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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大总裁他扒我裤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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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久在床上烙煎饼似的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这万恶资本家的床垫子软得跟棉花糖似的,躺上去整个人都往下陷,一点儿着力点都没有。
可他知道,真正让他睡不着的不是床,是今天下午那场惨绝人寰的“社会性死亡”。
闭上眼,抽屉被拉开的画面就在他脑子里3D环绕立体播放。
那条风骚入骨的蕾丝丁字裤,和他那根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小马达”,想必经过了这座豪华城堡里所有人的围观,甚至包括冷墨那个冰山脸。
“啊!”何久把脸埋进枕头里,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悲鸣。
他甚至能够想象出,冷墨看到这些东西时眉头微皱的厌恶表情。
不行!得跟他解释!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开始在脑子里紧急公关。
方案一:假装不经意地提起。
“哎,冷总,说起来我那屋里是不是有些……姑娘家落下的小玩意儿?你也知道,我这人朋友多,有时候喝多了来我那儿歇一脚,乱七八糟的,让你见笑了哈。”
不行不行!何久使劲晃了晃脑袋。这话听着太刻意了,一股子“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欲盖弥彰味儿。
方案二:干脆不解释。就当没这回事,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可万一……万一冷墨用那种“我懂,我都懂”的眼神看他呢?
不行,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冷墨用那种眼神看他,特让人来气!
或者就是方案三:二郎腿一跷,大大方方承认:对,那些东西就是爷的,爷是个GAY,可是不乱搞,平时就是用那些东西打发自己的。不用麻烦别人,还环保……
啊哟,不成!光想一下那个画面,何久自己就要崩溃了。
越想越烦,越想越睡不着。
何久抓了抓头发,索性从床上爬起来,决定出去遛遛。
这大别墅到了晚上空旷安静,连回声都透着人民币的冰冷,偏就没有一丝人味儿。
何久光脚踩在地板上,漫无目的地四处瞎晃悠。
从门前绿地到花园房,从花园房又转到了地下健身房。
幽蓝的光晕从一扇巨大的玻璃门后透了出来,是那个硕大的室内恒温泳池。
何久蹲在池边,伸出手指探了探水温,还真是不凉。
这该死的有钱人,光这一个泳池一个月电费加水费得多少钱啊?
他心里骂了一句,撩起一把水砸向身后,突然间眼前一亮。
咦?要不就说是给时光那小子买的生日礼物?
对,就说他最近谈恋爱了,送点情趣用品增进感情……
何久越想越觉得这个说话最靠谱,简直天衣无缝!
正为自己的绝顶聪明而沾沾自喜得想要高呼一声,却突然脚下一滑,“噗通”一声砸进了泳池里。
水花炸开,又迅速合拢,将他整个人吞没。
冰凉的池水瞬间灌进鼻腔,呛得他肺叶子都像要炸开。
何久本能地胡乱扑腾着,四肢却像灌了铅,怎么也使不上劲儿,身体直直地往下沉。
幽蓝的池水隔绝了声音,也模糊了视线。
窒息的痛苦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死死缠住。
完犊子了,果然是穷人贱命,刚住进豪宅就淹死在资本家的游泳池里了……
一道黑影破水而来,手铁钳似的箍住了他的腰。何久后背结结实实地撞进一个温热而坚硬的胸膛。
隔着一层薄薄的、湿透了的T恤,何久几乎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胸膛的轮廓,坚硬,滚烫。
是冷墨。
冷墨一手牢牢扣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划开水流,双腿强健有力地蹬动,带着他飞速上浮。
何久像一根柔软的水草,无力地贴附在这块坚硬的“岩石”上。
他能感觉到对方紧绷的大腿肌肉擦过自己的小腿,能感觉到那环在腰间的手臂下,贲张的肌肉蕴含着怎样可怕的爆发力。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极其危险又极其暧昧的亲密。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可濒死的本能又让他不由自主地向这个唯一的生机源头靠得更近。
“哗啦——”
头顶的光亮猛地放大,两个人终于冲出水面。
新鲜空气灌入肺里,何久大声咳嗽,咳得撕心裂肺,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冷墨用那只手臂圈着他,将他固定在池壁边,问:“何久,你怎么样?”
