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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Several years ago ...

  •   三十九、Several years ago

      在忙碌且有序的学年生活后,帕森贝尔终是迎来了期末考试,当然,这样的考试对于帕森贝尔来说早已不是问题,而真正的问题是考试结束后萨拉查殷切的期盼。

      密室还是那个密室,帕森贝尔不确定自己此刻该是紧张还是冷静,她只是按部就班的按照所学仔细画好了阵法,在最后确认并诵读了那古老的咒语后,消失在了一片白光中。

      帕森贝尔觉得自己好像在一瞬被撕裂,而后再被拼接完整,那短暂的时间仿若只是做了个梦,让人无法适从。

      待最后一阵眩晕稍微远去,她慢慢睁开眼睛,在快速打量了周围后,帕森贝尔微微松了口气,她该庆幸这里是无人的小巷。

      当然,她更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在这个有趣实验的第一步就死于非命。

      在心中自嘲着,手上却并没有闲着,她拿起魔杖在空中轻轻一划,此刻的时间便清晰的显现在面前。

      ——1975年。

      是的,在她之前一系列的学习完善安排部署后,她发动了那个古老的阵法,来到了这个时间段。而这个一直被那位寄居者惦记的有趣实验,或者说如此费事冒险的目的是,她要拿回斯兰特林的吊坠——没有被小汤姆碎片寄居的吊坠。

      不过,她现在更应该感到震惊、无措或者茫然的是,她此刻的身体——已然不再是个孩子。

      在注意到自己变大了的手掌,帕森贝尔惊觉。

      看来她该收回之前的庆幸。

      穿越时空阵法引起的自身时间紊乱?

      [从另一种层面上讲并不算紊乱——你的□□遵从了你灵魂的真实时间。]

      [会一直保持?]

      [你可以自己验证。]不负责任的调侃。

      [看来伟大的萨拉查也不是无所不能。]

      识海里的鼻祖没有继续应声,只是摊了摊手。但很可惜没有人能看到。

      帕森贝尔整理了下破旧且已然不合体的衣服,为其施了一个变形咒。调整得当后,她慢慢走出小巷——那么接下来,先完成萨拉查所谓的顺带任务比较有利。

      圣乌拉斯公墓,这个地方并不难找,要知道即使1975年的英国没有地铁,出租车还是随处可见的。

      这是一处不算很大的公墓,在拐了四五个弯后,帕森贝尔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那座墓碑。

      墓碑不算很新,却也并没有那么破旧,帕森贝尔看着眼前的事物,不由皱眉——偷坟掘墓什么的,要不要这么光明正大?

      在心中再三暗自叹气后,她给自己施了忽略咒,当然还有这座墓地。

      或许她该赞叹,赛伦斯家族长辈们藏东西的技术和头脑。已经弄了一身泥土的女孩儿愤恨的又挖了一铲土,“咯”的一声,那是铁铲挖到什么的声音。丢掉铲子,用手拨开土层——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帕森贝尔擦了擦头上的汗,心下终是放松下来,没有顾忌的坐在了地上。

      [你的魔杖?]

      [打开。]

      帕森贝尔依言打开,那是一根通体黝黑的魔杖,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古朴,却又不失华丽。她有些微愣,在这之前,她一直不认为像萨拉查这样的四巨头会有魔杖,或者说,她一直认为魔杖对于他们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要知道无杖魔法顾然能用,但战场上有根魔杖会更快捷省力。]

      帕森贝尔摊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抬手拿起盒子里的魔杖,却在碰触到魔杖的瞬间,从手指传来一阵酥麻的颤栗。

      她稳了稳心神,握了握有些不稳的手,将其收进空间袋。但那种来自灵魂因兴奋而产生的震荡依然让她心神不安。片刻后她调整了下呼吸,起身拍去身上的浮土,便拿起自己的魔杖将之前的一切恢复如初。

      方才还有些微风的天气,因为云层的变厚更加闷热了,帕森贝尔抬头看了看阴沉下来的天——在下雨之前,她该考虑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待撤去忽略咒,她才注意到远处正在举行着一场葬礼。之所以现在才注意到,是因为相比一般的葬礼来说,到场的人数少的实在不像是来参加葬礼的,更像是前来祭拜的。好在神父一如既往的认真虔诚,帕森贝尔看着神父念完悼词在身前画了个十字。

