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异变就我画风不对》蒜蓉烤生蚝

15、十五个变态

　　段秋站在黑漆漆的泳池边，耳边传来哗哗的水声，显然有人在池里。

　　四周的灯光昏暗，只有外面零星的灯光斜斜照进来，点亮了一小片水面，波光粼粼地泛着冷光。

　　他坐在池边的石台上，双目无神地盯着池里的人，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石台的纹路，心里乱成一团麻。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步田地，刚才竟下意识跟着郁林的节奏走，然后出现在了这里，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头皮发麻。

　　就在今天早上

　　段秋看着昨天才见过的人又出现在了眼前，还坐在仇飞舟身边。

　　他盯着他看了一会问道：“你是大一的吧，怎么在这不用军训嘛？”

　　那人单手撑在桌面上，视线在段秋和仇飞舟之间游移，段秋有些摸不着头脑，说他看仇飞舟吧，那道目光却像X光似的，直直扫过自己的周身，带着说不清的探究意味。

　　他侧身单手撑在桌上，抬眼看向段秋，笑嘻嘻道：“小秋，我叫郁林。不军训当然是因为我是水生异变者，可以免训噢。”

　　话音刚落，郁林就起身走到段秋另一边的空位坐下，突然抓起他的手，拽着就往自己裤子的排扣上扯。“啪啪”几声脆响，排扣从膝盖处一路崩开到大腿根，黑色的布料松垮地垂着，隐约透出底下的皮肤，底下黑色的布料已经隐约透漏出来，画面暧昧又荒唐。

　　段秋猝不及防间摸到一片温热细腻的皮肤，那触感烫得他猛地瞪大双眼，皮肤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细腻光滑他下意识都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手像被烫到似的迅速抽回，又下意识伸手扯住郁林崩开的裤子，慌乱地抬头环顾四周，生怕被人看见这混乱的一幕。

　　教室里的人似乎都在关注这边的动静，他抬眼望去时，不少人慌忙转头看向别处，唯独身后的许佳，和他撞了个正着。

　　段秋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完了许佳肯定把刚才的画面看了个正着。

　　他一边死死拽着郁林的裤子，一边急切地想跟许佳解释，可许佳却冲他递了个“我懂你”的眼神，还抬手在嘴上比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绝对会守口如瓶。

　　段秋急得连连摇头，想告诉她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偏偏郁林这时还凑过来，和他并肩看向许佳，嘴角的笑意更浓了，那副模样反倒坐实了许佳的误会。

　　许佳的脸颊涨得通红，低头盯着手机屏幕，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像是要把这“劲爆”的画面记录下来。段秋看着她的动作，心头涌上一阵绝望，他甚至不敢想，这事会被传成什么离谱的样子。

　　他绝望转身，死死抓着郁林的裤子，用力的发出咯咯的响声。

　　郁林一把抓住段秋紧攥着自己裤子的手，语气带着戏谑：“学长，你再拽我的裤子，就要破了哦。”

　　一旁的仇飞舟的手伸过来，一把按住郁林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郁林，适可而止。”他的声音不高，却让教室里的嘈杂瞬间静了几分，郁林脸上的笑意也僵了一下，悻悻地松开了手。

　　段秋也才反应过来，立马松开了手，连忙往仇飞舟身边靠近，拉开了和郁林的距离，像是找到了安全的避风港。

　　他依旧如坐针毡地感受着四周投来的视线，头一次这么期待老师赶紧来上课，好打破这让人窒息的尴尬。

　　好在很快就上课了，老师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可段秋根本没心思听，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讲台，不敢看身边的两人，可郁林却还是一个劲地往上凑，胳膊肘时不时碰一下他的手臂，搅得他心神不宁。

　　他再一次抓住了段秋的手，试图往自己腿上放，段秋瞪大眼看向他，眼底满是难以置信：还来啊？这人怎么就没个分寸？

　　段秋死死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被他拽过去，两人僵持了好一会，眼看周围的人又要望过来，他一把拽住郁林的手腕把他拽了过去，拉住他的领子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要干嘛？”

　　郁林歪着头看了他一会，眨了眨眼睛，语气无辜得很：“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摸摸我的鳞片，证明一下我是水生异变者而已。

