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一同去郊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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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
很无聊！
非常无聊！
非常非常无聊！
动作异常迅速的偷偷望嘴里丢了一颗花生含住，瞄扫过左边一直低头绣花连动作都没换过和右边一直挥笔作画的两人，上官羿微微仰起头鼓起双颊以防憋在嘴里的那口哈气打出来。想着这一上午他们三人就这么各做各的，交谈的次数用五根手指数都显得多余。确切说两位公主在凤仪殿向上官羿行礼之后再没坑过一声。
而从未跟这么大的女孩接触过得上官羿一时也找到什么话题，总不能讲几个荤段子活跃气氛吧，于是气氛就这么一直尴尬着，无人去打破。
女子七岁便不与异性同席，大概太后和两位公主的亲娘怕她们与上官羿这个正常男子独自相处会招有心人非议，因此派了比往常还要多的人随行侍候左右。不算太后派来守在屋外的，光是屋里面随行而来的人就有四个教习嬷嬷，六个宫娥，外加两个小太监。
这些人自进屋后就像木桩一样低着头杵在那里不吭声不吭气，不过若是上官羿稍稍动弹一下这些人就会唰的一下齐齐抬起头紧盯他的一举一动，好似怕他会做出什么伤害两位公主的事情了。
他们这样的举动令上官羿心底十分气愤，心想这哪里是联络感情根本就是行刑折磨。见那些嬷嬷、宫娥小心的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上官羿感到异常可笑。他要真想做什么，不是自夸，别说屋里这几个人没有用，就是把整个皇宫里的侍卫、暗卫都搭进来也于事无补。
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上官羿全身都僵疼的厉害，背后及腰部更是酸痛酸痛。在数道视线的紧盯下上官羿抽着嘴角活动了一下脖子、肩膀，最后还是感到不是很爽便站起身准备抻个懒腰，踢踢腿拉拉背活动筋骨，谁想他刚一站起身那些嬷嬷就赶忙上前一步护住各自的主子，而这个举动也彻底让上官羿心中早已不爽的怨气噌噌猛增直接爆发。
“哼！”懒得再装下去，原带着温和的双目随着一声冷哼消失不见，替代的是一双邪气十足的眼神。在上官羿强大的震慑下几个嬷嬷和宫女太监都吓得说不出来话。
而一直绣花的六公主被突如其来的无形气压吓得瑟瑟发抖，红了眼眶眼泪啪啪的往下掉，手中快要修完的手帕、绣针也都掉到地上。相比之下四公主虽没六公主那么惧怕，不过还是因为受惊手抖而导致一串墨汁滴落到画纸中央，散开晕染了纸张的墨迹立刻毁了一副即将完成的作品。即使没有把突然转变的上官羿吓得发抖哭出来，不过四公主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手也不自觉的紧紧握起。
冷笑一声，上官羿把手在铺着桌布的桌面上拂过，随着手掌的移动一缕一缕白烟从上官羿的指缝中飘出。当上官羿的手掌看似随意的离开桌面时只听咔嚓一声，桌面的三分之一部分断裂开来砸到地上，而少了桌面支撑的那部分桌布则丝毫未损，只因少了支撑而耷拉悬空。“让你们杵在这里是给你们面子，还真以为自己能守得住我？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要么别让她们过来，过来就派个像样点的站在这里。”伸手朝门口处的方向一掌打去，两根并排站需由两名成年男子才能围住的柱子当即被打穿，两个镂空的手印空楼出现在前后而立的木柱上。
“被由你们的世俗观来看待真让本王感到作呕。”用看这世间最卑贱生物的眼神看着吓瘫倒在地上的四位教习嬷嬷，扭过头上官羿转身就往外面走。
“父……父……父后……”
在上官羿准备推门迈出屋子时一道颤抖、微弱的叫声从他身后传来，而且听方向应该是六公主所待的地方。于是上官羿只得站住脚侧过身看去，就见不知何时捡起地上手绢的六公主在身后几人的惊慌表情下低着头一点点像蜗牛爬般蹭到自己跟前，低着头呈上一件东西。
“这个是……这个是……这个是……”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总之六公主断断续续，翻来倒去就是‘这个是’三个字，一句话都没说明白最后连她自己都因此急得发出哭音。
