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字》兔子不语

3、花园

　　“你好，我们是美林园艺公司的。”5个穿着绿色工作服的工人站在大门外，身后还停着印有“美林园艺”字样的工作车。
　　“你好”孙云雪打开大门，刚好12点。
　　“是你定的一千株石蒜和米兰五百株以及东方罂粟花种吗？”其中一个戴着帽子的工人问。
　　“嗯，进来吧。石蒜种在后院，只要留下晾衣杆和走路的地方就可以了。米兰和虞美人种在石子路两旁，就是我们脚下的石子路。”孙云雪带着园艺工人把花园逛了一遍。
　　“明白了，小姐。把活交给我们公司你放心，包你满意。”戴着帽子的工人再次开口，“今天一定帮小姐把花园弄好！”
　　“那好，花园就交给你们了。”

　　孙云雪回到客厅。客厅里有一架白色的钢琴，是WINKELMANN，由严谨的德国人制造。
　　离开那个让人喘不过气的家使孙云雪的心情很愉快，孙云雪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坐在琴凳上，抬手，Ballade pour Adeline（给爱德琳的诗）倾泻而出，细长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跳跃。闭上眼，沉浸在音符中。在家的时候，孙云雪从不弹奏也弹奏不出这样欢快的曲子。
　　离开家果然是正确的，虽然要很长时间见不到爸爸。但是，一直呆在那个家，迟早会疯掉的。

　　欢快的音符一直流淌到屋外，流淌到花园，钻进园艺工人的耳朵。
　　“杨哥，这歌真好听，不知道叫啥名。改天我也去买张蝶，那回家给女儿听听。”满脸胡子的老金抬起头，大约是想听得更清楚。
　　“什么碟！分明是刚刚那个小姑娘在弹琴。看见没，那小姑娘就坐在那。”戴帽子的杨哥抬手指向落地玻璃，透过玻璃刚好可以看见孙云雪弹琴。
　　“这城里的小姑娘就是和我们村里的不一样啊，要是我哪女儿要像这家的小姑娘就好了。”老金抬手擦着额头的汗。
　　“拉倒吧你！就算像，你也养不起。你晓得买架琴的多少钱？”杨哥面带鄙视。
　　“你也别说我，我买不起难道你就买得起了！不过这家人真奇怪，翻花园这样的事也没个大人在家，就一小姑娘。”
　　“这城里的有钱人谁说得清呢。人家想的就和我们不一样啊！干活吧，今天下午要弄好的。”杨哥说话间就将一株米兰种在石子路旁。

　　等孙云雪从音乐中回过神，园艺工人不光把前院弄好，后院的石蒜也种好了一大半。
　　虞美人是直接播种，明年才会发芽。播的是一种叫东方罂粟的虞美人，多年生直立草本，可以长到60～90厘米，花色艳丽，花心有紫红色的斑点，花色有白，粉红，橙红至紫红，花朵直径最大有15厘米，重瓣。□□7~10厘米高，产自伊朗至地中海地区。
　　孙云雪很喜欢虞美人。有一年，孙云雪第一次到花鸟市场买花，在花团锦簇中一眼就相中了颜色艳丽的虞美人。买回家养在阳台上，有一晚台风过境，孙云雪没有把花收回屋。第二天去看，本以为会看到一地残花。结果，花还是花，依旧在细细的径上绽放。从此，孙云雪就爱上了这种艳丽而坚韧的花。
　　虞美人没发芽，所以石子小路两旁现在只开着香气扑鼻的黄色米兰。
　　后院，工人正忙着把剩下的石蒜种在土里。
　　孙云雪定的是红色石蒜，石蒜还没开。等开放的时候，看过去会像燃烧的火焰一般。其实石蒜还有个名字——曼珠沙华（manjusaka）。其实还有白色曼陀罗华（mandarava）。但孙云雪更喜欢血液的颜色。
　　终于，在太阳下山之前工人们把全部的石蒜都种了下去。
　　“现在，这里就是我的家了！我会爱护这，会守候这，即使这里只有我。”孙云雪看着成片的石蒜在心中对自己说。

作者有话说

　　可怜啊，都没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