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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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其实，你应该能猜到了，对吧。”李城苦笑着看着裴佩，“我爱的那个人就是你哥哥，这把伞就是他当初留下来的。”
裴佩没有说话，而是坐着座位上，眼眶早已红了，大口喝着面前的咖啡。
“是我对不起他。”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忏悔吗？晚了。”裴佩的话语间早带着哭腔。
“我明白。”李城惨惨地笑了下，“我已经做好准备用我的一声去赎罪。”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火车走过了几站。杯子里的咖啡早已冷却，裴佩突然开口。
“我哥哥总是这样，当别人有难处时，从来不会勉强别人，只会委屈自己。你知道我哥哥当时回来时时什么模样嘛？他就像逃离般回的国，很是匆忙，匆忙地连毕业典礼都没参加，毕业证什么的都是后来学校寄回来的。刚回来那阵，他每天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什么都不干，就盯着墙面看很久。就和失了魂了样。”
裴佩的语气中满是心疼，而李城的心更疼了。
“我就想和哥哥说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希望哥哥可以开心点，而他也很快明白我们很担心他，也就不在一个人闷闷地呆着，而是常常对我们笑，可我分明看得出那是在强颜欢笑。关于你，哥哥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只是又一次，哥哥喝醉无意间不停喊你的名字，事后，他告诉我，那是他的恋人，可惜，自己配不上他。”
“对不起。”有一句对不起，不知说给和人听。
“对不起这种话最让人生气，”裴佩的情绪说着说着激动了起来。“也就是因为放不下太多的东西，哥哥才会选择西藏支教。”
裴佩这次哭出了声，毕竟是太难过了，她为哥哥感到悲伤，感到不值。“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哥哥，整整五年，如果你真的爱我哥哥，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如果你找一点去找他，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
裴佩彻底放开嚎啕大哭起来，那个疼她，宠她，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为什么就得不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呢。
李城眼睛早就湿了，可是他却怎么也无法哭出声来。或许泪水是太苦涩了吧。
他爱裴诺，可是，他伤害裴诺太多。
是的，他总在逃避，做了五年爱情逃兵的人，此时又什么资格再去奢求什么。
当年的他，到底还是接受了家里的安排。但那个孩子最后还是流产了，没有顺利地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可是他没有离婚，而是继续和行尸走肉般活着。
直到，他原来回国的大学同学告诉自己，裴诺出事了。
裴诺回国后不久便去援藏支教，一呆就是五年。没想到这次泥石流爆发，裴诺为了就学生被受伤，现在生死未卜。
李城就那样静静地把自己关在了书房，当第二天他走出来的时候宣布了一个最令人震惊的决定，那就是离婚，然后去找裴诺。他很快就办好了离婚手续，也不顾家人的极力反对，当天就联系了国内的一些友人了解情况同时登上了开往中国的飞机。
“裴诺，他很坚强。会好起来的。”李城看着仍然哭泣的裴佩小声说道。
李城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裴佩。
裴诺的伤势严重，所以早已转到了拉萨的大医院。当裴佩和李城赶到时，他也仍然没有脱离危险。
“情况不容乐观，左腿伤的很严重，而且还伤到了大脑。已经昏迷了一周还没有恢复意识”医生看着裴佩和李城斟酌了半天说的很是艰难。
李城的心一下子就沉了，“那他会醒过来么的可能性吗？”
“这样看情况了，好的话应该很快就会恢复，但是……若长期不醒，也可能成植物人。你们要做好准备。”医生还是残忍地说出了现实。
而从那天起，李城就住在了裴诺的病房里，24小时地照顾着他。空闲时，则会拉着裴诺的手说着很多很多自己这五年的琐碎小事，或者说说当年两人相处的那两年间的坎坎坷坷。而说的最多的便是那句，“裴诺，求你醒过来。再给我30年，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这一次，我肯定不会再放手了。”
或许老天也听到了这句话，在某个天气阴霾的午后，裴诺醒了。而当时的李城去找医生问情况回来
“裴诺，你醒了？”李城楞在了病房门口，只感觉有热流涌上眼眶，流了下来。
裴诺刚醒，脑子里只感觉全是空白，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
那样的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裴诺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歪着头，下意识地问道。
“你是谁？”
“我叫李城，木子李的李，城市的城，你也可以叫我CITY。”
时光交错般，7年前的那个少年恍然又一次出现在了面前。
突然窗外的阳光驱赶走了乌云，一扫多日的阴霾。
慢慢地暖意就那样撒进了白色的病房内，一室阳光。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裴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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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