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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扮演观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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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希里老师。”
伊宁.希里从工作报告中抬头看向在窗边埋头整理读书笔记的学生，“怎么了？”
“教会是不限制教徒的人身自由的对吧？”伊宁不以为意，“当然，控制人身自由那是邪教。”
“那什么东西借出来需要向教会申请？”
“……”伊宁放下书，她皱起眉思考了一下，迟疑的说，“……封印物？”
“不同的封印物有不同的储存方式，根据制作工匠的能力高低，或多或少也有相应的副作用。因此强力的封印物是需要申请才能外借的。”
卡西米尔似乎若有所思，“封印物可以随意飘吗？”
“什么？”伊宁这次坐直了身子，“我目前没有见过这种储存方式……但是确实是有些封印物有自己的意志的。”
“封印物会长的像人吗？”
“……”伊宁这次站了起来，“有，但是这类人形封印物一般都是高级别的，2级，甚至1级……你遇上麻烦了？”
卡西米尔顿了一下，摇头，“没有。”
伊宁已经走到他面前，认真的盯了半天，“真的？”
“真的。”卡西米尔无奈，“你要对我读心吗？”
“非必要我不会用的。在我看来，这是审问嫌疑人的东西。”伊宁笑笑，返回了座位。
“你和卡莱尔去天文俱乐部，收获怎么样。”
“不太好。”卡西米尔诚实的说，“那个人没来。”
“正常。”伊宁安慰到，“观众是不擅长正面交锋的……以后交给你们的任务也应该和这次差不多，一般是卧底探查为主。”
“还有刺杀？”
“……”
“我觉得观众里面有你这种攻击性想法的人应该不多……”
伊宁的心理诊所似乎是真的在开业的，没一会儿她就急匆匆的离开去接待客户了，把卡西米尔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先前伊宁告诉卡西米尔，只有上一个阶段的魔药容纳完全了才能去喝下一阶段的，否则失控的风险将急剧增加。而一天过去了，卡西米尔并没有感觉到那种力量有一点适应的感觉……
是方法不对？卡西米尔思考，卡莱尔他们说消化，而占卜家真的是占卜家，克洛伊是考古学家就要去找古迹，卡莱尔曾经也真的是一个占星师……
所以我真的得是一个“观众”？
“……贝克兰德大剧院最近有剧目吗？”
“啊？”卡莱尔刚刚推门而入，他质疑，“你要去看戏？”
“去消化魔药。”卡西米尔平静的说。
卡莱尔愣了一下，旋即大笑起来，“你很聪明嘛。”
“怎么了？”卡西米尔无奈，“你暗示的还不够明显吗？”
一遍一遍提起消化，甚至莫名其妙强调自己真的是一个占星师……
“只是直觉告诉我，如果你成为非凡者，会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卡莱尔歪头，“学徒的脚步可是很快的，不知道你能不能追上。”
“……”卡西米尔真诚的说，“卡莱尔.亚伯拉罕，你已经18岁了，你的青春期应该结束了。”
“你来这里干嘛？”卡西米尔从书里抬起头来，而卡莱尔已经喝完了一壶茶。
“有一个比看表演更好的消化魔药的任务。”卡莱尔拖长音，“我在思考要不要带你去。”
“亚-伯-拉-罕-”
“好的好的……贝克兰德郊外集体梦游事件。”卡莱尔飞快的说，“去不去？”
“为什么不是值夜者？”
“因为可能不是单纯的梦游……吧？”卡莱尔似乎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算了，我去。”卡西米尔点头，“要过夜吗？”
卡莱尔点头以后，“明天早上出发。”卡西米尔说，“可以。”
“下午还去天文俱乐部吗？”卡莱尔饶有兴致的问。
卡西米尔点头，“去。”
卡莱尔点了点头，把椅子搬回去就要离开。卡西米尔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在卡莱尔的手放到墙上之前开口：“为什么看戏剧不是最好的消化魔药的方法？”
这不就是观众吗？
卡莱尔笑了，他反问，“你认为，什么是观众？”
卡西米尔皱眉，他思考了一会，开口，“在台下观看的人是观众。”
“嗯。”卡莱尔说，“这是很具象的魔药名称……那请问，什么是学徒？”
“学习？”卡西米尔开始不确定起来。
卡莱尔轻笑了一声，最后问，“什么是通识者？什么是窥秘人？”
卡西米尔没能再说话。
卡莱尔笑了，“陈然，我们永远拥有好运气。观众和学徒都是具象化的职业和名词，你大可以真的根据他去‘扮演’。但是这毫无意义。”
“你要探寻这个名称的本质。”卡莱尔指指自己，“学徒，就是学无止境。永远保持谦卑，永远保持好奇，永远在路上。”
“那么同理，观众是什么？”他再次发问。而这次，卡西米尔懂了。
“旁观的人，清醒的人，不沉溺其中。人生如戏，我是观众。”他回答。
