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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三章、‘那个’ ...

  •   寒澈这个名字不仅是听着让人感到清冷,其实本尊比名字更冷。对事冷酷无情,对人冷血无情,说话冷言冷语,四个字概括——冷心冷面。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居然天生了一张娇憨可爱惹人掐、捏、拧虐待的娃娃脸,与他整个人人的气场完全不搭调,妒忌得上官羿至今还大呼暴敛天物。

      别看现在寒澈嘻嘻哈哈和上官羿狼狈为奸一度做出试图逛妓院不给钱这等无耻事情,在不远的十几年前他可是个令诸多国家闻名色变,见人胆寒的人物。

      世人皆知天羽国的皇帝陛下因一出生便是银发,所从小不招皇室喜欢,据说他的名字都未被写进皇室宗谱,不被承认。为这儿,当初寒澈称帝时遭到不少反对之声认为他没有资格,于是他索性把拥有皇室血统的男丁屠杀的一个不剩,甚至准备连出嫁的公主们极其子女都不放过。屠杀一直到朝堂上下所有臣子及眼看要祸延自身的皇室姻亲们三番四次跪请他登基为帝寒澈这才摆出勉为其难的姿态接受。

      寒澈好战,在清除异己后他便对邻国发兵征讨扩展领土。他还喜好奢华,吃、穿、住无不讲究,天羽国都皇城的雄伟华丽据说是整个大陆独一无二的,金柱玉瓦,真正的金碧辉煌。

      明熙常说要是穷得没钱花了就去天羽的皇宫,闭着眼睛都能捡到宝。

      不过寒澈虽然好战挥霍又嗜血凶残但却无人能把他归到昏君的行里,哪怕是那些反对他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在治理国家方面他的才能无人能敌。因为无论他如何挥霍如何征战天羽的国库永远都是充足的,即便遇上天灾天羽的国民也是最幸运的,朝廷总会在第一时间将赈灾钱粮及时发放。

      天羽两面临海交通发达,扩张完领土寒澈便把注意力转向发展国民经济上,如今天羽虽谈不上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可纵观天下没有一个国家比它更富有,连附庸于天羽的小国都没少跟着从中受惠。

      在没遇到因逃命而途径天羽国的上官羿、明熙、沐凛三人前寒澈无忧无虑的过着没事发兵打仗或挥金如土盖行宫的奢华日子,直到他们相遇相交寒澈那被压抑隐藏多年的本性才逐一显露出来,并一发不可收拾。

      上官羿与寒澈的相逢源于一场喝花酒引发的误会。当日阅历还浅的上官羿打着酒嗝去寻找嘘嘘久去不归疑似掉到茅坑里沐凛,谁知途中遇到了微服喝花酒的寒澈,误把穿衣花哨张着娃娃脸的他当做小倌调戏,结果连累明熙与之一起被丢进天牢。还得劳烦侥幸脱逃的沐凛不得不半夜不睡觉特意跑回牢房救人,结果自以为成功脱逃的三人被早已等候多时的侍卫们堵个正着。

      论武功寒澈在上官羿之上,论长相寒澈易引起他人的保护欲而上官羿的本来面目则是引人犯罪□□横流。所以打从认识起上官羿就无限的嫉妒寒澈的武功及样貌,只可惜打不过比不起白白伤了自尊,另外寒澈也是目前唯一让上官羿留下不光彩外伤疤痕的人。

      四年前上官羿与展廷显处于‘相忘于江湖’期间,一次晚饭期间上官羿与寒澈因抢夺桌上仅剩的鸡腿一枚发生打斗,结果技不如人的上官羿失足从蹲着的椅子上摔下,中途脑袋瓜子撞到桌沿磕出一道口子就这样留下疤痕,不时还要被人拿出来嘲笑令上官羿非常没面子。

