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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下雨 ...

  •   海原婆婆的葬礼很简单,海原婆婆并不是善于交际的人,所以来的人也就只有附近的几个人而已。大概知道海原婆婆是因为人老岁数到了就这么走了,感慨了一下,行了礼后就离开了。

      斋藤一守在灵前,刀也换了一身素色的衣服坐在他身旁,以时尾的身份。

      “那些家伙是你杀的吧。”等人都走后,斋藤一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屋内响起。虽然是疑问的语句,确是陈述的口吻。

      刀站起身来,脸上还是挂着笑容,虽然说在灵位面前有些不尊敬,不过她想不管是斋藤一还是死去的海原婆婆都不会指望她哀伤。

      “是的。”刀不觉得这有隐瞒的必要,特别是当本就是实事,而对方也已经认定的情况下。

      “你跟着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今日一早回警视厅就收到了村民的举报,在桥边发现了尸体,而且还是警视厅的警员。他和几个人赶到现场,他仔细检查了那些尸体,发现全部都是一刀致命,伤痕极细,很干脆利落的刀法。从他们倒下的姿势和神情来看,完全是没有任何抵抗就死了。

      斋藤一第一个想到的怀疑对象就是这个女人,因为海原婆婆死前的那番话,他知道这群家伙找了这个女人的麻烦,结果马上就死在了当日,嫌疑最大的自然是她。他虽然一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是却没有想到她的身手如此了得。那群家伙虽然说实力不怎么样,可是能够在一瞬间就解决掉所有人,这种速度和刀法倒是让他想起了很久前的一个家伙……斋藤一脑海中闪过红发青年的身影。

      当然他不会认为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但是也许脱离不开关系。拔刀斋……千人斩……与当时新撰组属于绝对的对立面,仇敌。

      那晚她回来的时候衣不带血,神情看不出任何区别……见到海原婆婆的尸体也无半点惊异。这种杀人的态度,让斋藤一不得不怀疑难道这个女子是新的继任千人斩这个称号的人……即使在这个已经建立起来的所谓光明的政府明治时期,也还依然需要着这种暗中的杀手吗?

      千人斩并不仅仅只是指当年那一位拔刀斋,在他之后也还是有人继承了这个暗中斩杀者的职位。

      “我一直记得是你先认我做你妻子的,是你留下我的不是吗?”刀其实对于那些政治背景历史阴谋完全没有兴趣,她更加没有设计一个人的嗜好。不喜欢玩阴的,当然也不代表她喜欢来明的,她更多的只是顺其自然发展罢了。她会留下来,因为离开不离开都没所谓,而这个男的剑术不错,实力可以,留下来考量一下也没差。

      强者身边会聚集强者,强者会引来强者。刀觉得得这一点没有错,大海茫茫也是随意找,留下来也是碰运气,没有差别。至少,她已经遇上一位看似不错的剑客,只是不知道他能够坚持多久。刀相信她会再遇上那个人,或许是偶然再遇到,或许是她下意识刻意去寻找的,她总是要去印证一下那位先生是否能守住那个诺言。也许,他会是一个好主人~

      “……”刀的回答让斋藤一一阵沉默,因为确实如此。“那日为什么你会那么凑巧的出现在那个地方?”

      “真的只是凑巧。”她自己都没想到一来就是这么刺激的场面。刀望着表情严肃的斋藤一,又很真诚的补充一句道:“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斋藤一。

      “感觉要下雨了。”刀走到门口,靠着门柱有些慵懒无力的样子。“我讨厌下雨啊。”

      斋藤一为海原婆婆点上一盏灯。

      “我没有带伞,你先回去吧。”斋藤一重新端正的跪坐好。

      “那我先走了。”刀冲着斋藤一的背挥了挥手。

      “你叫什么名字?”斋藤一突然出声问道。

      “怎么?”

      “只是想起来我一直都没有问你名字。”从开始介绍给别人就是用的他亡妻的名字,时尾。

      “阿一……这个东西替我给时尾……”海原婆婆费力地从怀里掏出一根发簪。

      斋藤一握住海原婆婆努力举起的手:“她不是时尾,时尾……时尾在明治二年的时候就去了。”他与那位妻子相处的时间不过数月,经人介绍认识的……在幕府结束,新撰组解散的时期,他根本就没有那种心情……所以与那位女子的感情还未开始,她就因为他的关系送了性命。

      “是吗……”海原婆婆知道这个时候斋藤一不会欺骗她,也没有这个必要。“咳,我就说她看上去……不像是……还是给她吧,咳,这个本来就是替她买的……很适合她……”

      “好。”收下那个带血的簪子。

      “阿一……为什么杀了阿信……杀了就杀了……为什么还来照顾我这个老婆子……”海原婆婆凄婉的一笑,“真是,真是……”

      斋藤一低下头,当年海原信临阵退缩,在新撰组最后的关头起了逃生的念头,才被捉回去。而他身为三队的队长……海原信的介错是由他来担任的。海原婆婆对他的恨,他一直都很清楚。她其实就像是那些因为害怕而退缩,结果被抓回来切腹的所有青年的母亲一般……那些人只是想活下去,不过因为太年轻,没有足够的决心和意志而害怕。可是,对于新选组来说,不允许后退!不能动摇!武士之道,坚守的信念,是需要以鲜血来祭奠,以生命来明志。

      因此,当海原婆婆对他举刀相向的时候……他也不会以死相偿还。

      “这样……看来……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如果她是时尾,海原婆婆到死都不后悔她所做的事情,因为她无法看着斋藤一过上妻儿相伴的生活……很多时候,她是真的把阿一当做了自己的儿子……可是到底,取代不了,也弥补不了。

      “那么……她是……谁?”

      是谁?斋藤一他也不知道,海原婆婆最后的问题,他也无法回答。

      “我不知道。”

      而怀中的人,早就在他那短暂的思绪时,合上了眼。

      斋藤一相信这个女人不会去海原婆婆坟前,她那时候没有直接对海原婆婆下杀手已经算是留情了,

      刀不知道海原婆婆死前还有问道她的那一段,不过即使知道了她的回答也不会有所改变。她不杀海原婆婆,并不是因为仁慈。

      “名字是很重要的,呵,你觉得我应该叫什么呢?”

      “哼,千人斩。”斋藤一有些嘲讽的说道。他以为刀的身份很隐秘,名字是不能说出来的。因此,用了他所推测的身份去试探一下刀。

      “这名字挺不错的,可惜不属于我。”刀以为斋藤一是因为她杀人的狠厉才猜的这么个名字。喊起来是挺帅气的,可是对不上号。

      “你到底叫什么,我对于猜名字游戏没兴趣。”

      “我也没想陪你玩游戏。”陪着一个人一个个的猜名字,对于她来说时间不长,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耐心和决心的。“刀,我叫刀。你想继续称呼我时尾也可以。”只要不是真名,叫什么都一样,只是为了方便。

      “真要下雨了,我回去了。”别说一个个猜了,多猜两个她也不奉陪。

      斋藤一本来还想再问几句的,就单名一个字刀?这名字也太古怪了点……与其说是名字不如说只是一个代称而已,刀对名字的态度过于随意,很难让斋藤一相信这个名字是她的真名。只是,还不等他开口,就那么一下子,她人就跑没影了。

      斋藤一为她的脚速惊讶,这么快的速度……难怪杀那些家伙只要一瞬间,连反应时间都不给他们。

      只是,她对于下雨的讨厌程度……也很彻底。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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