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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晨赴约期访杜氏 ...
杨沫脆生生的一句“不忍心”,让林清叙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他知道,这具被夺舍的躯体虽披着天真的外衣,内里却藏着阴狠的灵魂,稍有不慎便会打草惊蛇。
随即站起身,指尖轻轻拍了拍杨沫的发顶
语气却是愈发温和
“既然沫儿心疼哥哥,不如先带我去见你娘,喝杯热茶垫垫肚子,再去看你的宝贝,可好?”
杨沫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眼底闪过一丝迟疑。
但林清叙的笑容太过亲和,语气里的温柔带着元泽体特有的安抚之力,让她下意识地无法拒绝。
她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那哥哥可要说话算话,喝完茶就陪我去看宝贝!”
“一定算话。”
林清叙笑着应下,任由杨沫拉着他的衣袖
再次踏入镇主府的庭院。
清晨的雾气尚未散去,庭院里的玉兰花沾着湿漉漉的露珠
林清叙对玉兰花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和力
不知道为什么
昨日闻到的清新气息已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若有似无的腥气,顺着风飘来,被纫秋簪的暖意悄悄化解。
杜氏早已起身,正在廊下指点仆役打扫庭院。她听到远处女儿的呼喊,转身便看到林清叙和杨沫一同走来。
她立刻露出温婉的笑容,迎了上来
“林公子今日倒来得早,可是沫儿又缠着你了?”
“夫人说笑了。”
林清叙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杜氏脸上。
她的神色依旧端庄得体,眼底带着晨起的柔和,却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想来这些日子也被镇上的诡异和搅得心神不安。
“是我缠着哥哥的!”
杨沫抢先说道,晃着杜氏的胳膊撒娇道
“哥哥说没吃早饭,想喝娘泡的茶呢!”
杜氏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孩子,总麻烦林公子。”
她转头看向林清叙,语气亲和的说道:“公子快请坐,我这就去吩咐厨房备些点心,再给你泡壶热茶。”
“多谢夫人。”林清叙顺势说道
“其实我今日前来,除了赴沫儿之约,还有些事想单独请教夫人。”
杜氏愣了一下
随即了然地点点头:“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此事事关隐私,怕是不方便让孩子听。”
林清叙目光示意了一下身旁的杨沫。
杨沫立刻就不乐意了,眼神扫过林清叙和杜氏,撅着嘴道:“我不要走!我要陪着娘和哥哥!”
“沫儿乖,”林清叙蹲下身,从袖中摸出一枚用元灵之力凝聚的小巧银叶,递到她手中。
“这个给你玩,你先去院子里捉蝴蝶,等我和你娘说完话,就陪你去看宝贝,好不好?”
那银叶泛着淡淡的柔光,带着温和的灵气,对孩童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又会潜移默化净化魔气,淡化夺舍之人对被夺舍之人的控制,引起孩子好奇的天性。
杨沫眼睛一亮,似是恍惚了一阵,立刻接过银叶,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先前的抵触也烟消云散
“好!那哥哥可不能骗我!”
“绝不骗你。”林清叙笑着点头。
杨沫欢呼一声,拿着银叶蹦蹦跳跳地跑向庭院深处,身影很快消失在雾气缭绕的花丛后。
廊下终于只剩林清叙和杜氏两人。
杜氏示意仆役退下,亲自为林清叙倒了杯热茶,语气带着几分疑惑:
“公子有何要事,要单独与我说?”
林清叙端起茶杯,却没有喝,只是轻轻摩挲着杯沿,目光也变得严肃起来,看着她说:
“夫人,昨夜我在镇上走动,隐约听到些闲话,心中有些疑惑,却又不便直接询问镇主。”
“想来夫人宅心仁厚,又与镇主相濡以沫十年,或许能为我解惑。”
杜氏端着茶壶的手顿了顿,温和地笑道
“公子但说无妨,若是我知晓,定当告知。”
“多谢夫人。”林清叙微微颔首,从怀中取出两片银叶,注入元灵之力,银叶瞬间亮起淡淡的银光
杜氏看到这一幕,不免惊讶道
“天呐!”
