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美少年》火兔

10、第 10 章

　　第十章
　　“嘿，小心……”
　　我刚刚回到家里，便看到几个工人在往外搬东西，怎么回事？难道我

　　们要搬家了吗？
　　“尚之，你听我说，他好过分！”刚刚走进客厅，就看见婶婶皱着一

　　张脸，看到我回来，马上向我抱怨。
　　“这是怎么了，婶婶？”难道是叔叔？
　　“智他突然说要在大学附近租房子，已经签了合约，今天就要搬出去

　　了。”
　　“搬出去？”智……要走了吗？
　　“一句也没和我们商量，他到底把父母当成什么啦。”婶婶还是在抱

　　怨着。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用的都是自己的钱，不会给你们添什么经济上

　　的负担。”智的声音突然从我们身后传来。
　　“不是这种问题吧。”婶婶一副了解的样子，智没有回答她，而是把

　　头转向一边不再理睬婶婶，婶婶叹了口气，
　　“那以后要常常回来看看喔。”
　　“再见。”智冷淡地说了一声，就离开了家里，连看都没再看我一眼

　　。
　　“我会离开你……”
　　他所谓的离开，就是这种意思吗？不再出现在我的周围，不再看得见

　　他，不再听得到他，那个总是在我身边，甚至会多到让人厌烦的存在

　　，就这样去了我再也什么都感觉不到的远方吗？
　　我来到智的房间，里面的东西已经清空完毕，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留

　　下，真的什么都不留下给我吗？
　　这是什么感觉？原本一直被什么东西挤得满满的胸口，突然之间好象

　　失去了一切，就像这房子一样……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满腔的空虚

　　，一切都……
　　“智……”我轻轻吐出这个名字，好希望他可以听到，好希望他会再

　　出现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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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离开，已经第几天了呢？自从他离开以后，日子总过得很无聊呢，

　　怎么会这样？
　　“相川，你怎么一脸阴沉的样子？”走过我身边的同学好奇地问我，

　　我笑笑没有回答。
　　无聊地又过了一天，在教室里坐着发呆几个小时，就又可以放学回家

　　了。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走在走廊里，突然听见有人在后面喊我。
　　“尚之。”
　　我转回头，看到是诚太郎，第一个反应就离开。
　　“我有话和你说。”
　　我一副为难的样子，我根本就不想再和他靠那么近了，我转身就想走

　　，诚太郎拉住我。
　　“等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我没有回头，“抱歉，我不想说什么。”我还没忘记他上回要强吻我

　　的事。
　　“不是啦，这是关于静香的事。”
　　“静香的事？”我终于愿意回过头看他。
　　“小乃木虽然说不要告诉你，但我想还是先和你说明白好了”
　　他到底要说些什么？我好奇地看着他，等着下文。
　　“如果你真的喜欢静香的话，事后受伤的人一定是你。”
　　恩？他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好！”正当我还是迷惑时，静香从医务室里探出头来，“你们

　　两个怎么还在这里，干什么呢？”
　　诚太郎一脸吃惊地样子，他大概没想到静香会突然出现吧。静香看我

　　们不回答她的问题，就想直接走过来，没想到踢到地上的小石子，整

　　个人就这样在我们面前摔下来。
　　“静香……”我和诚太拦惊呼起来，诚太郎连忙走过去把她扶起来。
　　“没事、没事，不用担心的。”静香倒是很平静，“这种事情常常发

　　生的，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该习惯了。”
　　“肚、肚子里的孩子？”静香已经……我有些吃惊。
　　静香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吐吐舌头，“是啊，最近才检查出来的。

　　”
　　“你已经结婚了？”我又问。
　　静香笑眯眯地举起她的左手，“没错，看，戒指在这里喔。”
　　我也朝她笑笑，“老师，你要做母亲拉，恭喜你喔。”
　　“恩，不过有点不安，因为我总是那么笨手本脚的。”
　　“没有的事，老师会是个好母亲的。”因为她总是那么的温柔。
　　“谢谢，我要走咯，拜拜。”静香朝我们挥挥手，就愉快地离去了。
　　着静香幸福离去的背影，一股落寞在我心底滋生。
　　“尚之。”原本站在我身后的诚太郎忍不住出声。
　　“老师一定会是一个好母亲的，你说是不是？”
　　“你不在乎吗？”
　　“……”我看看成太郎，“没错，我对静香……我想我是真的爱她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点受打击的感觉也没有，不只如此，我