看见手绢的右下方绣着几根竹子，各个栩栩如生，好似白绢上真生出绿油油的竹子一般，上官羿敢说六公主这绣工就是宫里针线局的绣女都比不上。“你是想说‘这个是送给我的’？”估摸着六公主一时半会儿把话说不全所以上官羿只好代劳帮她把后面一直没有讲出来的话讲出，不然自己非得先急死不可。
“嗯……绣得不好……”搅着手指六公主把头垂得更低，小声回答，整个耳朵红红的。
“这要是还叫不好那针线局就可以散了。”反复看着手里的手绢，拿近一瞧上官羿才发现这手帕上得竹子竟不是一般的绣法而是双面绣，前后一摸摸一样。“我很喜欢，谢谢！”未被面具遮起来的嘴角高高翘起，刚刚还一身煞气的上官羿忽然变得很开心，打从心底的开心。
这还是第一次有小辈送给他自己亲手制作的礼物，而且这上面可是充满了绣者对自己的孝心，孝心啊！想到展廷显都可能没收到过这样的礼物上官羿开心得差点灵魂出窍。
上官羿这人就这样，你对他好他能为你掏心掏肺，你若是对他不好，哼哼，下场可不是一个惨子可以形容。不得不得说六公主的举动正好投了上官羿的性情，让他美得都飘飘然。嘴角越裂越大，不用看都能感受道上官羿现在有多高兴。
“哎呀呀，真是个好姑娘。”管你什么流言蜚语，上官羿本就不在话那些有的没得，抬手就在六公主的头上摸了摸，更把手帕叠得板板整整揣进怀里。“礼尚往来。”没想到今天出来转转还能收到礼物，因此上官羿没有提前做准备，在身上摸了一遍后他把左手腕上镶着红色宝石的银质护腕摘了下来递给六公主。不说东西的背后的真正价值如何，光是从皇后身上摘下的随身物件这一点就已经令东西价值翻番，再则上官羿身上的东西又怎会是简单的首饰。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六公主接过自己手里的东西，也不知道地上有什么东西值得她这么一个劲的盯着瞧。弄得上官羿只好一把拉起她的小细胳膊把护腕戴在她的手腕上，令人惊奇的是明明是从上官羿手上卸下的护腕竟在戴上六公主手腕上时忽然变小，尺寸变得正合适。
“上面的红宝石可不要随意摸。”眼前好歹有两个‘女儿’，总不好给了一个不给另一个，这么人瞧着自己不好厚此薄彼，可上官羿身上实在找不到还能送出去的东西，其它例如扳指、玉佩之类得东西都是信物不能随便送出。歪头看见桌上那副六公主没有画完又被墨点毁了画，上官羿灵光一闪大步走上前。
盯着画面上已完成的凉亭及庭中抚琴的人上官羿不理会众人的目光，提起笔以墨点为基准即兴修改起来，没多久画面上就多出来许多漫天飞舞的桃花，令整画面变得饱满起来。
满意的欣赏着被自己再加工过的画作上官羿提笔落款，在题诗时上官羿用闲着的左手打个一个指响，随即就见一个身影忽然从天而降，吓得屋里的女人们发出一声惊呼。
“主子。”突然闪现出的人单膝跪地双手高高举起捧着一枚印章。
“嗯。”哼一声表自己听见了，身后接过印章摁在题诗下，然后上官羿又把东西抛了回去。
接回印章，跪在地上的暗卫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这么个大活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撂下笔，见四公主一脸惊喜和崇拜的望着自己，上官羿的虚荣心再一次得到N倍得满足，得瑟道：“雕虫小技，你喜欢就好”。
绕过瘫倒在地上嬷嬷，四公主走到桌前把眼前的画作看又看，最后退后一步朝上官羿服了个宫廷标准礼仪。“女儿谢谢父后指点。”
“哼哼……不用……”颇受惊吓的抖了抖身子，临走前上官羿随口道：“要是明天还能过来，我带你们去宫外玩。”其实可以说上官羿这话说得极不负责任，因为他想今天出了这么一通事，自己又把人家派来的嬷嬷吓成那副熊样，想必这两名妃子应该不会再让女儿与自己接触。所以他也就这么随口一说，说完就回了小屋。
宫里来就没有秘密，只看你在不在意。
因为在意所以上官羿在宫里的一举一动展廷显都知道。倒不是展廷显不给上官羿私人空间，反而是展廷显需要及时知道事情的始末好第一时间去给上官羿善后。因此上官羿翻脸吓唬老嬷嬷的事情展廷显在案发时就已经得到消息，不过这些不值得他在意，他在意的是上官羿今天收的那副手绢。
瞧瞧，不就是个普通手绢，至于这么显摆这么久？
看不过眼上官羿总是拿着个手绢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展廷显用筷子往笼屉里上官羿最爱吃的包子上用力戳了几个洞。“不就是个手绢，有什么。”
听到展廷显带着酸气的话上官羿越发的得意，把手绢伸到展廷显面前摇了摇，嘿嘿笑道：“是，它就是个手绢没什么了不得的。不过这是我闺女亲自给我绣得。”
“她也是我女儿！”展廷显忿忿不平道。
