下组织民夫运送箭矢、救治伤员，此时见李睿遇险，不顾一切地冲上城楼，将一壶弩箭递到他手中，语气急促而充满关切：「学长！没事吧？小心流矢！」她的手因紧张和用力而微微颤抖，不经意间触碰到李睿的手臂，传来一丝温暖。
李睿回头，对上她满是担忧的眼神，心中一动，温声道：「放心，我没事。有你在后面支援，真好。」战场的残酷与并肩的情谊，在这一刻交织。
邓禹虽未亲临前线，但他在南阳积极策应，牵制了部分可能支持匈奴的势力，并通过鸽书及时传递相关情报。张逸风更是杀得兴起，操作着一架大型床弩改装的连发装置，边射击边大喊：「为了红烧羊肉！为了……呃，为了大汉！兄弟们，杀啊！」他的搞怪话语，在血腥的战场上，竟奇异地缓解了一部分紧张气氛。
在新型弩箭和顽强抵抗下，匈奴人的攻势一次次被打退，关墙下尸横遍野，血染黄沙，他们终于意识到雁门关已非昔日可比，丢下大量尸体，狼狈溃退。
战后，关内篝火熊熊，将士们虽然疲惫，脸上却洋溢着久违的胜利的喜悦与振奋。耿况亲自为李睿、张逸风等人敬酒，声音洪亮而真挚：「李公子、张公子，恩同再造！雁门关上下，永感大德！」
就在众人欢庆之际，一道火红的身影如同燃烧的凤凰，自关外疾驰而来，直至庆功宴前才勒马停住。来人是一名女子，年约十八，身着匈奴贵族样式的红色骑射服，却难掩其汉家女子的精致五官。她剑眉星目，肌肤是小麦色，充满了健康的活力，腰佩弯刀，背负长弓，英气逼人，正是刘秀在南阳结识的义妹，江湖人称「赤燕」的霍飞燕。她利落地翻身下马，目光直接锁定李睿，抱拳行礼，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小妹霍飞燕，奉刘秀大哥之命，前来联络，并押送一批南阳补充的军资。听闻李先生以神弩助边关大捷，特来谢恩！飞燕，拜上！」
李睿拱手还礼，态度谦和：「霍姑娘客气了。科技之力，用于保家卫国，乃是本分。」
霍飞燕眼中闪过好奇与不服输的光芒，走到一副备用弩机前，仔细端详片刻，竟熟练地上弦、瞄准，对着百步外的一块风化巨石，一箭射出！「嘭！」弩箭深深扎入石中，箭尾剧烈颤动！
「好弩！好力道！」霍飞燕惊叹，随即转向李睿，目光灼灼，「此等奇技，李先生可愿教飞燕一二？」
李睿对这位飒爽直率的姑娘颇有好感，笑道：「霍姑娘若有兴趣，乐意效劳。」
这一幕，恰好被不远处正在安排物资清点的陈雨婷看在眼中。她秀眉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心中莫名地泛起一丝酸溜溜的感觉，彷佛自己珍藏的宝物被人觊觎。她暗自嘀咕：「这红衣姑娘，来得倒是及时，还真是……英姿飒爽呢。」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醋意。
次日，霍飞燕便真的跟在李睿身边，看他指导士兵们操作弩机，学习格物知识。她天资聪颖，对机械之理一点即透，时而提出一些从实战角度出发的犀利问题，让李睿也颇感惊喜。两人时常在校场并肩而立，一个讲解原理，一个演示操作，配合默契。
「李先生，这弩机望山（瞄准具）的刻度，依据何理而定？」霍飞燕虚心求教。
李睿耐心解释：「乃是根据弩箭初速、重量及风力影响，计算出的拋物线轨迹……」
霍飞燕听得入神，不自觉地靠近了些，低声道：「先生知识之渊博，飞燕闻所未闻。不知先生师承何处？」
李睿巧妙地避开关键，只道：「海外杂学，不足挂齿。」
霍飞燕却不以为意，眼中异彩连连，忽然眨眨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先生若不嫌弃，飞燕愿追随先生左右，学习这格物之技，一二即可。」
面对如此明艳主动、又对科学表现出兴趣的姑娘，李睿心中也不禁微微一动。乱世红颜，性情真挚，确实让人心生好感。
这一幕，自然又落入了「恰巧」路过的陈雨婷眼中。她端着一盘刚刚清点完的药材，走过来，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商业式微笑，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霍姑娘真是勤勉好学，这边关风沙大，辛苦了吧？不如随我去看看新到的药材，女孩子家，还是要多注意保养才是。」
霍飞燕何等聪明，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她嫣然一笑，同样礼貌回应：「多谢陈姐姐关心。飞燕自幼习武，习惯了。倒是听闻陈姐姐商队事务繁忙，才真是辛苦呢。」两个女子目光在空中交汇，彷佛有无形的火花闪过。
