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三章 ...
-
曹丕靠墙坐在地上，看着眼前握着壁球拍还跑得乐此不疲地孙权摇摇头：“我说，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情绪发泄？”
孙权没理他，故意把球漏过去，球直直地往曹丕面前飞过来，曹丕在被球直接击中面门之前抬手接住，忍不住“靠”了一声：“还当真是。”
孙权扔了拍子坐到曹丕旁边：“水壶麻烦扔给我。”
曹丕盯着他看了两秒钟，还是把手边的水壶扔了过去：“在我看来，你这么大脾气的话事情肯定和公瑾有关。他今天去哪了？”
孙权喝了两口水才答道：“出差，晚上回来。”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对孙伯符这个人知道多少？”
曹丕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知道很少，不过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查查。”
孙权摇摇头：“算了曹公子，我这又不是雇佣私家侦探，只不过是随便问问。”
“没所谓，反正最近我也挺空的。”曹丕用力伸了伸胳膊，“因为仲达最近也忙死了。”
“所以太子党讨厌，难道不是应该你赚钱养他么。”孙权站了起来抖了抖胳膊又去拿球拍。
“他赚的归公司，公司的归我，然后我的归他，多好呀。”曹丕伸长了腿踢了孙权一脚，“我说你既然这么在意，干嘛不找公瑾好好谈谈，还是说已经谈过了？”
孙权本来在弯腰捡球，听到这话站直了身体，想了想才说：“我们之间，总还是最低限度的互相信任。”
曹丕歪着脑袋摊了摊手：“这种事情，不是你说信任可以解决的。”
孙权斜了他一眼，看曹丕还是坐在地上，哼了一声：“到时候仲达嫌弃你身材走形别说我没提醒你。”
曹丕怪叫一声：“那怎么可能。公瑾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挺晚的，夜里，具体时间的话，你知道东航的。”
“也是，那你不如等会和我去酒吧转一圈。”
周瑜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发现天竟然下起了小雨，忍不住又在心里把东航骂了一遍，要不是晚点也不至于大半夜出租车进不了小区门还得这么远走进去。拉了拉衣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想想公司良心发现明天给了一天假，心情才好了一些。
转过身的瞬间却看见了马路那一边停着的那辆自己已经很熟的车，孙策撑着伞靠着车站着。周瑜眨了眨眼睛，终于还是走了过去。
“你在这干嘛。”两人面对面站着却谁都没开口，终于周瑜还是先问了这个其实没必要问的问题。
孙策笑笑却不答他：“这么晚了，你出差刚回来？”
周瑜点点头：“飞机晚点。”
再听孙策扯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周瑜轻轻叹了口气：“很晚了，没事的话早点回去休息吧。”
孙策笑得很无辜的样子：“公瑾，这几天你一直都不接我电话，我以为你知道我等在这里是想让你和我说说原因。”
周瑜抿了抿嘴：“我们俩……就当朋友行么？”
孙策挑起眉毛：“朋友？”
周瑜觉得这很难，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了握又松开：“普通朋友。”
孙策盯着他看了看：“公瑾，你这算是正式拒绝我？”看周瑜似乎是默认，笑了笑问道，“要不你给我个理由吧。”
周瑜摇摇头：“这有什么理由。”
孙策看了他半晌，居然又笑了笑：“算了，你不肯说就让我猜猜吧。那个叫孙仲谋的小家伙。”
周瑜抬头看着他，一瞬间觉得有点惊讶，之后又觉得也在情理之中，听孙策继续说道：“当然猜得到。上次从我手里拿走你手机的时候，一副我欠他八百万的表情，独占欲满满地写在脸上连掩饰都懒得。说是你弟弟，我真不太信。”
周瑜的目光越过孙策的肩膀盯着对面的路灯：“是么。”
孙策把左手放在周瑜肩上：“公瑾，看着我。”
周瑜收回视线，可明暗的转换让他觉得眼前有点发黑，看不清孙策的脸。
孙策放下了手里的伞，雨点飘落到两人脸上，他说得一字一顿但语气却很坚定：“但他也不是你男朋友。他是认识你比较早，可是你喜欢的是我。”
“你怎么……”周瑜话没说完就觉得手腕上一紧，后背撞在了车门上，然后被孙策封住双唇，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孙权洗了澡出来还是觉得脑袋有点晕，想想晚上和曹丕一边说话一边就喝掉那么多杯酒竟然也没顾得上吃什么，自己也有点寒。看看挂钟才发现已经快要一点，见周瑜还没回来，一边挣扎着到底是等他还是先睡，一边习惯性地去冰箱里翻吃的。
“坑爹啊。”发现不仅冰箱空了连快餐面都没了的时候，孙权才想起来今天自己到底还是忘记去超市了。摸摸自己扁扁的胃，又想着周瑜等会回来估计会饿，还是套上外套和运动鞋决定走一趟便利店。
小区门口停着的车太过特殊，一下就吸引了孙权的注意力，在看清车边上站着的两个人的瞬间，孙权觉得自己竟然只是站在原地远远看着，实在平静得有点太不正常。只有手心里滑滑的，似乎尽是冷汗。
