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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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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久单凭五官能猜到此人和冷墨的血缘关系挺近。
他在心“啧”了一声,这家人的基因是都点在脸上了吗?
可惜眼前这只鹦鹉比起那个冰块,足象是高仿A货,帅都帅得一股子廉价的骚包味儿。
“哟,”鹦鹉开口了“演得不错啊,真感人。是打算按分钟收费,还是想直接打包入赘我们冷家啊?”
何久非但不恼,反而冲他抛了个媚眼,嘴角一勾,那股子又贱又骚的劲儿瞬间回魂。
“这位先生,话不能这么说。我这是艺术,是行为艺术,懂吗?主要为了传递爱与希望。当然了,你要是实在想给我打赏,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冷达脸上的笑容一僵。他走上前来,围着何久转了一圈,眼神里的轻蔑和鄙夷毫不掩饰。
“就你?还艺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象你这种人,老子见得多了,闻着钱味儿就往上扑的苍蝇。说吧,我那好堂哥给了你多少钱?我现在给你双倍,你给我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双倍?”何久夸张地捂住心口,一副“你伤害了我”的表情。
“大哥,你这是在侮辱我的职业操守!都说了我是艺术家,不谈钱,谈感情!再说了……”
他话锋一转,上下打量着冷达,笑容更灿烂:“就你这品味,我严重怀疑你的支付能力。你这身西装,是拿家里头的窗帘布改的吧?看着就廉价。”
“你他妈说谁廉价呢!”冷达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堂哥让你来演戏,你就真以为自己攀上高枝了?告诉你,冷家的门不是随便哪里来的野种都能进的!识相的就赶紧滚!”
听到“野种”两个字,何久脸上的笑容慢慢敛了下去。
他往前逼近一步,几乎贴上冷达的脸,声音压得又低又轻,像毒蛇吐信:“起码我这野种,还知道来看看病床上的老人。不像某些所谓的嫡亲血脉,人模狗样地穿着‘窗帘布‘来尽孝,演戏都这么不走心?”
冷达破口大骂:“他妈的老子根本不用演!那老东西本来早就该死了!要不是你这个搅屎棍他能撑到现在?我告诉你,他多活一天,你就多一分危险!你最好祈祷他赶紧断气,不然……啊!”
话没说完,何久猛地抬腿,一个膝撞狠狠顶在冷达的小腹上。
冷达疼得“嗷”一嗓子,像只煮熟的虾米一样弓下身。
何久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揪着他那抹得锃亮的头发,抬手朝着他脸上就是一拳。
“我让你咒他!我让你咒他!你他妈自己想死怎么不从这楼上跳下去!你这种不孝的畜生,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你他么浪费人民币!你妈生块叉烧都他么比你强!”
隔壁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冷墨沉着脸站在门口,显然是刚被外面的动静吵醒。
看着地上扭打成一团的两个人,一个是他向来看不上眼的堂弟,另一个是……他自己找来的麻烦。
冷达被揍得鼻血横流,看见救星来了,连忙扯着嗓子嚎:“哥!救我!这疯子他要杀了我!”
冷墨站在原地,没动。
冷达见他不动,心里一横,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猛地一个翻身,反把何久压在了身下,狠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高高扬起,咬牙切齿地吼道:“我他妈弄死你!”
眼看那一拳就要落在何久脸上,冷墨一个箭步上前,扣住冷达的手腕向外一拧。
“咔哒”一声脆响,伴随着冷达不似人声的惨叫,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掀翻在地,抱着胳膊痛苦哀嚎。
“你操,冷墨你他么够狠,联和着外人一起打我?”
何久抢在前面说:“打你活该,哪儿有孙子咒自己爷爷死的?”
冷墨目光一狠:“他咒的?”
何久用力点头:“嗯。”
冷墨低头开始挽袖子。
冷达爬起来要逃跑,被何久一把抓住领子揪回来,冷墨一脚踹到冷达的膝弯上,把这货踹了个大马趴。
“不是,大哥饶命啊!我不是故意的……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赶快帮我报警!”
何久和冷墨无视冷达的哀号,联手把他脸朝下按在地上,左一拳右一拳”乒乒乓乓“打得鬼哭狼号,惨叫不断。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叫,两个人回头,见是过来查房的小护士,正一脸见鬼似的表情看向他们。
何久有些不好意思地甩了甩手:”对不住啊妹妹,我们这边处理点家务事。
“不,不是……“小护士摇着头,声音抖得不象样子。
“你们看看看看,看向身后……”
何久和冷墨一起回头。
只见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侯从床上下来了,正贴在重症监护室的窗口上,看外面三个孙子打架。
冷达当场被吓住:“老天……”
冷墨也愣了:“爷?”
何久:“我操!”
老爷子慢慢咧开嘴,举手对着何久比了个大拇指——加油!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