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字》兔子不语

20、孙老太爷的生日礼物 （下）

　　孙云雪和东方治世跟着王叔上到二楼。二楼很大，似乎是整个儿打通的，屋子的地上堆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形状、各种颜色的石头。虽说是“石头”却是比石头精贵万分，看看这二楼的后玻璃和厚重的铁栏杆就知道了。

　　石料分成一堆一堆的，想来，石料的价钱也不同。

　　“这一堆，是今年夏天缅甸翡翠公盘流出来的，价格就贵点，6000一斤。这一堆，是云南瑞丽来的，要差点，5000一斤。这边的是腾冲的，也是5000一斤。最里面的是往年剩下的，品相不太好，3500一斤。”王叔一堆一堆指给孙云雪看。

　　孙云雪被众多的“石头”看花了眼，自己蹲下身在毛料里翻翻捡捡。她可不懂“蟒带”什么的。只好凭自己喜欢的颜色和形状来挑，反正也就是买个刺激，也没指望能切出块极品翡翠王来。

　　挑来挑去，孙云雪在3500那一堆看见一块黄色的“石头”有些大，至少有十来斤，形状有些像一只坐着的猴子。又在6000那一堆看见一块小一点白色的，想象力丰富的话，可以看成一只小白兔。

　　王叔拿秤量了一下，黄色有13斤3两重，白色的刚好5斤。

　　“小姑娘是第一次来我这儿买东西，3两我就不要了，黄色的45500，白色的30000，一共是75500块。”
　　“好，王叔帮我这些切出来吧！”孙云雪的卡里还有钱，生活费、压岁钱还有上次赛马的彩头五万，拉拉杂杂接近70万。

　　要来王叔的卡号，孙云雪打电话让银行转账。只等王叔确认后就可以开始解石。

　　也不是王叔信不过孙云雪和东方治世，只是，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这赌石的规矩就是买“石头”要在解石之前银货两清，既可以避免出绿后卖家反悔，又可以避免买赔了买家反悔。

　　刚才几个中年人还没走，等着看孙云雪解石。

　　这回王叔亲自帮孙云雪解石，先用清水慢慢淋过“石头”，再用强光手电筒仔细查看，翡翠分布。可惜，孙云雪选得这块黄色“石头”外皮太厚，看不清里面。
　　“怎么切？对半切？”王叔抬头问孙云雪。
　　孙云雪看看自己的黄色“猴子”实在不忍心把它“腰斩”了，就说：“可以一点一点磨吗？”
　　“可以，就是时间长点。”王叔回答道。

　　搬出磨石机，王叔边磨边往“石头”上浇水。
　　周围的人也不说话，只盯着王叔手上的“石头”

　　机器下面越来越多的石粉堆积。
　　“出绿了！”王叔淡淡的说道，也没表现得太兴奋。
　　孙云雪一看，果然绿绿的一片。孙云雪还记得王叔刚刚说的“宁买一条线，不买一大片”的话，有点气馁。
　　“别急，还没完!”东方治世看出孙云雪气馁，就安慰到。

　　王叔又换了一面继续磨，越往下磨，王叔的神情越激动。

　　“龙种啊……”有人轻声叫起来。
　　不敢大声，害怕打扰到正在解石的王叔。
　　“……”孙云雪疑惑了，我运气何时这么好的？
　　看向东方治世，东方治世也是难掩激动。

　　最后王叔解出一块成年人手掌大小的绿翡翠，满绿，水头十足，还没有任何杂色，看上去就是一汪碧水……
　　孙云雪将翡翠拿在手上，有一瞬间的迷惑，这就……赌涨了？
　　众人纷纷向孙云雪道喜，东方治世也说：“恭喜”

　　“幸亏刚刚没对半切……”
　　“这小姑娘真是好运气啊！”
　　“五千万，小姑娘把这块翡翠卖个我。”一个人开价到。
　　“我给八千万。”另外一人也说道。
　　“各位叔叔，这翡翠我不买的。”孙云雪连忙说道，“我打算用这块翡翠雕个物件送给我爷爷做寿礼。”
　　众人这才不做声。

　　“你是哪家的闺女？”从外间传出苍劲的问话声，众人转过头看向门。
　　来人是一个60多岁的老人，满头的银发，满脸的威严，似乎不苟言笑。年纪虽大背却挺的笔直，精神头也很好，身后跟着两个人，大概是保镖。孙云雪觉着这老人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陆老”众人纷纷躬身问好，只有孙云雪还站在原地。

　　姓陆？是军队的那个吗？
　　“我是孙家的。”孙云雪回答道。
　　“孙家的，难怪了……”陆老坐在王叔搬来的软椅上，“我那孙子赛马输给你也不亏，”
　　一说赛马，孙云雪就想起来了，难怪眼熟，竟然是黑衣青年的爷爷。
　　“这翡翠，你不打算卖？”陆老目光犀利看向孙云雪。
　　“不打算卖，这个是爷爷的寿礼。”孙云雪也看向陆老，竟然是打翡翠的主意吗？
　　“我一定要买呢？”
　　“您一定要买，我也不卖。”不顾路老已经变了的脸色，继续说“再说，陆老也不可能欺负我这个小姑娘啊！”
　　陆老目光更加犀利，也不说活，一直看着孙云雪。
　　孙云雪被看得冷汗直冒，到底还是坚持住了。
　　“好，孙老头子有个好孙女。”陆老突然笑起来。

　　“陆老真想要翡翠，我这还有一块没解，如果出绿了，我就送给路老吧！”孙云雪取出那块白色“小兔子”说。
　　“好！你过来坐，东方家的小子也过来。”保镖连忙抬来两个凳子。
　　“谢谢路老。”
　　“谢谢陆老”
　　孙云雪和东方治世连忙道谢，一左一右坐在路老的身边。

　　王叔拿着白色“石头”继续一层一层的磨。
　　“又出绿了……”旁边有人轻声叫道。
　　“又是龙种！”
　　这下，众人全都看向孙云雪。
　　别人一生都难切出一块极品，孙云雪倒好，一天切出两块。切一块还可以说是运气，切两块，还说是运气，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只怕是有什么辨石的秘法吧！不然怎么敢小小年纪就来赌石？

　　王叔双手颤抖着将翡翠递给陆老，自己店里切出两块“龙种”这下店里的生意可是要大好了啊……
　　这块翡翠也是满绿、水头足、毫无杂色。只比刚才的小上很多，只有五分之二大。
　　“小丫头刚才的话当真？”陆老拿着翡翠，多少年没见过这样漂亮的翡翠了。+
　　“当然，我说话算话。”寿礼一块就好，多的不如送给人情。
　　“我也不要你白送，两千万卖给我吧。”陆老说道。
　　“我说送你就送你！”孙云雪倔劲儿又上来了。
　　“给你你就拿着……免得有人说我欺负你一个小姑娘！”陆老示意保镖让银行转账。
　　孙云雪见话说成这样了，再不收就是矫情了，只好点头报出帐号。

　　孙云雪将自己的那块翡翠放在王叔这里雕刻，因为全S市最好的翡翠工匠都在王叔的作坊里。
　　随路老走出来，才发现天已经暗了下来。

　　被陆老送回家，孙云雪躺在床上算着，就今天一下午，净赚了一千九百九十三万，还白得了一块极品翡翠，这赌石这真是暴利的行业。不过以后可不能碰这个了，太引人注目了，第一块才切出一会工夫，就引来了陆家，不过要不是有陆家，还不知道今天自己和东方治世走不走得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