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我深爱的城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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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将红木办公桌镀上一层银辉。太宰治懒散地陷在沙发里，绷带下的眼睛微微眯起，指尖把玩着一枚国际象棋的黑王。
"被月光普照真的是很不错的体验呢~"太宰治突然开口，声音像融化的蜂蜜般黏稠，"原本有小阳葵负责治疗的时候，我们的人员损耗就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将黑王轻轻放在茶几上，"现在加上不死军团...敌对组织那些可怜虫，都快被'杀不死的幽灵'这个传闻吓破胆了。"
森鸥外站在窗前，红围巾在月光中如鲜血般刺目。他紫红色的眼眸倒映着横滨的夜景，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确实如此。多亏了阳葵酱的能力，我们才能在这场对抗中占据绝对优势。"
"估计再过段时间就能完全收割胜利的果实。"太宰治歪着头，露出狡黠的笑容，"森先生该不会在这段时间睡觉都会笑醒过来吧？"
森鸥外轻笑一声，转身走向酒柜，取出一瓶波本威士忌："要来一杯吗，太宰君？"
"哎呀，森先生今天心情这么好？"太宰治夸张地坐直身体，"那我就不客气了~"
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流转，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森鸥外将酒杯递给太宰治，自己则轻轻摇晃着杯中的酒液："不过要说最大的功臣，还是太宰君的谋划。多亏了太宰君的情报网，我们才能在这场混战中游刃有余。"
太宰治抿了一口酒，鸢色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森先生太客气了~我只是做了点微不足道的工作而已。"
"过分的谦虚可不好哦。"森鸥外微笑，"能在其他组织互相消耗时保存实力，等他们两败俱伤后再收割战场——这种策略可不是谁都能执行的。"
“只是一些简单的谋划而已。”太宰治说，“不过比起那些轻而易举就被挑拨的傻瓜，森先生真的不担心吗？那些被反复复活的成员..."他意有所指地停顿了一下，"精神崩溃什么的？"
森鸥外走到沙发前坐下，酒杯在指尖轻轻旋转："不会的。"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们不舍得的。"
"森先生确定吗？毕竟对除我以外的普通人而言，死亡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呢～"太宰治翻了个身，支着下巴看向首领的背影，"就算能复活，疼痛和恐惧可都是真实的。一次两次还好，要是十次二十次......"他夸张地打了个寒颤，"正常人都会疯掉吧？"
森鸥外没有回答。月光在办公室内缓缓移动，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紫红色的眼眸微微暗沉。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太宰君应该没有见过真正的战场吧？”
“没有呢，”太宰治晃着腿，“那场大战时，我可还在家里当乖孩子呢。”
“太宰君还有乖乖在家做好孩子的时候吗？”森鸥外点了点手中酒杯的杯壁，“真让人意外。但我可的确实实在在去过战场的。和那时候相比战场上的血肉纷飞的场景相比，目前横滨的对抗，已经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了。”
“呜哇，森先生还在军队呆过吗？”太宰治扬起眉毛，“生活经历真是丰富多彩，所以在那种时期，森先生就已经实施过这种计划了？”
“是啊，不过那时候不死军团计划之所以失败......"森鸥外的目光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穿过时光再次看到了那片血色的战场，"归根结底是因为人类就是这么脆弱的生物啊。人心是有极限的，单靠记忆和信念，在远离羁绊的战场上，再坚强的意志也会被慢慢消磨殆尽。"
"就像用细线吊着千钧重物？"太宰治接话道，指尖轻轻敲击杯壁。
"正是。"森鸥外点头，"时间久了，再坚韧的线也会断。"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远处港口区的灯光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像散落的星辰。
森鸥外突然站起身，走到墙上的横滨地图前："但这次不同。"
他的手指轻轻点在地图中央，"横滨的对抗有它的特殊性——首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被各方默契地禁止使用；其次，每个成员的复活和治愈次数都经过精确控制，确保他们精神不会因为过多的治疗次数和频率达到人心的极限导致崩溃重蹈覆辙..."
