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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侯爷 ...

  •   马车里有些闷,沈玉白打开窗露出一条缝隙,准备透透气儿。

      然而,眼前闪过一道背影,吸引了他的注意,怎么,这人看起来,有点像谢知呀?

      但这背影闪的太快,又是一身纯黑,等他再想探出头仔细瞧瞧时,那人已经与黑夜融为一体,不知所踪了。

      可能是他想多了,谢知现在应该在府上等他的老鸽汤呢。

      等回到府上,沈玉白匆匆与兄长道别,提着食盒就兴冲冲的跑回白玉阁。

      “谢知!快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他将食盒拿出,小心将那碗炖的酥烂的老鸽汤端了出来,“这可是醉仙阁冬日招牌,用的新鲜鸽子熬炖而成,闻之就让人口齿生津,食之更是鲜香肥美,快来尝尝!”

      谢知从卧房慢悠悠走出来,理了理衣袖,“嗯,来了。”

      谢知端起他已经乘好的老鸽汤,在沈玉白充满期待的眼神中喝了下去,这老鸽汤,不愧为招牌,喝着确实暖人脾胃,鲜香十足。

      等人喝完,沈玉白才想起正事说:“谢知,今日我听兄长说,再过不久就是三皇子生辰,到时会邀请世家子弟参加春猎,不过就我现在这身躯,恐怕也只能骑着小黑到处转悠转悠了,我瞧你这么柔弱,应该也不大会骑射吧。”

      他拍了拍谢知的肩膀,继续说:“不过你放心,到时你我二人偷偷找个地方糊弄过去就行。”

      谢知敷衍着点头,春猎……或许是个好机会,月七刚给的毒药,或许这次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虽然不会骑射,但沈玉白这些时日也是拉着谢知一起在小黑背上,骑着它练练手感,最起码保证他在没人扶着的时候,还能自己独自骑。

      每当沈玉白一个人骑着小黑时,谢知总要时不时看着他,就怕他一个动作又从马背上滑下来。

      毕竟自己如若看护不周,让小侯爷摔着碰着了,必定没什么好果子吃。刚刚在沈玉白差点失足掉下去时,他不得已借栅栏运功飞到沈玉白面前,才安全接住他。若不是他太过于惊慌,也不至于没发现谢知会武功这件事,也幸得福全去拿茶点了,没有发现他们这边的状况。

      为防止再出现上面这种情况,谢知还是决定坐在后面跟他一起骑。

      谢知拉住小黑,轻抚它的鬃毛安抚,再利索一踏迅速坐到沈玉白的背后,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反而有着飒爽的英姿。

      沈玉白被他这一动作吓得一慌,身形不稳。谢知紧紧抠住他的腰身才让他稳住。

      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别动,坐稳了。”

      沈玉白脸兀的一红,他哪里见过这种世面呀,现在紧张的是话也说不出口,被谢知手掌抚摸的地方也酥酥麻麻的,自己都好像有些,喘不过气了。

      谢知没有理会身前的这个红番茄,嘴角扬起一抹笑,猛的一拉,马头向上抬起,前蹄也在空中飞扬。

      一阵悠长的马叫声,沈玉白吓得紧紧抱住谢知的一只手臂,转头埋在他的怀里不敢做声。

      谢知现在心情很是愉悦,见把人吓够了,才拉住马儿稳了下来。

      他捏了下沈玉白腰间的软肉,语气有些无奈但又带着作弄的意思:“好啦,怎么胆子这般小,春猎的时候可是你自己一人骑着马儿,可没有我在你身后,能让你抱一抱了。”

      沈玉白像是对着他闹小脾气,脑袋在他怀里拱了好几下,才闷声开口道:“谢知,是你故意作弄我,小黑才不会这么不听话呢……”

      “是是是,是我错了,那你现在先起来可好?你这样我可拉不稳小黑了,到时候他要是再一激动,我们两个今天可都得倒在这儿了。”

      沈玉白愤愤咬了他一口,“哼”了一声,才把身子摆正。

      他咬着唇,仰起头,水润的双眸看着谢知,鼻尖因为刚刚埋的太久而泛起一些红意,少年一副可怜样,打进了谢知的心里,泛起了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沈玉白就这般盯着他,见他也看了过来,才拿头顶蹭了蹭他的下巴,说:“你下次,可不准再这样吓我了,我胆子很小的,不经吓……”

      沈玉白在这方面倒是十分坦诚,不过诚如他所说,毕竟是连一些昆虫都害怕的人。

      谢知的下巴被他碰着,痒痒的,带着一丝清香,还有沈玉白身上温软的气息,谢知移开目光,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耳尖通红。

      “玉奴。”沈玉清来到马场,看见亲密的二人,还是走上前去打断这旖旎的氛围。

      沈玉白转头,面露惊喜之色:“兄长!你怎么来了?”