何久咳得眼前发黑,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想说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点头代表自己还没死。
腰间的手臂再次收紧,是冷墨单手就将他从水里捞了出来,像拎一只小鸡仔似的放在了池边的地板上。
何久浑身湿透,狼狈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旁又是一阵水声响。
冷墨也上了岸。赤裸的上半身在泳池幽蓝的灯光下,每一寸肌肉线条都清晰得令人心惊。
宽阔的肩膀,紧实的胸肌,壁垒分明的八块腹肌一路向下,隐没黑色睡裤里。
睡裤是丝绸的,湿了贴在身上暴露出所有轮廓。
我靠,真他妈大!
何久内心一声惊叹,转脸又咳了个惊天动地!
冷墨拧了把湿透的头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半夜不睡觉,在这里表演投河?”
何久咳得脸都红了,刚要想反驳,冷墨已经弯下腰将他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的脸颊几乎是埋在对方的颈窝和肩膀之间,灼热的体温和强健的心跳透过薄薄的皮肤,一下一下,清晰地传过来,烫得他耳朵根都开始发烧。
冷墨面不改色地抱着他转身,吩咐跟上来的管家:“李叔,去煮碗姜汤送到我的卧室里来。”
冷墨的卧室和他的人一样,性冷淡到了极致。黑白灰三色统治着一切。
何久被他扔在一张看起来就贵得离谱的羊毛地毯上,还没来得及开口抗议,冷墨已经单膝跪了下来。
“脱了。”两个字,还是命令式的,不带任何情绪。
何久脑子“嗡”的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冷墨的手已经探了过来,一把揪住了他湿透了的T恤下摆,往上一掀。
布料湿哒哒地贴着皮肤,被这么一拽,发出“刺啦”一声,紧接着,何久就感觉自己跟个被扒皮的玉米似的,赤条条地暴露在了资本家的视线里。
他下意识想捂,可手抬到一半就僵住了。
因为冷墨也赤着上身。
水珠顺着冷墨利落的短发滚落,划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淌过凸起的喉结,然后一路向下,在他宽阔紧实的胸膛上蜿蜒出暧昧的水痕。
那不是何久贴在墙上的海报里,靠打光和后期P出来的虚假肌肉。
那是实打实的,充满了力量与美感的线条。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饱满却不夸张,像古希腊雕塑家耗尽心血凿刻出的完美作品。壁垒分明的八块腹肌一路向下,没入那条同样湿透了的丝质睡裤边缘,勾勒出惊心动魄的人鱼线。
何久看得眼都直了,喉头不自觉地滚了滚。
我操……这他妈……可是活的啊!
他那些从杂志上撕下来的肌肉猛男,跟眼前这尊“活体大卫”一比,简直就是路边摊九块九包邮的盗版货。
就在何久内心疯狂刷着弹幕的时候,冷墨的视线落在了他湿漉漉的裤子上,眉头一皱,手也跟着伸了过去。
“!”何久一个激灵,像被电着了似的猛地往后一缩,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裤腰带,一脸贞洁烈男的惊恐:“别、别动!我自己来!”
开什么玩笑!上衣也就算了,裤子怎么能让别人脱!尤其这人还是冷墨!
冷墨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没什么情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你在发抖。”
“我……我这是冷的!”何久嘴硬,“你把暖气开大点就行!”
冷墨没理会他的垂死挣扎,手腕一翻,轻而易举地将他两只手腕压在了头顶的地毯上。
这个姿势……
何久脑子里警铃大作。
“冷总,冷静!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他一边挣扎一边喊,“你这样是犯法的!我跟你讲,我可是卖艺不卖身啊!”
冷墨俯下身,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再乱动,我不介意用点别的办法让你安静下来。”他的声音低沉,贴着何久的耳膜震动,带起一阵酥麻的痒。
何久瞬间就老实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解开了他的裤扣,拉下了拉链。湿透的牛仔裤被毫不留情地剥下,连带着他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
冷墨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他那条骚气的海绵宝宝内裤上时,眼神似乎……停顿了零点五秒。
何久只觉得脸“轰”一下烧成了猴屁股,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完了。
继情趣内裤和□□之后,他的品味再次遭到了资本大佬的无情审视。
管家在外面敲门:“先生,姜汤好了。”
冷墨起身,将一条巨大的浴巾劈头盖脸地扔在他身上,把何久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进来吧,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