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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怪盗团 ...

  •   就在今晚,我久违的梦见了森美。
      她眉眼弯弯向我打招呼,早安,晚安,明天见,她告诉我,想要和我成为朋友。

      然后视线一转,她独自一人站在地铁站台前,表情像是在笑,一如既往的。
      她像一只鸟儿,飞下去了,飞走了,但她不会飞,所以她跌落在站台上,被飞驰的列车撞飞很远,真的生出了翅膀一样。

      我从未亲眼见证过这一幕,我只在家长与老师们口中知晓了她的死亡,她很美。
      就连血液染湿上站台与我的脸颊的那一刻都是那么美丽,我本想过随她,随他们而去的,我的生命是如此的一文不值,可我又是如此的懦弱,我不敢死,精神和身体都本能的追求活着,让我感到无比的挫败。
      怎么会有人懦弱到连死去也不敢呢。

      ……
      睡了个浑浑噩噩的觉,我在半夜惊醒,赤脚踩上地板,为自己倒了杯冷水,不小心在黑暗中摔倒,磕伤膝盖,最终捧着水杯坐上沙发,位于视线死角的秀尽通勤包闪烁出红色点状光,清醒后我再也无法顺利入睡。
      我打开电视,随意调换频道,看起一部剧情古板又刻意,难掩戏剧化的电影。
      说句难听的,这电影像流水线或AI写剧本加工出来的,更直白点,这片子烂到一种程度,不像是人脑能想出的剧情。

      难看到要吐了,物理意义上的。
      凌晨四点,我挣扎着跑去厕所吐了个昏天黑地,黑暗中想起前田世友死亡的事实,反胃的欲望止都止不住,眼泪糊了满脸。
      我不会为前田世友的死掉一滴眼泪,我本以为该是如此,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哭,那家伙的死和我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才对。
      吐完了,我用冷水冲洗身体,漱了不知多少次的口,恶心的味道挥之不去,索性换下身上那些被污秽物弄脏的衣服,第二天直接将它们打包打包,丢进了垃圾桶里,磕伤的膝盖隔了一晚才想起痛,青紫成一小块。

      出门的时候,我被一个少年拦住了。
      我认出对方是之前和前田世友走得很近的小弟之一,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寻到我的地址的,他很慌张的告诉我,前田世友被发现的时候其实还没死,他们几个人指认我是因为他们的小团体里,除前田世友外最有话语权的一个少年收了不知道谁的好处,说完便急促的转身跑掉,完全是神经紧绷的样子。

      我在原地不动,哑然中沉默,抬起脚步出了门,学校方对近期有关我的争议已经颇为不满,万般无奈下,我头一次向宫崎老师请了假,并向她承诺会尽快将这些麻烦事情解决掉,最起码不会给学校添麻烦。
      希望不论什么都能快些结束。

      我给母亲打电话,她喊我回去,实在无法在东京生活就回家,遭到我的拒绝。
      十几岁的人类和搁浅的金鱼没什么两样,漫无目的,对前程迷茫不清,空有一身的执着,凭借着这点执着就敢于在现实里横冲直撞,摔个几次狗吃屎都不长记性。

      “不回来的话你该怎么办?”
      母亲问我:“我说过的吧,你一个人哪里都去不了的,早晚会惹下一堆麻烦。”

      我说:“事情已经惹下了,不解决完就回去的话反而会被以为畏罪潜逃的吧?”

      “一开始就不去东京不就好了吗。”

      “……”
      我不回话,打开手机便签,梳理着能想到的所有信息,哪怕知晓明智吾郎参与了这次的案件,我也无法完全信任他,毕竟按目前来看,我也是他眼中的嫌疑人之一,充其量是暂时有人比我更可疑罢了。
      我没把早上那个少年的事情告诉他,自上次咖啡馆之后,他也没再联系我。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喋喋不休的斥责:“你不觉得你本来不应该承担那些吗?出门被喊杀人凶手你会觉得很高兴?”

      “无所谓,反正我的人生已经烂透了。”

      “……你——”

      她的声音僵在这里,没再继续说下去,气急败坏挂断了电话,徒留我听着忙线音,把生活继续下去,延续下去。

      总会有那种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存在。

      Wonder发了消息给我,他说,果然还是希望能和我面对面的说一些话,我承诺了过段时间前去赴约,说是想把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解决掉,我也从未有过查案的经历,不知道该怎样才好,从学校往回折返的路上见到了曾经带头将我抓起来的男警官,他站在街边,啪嗒啪嗒抽着烟,见我来了就把烟头灭掉,喊我:“嫌犯同学,好久不见。”