      沈玉白拍了谢知两下,示意放他下去。

      谢知先是自己下去了,才将沈玉白抱了下来。

      “刚碰见福全,说你在马场骑马,便过来寻你了,父亲回来了,准备与我们商议一些事,”他看了一眼谢知,磕磕绊绊地说:“弟媳……弟夫……弟……弟……”

      谢知见他为难,还是自己开口说:“兄长,叫我谢知就行。”

      沈玉清这次松了一口气:“啊好好好,谢知,谢知也跟着玉奴一起来吧。”

      “嗯。”

      穿过来这么多时日,这还是第一次跟父亲聚在一起,沈玉白安生地坐着,看着眼前的沈立安。

      可以看出他正值壮年,一家之主的气息很是明显,但又是满脸温和看着他,威严却又不失慈爱。

      沈立安对着沈玉白招手,将他唤到身边来,先是看了下他伤口恢复的情况,才将人放到身边坐着。

      “玉奴啊,身体恢复的可还好?”

      沈玉白回答:“放心吧父亲,在谢知和福全的照顾下,我都已经长了好几两肉了呢,你看,孩儿脸上是不是胖了许多。”

      “哈哈哈。”沈立安宠溺的笑看着他,“嗯,是胖了点。”

      与他说笑了一会儿,沈立安才清咳了几声,语气正式起来:“今日唤你兄弟二人前来,就是为春猎一事,想必玉清已经跟玉奴说了,此次春猎,是为三皇子生辰一事做准备,展露风头,拉拢朝臣罢了,玉清身手也不凡,切记藏锋,不可喧宾夺主引得怀疑,你本就与六皇子关系密切,此时再现棱角,必定让人抓住把柄。”

      沈玉清抱拳:“是,玉清明白。”

      “不过,今日来,主要还是为了玉奴,”他拉着沈玉白的手,轻拍了拍,“玉奴,圣上也是许久未见你了,听闻你伤势已经大好,便传你明日前去觐见。不必过于忧心,陛下在你幼时,可是最宠你的,如今失忆了也无妨,只需慎言,也没什么其他规矩。”

      沈玉白一惊,面……面圣啊……虽听父亲这么说,皇帝对他还蛮喜爱的,但这是他第一次见皇帝,难免不害怕。

      但他还是点头,皇帝的命令,不敢不从呀。

      “对了,”沈立安这才看向谢知,“是,谢知吧。”

      谢知点头回应:“是。”

      “我家玉奴顽皮,还望你多多担待,听闻你家族从商,如今嫁入我府,怎的不见你回去经营呢,虽然上有父亲管理,但毕竟身为独子,这个年纪,应该也挑起重担了吧。”

      谢知神色一凛,但面色依旧波澜不惊,从容回道:“这恐怕,还得问问,小侯爷了,我被锁住多日,前不久才有机会同父亲传信说明情况,父亲也知晓我此时境况,便唤了远方表兄前来相助。”

      沈玉白:“……”

      不是,怎么就赖他身上了呀!原主真是个惹祸精,无法,他只能抗下这口大锅了。

      沈立安虽是侯爷,做事清廉正直,雷厉风行,但对沈玉白却是过分宠溺了。

      当年江婉淑怀沈玉白时,怀的时候乖巧不闹人,还有一月临盆之际,遭府内丫鬟陷害失足早产,当时请的大夫一波接一波,鲜血是一盆一盆往外送,足足生了一天一夜,才把沈玉白生出来。江婉淑经此一遭,好容易过了鬼门关,却被告知不能再生育,沈立安对此事自然是悔啊,悔自己当初为何不再多仔细一点。

      而沈玉白呢,是个早产儿不说,当时生的太久差点就窒息而亡,好不容易活过来了,身子却是差的不行,小时候就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瘦小的样子,只是看着,就让人心疼不已。

      也就长大了些,身子才大好了,不过确实是娇生惯养长大,但沈立安只愿他一生顺遂平安,别的,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就任由他去做了,反正出了什么事,都有他兜底。

      沈立安也不在乎他话里的意思,转移了话题:“嗯,既嫁过来,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听玉奴的就好。不过玉奴,前几日遇见太子,听闻你醒了,便让我来询问,之前说去他手下帮忙,可还算数?”

      沈玉白还记得之前沈玉清与宋谨安说过,是要辅佐太子一派的,既然之前就已经答应说要去,现在也无事可做,整日花天酒地的,玩着也累了,找些事情做也是极好的。

      沈玉白爽快的应下,听了沈立安的一些嘱咐,才和谢知一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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