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堕 翔》寻龙.梦月

7、第 7 章

　　8 春天来的时候,雪殿终于修好，我的伤也彻底养好了。 这段时间里，枫影又由原来的九品侍卫晋升到一品。他的锋芒渐渐地展露无遗…… 由于有了枫影，广龙不用再守着我。我的计划也顺利地悄然进行着…… 金殿上。 三哥正和太子激烈地争论着。 说是激烈，其实只有太子一人而已。三哥由始至终保持着一贯的温文尔雅，微笑着。 “这是九皇弟一展才能的好机会，三弟何以一再阻挠？”太子面红耳赤，气息渐粗。 “九弟大伤初愈，太子殿下怎能放心让他带军出征？”三哥只是悠悠然。 “依我之见，三弟是怕九弟与你争功吧？” “如果这样可以避免九弟身陷险境，我原代其出战。” “九弟智艺超群，却不为国效力，实为男儿之耻！” “行大事者,不拘小节。九弟的能力当然不是用来对付区区一个灵丘族的。” “你！……父皇。”太子转向父皇，寻求他的支缓。 “九儿，你意欲何？” 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我身上。 我心中冷笑。太子提出让我出征灵丘一战，以及三哥的阻挠早在我意料之中。太子的用意很明显，只不过是借出战之机，将我除之而后快。至于三哥……只不过是不希望我走出他监视范围之外。以官尚武的能力，追随我到边境日夜监视当然不成问题。只是这样一来，三哥就失去他在旁时的优势。
　　如果我答应出征，自然是艰险重重……但对我的计划进行却是百利而无一害。 “儿臣愿为国效力，万死不辞。” 我话音刚落，群臣即议论纷纷。因为我的举动，明显让深得父皇之心的三哥下不了台。 父皇了然一笑，慢慢起立，放声说：“灵丘一战，朕意九王，即日筹备。”他停了停环视大殿，“战胜封侯，战败……杀无赦！” 我面无表情地上前领旨。 战胜得生，战败即死，是我们族人平定天下时立下的誓愿。 我回头，看见五哥正注视着我，目光闪烁。 比起三哥和太子，在这件事上没有表态的五哥更令我感到不安…… 散朝的时候，三哥照旧拦住了我。 “三皇兄。”我低着头，实在不愿看着他的笑脸。“九皇弟可知此行危机四伏？”“九儿只望为国捐驱，不作他想。”“倒是我枉作小人了……”他似叹了口气，“九弟何时才能懂得为兄的心思？”我暗暗咬牙。你的心思与你那奸险狡诈的母亲是一般无异！我忍住痛骂他的冲动，只是低头不语。 “九弟，你看那桃花开得可好？” 我抬头望去，只见御花园中落樱片片，随风飘荡，如烟，如雾。 ……“雪卿，你在干什么呢？” ……“别哭了，你看母后美吗？” 母后…… 忽然忆起那梦，梦中也是落樱缤纷，如烟如雾……身穿长裙的母后，就在这重重桃花中翩然起舞…… 母后，你永远是最美的。 “九弟……为兄明白你心中所苦。” 不……你不明白。 “一切皆如云烟，九弟，你何必自寻烦恼？” “……谢三皇兄。”我拂袖而去，却听见身后声声幽叹。 我只感到心中一阵抽痛……你明白？“可笑！……”很可笑！如不是你，我有何所苦？如不是你……我的双眼阵阵干涩。 可笑极了！ 把我迫向绝境，强迫我非战不可的人，不正是你们吗？ 战胜得生，战败即死……那就是，我终其一生都挣脱不得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