“实不相瞒,我略通些旁门术法,这是临时的灵魂转换之术。”
“什么是灵魂转换之术?”杜氏疑惑的看向他
“我想借夫人的身份,去问问镇主几件事——并非不信夫人,只是有些话,夫妻之间说起来更无顾忌,也免得我一个外人唐突了镇主。”
杜氏面露惊讶,看着那两张泛着银光的叶子,眼神中满是迟疑。
灵魂转换一事太过匪夷所思,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夫人放心,此术并无害处,半个时辰内必会自动换回。”林清叙放缓语气,语气诚恳。
“我只是想查明镇上虫灾的真相,还有府中仆役玥珧失踪的缘由。昨日听闻阿生说,玥珧的女儿阿妁孤苦无依,心中实在不忍。若镇主知晓些内情,或许能帮那孩子一把。”
提到阿妁,杜氏眼底闪过一丝同情。但她还是有点迟疑……
林清叙看出她眼中还有迟疑,便换了种方式,十分笃定的陈述一个事实。
“夫人您应该会感觉到,沫儿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怪异的地方,或者一些生活习惯的变化,毕竟你们可是朝夕相处的母女。”
杜氏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她断断续续的说道:“你……怎会得知?”
看到杜氏的表现,林清叙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的紧紧拽着臂上搭着的披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指节用力到泛白,她环顾四周,低声对林清叙说道:
“沫儿从小就比较挑食。可最近不知怎么得,什么都吃。有时候眼神里……还…”
“还怎么了?…”
“流露出阴森恶毒之色……我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虽然那种眼神不是对着我,而是一些下人。可再一转眼,沫儿便还是乖巧可爱的那个样子。笑嘻嘻的”
“此事另有蹊跷,请您相信我。时间不多了”
想到女儿的怪异、镇上的惨状,杜氏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好,我信公子。只是……我附在公子体内,该做些什么?”
“夫人只需留在这廊下,放松心神即可,不必做任何事。”林清叙解释道
“等我问完事情,灵魂便会立刻归位。”
说罢,他念动咒语,两片银叶分别飞向他和杜氏的眉心。银光闪烁,杜氏只觉得眼前一花,意识便陷入了短暂的混沌。
再次睁眼时,她发现自己的视角变高了,身上穿着的是林清叙洗的发白的浅蓝色长衫,而对面的“杜氏”,眼神已然变了,带着林清叙特有的温和与一丝锐利
灵魂转换成功了,林清叙真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
他也是昨天晚上突发奇想,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但又总感觉似曾相识,似乎自己以前也用过这个术法
还他没来得及高兴,头像快要爆炸一般的疼,疼的他眼前一黑,关键时候,用手扶住了石桌。杜氏以往的记忆像潮水一般涌入脑海之中,他在头疼的同时也从零星记忆中看到了一丝线索。
相比来说,自己一个失忆之人,记忆就那点儿,他还施了术法有意屏蔽,所以杜氏的反应没有他这么大。
缓了片刻,他便强撑着头晕恶心,眼花目眩,准备离开。
“夫人,委屈你在此稍候。”林清叙用杜氏的声音说道,语气依旧温婉,与平日里的杜氏别无二致。
“记得吃点东西,我的身体有点饿了。”
杜氏附身的林清叙点了点头,心中既紧张又好奇,只能按照嘱咐,坐在廊下的石凳上,假装品茶,吃点心,而目光却随着自己的身影不由自主地飘向书房的方向。
林清叙则整理了一下杜氏的衣裙,和被抓的皱皱的披帛,模仿着她平日里端庄的姿态,缓缓朝着杨雯妄的书房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仆役都恭敬地行礼,显然没有察觉任何异样——
他的言行举止,连带着周身的气质,都与杜氏一般无二,温和而端庄。
书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杨雯妄低低的踱步声。林清叙轻轻敲了敲门,用杜氏特有的柔声道:
“相公,你在里面吗?”