客厅里还留着一盏壁灯，暗暗的光线映着窗户上被雨水打出的一道道痕迹。周瑜把被打湿的外套在衣架上挂好，行李箱直接放在门口懒得再去管。伸手拉掉了领带扔在沙发上，人也跟着倒进沙发里。
然后听见身后有玻璃撞击在餐桌上的清脆声响，扭头看见孙权坐在餐桌边，周瑜趴着没动：“你怎么还没睡。”
孙权仰起头让杯里的液体全部滑入口中，然后放下杯子盯着周瑜：“我等了你一晚上。”
“航班晚点，不是让你别等我么。”周瑜坐了起来，觉得孙权的语气很奇怪，再看看他面前，放的明显是本来只是买回来当装饰的Tequila。
“这么晚你怎么回来的。”孙权走到周瑜身边坐下，周瑜闻到他呼吸里带着的酒精气息，往旁边让了让：“打车回来的，你一个人在家喝酒干嘛？”
孙权哼了一声没说话，周瑜见他不肯说也不再追问：“没事的话，我先去睡了。”说着起身往房里走，听见孙权在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你怕什么，这么着急躲我。”
周瑜转回头见到孙权有些阴沉的脸色，看着他慢慢走到自己面前用手撑着桌子的边缘，周瑜被困在他和桌子中间，想往后却没了地方。抬起眼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两个人的距离已经近得让人有些不自然。：“你今天晚上很奇怪。”
“是么。”孙权的声音平平地听不出情绪。见孙权丝毫不让，周瑜撑在桌面上的手往后滑了些想和他再拉开点距离，却碰翻了桌边的杯子和酒瓶，杯子打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在屋子里显得特别刺耳。周瑜在孙权的吻压过来之前用力推开了他：“你发什么神经。”
再度转身想要离开，却被孙权拉了回来，力道之大让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周瑜觉得自己的肩重重砸在地上，疼得几乎背过气去。抬手想把孙权推开，却被他抢先一步把手腕按在地上。
“我就是发神经。”孙权低头去吻他，被周瑜侧过脸避开，于是转而伸手去拉周瑜的衬衣领口，衬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被他直接扯开，撞在地板上又弹出老远。
“大半夜的你疯了么，快放开我！”周瑜被他压制在地上完全没法动弹，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痛得厉害。
孙权看了他一眼，什么也不说只是低头咬上他的唇，周瑜唇上一痛，尝到嘴里混合着酒味的血腥气，直到孙权解开他的皮带，才明白过来他到底想干什么，想推开却发现这姿势根本使不上力，下狠心在孙权探进来的舌尖上用力咬了下去，原本很淡的铁锈味道一下变重很多。孙权用左手把他双手的手腕压在头顶，抬起头用右手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迹：“你说和他不会有什么，竟然还让他吻你，到底谁疯了。”
周瑜这时明白过来孙权这样一反常态到底是为了什么，用力挣开孙权的钳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听我说。”
“我不想听，事情是什么样我自己看到了。”孙权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近乎于近身搏斗的纠缠中，重新把周瑜压到了身下。双唇贴上他的颈侧，用力地咬了下去，周瑜闷哼了一声，感觉到孙权的手贴着自己的腰伸进长裤里：“孙仲谋你放开我！”
“没用的公瑾。”孙权的声音里带着他不熟悉的暴戾，周瑜感觉着他越来越没顾忌的动作，贴着地板的手指用力地收紧，一脚蹬翻了身边的椅子。孙权被椅背砸在肩上，却只是咬了咬牙，伸手去拉周瑜的长裤。
挣扎中周瑜只觉得手腕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却也顾不上去管。看着孙权的表情，周瑜觉得自己也一定疯了，不然为什么居然还能看出那掩藏在疯狂之下的伤心：“孙仲谋你能在我们之间留一点余地么！”
“余地？你有考虑过我么！”孙权的身体烫得似乎要把人点燃，周瑜却感觉不到情欲，在孙权的手往自己身后探的时候，周瑜压住他的手徒劳地还想阻止。
孙权却意外地停下了动作，房里静下来，只能听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周瑜感觉到孙权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动作却轻了很多，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发现白色的衬衣袖口已经变成了红色，还在不断扩大，地上被染血的布料擦过的地方一片狼藉。
孙权低下头把周瑜的衣襟拉了拉，撩起他的袖口看了看他的伤口，终于长叹了口气：“换衣服，我陪你去医院。”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