      “……警察也能抽烟吗。”
      我属实没想到那个严肃正经的警察私下是这个样子,被他身上的烟味逼退两步,他见状,爽朗的笑起来:“啊哈哈,抽烟才是警察阅历的证明吧,不觉得这种行为很大人吗。”

      ……很大人?很大人吗。
      我内心一阵复杂:“不觉得。”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嫌犯同学还是小孩子,肯定不太懂大人之间的玩笑话吧。”

      “我有名字,警官先生。”

      “嗯,我知道啊,喊我东川先生就好哦。”

      吊儿郎当的,这家伙真的是警察吗。
      我不喜欢他这幅什么都懂,仗着自己是大人高高在上的样子,更不喜欢嫌犯同学这个名字,直白的问他:“请问找我做什么。”
      东川警官挑了挑眉,暗道一句这么直接,手里的烟被以一条漂亮的抛物线投进垃圾桶,他笑起来时,嘴边的胡茬会跟着说话的口型一起动作:“没什么,就是想跟你唠唠嗑,顺便了解点情况,放轻松——”

      所谓的了解情况当然也是他的话术,他向我打听了找我说起前田世友的那个少年。
      他知道的那么快,难道是在我身上装摄像头了?碍于第一次见面实在不算愉快,我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同他全须全尾讲完后就准备走,没成想东川警官又拦住我,他摸摸自己的胡茬,眼睛眯成条缝,这貌似是他在思考时的下意识动作。
      “你真的连续两次差点变成前科犯?”

      我愣住:“……什么?”

      “……不,没什么。”他端详我片刻,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无所谓笑笑:“做了坏事儿可是要被警察叔叔抓走的啊。”

      “……”
      我嘴角抽搐,难掩嫌弃的快步走掉,背后的东川警官还在向我挥手:“有什么问题我还请你来警局喝茶,随时做好准备啊~”

      一切正如明智吾郎推测的那样,怪盗团于两天后对前田高太郎发送了预告函,在媒体与怪频中激起了不小的风波。
      纵然有高层坐镇,警方也多少有人被预告函事件影响,更有甚者放弃了我这个目前犯罪嫌疑最大,最被警方怀疑的人,转而暗自调查起前田高太郎来,结果当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查出来。

      想到前田世友的亲生父亲也在这场荒诞的杀人案之中担任嫌疑人的角色,我就没办法平静下来,拿着被前田世友抢劫时录下的录音听了很多遍,对记忆中他身边那群胆小到像鹌鹑的少年会收钱作伪证一事更是无法接受,把整理好的电子文件拷贝下一份,塞进了通勤包之中,我抿了一口温水。
      “我讨厌有人把我当成蠢货。”

      结城理坐在我身边:“遇到瓶颈了吗。”

      “没有……只是感慨一句什么的。”
      我举着手机,又重复退回节点看着一段视频,它的分辨率很低,人影显得模糊,好歹是勉强能看清楚的程度,是同明智吾郎出了咖啡馆后,我们一起去调出的一段监控,它不出自第一现场,而是随处可见的某个街角,黑色小轿车里伸出一只套着昂贵西装的手,对面一群鹌鹑一样的人中间簇拥着一个冷漠又坚定的少年,是来找我的那一个。
      他接过那只手上夹着的黑卡,和“伙伴”们贪婪的笑,一起簇拥着就向银行跑。

      “明智同学是故意让我找到这个的。”我无比笃定这点:“他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过我确实没想到收了钱的那个家伙会来跟我恶人先告状,把自己撇的那么干净。”

      “……”
      结城理能勉强共感到我的幻觉,自然也能感知到我停了这些天的药物,但他什么也没说,等我收拾好了东西,坐在他身边,他百无聊赖靠在我肩头,我为他戴上我右耳的耳机,就这样一同呆在房间里听着轻音乐。

      “你好像很喜欢德彪西的《月光》。”

      我点点头:“听这个就能平静下来。”

      “原来如此,我大概懂得。”
      结城理若有所思:“唯,在这里生活你开心吗,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他说的是母亲想要我回家去这件事。

      “……就算你这么问。”

      我又伸手去捏他的脸,这次他没躲,也没反击,侧过头乖巧任由我摸,他的体温还是比常人要低一些,侧刘海遮住半边脸颊,耳机还挂在脖子上……我也不知道那个耳机究竟还能不能为作为灵魂体的他运作。

      曾几何时我也这么捏过他的脸,在故乡学校的天台上发呆,或者躲进废弃厕所里吃便当的时候,他就会陷入一段对我百依百顺的时间里,沉默着,随便我动作都不生气。
      他出现的次数算不上特别多,可只有我能看到他,也只有他会看穿我乱七八糟,破抹布一样的伪装,大抵是这种相似性将我们贯穿了,用我的话来说,我们的关系不差。