门内的踱步声停了下来,随即传来杨雯妄的声音
“进来吧”
林清叙推开门走进书房,只见杨雯妄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神色凝重地看着窗外的雾气。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锦袍,身姿挺拔,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沉。
“相公,你今日神色不大好,可是昨夜没休息好?”
林清叙走到他身后,语气柔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与杜氏平日里的模样别无二致。
杨雯妄转过身,看到“杜氏”,脸上的凝重稍稍褪去,却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没什么,只是在想虫灾的事,扰得人心烦。”
“是啊,这虫灾闹了这么久,镇上的百姓也受苦了。”林清叙顺着他的话说道,语气中则带着一丝忧虑。
“昨日我让仆役给镇上的百姓送些粮食,听他们说,玥珧的女儿阿妁,疯了。”
随即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孩子可怜得很,疯疯癫癫的,总喊着要娘。”
提到“玥珧”和“阿妁”,杨雯妄的眼神下意识地闪烁了一下,避开了“杜氏”的目光。
他的语气有些生硬
“一个仆役的孩子,何必多费心。”
林清叙心中一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神色,像是随口提起一般
“话虽如此,可我总觉得玥珧这姑娘,性子虽沉默,却不像是会偷窃逃跑之人,她怎么能不要自己的女儿,独自离开呢?”他顿了顿,像是回忆起什么,语气愈发自然。
没给杨雯妄开口反驳的机会
“前几日我整理你早年的旧物,看到一个刻着‘玥’字的玉佩,我瞧着那字迹,倒和玥珧的名字有些像,莫不是巧合?”这是他从杜氏记忆中看到的。
杨雯妄的脸色瞬间白了一分
放在身侧的手也悄悄攥紧
这些小动作都被“杜氏“观察到了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口,声音有些干涩的回道:“你莫不是看错了,如果是真的,也不过是年少时随手买的玩意儿,记不清了,想来应该也是巧合吧。”
“是吗?”
林清叙微微歪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语气依旧温婉。
“可府里的老仆私下和我说,你未入赘杜家前,也曾与一姑娘有过一段情分,那姑娘好像也叫什么‘玥’……”
“我本不相信,可听他说得,又看到那玉佩,心里便忍不住犯嘀咕。”
他没有直接质问,只是用“老仆闲话”“玉佩巧合”作为由头,语气里满是“夫妻间随口闲聊”的随意,仿佛只是好奇,而非质疑。
杨雯妄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些,脸色愈发苍白。
他猛地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咚”的一声轻响,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你休要听那些老仆胡说八道!都是些无稽之谈!”
“原来是这样。”
林清叙没有追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转而说道
“其实我也觉得不大可能,相公你向来重情重义,若是真有此事,定会对我坦白。”
她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语气依旧柔和:
“说起来,玥珧既是你说的‘远房亲戚’,你为何总不许她和阿妁亲近,还让她们做最粗重的活,任由府上仆役打骂她们。未免太过苛刻”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解,像是在疑惑丈夫为何对“远房亲戚”如此刻薄,并没有丝毫指责的意味。
杨雯妄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眼神躲闪,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道
“我……我是为了让她们安分守己!她们身份低微,若是太过纵容,怕是会生出是非,给杜家丢脸。”
“原来是为了这个。”林清叙点了点头,像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你别问了,不要打扰我处理公务了。”杨雯妄显然已经慌的想赶人了,但杜氏丝毫未动,还是问出了那最后一个问题
“那你为何在玥珧失踪第二日就说她偷窃逃跑了,我瞧着她那日神色慌张,像是有什么急事,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这个问题依旧问得温和,没有丝毫压迫感
仿佛只是夫妻间回忆起一件往事,随口问问而已。
可杨雯妄听到这话,像是被针扎了一般,浑身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后退一步,后背抵住书桌,双手紧紧攥着桌沿,指节泛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嘴里反复念叨:“没……没什么……她就是想偷东西……被我发现了才跑的……”
他的语气太过慌乱,眼神躲闪
根本不敢与“杜氏”对视,显然是在撒谎。
林清叙心中已然明了
玥珧定然是杨雯妄的发妻,阿妁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之所以对母女俩如此刻薄,又在玥珧失踪后急于定性为“偷窃逃跑”无非是怕这段往事暴露,随之暴露的还有他的身誉,影响他的地位。
就在这时,附身在林清叙体内的杜氏,突然感受到庭院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杨沫带着不耐烦的呼喊声:
“哥哥!你怎么还在那里坐着?阿娘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杜氏心中一急,立刻用意念传递讯息
“沫儿来了!快换回来!”
