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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留情为何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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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突然有日月神教的教徒闯入,这让云悠惊讶了一下,手中虹影剑一抖,警惕的看向他们,待得看清来人相貌时,心中倒是定了一定,这些人她都曾见过几面,那都是任我行身边的贴身侍卫,虽然在日月神教中的地位不是很高,但武功卓绝,决不再那些堂主香主之下,且都是忠心于任我行的人,却不知道他们怎么会马上来到这儿的。
那几个教徒制服了罗杰和汤英鄂之后,都对着云悠齐齐拜倒:“拜见夫人。”云悠点了点头,道:“各位请起。”
“夫人神功盖世,我等佩服。”几人都拜服在地,在他们看来,云悠以一人之力力敌身教长老和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的汤英鄂,那当真是神功无敌了,云悠苦笑了一笑,方才打斗那么久,她自然知道是任我行在暗地里帮忙的,只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眼神四下里一扫,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正在云悠心中奇怪之际,耳边又传来了任我行的话声:“带着人回去,上了黑木崖就说抓住了私通嵩山派的罗杰与嵩山派的汤英鄂,求见教主。”
云悠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当下吩咐那几个教徒将罗杰与汤英鄂两人抓起,一同下楼,将两人塞进了一辆马车中,自己则安坐在另一辆马车中,一起往黑木崖的方向驶去。
上了黑木崖,云悠吩咐教徒前去通报教主,不久有教徒回转来,说是教主召见众人前去日月殿,这日月殿就是日后成德殿的雏形。云悠还是第一次去那儿,一路之上眼珠儿乱转着,真正进得殿内却又不敢乱看了,省得让人起了疑心。
任我行高高在上,坐在日月殿正中的一把铺着虎皮褥子的椅子中,云悠跟着教徒叩拜了下去,任我行巍然不动,点了点头,锐利的目光随即射向了被捆绑着委顿在地的罗杰和汤英鄂身上。
汤英鄂进入这对于正道中人来说无异于龙潭虎穴的黑木崖,早就惊慌得无以复加了,这时候被任我行如斯锐利的目光一扫,顿时身子微微发颤,心里慌张之际,面前这人就是魔教的教主吗?常听人提起此人一身吸星大法,能将人的内功在转瞬之间吸入体内,端的是厉害无比,又阴险无比,练武之人最重视的便是自己的内功,若让他内功消散,那他宁愿去死!可死得了吗?想到这个,汤英鄂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罗杰却是丝毫不惧,虽然被委顿在地上,一双眼眸中却仍然有着高傲,迎视着任我行的目光,鼻中还轻轻哼了一声。
“罗长老莫非还有什么话要说?”任我行冷笑着问了一句,罗杰道:“我乃日月神教的长老,只怕教主不能这般处置了我。”
“哦?”任我行又是一声冷笑,“日月神教的规矩本座自然之道,来人,传光明左右使,神教十大长老上殿。”
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现下是向问天,光明左使现下尚没有人担任,除去罗杰,片刻之后一共是十个人上得殿来,这十人参拜了教主之后,见到云悠都是微愣,但随即上前拜见,司徒昀和云悠之事,他们都只是略有耳闻,并未得到什么准确的信息,而现下任我行教授云悠武功一事他们却都是知道的,心知任教主待这位夫人还算得上是有情有意的,当下又都来拜见。
任我行命带罗杰和汤英鄂回来的那几个亲信当众说出事情始末,为首那人应了一声,便将如何抓得这几人的事情说了。
众长老听得竟然是云悠抓得了两人,都是略带惊讶,不禁都向云悠看了一眼,云悠心中苦笑,真不明白为什么任我行将事情都甩到自己头上来,但大殿之上总不能否认吧,又听得其中一个长老询问自己,只得说道:“今日我下黑木崖游玩,无意之中听到罗长老和汤英鄂在说话,心中起疑,便跟踪去看,才知道罗长老竟和汤英鄂私下沟通,想要联合嵩山派来对付我日月神教。”
“罗兄,夫人所说,可是实情?”向问天瞪视着罗杰,罗杰哼了一声:“是又如何,我乃日月神教元老,却被这么一个年少之人压在头上,哼,自从老教主去世之后,任教主提拔新晋,都不将我们这些老人放在眼中了。”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主上任,总是要提拔自己的部署,任我行自然也不会例外,这让罗杰这一众元老心中便不乐意了。
十大长老中和罗杰情况相似也有人,其中一人便是童百熊,他看了一眼任我行,又看了一眼罗杰,说道:“罗兄弟,任教主自从进了日月神教之后,日月神教蒸蒸日上,做了教主之后也算得上兢兢业业,你这又是何必呢?”