“是啊，他是你女儿，亲女儿，可她没给你绣一条。啦啦啦啦……”摇着手绢上官羿蹦蹦哒哒的跳进屋里连饭都不吃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该死的！”使劲用筷子在米饭上戳了数下，展廷显捧着碗发泄般的大口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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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晴空万里阳光普照，这天气最适合全家出门郊游在外野餐，所以上官羿昨天也就突然那么一说，谁知道一大清早就有小太监跑进来禀报四公主与六公主已经在宫外等候多时，而上官羿当时还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大觉。
匆忙换上衣服，简单梳洗过后上官羿戴好面具一边啃着手里的葱油饼一脸没睡醒的往宫门口走，还边走边问身边化装成普通护卫的暗卫：“这是怎么回事，她们不是应该不能再来了吗，怎么……”
跟在后面的几名现身执行任务的暗卫，低着头走路也不接话。他们很想告诉前面的主子外面的两位公主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皇帝陛下昨日晚上亲自下旨两位公主必去要去找皇后，陪皇后到宫外玩，不遵就是抗旨。公然抗旨的下场别说个迁出宫的妃子不敢承担，就是公主也不没这胆子。
旨意一出即便再不愿意再不放心，身居两家公主府的妃子也不得不听命行事，即使她们在听过身边嬷嬷从宫里回来后的描述时有多气愤和害怕。
因为身份在哪里摆着，每次即便有机会出门也是坐在车里直去直回，所以迁出宫外两年多可四公主与六公主也从未逛过京城，真正看一眼她们生活的地方究竟是怎样一番繁荣景象。
昨日听上官羿承诺要带她们出去玩两名公主都很激动，可她们也清楚自己母妃不会同意。连进宫都要派人守着还为此得罪了皇后，哪里会准许她们到外面玩。就是世家、官宦家的女子都轻易出不了门，何况是她们公主，她们一辈子都只能圈在后宅那么大点的地方，慢慢地视野也局限这狭小的地方，以为这就是天与地。
昨日出宫时四公主和六公主都没抱任何希望能再来，而回到公主府看到自己母妃表现出来的态度与她们所猜无异因而更没想过会有奇迹出现，谁想晚饭时宫里就来了圣旨。
那一刻分别居住于两座公主府里的四公主与六公主都不约而同的认为这来得及时的圣旨一定是皇后为了她们二人而特意向她们父皇求来的。殊不知之所以会有这么一道旨意完全是因为展廷显出于私心，他的初衷根本就是不想让上官羿睡懒觉。
见过礼上官羿把两位公主招进自己的马车，一边啃着没吃完葱花饼一边询问她二人有没有身地方先去，毕竟对她们来说难得出来一回，但马车没走多远就突然停下，外面还传来很多匹其它马儿的叫声。
把剩下的一小块饼全部塞进嘴里上官羿掀开车帘问：“怎么了？该不是谁看到这马车平实无华所以想仗势欺人吧！”带着两个闺女出门，安全起见也为了低调上官羿特意选了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马车。
“不是……”来回话的暗卫望了一眼前方，收回视线对上官羿说道：“启禀主子，前面是八位皇子的马车，看样子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谁？谁等候多时了？”掏掏耳朵上官羿挑起眉。
“六位皇子。”
“六个？”
“是。”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下，上官羿转头看着身边两位公主，“你们告诉他们今天我们要去玩？”就连自己也是早晨才得知的。
四公主和六公主也很纳闷外面的皇兄皇弟怎么会来，一同摇摇头。
见二人摇头上官羿只得再问暗卫：“知道他们在这候着我是想干嘛吗？”难道是想搞谋杀？上官羿为自己冒出的这个离谱想法激动不已。
“属下估计六位殿下一定也是想和主子您一起去郊游。”因为被下了集体封口令，所以暗卫无法告诉上官羿几位皇子会出现也是因为皇帝陛下旨的原因。
理由很简单，就是不想你好过。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一同去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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