　　段秋有些怔愣，低头看向他的腿，这才注意到刚才触到的细腻纹路，竟真的像是鳞片的触感。

　　他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我刚刚摸到了，可你也不用这样啊。”段秋有些惆怅，“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摸你大腿，而且我也没有说我不相信啊？”

　　看郁林却不肯罢休，依旧抓着他的手不松开，一副死缠烂打的样子：“小秋，你摸的那下不算，我要你认认真真摸一下，不然我就跟他们说你占我便宜。”

　　“嗯？？？”段秋满脸问号“我们也没到这种地步吧，而且你还盯着这张脸跟我说这种事。”段秋又气又急，涨红了脸，“而且我什么时候占你便宜了！你让我被误会现在还乱说话。”

　　看着他就要立马抓着段秋的手往他腿上放段秋立马求饶：“行行行，你别我答应你了，赶紧放开我。”

　　一下课，仇飞舟就径直把他拉走了，段秋还没从课堂的混乱里缓过神，转眼就被郁林拽到了泳池边，大晚上的折腾这么一出，他只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一样，浑身都透着股说不出的别扭。

　　池里的哗哗水声渐渐停了，段秋回过神，就看见郁林从水里探出头，湿漉漉的黑发紧紧贴在额前，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滚落，滴进池水里溅起细小的涟漪。泳池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摆动，搅得水面漾开一圈圈波纹，郁林却毫不在意，抬手冲段秋挥了挥，语气带着雀跃：“小秋，下来啊，让你看看我的尾巴。”

　　段秋连忙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半步拒绝道：“我看到了，也相信你是水生异变者了，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他转身就准备起身离开，可“哗啦”一声巨大的出水声突然响起，一双冰凉又湿漉漉的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脚踝。段秋吓了一跳，低头望去，就看见郁林正趴在泳池岸边，一条泛着光泽的尾巴带出一节漏在水面上，水珠不断从漆黑的鳞片上滚落，昏黄的灯光照在上面，竟折射出一丝彩色光晕。

　　郁林抬眼看向段秋，又拽了拽他的裤脚，语气带着几分耍赖的意味：“小秋，你还没摸过我的尾巴，也没看清楚它，怎么能走呢？”

　　段秋被他拽着脚踝，只觉得那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往上爬，他慌忙挣扎两下，脚腕却被郁林攥得更紧了：“你放开我！这里太凉了，我要回去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与无语，身体也因为挣扎微微晃动，眼看就要被拽得跌进泳池里。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快步冲了过来，仇飞舟伸手一把将段秋拉到自己身后，另一只手按住郁林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郁林，松手。”

　　郁林看到仇飞舟，眼底闪过一丝意外，却还是不肯松开，反而扬了扬下巴，语气带着挑衅：“会长，我只是让小秋看看我的尾巴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让你松手。”仇飞舟的声音沉了几分，目光落在段秋被抓红的脚踝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别忘了我们的事。”

　　郁林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怔，自知理亏悻悻地松开了手，尾巴一甩，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仇飞舟的裤脚，这才重新沉回水里。

　　段秋躲在仇飞舟身后，心还在砰砰直跳，他抬手揉了揉被抓得发疼的脚踝，抬头看向仇飞舟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暖意。仇飞舟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回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放柔了些：“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

　　段秋摇摇头，又点点头，手指不自觉地抓着仇飞舟的衣角，小声道：“没有，就是他的尾巴好长啊。”

　　仇飞舟看着他一副好奇又担心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牵住他的手腕往泳池外走：“别管他，我送你回宿舍。”两人的手紧紧相牵，仇飞舟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让段秋有些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只是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重，仇飞舟好像早就知道郁林的秘密，他们之间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

　　而且仇飞舟是怎么知道他跟郁林在南门游泳馆。

　　夜已经深了，宿舍里只剩下窗外传来的零星虫鸣，段秋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点睡意都没有。

　　脚踝处还残留着刚刚仇飞舟指腹按摩的温热触感，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脚踝，指尖碰到那片已经不怎么红的肌肤，脑海里瞬间闪过泳池边的画面，郁林泛着微光的黑色尾巴，冰凉的手抓着自己脚踝时的慌乱。还有仇飞舟跟郁林直接诡异的氛围。

　　“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啊？”段秋在心里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