　　仍然感觉到自己还是喜欢她的，这是为什么呢？”
　　成太郎低着头不说话。
　　“我想，我也很喜欢成太郎。我心里明白，我喜欢你还多过喜欢智，

　　但我无法接受你的心意，无法和你接吻，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但我

　　却和智做了，我不喜欢却也和他做了……
　　“尚之，那是……那是……我的‘喜欢’和你的‘喜欢’是完全不一

　　样的，你‘爱’的是小乃木吧。”
　　“我爱的是静香。”就算她已经结婚了，我还是爱她呀。
　　诚太郎摇头，“不，你爱的不是她，你爱的是小木乃，还是他最了解

　　你，你会对静香有感觉，只是因为她给你‘母亲的感觉’而已，小木

　　乃说了，因为你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所以你下意识里是渴望有母亲

　　疼爱你，你对静香的‘爱’和对我的‘喜欢’是一样的。”
　　对诚太郎的‘喜欢’，对静香的‘喜欢’，对奶奶的‘喜欢’还有对

　　叔叔婶婶都是一样的，而对智……
　　原来是这样。那样的话，在智身上所感受到的感觉，这个分不清是喜

　　欢还是讨厌，含糊不清，让我时常感到痛苦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呢？
　　不知道诚太郎什么时候离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等我清醒

　　过来时，我已经在智的房间里了。
　　空旷的房间里，不载有智的身影，连智的气息也没有了，好难受，为

　　什么难受？
　　咦？那个是……
　　我抬头看四周，在一个角落头看见一个白色的信封，会是什么东西呢

　　？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钥匙和……住址？是智留给我的还是他不小心落

　　下的？要去找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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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里，这所公寓的509号房间。来到509号房门口，想要用智留下的

　　钥匙开门，却又犹豫了。
　　我来这里真的好吗？虽然我觉得他把东西放在那里，就等于是要给我

　　，是要我来这里的意思，又或许，我真的弄错了，他只是忘记了而已

　　！
　　“我要离开你……”
　　没错，那个人就是这么说的，就选择了离开我的身边，都已经这样了

　　，我还来这里干什么呢？来这个也许会被他当场赶出去的地方……干

　　什么呢？
　　因为……我……想见他，我想见智。我根本不喜欢他不是吗？我明明

　　是这么想的，现在也还这么觉得，但是我并不讨厌和智……□□，被

　　他触摸我甚至还很喜欢。
　　我很想想再见他一次以便确认，他不在我身边，就令我寂寞得无法自

　　己，但是，也许他并不想见我吧……我还是回去吧，我还是没有勇气

　　面对他。
　　想到这里我，转身就想离开，却听见身后的门口发出声响，没等我反

　　应过来，一具温暖的躯体便贴在我身上，智熟悉的气息从我身后传来

　　。
　　“我说你啊，都已经到了这里就快点进去啊，真是的，害我急死了，

　　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智……你在等我吗？”既然如此那他干嘛还要离开。
　　“呃……”智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挠挠下巴。
　　“为什么？”我有种被他耍弄的感觉，“为什么要饶那么大的弯子。

　　”
　　“不这么做的话你怎么能意识到自己心中对我的感情。”智指着我教

　　训到，“怎么样？你就是发现这一点才来找我的吧？”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智一脸得意地抱住我，
　　“你想见我对不对？我不在你很寂寞对不对？。”
　　一切都被他说中了，这一点让我十分地不甘心。
　　智低下头，慢慢把唇靠过来，吻住了我，我也热烈地回应他……
　　“我们去上床吧……”智低沉沙哑地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他怎么还是

　　只想到这个呢？
　　不过……还是算了吧……
　　“恩！”我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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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你，我自己也知道，你其实什么也不知道……这

　　是一段应该更加小心、珍重地培养的恋爱才对……我只会这种恋爱方

　　式……”
　　智，是我和我说话吗？好累，我听不清楚他在说写什么，什么东西，

　　轻轻刷过我的脸颊，好舒服……
　　我想，我们这种关系，以后也依旧会继续下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