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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章、宅内阴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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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明熙怎么死磨硬泡也没能从沐凛嘴里套出他究竟给上官羿下了什么暗招,于是整整一下午明熙都没什么精神,不是蹲在门口用鞋底拍打写着上官羿名字的小纸片人,就是趴在桌上用拳头猛揍贴着上官羿名字的小草人,直到晚饭时看到上官羿垂头丧气颓废的走进门明熙的重新复活过来。
高兴之下明熙照比以往的饭量顿时翻了一倍,直接把某人吃不下的饭菜份额统统吃净。而抹抹嘴酒足饭饱之后明熙终于从兴致高、昂的幸灾乐祸之后抽出一丁点理智分析起上官羿短短一下午时间由得意洋洋到要死不活的原因来。
一个男人颓废无外乎事业不如意、爱情不顺心,但上官羿又明显与这两点不搭边。不过明熙倒是发现上官羿身边的展廷显同样也很不对劲,脸上表情要哭不哭要笑不笑,有点幸灾乐祸又有点忧虑。总之整个人不但自己纠结也令旁人看得纠结的坐在那里,一顿饭下来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不停的哄上官羿吃饭。
奉行‘饭后一颗果,人生红果果’的明熙慵懒的靠躺在椅背上,一条腿搭在椅子扶手上摇啊摇另一条腿则伸直搁在一旁一动不动,神情严肃的削着手里的梨皮,并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一旁泡茶的沐凛说话。“你就告诉我呗!告诉我呗!你究竟藏了什么暗招?”究竟什么事情能把两个人男人同时打击得如此凶猛,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们一样,难不成是那方面……
先是把眼睛瞪如牛眼,接着明熙双眼一弯笑得极其猥琐的放下搭在扶手上的腿,他百之一百确定上官羿一定是被沐凛那什么,此刻他若不去落井下石讥笑嘲讽岂不是对不起自己与上官羿这么多年来的情谊。
明熙虽不如沐凛办事雷厉风行但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因此心中一有计较就立刻起身往门外奔想要去笑话上官羿,却不想刚在一只脚踏出门口的时候竟被人提着衣领揪住。
“干什么,快松手!上官羿那家伙正在等待我的安慰。”被人提着衣领顿时成了没了脖子状的明熙缩着头瞪视阻碍自己大事的家伙。“你不告诉我实情还不行我自己去看!”扭着身子明熙挣扎着更试图去踢沐凛的小腿,只可惜对方站的位置太有利任他如何攻击都摸不到对方一丝一毫,反倒显得自己动作幼稚可笑。
“过来,有正事说!”对上官羿的遭遇身为始作俑者的沐凛完全没有兴趣,不过就是那啥那啥有啥可围观的,所以沐凛把明熙往回一提直接关上门把人扯进屋里丢到桌边的椅子上。用‘你就这点出息’的鄙视眼神看着明熙的说道:“上官羿的那点破事有什么可搀和的,我这有更大的八卦!”
“比如说?”整理着被沐凛抓皱的衣领明熙问了一声,要是没有上官羿的八卦更有话题性他肯定不会参与,毕竟有那时间浪费还不如去看上官羿的笑话来的有意义。
“比如说……大宅阴私……”沐凛不信这么八卦的事情明熙会没兴趣。
大宅阴私……
好吧,明熙承认这很对自己的胃口,只不过这并不足以让他不去上官羿那里看笑话。“具体点?不过如果是媳妇跟公爹、小叔子与嫂子等等一类普通不过的事情我可见多了,没兴趣。”竖起右手食指摇了摇明熙挑剔的说道。
早料到明熙趁机得瑟自沐凛早就想好说词,钩钩手指示意对方靠近,贴在明熙凑上前的耳朵边沐凛嘀嘀咕咕好半天,而明熙的双眼也随着沐凛的嘀咕变得精光闪闪分外招闪耀。
“属实?”