      总之保持安静没有多久,我告诉他:“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还没想好。”

      “……这很正常,毕竟不是什么小事。”

      “或许我真的同母亲说的那样,在生气,郁闷,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

      “我很难过,可我搞不明白自己的想法。”
      我晃着身体,慢慢的说下去,好像在讨论今晚吃什么那么悠闲:“我不讨厌东京,这座城市实在太大了,我们又特别渺小,这种落差偶尔会让我有种溺亡的错觉。”
      “完全融入不进同龄人,和以前相比根本没有一丁点长进,不能勇敢的和别人交流,还惹出一堆麻烦,有的时候在想,如果我在哪天消失了,死了……会不会好受一点呢。”

      “……唯,别那么想。”
      结城理的手忽的附上了我的手腕,顺着手腕攀爬上手背,一同贴在他脸颊的皮肤上,他久久的注视着我:“会好起来的。”

      我敛下眼睫:“那就借你吉言吧。”

      “……你的手很冷。”

      “明明是理更冷一点。”

      “出门的时候,要记得多穿点衣服。”

      “我知道的……理,对不起。”

      他说:“不要因为这种事情道歉。”

      我迟疑道:“不,不是……那个,我是说,我不小心捏你的脸捏重了……”

      结城理:“……”
      结城理:“别在意,我不痛。”

      我放开了他被我蹂躏到有点泛红的脸,牵住他的手拍了拍,以示安慰,这看起来很像大人在哄小孩子,结城理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去,用眼神无声指责着我的这种行为,却没有挣脱我牵住他的那只手。

      看上去莫名的委屈,如果结城理有小猫耳朵的话,一定早就蔫蔫垂下去了吧,我想着,向他的方向挪了挪位置,随后眼疾手快想要去摸他的头,这次被他紧急截停了。

      “……你还来。”
      他握住我的手腕,郁闷道。

      我歪歪头:“怎么了,不可以摸吗?”

      结城理被我如此理直气壮的态度惊到,眉头轻轻上扬,随即皱紧,面不改色选择了残忍拒绝我:“不行,我也是有底线的啊。”

      我终于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但总是想要欺负理,抱歉抱歉……”

      他看上去更郁闷了。

      —

      我很多天没登陆莉莉周的论坛。
      再一次登陆是莉莉周上了热搜头条后。
      论坛里一如既往的繁华,歌迷们探讨着有关以太,似乎没人在意网上流行的事,执着想着自己的那点幸福,我随手翻翻聊天记录,大家有人讲起总是在帮助新人的管理员wind很久没上线一事,有人说他死掉了。
      因为他死去的风波,部分无脑网友开始冲莉莉周论坛,宣称是听了莉莉周的歌才导致了他的死亡,论坛一下子增加了许多浏览量与管理员,大家控制着论坛表面的安宁。
      骂战在网络上引起风波,莉莉周因为这事短暂火出了圈,首次出现在大众视野。
      wind,是风啊,他自由了吗。

      十几平方米的小破房间隔音不太好,晚上睡觉时能听见街道车辆行驶和鸣笛声,我被小孩子的欢笑声吵醒,收拾了一番,在周日的清晨,又久违的去了趟四轩茶屋,时隔多日再一次推开了卢布朗的门。

      店内装潢与几天前毫无二致,扑面而来的年代感使得它与店门外隔绝,成为单独的异世界似的,早晨没有什么客人,这份孤独感却更显出安心,咖啡味道直冲鼻腔,争先涌上我的脑袋,没有药物支撑的神经浑浑噩噩,在靠近吧台的桌前,我一眼就看到那张同为白色,只遮住上半张脸的花纹面具。
      店长不在,只有雨宫莲和店里那只小猫负责看管前台,两个人正讨论着什么,看样子不像是单方面的人对动物倾泻,而是不能再正常的,人与人之间的言语交流。

      “……抱歉,现在还没开始营业。”
      雨宫莲的眼睛隔着镜面投向我,他的手指灵活擦着杯盘:“啊,是你。”

      店门吱嘎,门上的风铃不停作响着。
      我对他说的话视若无睹,走进店内,细心关上门,向他问好:“雨宫同学。”
      吧台上的奶牛猫喵喵叫唤,高高竖起了尾巴,尾巴尖柔软的弯成小问号:“莲,原来你也认识她啊,是朋友吗……她就是吾辈说的那个经常带食物来看吾辈的女孩子。”

      雨宫莲了然的点点头,对我客套道:“泷泽同学,今天也是来看摩尔加纳的吗。”

      我没否认,挑了一个位置坐下:“嗯,这样说也没差……因为我很喜欢猫。”
      摩尔加纳又喵喵叫起来:“哼哼,看来你还真是喜欢吾辈呢……不对!吾辈不是猫!”