      所以即使从明熙那里得知寒澈会出手夺珠子上官羿还是义无反顾的坚持要自己动手,最后却因技不如人被打吐了血,一切都是好面子使然。

      被寒澈一把丢飞的上官羿在安稳落在对面的屋顶上后回头望了一眼已经和人交上手的寒澈,把手里没吃完的牛肉火烧往嘴里一塞,一手一个提起未解穴道的展廷显和明熙就施展轻功迅速离开现场。寒澈和孔雀男的打斗声已经引来守卫的人,再不走恐怕不能轻易脱身。

      这些人武功不见得多高但对付他们肯定浪费时间和经历,上官羿这才提着手里的二人头也不回的纵身而去先行离开。不是他没义气抛下寒澈,而是显然他留下不但帮不上忙还很有可能连累人家,再则上官羿从灵魂深处相信寒澈要脱身简直易如反掌。

      穴道解开不能马上运功不然对身体损耗很大,在状况很危机很急迫下上官羿没有立即为展廷显和明熙解开穴道,直到提着二人翻出山庄的围墙奔出二里地。但内伤未恢复又遭了重创,上官羿才把提在手中的人放下就吐出一口血。

      有血要吐千万不能憋着,压着硬挺很容易别处内伤,还不如一口吐出来。畅快的吐完血用衣袖蹭了蹭嘴角上官羿伸手为坐在地上的二人解开穴道。“你们真没用居然被人从后面点住。”一屁股坐到地上上官羿气虚的埋怨起二人。

      从后面被点住说明什么,说明根本没有防备连人凑近了都不知道。

      穴道一解开顾不得调息,展廷显赶忙扑到上官羿身边,紧张询问起来,唯恐这人的伤势加重有变。“伤得怎样?严不严?快让我瞧瞧!”展廷显不会号脉不知上官羿究竟伤得如何,可看到他血没少吐脸色不好心里十分没底。“打不过就逃啊,你不是最会逃吗!”要不是看在上官羿状况不佳否则展廷显肯定要在他头上戳出一个洞来。

      我是想逃来着可逃不掉啊!“人家头晕晕。”其实没啥事的上官羿为了不再被展廷显戳脑门扮柔弱的顺势倒进跟前人怀中依依呀呀的装病博同情,果然吓得展廷显搂着他不再数落。

      一旁调息好内息的明熙对上官羿无耻装病骗去展廷显同情心的行为大为不耻,不过这样的事情向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既然展廷显明知上官羿是装的却依然心软他这旁观者自是不会多事,再则他有更为关心的。“把寒澈一个人丢那究竟行不行。”能把上官羿一掌拍吐血实力不可小视万一寒澈也翻了船到时可真就抓瞎了。

      “放一万个心寒澈绝对应付得来,起码比咱俩行,再有那人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抬起窝在展廷显肩头的脑袋上官羿很是不甘的开口。

      “既然没什么了不起你还被人家打成这样。”从地上爬起抖了抖身上的灰土明熙转身望向山庄的方向,为防有人追来也为了等寒澈,这回明熙很用心的在所在四周摆了一个便于藏身的阵法,并在阵外只有自己人才看得懂得暗号。

      半夜三更城里回不去城外的村子也不安全,权衡一番明熙决定原地待命等寒澈汇合。

      被人打伤还吐了血这对上官羿来说绝对不是光彩的事情,他认为自己绝对有必要解释清楚。“首先有件事咱们得先说清楚,我会吐血不是被人打得而是当时我刚好内息不稳。再有我被他压制住不是技不如人,是那人的武功路数就像是专门用来克制我一样,他也不过是在这上占了便宜。”上官羿可以很肯定的说如果自己恢复了全部内力即便那人外家功夫再取巧也绝对胜不了自己。

      刚刚在屋顶上观战时明熙见上官羿的招数都被对方不是化解就是压制开始还觉得是上官羿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故意反水,但越往后看他才越吃惊,原来不是上官羿故意示弱,根本就是这人心有余而力不足。“难不成……真有人练了‘哪个’……”

      ‘那个’?哪个?