云悠听得童百熊这话,倒是有些惊讶,书上不曾说过,童百熊素来和任我行不合的吗?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竟然是帮着任我行说话的。
罗杰哼了一声,并没有接口。
另一个长老跨众而出,道:“罗杰,纵然你对任教主不满,也犯不着去联合嵩山派,你这不仅仅是犯上,更是作乱!”
“对,对!”几个长老纷纷点头,云悠也在心里点头,对任我行不满,若罗杰只是联合教中长老对付任我行,那只是人民内部矛盾,教中长老还能原谅他,可现在他居然去联合了嵩山派,那就是敌我矛盾了。
“罗长老,你还有何话说?”任我行的目光再次集中到罗杰的身上,罗杰大声道:“成王败寇,夫复何言?”
“罗杰此罪,应满门抄斩!”一个长老越众而出,掷地有声。
云悠一惊,脸上微微不忍,但教中长老却纷纷叫好,云悠再看罗杰,他脸上一脸淡漠,甚至还带了些讥讽的笑容,仿佛片刻之后便要死于非命的人并非是他一家子。
任我行始终没有出声,众长老的话声也就渐渐轻了下来,任我行咳了一声:“罗长老此举虽大逆不道,但念其乃神教元老功臣,满门抄斩倒是不必了,罗杰,本座赐你自裁一死,至于你的家人,本座暂不追究,仍旧留在教中,若日后对本座忠心,本座既往不咎,如若不然,本座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教主……”童百熊跨了一步,喊了一声,任我行却摆了摆手,吩咐人将罗杰拖下去。
任我行没有理会童百熊,却对云悠招了招手,云悠不解的上前,任我行拉了云悠的手,往旁边坐了坐,拉着云悠坐了下来,说道:“这一回多亏了夫人,如若不然,还不知嵩山派会和罗杰如何勾结,谋害神教!”
长老们都连连点头,听了教徒转述,夫人居然打得过罗杰和汤英鄂的联手攻击,实属难得,这些长老自忖自己都未必办得到,看来夫人的武功不同凡响哪,不过也有人心中思忖,夫人明明武功已失,怎么在几日之间就又练回来了?莫非其中有诈?可纵然心中有疑问,总不能让夫人在大厅之中动武吧,因而便是有疑惑的,也压了下来。
“教主,这汤英鄂如何处置?”向问天指了指兀自捆绑着在地上的汤英鄂。
“嵩山派的人?”任我行一声冷笑,忽然手一扬,汤英鄂就朝着任我行飞了过去,任我行掐住了他的脖子,汤英鄂一惊之后,就感觉身上的内力一点点的消散,他又惊又怕,这是吸星大法!他叫了起来:“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声音惨烈之极。
任我行却充耳不闻,只到将他的内力尽数吸入体内,方才手一甩,将他如垃圾般甩了出去,吩咐道:“向右使,你带人将他扔回嵩山派,本座要让嵩山派瞧瞧敢跟我日月神教作对是何下场,也让他左冷禅掂量掂量自己的武功配不配与本座作对!”
此举大扬日月神教之威,众长老尽皆拜服,云悠坐在任我行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殿中长老,心中忽然在想,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到教主,这高高在上,傲视群雄之感,确实让人很有满足感,又想方才任我行为什么对罗杰家人手下留情呢?若此举是自己所为,那是心有不忍,可换了任我行,只怕不能以心中不忍来解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