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鸣之时》苹果醋醋

19、Chapter 19

　　刘腾看着林星雨横着眉朝着他走过来。“林哥，你脸咋这黑？”
　　“黑？”林星雨扯着嗓子嘶哑道，“不黑。”
　　“林哥你刚刚做什么去了。”刘腾弱弱道，一瞬间好似看到了高一时刚打完架的林星雨。

　　“没什么。”
　　林星雨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转念一想，自己又凭什么要管别人的行动，他又是木清鸣的什么人？

　　“不过，今天怎么没有看见新同学？”刘腾左顾右盼。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星雨的脸又黑了，“我去游泳馆了。”
　　“是哪家？”刘腾又问道。
　　林星雨又补充道，“你也去。”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前台小姐礼貌道，又转过头看向林星雨道，“之前那位陪着您的先生不来了吗？”
　　刘腾疑惑地看着林星雨，“林哥，我不是你带来的第一个朋友吗？”
　　“不是。”林星雨头也不回地走向了熟悉的场馆。

　　刘腾看着偌大的泳池，惊掉了下巴。“林哥，你来这怎么都不叫我？”
　　“你之前和谁来的？”
　　“我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吗？”
　　“是谁？还有别人？”
　　……
　　林星雨立马后悔带刘腾过来了，他带上耳塞之后，刘腾就识相地不再说话。

　　一个小时的训练之后。林星雨倚靠在泳池旁。思考着某些事情，好似某些东西在他脑海里开始重建。
　　远处刘腾正缠着前台小姐问些什么，他也没去仔细听 。

　　林星雨想了想，他并不是一开始就喜欢男生，也不是喜欢女生。这些年里，他好似除了木清鸣的男生都没有感觉，对女生更没有什么感觉。
　　说起来，让他有欲望的好像只有木清鸣而已……

　　林星雨“扑通”沉入水底，尝试将脑海放空。但总抹不去木清鸣的影子。
　　*
　　“柳叔？”木清鸣坐在后座上，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人鱼的血液对于人类来说有副作用吗？”

　　木清鸣不太清楚他的血对于人类来说有没有其他的副作用。
　　毕竟他也是第一次使用，他也是第一次遇见林星雨这样的人。

　　“怎么了？”柳茶望向后视镜里的木清鸣。
　　“问问。”
　　柳茶瞥了一眼木清鸣后，道，“人鱼的血和人类不一样，人鱼的血是蓝色的，按人类的话来说，传输氧气的是血蓝蛋白，而人类的是血红蛋白。 ”
　　柳叔顿了顿，“人鱼的血能快速生长，达到短时间疗愈的效果，这是人类血液所做不到的，但是……你的血可能会使被使用的人产生依赖性。”

　　“依赖性？”木清鸣微微皱着眉头看向他，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嗯，你是人鱼族中最古老的血脉之一，不管是我们沾上了你的血还是人类，都会产生依赖性。”

　　深海人鱼分七大族，每个族都有不一样的生活方式，但人鱼本来就少，就算有七大族，数量也极其稀缺。木清鸣也是七大人鱼家族里面最古老血脉之一。
　　血脉天生就有压制作用，让其他生物产生依赖性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木清鸣垂眸，脑海中想起今天林星雨的反常。
　　“依赖性一旦产生，很难消除。”柳茶又补充道，“我听说其他海域的人鱼，有些伴侣之间会互相交换血液，作为爱情誓言。我也不清楚，这个时间会持续多久。”
　　木清鸣点点头。
　　“所以最好不要对人类用。”柳茶看着后视镜里的木清鸣又补充道。
　　“我知道了。”木清鸣看向手心的手机，在消息界面停留了几秒之后又退了出来。
　　*
　　“林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刘腾边走边和林星雨说话。
　　刚游完泳，林星雨心里那团烈火已经熄灭，脑袋空空，什么都不想思考。
　　他微微侧过脑袋，“为什么这么说？”

　　“网上都说情绪阴晴不定多半是有喜欢的人。”刘腾认真解释道。
　　“那我为什么不是那小部分的人？”林星雨疑惑地看着他。
　　“呃，不像。”刘腾认真思考过后摇摇头，“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看上哪家姑娘了？我认识吗？”刘腾凑到他跟前，“喜欢就去追啊！”
　　林星雨停下脚步，刘腾下意识地护住脑袋。没想到林星雨没有揍他而是恍然大悟般点点头，一副幡然醒悟的模样。

　　“真的有喜欢的人啊——”刘腾原本只是想开开玩笑，没想到万年不开花的老树竟然开花，“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怎么不知道，我没看你和哪个同学亲近过......除了新同学？”
　　刘腾头脑风暴了一会儿最终放弃思考。

　　听到“新同学”三个字林星雨心脏又砰砰跳了几下。
　　“哎我说现在想找个喜欢的人不容易，特别是兄弟你，我从认识你开始就没见过你对谁动过心，还以为你是......”
　　林星雨捏住了刘腾的嘴巴，“停停停。”
　　林星雨不由得问了问自己，难道真的是喜欢吗？
　　他好像真的有点喜欢木清鸣。
　　但是木清鸣呢？木清鸣也喜欢他吗？

　　他又想了想，回想起和木清鸣的过往，三番五次要去他家玩，说着什么要培养感情......
　　都怪木清鸣，是木清鸣先引诱他的。

　　刘腾看着嘴角微微上扬的林星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经过刘腾内心第一百次断定，林星雨只有在自恋的时候才会露出这个笑容。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一阵铃声响起。
　　林星雨放开刘腾。
　　铃声是从刘腾手机里传来的。
　　林星雨瞥见刘腾手机来电显示，上面写的是“妈”。

　　“胖牛，你在学校吗？”
　　刘腾开了免提，林星雨也能听见，“在啊。”“你们老师怎么说你不在学校？”
　　“啊——这——我和林星雨在厕所呢，不信你问问林星雨？”刘腾的肌肉记忆比脑子快，每次在外面刘腾都说和林星雨在一起。

　　“阿姨，你好。”林星雨笑了笑礼貌问候。
　　“小林啊，你好你好。”
　　“胖牛，那你等会儿从厕所出去记得跟老师说一声啊。”
　　“好好。”刘腾挂断了电话。
　　“袁班竟然打电话给我老妈，太可恶了。”刘腾撅撅嘴，无奈道。

　　“你先回去吧。”
　　腿部隐隐传来疼痛，是刚刚跑完步忘记拉伸而产生的痛感。
　　“那我先回去了，林哥你好好休息，还有......”刘腾颇具神秘感地说，“晚点给你发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林星雨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刘腾则是一脸神秘地看着他。

　　刚回到家林星雨洗了个澡，脑袋刚碰上枕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他总黏着木清鸣，但是木清鸣满脸厌恶地推开了他，还大声骂他是gay......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林星雨摸了摸额头的冷汗，拿起手机看了眼。
　　上面是刘腾和木清鸣给他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