张逸风唯恐天下不乱地凑过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用手肘碰了碰李睿，压低声音，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学长，厉害啊！这左边是智计百出的商业女王，右边是英姿飒爽的江湖侠女，你这是要开后宫的节奏？佩服佩服！」
李睿顿时尴尬不已，低声斥道：「休得胡言！专心你的弩机去！」
连一向沉稳的邓禹，在收到相关鸽书汇报后，也难得地回信调侃了一句（由陈雨婷转述）：「闻边关有红颜倾心，李先生当以大局为重，平衡情义，勿使儿女私情乱了军国大事。」引得陈雨婷哭笑不得。
鸽书飞往长安，王莽闻讯大悦，下诏褒奖：「李卿立此奇功，扬我国威，封关内侯，赏千金！」董贤余党闻此，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暗中加紧了与匈奴内部某些势力、以及神秘「时衡会」的勾连，派遣更多精锐刺客，混入边关，伺机而动。
是夜，便有刺客趁着守军庆功疲惫，摸近李睿居住的院落。然而，李睿早有防备，院中布置的简易警报铃铛及时响起。还未等护卫赶到，一道红影如电闪过，霍飞燕剑光如匹练般挥洒，瞬间斩杀两名试图翻墙的刺客，身手干净利落！
李睿也被惊动，取出烟雾弹助战，与霍飞燕配合，很快将剩余刺客擒获。审问之下，果然又牵扯出董贤余孽与那个神秘的「时衡会」。
危机过后，霍飞燕收剑入鞘，走到李睿面前，关切地问：「公子，没受惊吧？」月光下，她英气的面容带着一丝柔和。
李睿看着她因打斗而微微泛红的脸颊，真诚道谢：「多亏霍姑娘及时出手。」
霍飞燕微微低头，轻声道：「公子安好便好。」语气中，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月华如水，洒在两人身上，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这消息自然瞒不过陈雨婷，她的加密鸽书很快送到李睿手中，字里行间透着一股酸味：「闻学长边关遇袭，又有红颜侠女舍身相救，真是艳福不浅，剧情跌宕！还请学长务必『小心』，莫要辜负了人家一番『心意』！」末尾还画了个气鼓鼓的简笔表情。
张逸风的鸽书更是直接：「听说学长英雄救美……不对，是美救英雄？然后月下并肩，情意绵绵？求细节！另外，狗粮太多，影响我研究红烧羊肉的心情了！」邓禹的回复依旧简洁，带着提醒：「情之一字，易乱军心。望谨慎处之，大局为重。」
边关局势因神弩之威与援军到来而逐渐稳定，匈奴退兵百里，暂避锋芒。李睿、张逸风、陈雨婷，加上新加入的霍飞燕，以及远在南阳策应的邓禹，一个以科技与智慧为纽带的五人联盟，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初步成型。
李睿在庆功宴上举杯，目光扫过众人：「铁血神兵，可御外侮；红颜知己，可慰平生。愿我等齐心，共助汉室，开创太平！」
霍飞燕静静地站在他身侧不远处，眼中带着倾慕与坚定，轻声道：「飞燕愿随公子，在这乱世之中，同行同止，共守此志。」她话语中的情意，已然明晰。
陈雨婷远远看着，心中虽有酸涩，却也明白此时并非儿女情长之时，她暗自叹了口气，举起酒杯，默默祝福，同时也下定决心，绝不轻易退让。
团队的关系，因霍飞燕的加入而变得更加复杂微妙，也更具力量。张逸风骑在马上，看着这一切，兴致勃勃地哼起了自编的小调：「红烧肉啊香喷喷，红颜情啊乱纷纷！神弩一出安边塞，乱世英雄聚雁门！」
邓禹则在远方微笑着分析局势，鸽书上写道：「历史轨迹，因我等而微调。情义交织，权谋并进，此乃前所未有之变局。慎之，慎之。」
雁门关外，夕阳如血，将五人的身影拉得长长，投射在苍茫的大地上。关内，不知何时开始流传起一首新的童谣：「李仙造神弩，霍燕舞剑光，匈奴远遁逃，汉家得安康！」这铿锵的童谣，伴随着边关暂时的安宁，随着商旅的脚步，传向远方，彷佛一曲盛世的序曲，正在缓缓奏响。而在更深的黑暗里，时空管理局的监视目光，变得愈发冰冷专注。
(第五回完)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回 铁血边关赠神兵 红颜初遇乱世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