太宰治晃了晃酒杯，冰块发出细碎的碰撞声："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他们每次任务结束都能回家？"
森鸥外转过身，红围巾在月光中如血般鲜艳："是啊。活生生的温度，触手可及的拥抱...这些即时反馈的羁绊，才是支撑人心的真正力量。"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柔和，"比起战场上虚无缥缈的回忆和泛黄的照片，我们的成员战斗结束后，是真的能够回家拥抱妻子，亲吻孩子，和朋友举杯畅饮的。"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红围巾的边缘，"羁绊对象的体温、呼吸、笑容......这些实实在在的触感，远比战场上虚无缥缈的回忆要有力量得多。”
太宰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即时反馈的羁绊吗......"
"就像植物需要阳光一样。"森鸥外站起身，重新走向窗前，"人类也需要定期回到自己的'光源'身边补充能量。"他望着远处渐渐亮起的城市灯火，"这才是横滨不死军团成功的关键所在。"
太宰治突然轻笑出声："森先生说得这么浪漫，其实就是在利用人性最软弱的部分吧？"
森鸥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这是适当的谋划。他们得到珍视之人的平安，我们得到战无不胜的军团。"他转身时，月光正好洒在红围巾上，映出妖异的光泽，"况且......"
"被重要之人需要的感觉，本就是世界上最甜美的毒药啊。"
太宰治盯着杯中的酒液看了许久，突然轻笑出声："真是残酷又温柔的理论呢，森先生。"
"这不是理论，太宰君。"森鸥外走回窗前，俯瞰着沉睡的城市，"这是人心。"
月光偏移，照亮了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那是佐佐木的家庭照，照片上他和妻子抱着双胞胎女儿，四个人笑得灿烂。
太宰治的目光在那张照片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那么，为了即将到来的胜利？"
森鸥外举起酒杯，紫红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深不可测："为了横滨的新秩序。"
两人的酒杯在月光中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过森先生，”太宰治晃了晃手中的空杯，“"您不担心阳葵酱总有一天会发现真相，记恨这种利用吗？"
“什么是真相呢？”森鸥外温和地反问，“我从来都没有欺骗过阳葵酱。我们确实是在保护横滨，也确实是真心的期望结束这场无意义的争斗，况且——"森鸥外轻晃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声响，"阳葵酱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紫红色的眼眸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妙的光芒，"她选择参与这个计划，不是因为我或者任何人的劝说，而是因为她真心想要结束这场战争。"
太宰治歪着头，绷带下的眼睛微微眯起："森先生就这么确定？"
"当然。"森鸥外走到办公桌前，手指轻抚过那份家庭照，"阳葵酱每次使用能力时，都清楚地看到那些被救活的人回到家人身边的样子。"他抬头看向太宰治，"你觉得这样的场景，会让她后悔自己的选择吗？"
太宰治突然笑了："那中也呢？小矮子可是一直反对这个计划的。"
"中也君反对的不是计划本身。"森鸥外轻轻摇头，"他反对的是阳葵酱承担的风险。"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就像父母总会担心孩子受伤一样，即使知道那是对的事情。"
"呜哇——"太宰治夸张地搓了搓手臂，"森先生这个比喻好恶心，蛞蝓听到会气炸的～"
森鸥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总之，不必担心阳葵酱会反悔。她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坚强。"他顿了顿，"况且..."
"况且什么？"太宰治好奇地凑近。
"况且有中也君在。"森鸥外意味深长地说，"只要他在阳葵酱身边，那个孩子就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太宰治撇撇嘴："森先生真是狡猾呢～明明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却还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森鸥外轻笑一声，红围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而且这可不是算计。每个人都在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我只是...提供了一个舞台而已，”他注视着酒杯中渐渐融化的冰块，“阳葵酱想要救人，我们想要胜利，那些成员想要保护家人...每个人的愿望都得到了满足，这有什么不好吗？"
窗外，横滨的夜色渐渐褪去，东方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这座城市漫长的黑夜，似乎也终于快要迎来曙光。
太宰治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天都要亮了啊～森先生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补觉了。"
"去吧。"森鸥外点点头，"今天下午的会议别迟到。"
"知道啦知道啦～"太宰治摆摆手走向门口，却在握住门把时突然回头，"对了森先生..."
"嗯？"森鸥外看着他，“太宰君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啦，只是在想，您说人心需要即时反馈的羁绊..."太宰治歪着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那您自己的'光源'又是什么呢？"
森鸥外的手指在红围巾上微微一顿，紫红色的眼眸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这个嘛..."他轻轻笑了，"目前是我深爱的这座城市，横滨的未来吧。"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我深爱的城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