“差不多吧。”卡莱尔点头，“毕竟我也没有扮演过观众，告诉不了你太多。”
“所以不是所有观众都是‘观众’，对吧。”卡西米尔明白了卡莱尔的话，“毕竟一个感人至深的戏剧，沉浸其中，共情流泪的才是大多数。”
“好了，既然知道这一点，我们可以去天文俱乐部了吗？”卡莱尔的积极让卡西米尔困惑，“你为什么这么想要去那个俱乐部？你发现什么了？”
“那个地方很危险。”卡莱尔说，“昨天我拉你离开，是因为我感觉到了灵性对我的预警。”
“但是……”
“但是这意味着那里真的有东西，虽然我还不确定是什么。”
卡西米尔看着他，最终低声说，“昨天我看见了一个奇怪的星图，上面有标记。我原本想叫住你的，但是我的头很痛，我怀疑那也是对我的一种警告，于是我没有继续。”
卡莱尔没有质疑他的决定，“这是对的。”他点头，“是我也会先相信灵性的预警。”
“但是那些标记会是什么？”
“可能是一种仪式。”卡莱尔思考。
卡西米尔却有另外的想法，“或者一种邀请。”
卡莱尔挑眉，卡西米尔解释，“这那里有许多人久留，将这么显眼的标记堂而皇之的摆在大厅中央，如果是仪式，那没必要，他更像是一种邀请，或者一种考验，看见他，读懂他的人，才有资格更进一步。”
“有道理。”卡莱尔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建议我们下午去的时候，不要再空手去了。”
“非凡物品？”卡莱尔点头，“你可以去问问伊宁.希里女士，请问你们蒸汽教會是否有可以让你随身携带的，阻隔类封印物。”
“为什么是阻隔？我以为最起码是进攻型的东西。”卡西米尔摊手，却见卡莱尔没有笑。
“有时候，污染比攻击更可怕。”他正色说。
“你们在聊什么？”伊宁·希里端着咖啡走近，“要来杯咖啡吗？卡莱尔。”
“正想请教您关于封印物的事。”卡莱尔双手接过咖啡，道谢。
“封印物？”伊宁·希里若有所思地放下托盘，“这确实是我们的问题，没有考虑到你们任务的需要。你也需要申请吗？”
“主要是卡西米尔。”卡莱尔摇头，“因为刚刚我们又了解到了一些情况，我担忧会和那个可疑人员产生正面冲突，最起码需要一件3级封印物，最好是学徒途径的。”
“三级封印物？看来你们遇到了一些棘手的情况。”伊宁皱眉，“但是你不会不知道卡莱尔，三级封印物要求3人以上小组活动才可以申请。”
而他和卡西米尔只有两个人。
“……那再加一个人？”卡西米尔试探的看着卡莱尔。
“不用。”卡莱尔却摇了摇头，“是我漏了这层……那就再等等吧。”
卡西米尔了然，“现在一切只是我们的猜测，这也只是最坏的可能。我们在收集一点信息再汇报教会决定后续行动吧。”
“那你们也要小心。”伊宁.希里担忧的看着他们，最后还是补充，“有问题千万要向教会汇报，不要逞英雄。”
“我们知道。”卡西米尔点头。
开什么玩笑，他只是一个可怜弱小连攻击手段都没有的小观众，甚至逃跑都还得用出生自带的两条腿……
“……你穿墙的能力可以带我吗？”
“？”坐在天文俱乐部的桌边准备吃蛋糕的卡莱尔给了他一个困惑的眼神。
“我得知道你能不能带我跑。”卡西米尔认真的说，“然后掂量一下我的跑步速度。”
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卡西米尔都明白，他是体育永远得不到的人。
卡莱尔歪头，眨了眨眼睛，“也许不能——”
好，那就是可以。
卡西米尔得到了答案，倒回椅子上喝了一口茶。
“你一点都不好玩。”卡莱尔叹了口气，“无聊死了。你们观众，偷盗者，占卜家，窥秘人……”
卡西米尔是觉得他真好玩，“那……”
突然，他的余光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宝石蓝色的眼睛和金色如麦浪的长发，她抱着书仿佛在寻找什么，低着头挪到了俱乐部大厅靠角落的桌子上，被巨大的绒布窗帷幔半掩。
她与上次在校园走廊里相遇时的样子孑然不同，她的动作仿佛浸泡在水中里，生涩的僵硬。
她穿着一条今春贝克兰德流行的鹅黄色连衣裙，领口系着精致的蕾丝飘带，但飘带系得有些歪斜，且边缘有明显的、反复整理留下的细微褶皱。金色的长发依旧如麦浪，却缺乏光泽，几缕发丝不听话地翘起，在吊灯下看得见细小的静电。她的皮肤在鹅黄色布料衬托下，显出一种不健康的瓷白，眼下的青黑即使用了些许脂粉也难以完全遮盖。
在卡西米尔的注视下，她将一本厚重的书抱在胸前。
手指紧扣书脊，指节发白，带着颤抖。动作带着迟疑，身体下意识地偏向墙壁，形成一个自我保护的蜷缩姿态。
“她不太对？”卡莱尔这才注意到了卡西米尔的视线，喝了一口茶，眯起眼睛看了女孩一眼，又怕被发现，挪回了目光。他没看出什么异样，只得低声向卡西米尔询问。
女孩宝石蓝的眼睛疲惫，涣散的、难以聚焦。瞳孔偶尔会无缘由地轻微放大，仿佛被脑海里突然闪现的什么画面惊扰。
卡西米尔啜了一口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
“你可以开启灵视看她一下吗？”卡西米尔平静的说。
“我怀疑她在躲什么东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