      上官羿眨巴眨巴眼睛半天也没有想起明熙说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见上官羿露出一脸白痴相明熙就知道这人根本已经想不起当年发生的事情,关键时刻果然一如既往的靠不住。“脑子长来是用的不是放在那里做摆设,我敢断定你自从找到金主吃起软饭后就没动过脑子,不然怎么退化的这么厉害,小心好吃懒做提前变痴呆!”明熙觉得像自己这般善良的人都要忍不住产生出把上官羿大卸八块的冲动真不知展廷显这几年是怎样熬得。

      上官羿承认他是想不起明熙说得‘那个’究竟是什么东东,不过他并不在意,在他看来知不知道也改变不了这世上出现了一个可能会‘克死’自己的人便也懒得去想,可上官羿不上心展廷显可是十分着急。

      确定上官羿没啥事展廷显稍稍松了一口气,挥手狠狠给像虫子似的在自己怀里拱个不停的家伙几下,急忙追问道:“你说的‘那个’是不是与那人的武功路数有关?你知道?”

      “嗯。”点点头明熙随即对展廷显道:“我怀疑这事跟某人脱不了关系。”然后目光极为唾弃的扫了上官羿一眼。

      顺着明熙的目光看向窝在自己怀里吭唧的家伙展廷显眼皮一跳。

      “等寒澈到了一起说。”用手里的枝条扒了扒面前的火堆明熙约莫寒澈应该快来了,于是决定到时再说免得一件事还得说两遍,浪费口舌不是。

      ————^_^————^_^————

      正如上官羿所说,孔雀男能占了上风要归功于他的武功路数以及上官羿只恢复了一半内力的原因。如若遇到了真正的高、高、高手孔雀男必定要吃亏。好比说对上寒澈,招数不占便宜内力又不济,根本毫无胜算,没被弄死那是寒澈心软。

      几个回合交手下来寒澈原本高昂的兴致顿时减了大半,单说这拳脚上的外家功夫寒澈都不得不承认孔雀男确实很有一套只可惜内力实在不咋滴,完全无法把外家功夫的精妙展现出来。

      即使是把内力提升到极点令一头黑发变白孔雀男也依旧没能在寒澈手里讨到任何便宜,反而让人打得节节败退无力招架。

      高手过招比来比去比的还是内力,这上面落了下乘注定要吃亏,不然孔雀男也不会动了心思想窃取别人的内力。偏他又没有上官羿当年打不打得赢都敢抢能耐,不得不用些下三滥的招数先把人控制住,再以珠子为媒介吸取比自己武功高深人的内功。

      天黑玩够就该回家了,玩够玩猫捉老鼠游戏的寒澈脚在屋脊上借力一点直奔对面人而去,动作开快令人顿感眼花。“其实想吸别人内力为己用没那么麻烦……”擒住孔雀男封住其穴道寒澈轻蔑的扫了一圈屋檐下一群想上不敢上的虾兵蟹将,凑到孔雀男耳边先是不悦的抬了抬眉头然后才低语了几句。“倒是个爱美的就是这手法实在太差,下回记得换个味道没这么刺鼻的。”说完要说的话也不管对方是什么表情寒澈在揭开其穴道的瞬间就把人一掌挥了出去而他则再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没了踪影。

      “该死的!该死的!啊……”珠子被抢计划被破坏,现在又被人如此狠狠当众折辱被打飞倒地上的孔雀男气得大叫起来。

      ……

      飞出院墙寒澈没有选择后山的树林而是毫不犹豫的直奔大路,跑了二里路才停下,当然中途他也抽空顺手捅了两个鸟窝及一个兔子窝,一手夹着四只鸟一手拎着两只兔子。

      站在大陆中央朝左右两边的林子看了几眼,接着寒澈分别跃上两边的树上借着月光像是在树上找寻什么,还不使吸吸鼻子,最后他从右侧林道的树上跳下,拎着手里东西晃悠悠走进左边的林道,并故意加重脚步。