“不信你自己去看。”
双手盘在胸前明熙正经的考虑起沐凛所说之事的可信性,如果是真那可是太有意思了。“好,我信你!让上官羿见鬼去吧!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就在今夜,还有两个时辰。”看眼一旁的沙漏沐凛把左手搭到右手手腕处,隔着衣袖摸着里面戴在手腕上的佛珠,今晚他要确认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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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永远是发生秘密最多的时段,见得了人的和见不得人的。
入夜后明熙与沐凛掩上门翻出院子,不过他们并未直奔要去的地方而是先去了上官羿暂住的院子,在虚情假意邀请一番把上官羿气得炸毛后明熙直奔主题搜刮走了展廷显给上官羿买得牛肉干、果脯等零食,最后在上官羿的咒骂声中充实的得意离去。
注意到院外有人探头探脑转来转去展廷显捂住站在门口咒骂明熙正起劲的上官羿的嘴,把关上门耐心安慰起身心皆受到巨大创伤的人:“消消火,明熙没说错你现在用不得内力。翻个墙头也就算了,飞檐走壁听墙角的不是等着被人抓。再说大半夜不在床上睡觉到处乱晃有什么意思。”说实在的展廷显非常不喜欢上官羿哪有事往哪凑的毛病,现在有事牵着乱跑不得他瞧着就正好,蹲人墙根儿探人私事多不道德。
见上官羿郁郁寡欢的趴在床上还用被子把头埋住展廷显忽然发现,下午的事情对上官羿的打击远远超过自己想象,直至现在都没缓过来。不过就是那啥了,又不是啥了不得的事情,至于成这样吗?“宝贝,咱不去,让他们自己喂蚊子去,到时打听来消息他们还不得告诉你。”
“我又不是为了这个!”掀开捂在脑袋上的被子上官羿爬起身扑倒展廷显,压在人家上身上像只虫子般拱来拱去,撩得展廷显内火骤升。
“那你是为了什么?”解着上官羿的裤袋展廷显问。
“你说呢!”一想到自己下午得遭遇上官羿就为自己悲催,于是发泄般的撕扯起展廷显的衣服。
虽然上官羿不正常了但展廷显还正常,本上官羿这么一通闹下来展廷显立刻就有了反应,于是腿一勾就把身上人掀翻下来自己翻身而上。“不用担心,等你体内的寒气去了自然便会恢复正常。”把人扒光光后展廷显忙把人摁住。
“要是好不了呢?”
“不会的。”搂着上官羿亲亲摸摸,展廷显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眼前的事业中。
“其实我是怕自己要是真好不了会耽误你未来的幸福问题。”被人翻过身趴在床上,上官羿杵着脑袋伤心说道。
别,如果你未来一段时间里直保持这样我会感到很幸福。
正在翻药膏的展廷显很恶毒心肠的心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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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手高手高高手眼中晚上进行诡秘行动时穿黑衣是武功程度不高自信心不足的表现,黑衣是为了在黑暗中执行任务时不被人察觉,而真正的高手是不会让人发现自己在偷窥。
关于自身的武学修为明熙极其有自信,就像他自信上官羿与自己相斗总是棋差一招一样,所以晚间行动时明熙没有穿黑衣而是故意穿了一身白衣并扎了一条红色腰带。
一切的一切只为惹眼,也为表明自己的不俗势力。
其实如果不是沐凛不让,明熙倒是想穿一身大红出门蹦跶。
而沐凛虽不像明熙穿得那么扎眼却一样没穿黑衣,出门时他特意换了一身碧蓝色的外袍,在黑夜里那么一站没比明熙强多少,况且他的蓝色外袍上还修有金边,在月光在那叫一个闪。
出发前二人就上官羿打探来的丁家宅院地图进行了详细研究,最后分工如下:
沐凛负责查探人多的前院,明熙负责探查是非最多的后院。完成各自任务后先行回房休息,明日找机会再交换消息。
“你确定要分开行动而不是一起。”临出门时明熙拉住沐凛再次确认。
“丁家人口虽就那么几人但两人一同行动还是难免浪费时间,早查完早收工睡觉难道不好?”垂下眼看着明熙拉着自己衣服的爪子沐凛忽然道:“难道……你是害怕看见不该看的东西?”脸上那原来如此的表情深深刺激到明熙存在率极低的纤细神经。