      墓地工作人员很快将棺木埋好,因为刚刚开始填土时天空便落下了第一滴雨,淅淅沥沥的小雨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来参加葬礼的三两人很快也各自散去,只剩一人站在墓前不远处的树下。

      那该是个少年,略瘦的身形因为身体拔高的缘故更显瘦弱,短了一截的高吊裤没有因为努力拉高的袜筒而挡住略显苍白的脚腕。雨势有些大,茂密的树叶早已挡不住落下的雨滴,少年却依然站在那里,定定的,像是在吊念什么,又像是在告别什么。

      被雨水打湿的发贴在少年脸上,挡住了他的侧脸。但,帕森贝尔或许早已了然,在看到他的发和他的背影。

      十五岁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看着刻有他母亲和那个男人名字的碑文,定定的看着,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那个折磨了他那么久的男人终于死了,那个让母亲痛不欲生的男人终于死了,那个消失了很久终是回来却是因为缺钱的男人,终是死了。然而可笑的是他还是带走了母亲,即使精神已然失常,即使在她终于因他的到来而清醒。她该多爱那个男人呢,爱到连遗言都为那个男人着想,爱到放弃自己的信仰与那个男人一起埋葬在天主教的墓地。

      呵。

      斯内普仰起头,让雨水打在脸上,混杂着体温的水滴顺着脸颊滑落。

      当他在霍格沃茨被校长请到校长室并被告知家里出事后,当他回到家并被警察告知情况后,他不知道该如何做想。什么煤气爆炸,什么不幸遇难,什么他们很相爱,那不过是愚蠢麻瓜得到的结论,在看到那个现场后,他便知道,那是他母亲身为一名巫师的杰作——她选择了跟她爱的人一起去死。

      而她认为能给他留下的,唯剩安宁——没有那个男人折磨的微不足道的安宁——被世界遗弃的,安宁。

      雨还在下,打在叶子上,劈啪作响。

      忽然间,斯内普感觉光线一暗,茫然间抬头查看,是一把黑色的伞挡在了头顶。

      谁?

      他很快转身,是一个女人,比他要高些,黑色的发衬着白净的脸,他看着她对自己微微一笑,那该是怎样的笑容呢,久违的充满善意的温暖。

      “小鬼,”她说,“淋雨会感冒的,医药费很贵哦。”

      帕森贝尔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小号斯内普在听到自己最后的话后,似乎要露出的笑容瞬间收回。

      “你是谁?”那是毫不客气的冷硬。

      “天使?”被有如此丰富表情的小鬼逗的心情大好的帕森贝尔没有吝啬的再次勾起嘴角,像是自己也不确定的反问道。

      斯内普看着再次露出笑容的她有些恍惚,之前被她鄙视贫穷的怒意似乎忽然消散了。

      “一身黑的天使?”他用明显打量的眼神上下扫了她一眼,一脸严肃的脸上却给人一种鄙夷的神情,“我想你的年龄已经超过没有判断力的阶段,但,可惜。”

      呵,这是连“小鬼”的份也一起还了。

      帕森贝尔不由为已然可以娴熟喷洒毒汁的小教授莞尔,不由生出逗弄的心思——“或者是落难的……神?”

      斯内普看着她带着更加明显的笑,在说完这暧昧不清的话后,手中的伞柄瞬间拉长撑向地面,伞面变大将她被打湿的肩头全部挡住。

      怔楞。

      但这样的表情在斯内普脸上也仅存在了一秒。

      “变形咒用的不错,巫师小姐。”

      这次微愣的却再次换成了她。她不知道是否该为已然如此成熟冷静的小教授高兴,只是心中忽然升起莫名的繁杂,酸酸的,涩涩的。

      “真不可爱。”帕森贝尔又重新握住雨伞,“看在我如此落魄——看在我给你撑伞的份上,可否收容我一晚。”

      斯内普大概永远也模糊不了那刻她留给他的表情。那种无奈似的宠溺,能够包容一切般的柔软。

      即使她责备般的说他不可爱,即使她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此时此刻的他。他也生不起气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Several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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