      ‘咕噜咕噜咕噜’揉揉饥肠辘辘发出抗议的肚子上官羿精神颓废的靠着展廷显往火堆里点柴火,嘴里不停叨咕寒澈怎么还不来,该不会被人砍死了之类不吉利的话。

      “知人知面难知心,没想到啊没想到上官羿你居然是这种货色。老子帮你断后结果你却在这烤着火诅咒老子,真真是找死!”忽然出现在的寒澈抬腿就朝上官羿背后踹去一脚,要不是上官羿没骨头的挂在展廷显身上口怕要被人踹到火堆里。

      被人冷不丁的在后背踹上一脚把上官羿吓得够呛。“你走么走路不带声,飘来的啊!”紧紧衣领抖抖身子上官羿挪挪屁股紧贴着展廷显,一副小媳妇儿受苦天大委屈的模样,实在令人作呕。

      “搞定了?”接住寒澈丢来小鸟、兔子,抽出别在小腿出的匕首明熙一边收拾夜宵一边问寒澈。

      “难道这世上还有爷搞不定得事情?笑话!”寒澈回答的极为狂妄。

      有!怎么没有!敢怒不敢言的上官羿没骨气的偷偷的在心中呐喊。

      食物是自己找来收拾和弄熟当然是别人的事,扯起上官羿的衣领把他扯拽离开展廷显丢到明熙那去干活,寒澈就势坐到被上官羿捂热乎的地方。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很大方的把里面包着的两块牛肉干分给展廷显一块。“通过刚刚的交手我能确定的事情有三。一,那娘娘腔的武功和你们俩绝对出于一路。二,不知是何原因明显这家伙并未学会相配的内功心法。三嘛……他习武的时并不长不并错过了最佳时期,而且是在绝对童身的情况下所以现在才导致内、外两只功夫不协调。我怀疑跟‘那个’有关。”

      童身指的是童子身,修习内功心法时这点很重要,它是打好基础的前提。所以说别看上官羿和明熙习武也晚,但人家当时却是的的确确的小处男两枚。

      开膛、破肚、扒皮,明熙动作麻利的收拾好两只兔四只鸟,用树枝穿上通通丢给上官羿,让他负责把东西烤熟。“要真如你所说与‘那个’有关系,还真得想个对策出来。”从地上抓起一把树叶拿在手中搓了搓明熙擦着手上的血。

      ‘那个’、‘那个’到底是什么?听了一晚上的展廷显看着面色忽然变凝重又不时把目光瞄向上官羿的明熙、寒澈二人不得不开口。“你们说‘那个’该不会与他有关吧?”

      “没错!”

      “没错!”

      明熙与寒澈异口同声,还边说边点头一同肯定了展廷显的猜测。“‘那个’是他们当初修习秘籍的下半部分,上面所写的招式比上半部分更为精妙也更为‘狠毒’。”寒澈重重咬着最后两个字。

      “狠毒?”能令寒澈说狠毒展廷显真想见识一下。

      “嗯,真是不一般的‘狠’!”摇了摇脑袋明熙并未解释,只是对展廷显道:“问题是这‘狠毒’的下半章理论上应该在十多年前被某人亲自毁掉了,现在重现……我也想请当初负责销毁的人给个合理的解释。”说完望向嘴里叼着从展廷显那抢来的牛肉干,手里翻烤着兔肉、鸟肉一脸馋像的上官羿。

      听二人这样一说上官羿终于想起‘那个’是什么,发觉大家都盯着自己他忙举着手里穿着小鸟的树枝保证:“我发誓,我当年真得把东西处理了!沐凛作证,他跟我一块去的!”为了以表清白上官羿也不失意了,赶忙拉出人证以表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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