……
以天气而论其实今天实在不易出夜巡任务,因为天太晴月亮太亮,星星太闪烁。人往屋顶一站不管你穿什么什么颜色的衣服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与沐凛分开后各自行动后明熙没急着奔到后院开工,则是选了处够隐蔽又够视野宽阔和舒服的地方坐在那里悠闲吃起从上官羿那搜刮来的东西,吃的好不快活。
倒不是他要偷懒,而是有些秘密天色越晚才会整个浮出来,因而直到下面的护院来回巡视了三圈,星星逐渐陆续回家,吃了一肚子白来零嘴的明熙这才动身上工,以一袭白衣加红腰带的造型在丁家宅院的屋顶上蹦蹦哒哒散起步来,把丁家大少奶奶的住处的设定为今夜他首个开始查探的目标。
而此时一开工就干活的沐凛已经把丁家的前院摸了一圈,现在他则来到上官羿探到的消息里那间地处前院偏僻角落,供奉着无名排位的小院落里。
翻进院子,当闻到院中飘散的花香气息的刹那沐凛很肯定的认出这院子里种植得花草出于龙武境内,绝非庆元本土所有。这些花花草草看似不起眼与路边野草无异,但却很难在龙武境外养得活,其内在绝对比它那不起眼的外表娇贵的多。花朵虽小但香气浓郁,花瓣用来泡水有滋养之效,而它的根茎更是难得的珍贵药草。
即便在龙武都很少能大量种植的植物竟在庆元被人成功种满半个院落,这不得不令沐凛感到惊异,同时院中架子上晒晾的根茎也确定了他心中的某些事情。
此物花瓣泡水之效在龙武都可谓人皆尽知之事,但根茎人们只知是剧毒很少有人知道其根茎晒干前虽有剧毒但晒干后确是奇药,就连上官羿这从小在两大医、毒圣手下长大的家伙都不知道足。而沐凛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完全是因为机缘巧合,因为他的外祖家曾是龙武最大的药商,而他小时宫中的小院里曾被其母种满了这种话。
上前拿起架子上已经晒干的的东西,一种熟悉之感顿时生起,正当沐凛想确认一下晾晒的方法时忽听有脚步声靠近,于是他赶忙隐身到暗处。
……
沐凛这头遇到一点状况,但明熙那边却顺畅的很,不用多等他想要的八卦就自动送上门,而且以程度论实属劲爆级别。
嘴里叼着最后一片肉干明熙盘膝坐于屋顶之上面朝如大饼一般的圆月沐浴在其光辉之下,望月陶醉之时眼睛不时也朝手边掀开的砖瓦下瞟去两眼,看看下面的事情进行到哪一步。
真是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刚扒开房顶瓦片往下看时明熙差点失足从上面掉下来。听说这丁家当家作主的还没断气,没成想这后院就乱成这样,他是万分同情起那生死未卜的丁家大少爷来。
任何一个男人得知大着肚子的老婆和自己的弟弟、男妾厮混在一起估计不是当即羞愤而死,就是先手刃三个狗男女后自己再抹脖自尽。不过明熙更加好奇这大少爷究竟知不知道这家里的事,身为一家之主的丁老爷又是否知道他那未出世且很有可能是唯一嫡亲的孙儿的统不纯。
对于陌生人的‘春宫图’明熙驻足欣赏的兴致不浓,他之所以坐在房顶上没离开是想等等看下面人会不会爆出什么意外消息来,可惜底下三人有够认真一开场就直奔主题,全程除了‘咿呀啊嗯’一句废话没有。
看样子也就这样明熙把挪开的瓦片放回原位站起身一跃而起,三两下就踏着院中屋顶蹦跶向下个目标,红色的腰带在空着飘啊飘,飘啊飘。
……
掩住气息躲藏在院中较为隐蔽地方,仔细听着院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沐凛眼中难掩疑惑。
难道自己猜错了?
当沐凛忍不住对自己事前的推断的肯定性产生动摇时院门口处传来开锁的声响,这让陷入纠结的沐凛马上警惕起来,然随后传进耳中的低语声令他吃惊不已。
“娘天黑小心脚下,这些事让我来做就好。”
院门打开,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进院子,前面的人小心提着灯笼小心的为身后人照路。
借着月光与烛火亮光沐凛看去只见走在后面的是名素颜身穿道袍的女子,来人身上无一首饰,身上的灰衣袍子也已经洗得泛白,衣肘与衣摆下有着几处补丁。
不过让沐凛最为意外的是那走在前面的人,一个从头至尾他都未曾想过,更不可能出现在此的人——丁家的独眼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