      我摸了把它的脑袋,雨宫莲把菜单递到我手上:“虽然还没开门,但或许可以提前开个小灶,我请客吧,你想喝什么。”

      “诶?可以吗……”

      “没事的,就当作是摩尔加纳受泷泽同学关照的谢礼。”雨宫莲放下手中的杯子道。

      “既然雨宫同学这么说的话。”
      我接下菜单,点了杯燕麦拿铁,看着少年忙碌起来,早上的太阳升起得快,他做咖啡的动作很娴熟,身影也很快被金色的柔光笼住,清晰而颜色鲜活,像幅油画。

      摩尔加纳是一只话唠小猫,停不下来般一直在讲话,讲累了就坐下来,好不自在,它否认自己是猫,这时候倒也诚实的顺从自己的欲望,以猫的动作用爪子洗起脸来。

      “吃咖喱吗。”

      “没有什么胃口所以抱歉……”

      我和雨宫莲不是很熟,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几句,我问起他怎么看怪盗团这回事,他反问我为什么忽然问这个,我说,有人对我谈起了那些和怪盗团相反立场与心境的人,我有许多的困惑,靠自己没办法解决。
      “针对正义的辩题总是很多,立场有显著不同的话,究竟哪一边才是正义呢。”

      “没有那么绝对的事情,即使立场与心境不尽相同……最终的目的也都是打击罪恶,并维护社会的秩序吧,正义的定义很宽泛。”
      雨宫莲将燕麦拿铁推至我的面前,慢条斯理用毛巾擦着手:“那些无法受法律制裁的恶人,会由怪盗团收下他们扭曲的欲望。”

      “……听上去是很主观的正义,全世界的人都太过信任并支持怪盗团的话不会很糟吗,舆论往往是最喜欢造神的。”我说。

      “可舆论不是我们能阻止的,正义这种事物无需谁去评判,我们每个人都只是在坚持自己心中的正义而已,同样的,我也不认为怪盗团会想要自我标榜正义,这样就好。”

      “我还是不能认同……通过改心制裁罪恶,难道不是私刑的一种吗。”

      “并非是那样,改心只是使对方认清楚并忏悔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怪盗团无法审判任何人,只是辅助他们改过自新,真正能公正审判他们的仍然唯有法律的制裁。”

      “是这样吗……也有道理呢,抱歉。”
      我回忆起不安的吐息,审讯室里干练的女警察,现在想想,她也没有犀利的指责过怪盗团,只是向我谈起对他们的看法罢了。

      雨宫莲摇摇头:“不要道歉。”
      “曾经也有许多人向我提起,质疑过怪盗团……你拥有自己对正义的看法,没有因为大众的点评而动摇自己的内心,这很好。”

      “其实我也是随波逐流的人哦。”
      我笑笑,捧着杯子咽下一口咖啡,接着问:“那样的行动,不确定性很高吧。”

      “我想也难免是会的,这很危险。”

      “不能被理解也要去做吗,我想不通。”

      “……”

      摩尔加纳叹息:“是昨天发了预告函的原因吗,她开始关注怪盗团的事情了……”

      我没理会摩尔加纳的声音,专注于雨宫莲的答案,后者眨了眨眼睛,目光如同明亮的晨星:“谁都有不被理解的时候,可总也有着要去做的事情与它们的理由存在。”

      “即使可能付出自己和对方的生命代价?”

      “没错……为什么要问这个?”
      雨宫莲挑眉,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那个时候真的不是幻觉啊。”
      我打断他,感到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
      “是和气质完全不符的,热血漫画里男主一样的发言呢,对吧……雨宫同学。”
      “或者,现在喊你Joker是不是更贴切。”

      “……什么?”

      “你是Joker对吧。”

      雨宫莲这才抬起头直视我,常常被刘海遮住些许的灰色眼睛流露出几分诧异,锐利而明亮,是属于食肉动物的富有攻击性。
      不仅是他,本在勤勤恳恳做一只平平无奇吐槽机器的摩尔加纳也停下了吐槽。

      我眼皮一跳,无暇夸赞雨宫莲的眼睛,反省起自己是否记混他的代号这件事:“我应该没记错……在那个幻觉里的其他人是喊了你Joker这个名字,对吧,雨宫同学。”
      “你和心之怪盗团有关系没错吧。”

      “……”
      “…………”
      我看到黑发卷毛的少年微微弯下去的后背都僵直起来,一双上挑的猫眼瞪得浑圆。
      一时间,人和猫都怔怔的傻盯着我看,气氛瞬间凝滞下去,我只来得及发出个啊的音节,吧台上窝成一团的黑白色奶牛小猫便震惊尖叫起来:“你你,你果然都还记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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