林清叙心中一凛,知道不能再耽搁。
杨沫被夺舍,若是发现他附在杜氏体内,必然会察觉异常,到时候不仅前功尽弃,还可能陷入险境。他立刻念动换回的咒语,眉心的符纸再次亮起银光。
杨雯妄还手足无措的沉浸在慌乱中,对面的“杜氏”眼神确悄然变化,恢复了往日的柔和与茫然,正是杜氏本人。
而廊下的“林清叙”,也瞬间变回了原样,起身朝着庭院中央走去,边走边说
“你娘头疼回屋休息去了,我在这里呆的久了一点。”
灵魂归位的瞬间,杜氏脑海中瞬间涌入了刚才的所有对话和画面——杨雯妄的慌乱、躲闪、语无伦次的辩解,还有那些被戳穿的谎言。
十年夫妻情分,十年的温柔呵护,原来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他不仅欺骗了她的感情,还抛弃了自己的发妻和亲生女儿,甚至可能参与了玥珧的失踪,何其残忍!
杜氏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眼前阵阵发黑,却强撑着没有倒下
她太清楚杨雯妄的为人了,若是此刻失态,不仅报不了仇,还可能被他发现,心中起疑,连累女儿。
杨雯妄看着眼前刚换回来的杜氏,眼神中满是疑惑
“夫人,你怎么了?刚才你好像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
杜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脸上露出一丝苍白的笑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语气虚弱。
“许是昨夜没休息好,有些头疼。”
“相公,我先回房歇息片刻,你忙你的吧。”
她的语气依旧温婉,只是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真的头疼。
杨雯妄本就心虚,见状也没有多想,只是点了点头
“好,你快去歇息吧,让仆役给你炖些安神汤。”
杜氏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身缓缓走出书房,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背影依旧端庄,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孤寂与决绝。
庭院中央
林清叙刚换回灵魂,就看到杨沫气鼓鼓地跑了过来,小脸紧绷着,显然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她手里还拿着那枚银叶,跑到林清叙面前,伸手就去拉他的衣袖:“哥哥!你怎么说话不算数?让我等了这么久!”
她的眼神依旧清澈见底,若不是昨夜亲耳听到了那些对话,亲身经历了灵魂互换时的质问,林清叙几乎又要被她这副模样欺骗了。
“抱歉了,沫儿。”林清叙放缓神色,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你娘和我性情相投,便多说了几句话,让你久等了。”
“哼,那好吧,我原谅你了!”
杨沫撅着嘴,很快又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拉着他的衣袖就往庭院深处走
“快走快走,我带你去看我的宝贝,晚了就不好看了!”
林清叙顺着她的力道往前走,心中却早已警铃大作
他知道,杨沫口中的“宝贝”,定然是那只五阶血蜈,悄悄握紧了藏在袖中的纫秋簪,指尖凝聚起元灵之力,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雾气依旧笼罩着镇主府,庭院里的玉兰花在晨光中轻轻摇曳
这个林公子不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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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晨赴约期访杜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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