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他，请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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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迦利没有搞明白蝙蝠侠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已经在地球生活了半个月，已经稍微读懂了一些气氛，所以他根本没问。
蝙蝠侠在提取到所需的一切后很快就把一切恢复原样，黑色的披风在狭窄的室内略过，接着他握住休迦利的肩膀把他调了个方向，让他和自己一起走出医院。
但没走出两步，这两个人就不得不停下，并面对家庭里最小的成员。此成员对于自己在夜间工作中的位置被顶替显然不太满意。
“我要跟你决斗。”戴着兜帽所以面部一团黑暗，并且身形娇小的家伙这么说道。
“罗宾，你半个小时前已经睡下了。”蝙蝠侠指出，“而且兵器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要求了他，并不是他对你的工作和地位有越界的企图。”
小矮子的身边已经铺开一大片阴暗的气氛: “我知道。所以决斗是向你发起的。”
休迦利无辜地和蝙蝠侠对视了一眼。
“哦，非人生物豁免权。”蝙蝠侠收回目光。
他向罗宾走过去，想把小孩拎起来让他回去睡觉。但刚迈出一步，他的余光就看到休迦利正站在他的侧后方。
休迦利正安静地看着他。
蝙蝠侠的脚步突然停住。
休迦利正片刻不停地学习，蝙蝠侠对哥谭的感情会成为休迦利对哥谭的感情，蝙蝠侠与家人的相处方式也会成为休迦利与家人的相处方式。这并不难，尤其是在他们俩都去对方的大脑里走了一圈之后。
蝙蝠侠拍了拍罗宾的肩膀并对他说: “你是我的助手和搭档，有权要求参加我的事务。但现在的时间已经晚于我们平常夜巡的时间，而且明天你还需要上学。我需要你解决可能拖累我们行动的部分。”
罗宾轻哼了一声抬起头，月光终于照亮了这个孩子的脸。他面罩上白色的眼膜眯起，从自己的臂甲里取出一支注射剂。
“好了，这下我到明天中午之前都不会犯困。绝不会在夜巡中失误，也不会影响明天的课程。而我会在中午的时间补眠。”他把这一针扎进自己脖子里干脆地说。
休迦利的眼睛睁大了一些，但他很有礼貌地没发出任何声音。
“可以。”蝙蝠侠于是继续前行，罗宾自然地从路上让开然后把休迦利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下。三个人来到天台，蝙蝠侠看了罗宾一眼对休迦利说: “接下来你们两个一起行动，去威芝林住宅区。具体的实施部分会发到你们两个的通讯器上。保持你们的通讯畅通。”
“兵器。”蝙蝠侠把手搭在休迦利的肩膀上，“你可以认为这是一种命令，但我希望你能保护好你们两个。”
“罗宾。”蝙蝠侠又叫到罗宾，“你也有同样的命令。保护好你们两个，携手进退。”
两个不大的年轻人一起点头。
在使用钩爪赶路的间隙，两个人的耳机响起接入通讯的声音。一个听起来十分平静，甚至有些虚弱的声音在他们两人的耳边响起。
红罗宾不太有精神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鉴于两个人都在赶路，于是将任务内容念给他们听: “蝙蝠侠通过自己额外掌握的部分情报，认为血案是一个犯罪巷新兴帮派所为。似乎小丑等人的消停让这些新人认为是时候一展宏图了。”
“格芮·雷妮，飞刀帮的二把手，主要负责帮派中文武交涉的部分。是一个格斗经验充足、性格稳中求进的强硬角色。”
罗宾微微抬起一边眉毛，休迦利投来一瞥。
“她的窝点之一就在威芝林区，我查到她很快就会到达这里，大概在十分钟之后。”
罗宾轻车熟路找到隐蔽自己的位置，然后看到休迦利的白色制服轻啧了一声。他对休迦利虚虚抓了两把，无声地示意休迦利过来，然后指指自己黑色的制服。
片刻后，罗宾怀里多了一只体型娇小的金属蝙蝠。他让小蝙蝠抓紧自己胸口的衣服，然后裹紧自己的披风把它遮得严严实实。
“为什么你们那边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红罗宾狐疑地问道。
罗宾和休迦利都没有回答，因为在凌晨能见度最低的时刻，一行人的身影在热成像仪的视野下越走越近。他们的队形比较松散，但仍然是一个可以互相照应的队形。而他们中心的女人，她看起来十分显眼。
那是一个看上去锻炼得当，体脂率极低的身影，可以看出她的肌肉线条十分明显。比起周围人，她显然还有精力。
格芮在行走的时候一直观察附近，这种机警且训练有素的作风似乎与她街头混混的身份有些违和。
罗宾深深地望着那个身影，指尖在自己的万能腰带上轻点。他的身体很好地隐蔽在建筑的阴影中，充分发挥他的体型优势和训练成果。等这些人走过他们脚下，罗宾伸手抓住屋檐翻了上去，无声地跟了上去。
夜晚的哥谭十分安静，偶尔有夜行者，也在蝙蝠家族多年的针对性打击下学着收敛了一些。猎人们在黑暗的丛林中行走，不发出一点声音。
格芮带着她的手下走进她们的据点，罗宾看到她开启了警报系统，拉紧窗帘。
这对于罗宾来说并不是很值得上心的防备，他把自己的面具调整成夜视模式，寻找这个警报系统最薄弱的地方。理论上来讲，每个这样的系统都会有漏洞——有的漏洞大一些，有的漏洞小一些。只要你比这个漏洞小，那么整个警报系统对你来说形同虚设。
罗宾掀开隔壁房子的地窖，捂住口鼻在弥散的烟尘中跳进去，落在一片空荡荡的地面上。四分钟后，他距离格芮据点只有一墙之隔。
是的，这就是置办房产时没有仔细检查房子的坏处。她据点的地下室和隔壁的地下室本来是相通的，因为这两栋房子本来属于同一个人，但原本的房子主人发现不好出手，于是把地下室相通的地方封住，一分为二分别出售。
罗宾敲了敲墙壁，发现原房主很实诚，面前的水泥墙壁差不多有二十厘米厚。腰带里的微型炸弹固然能炸开这层阻隔，但很难不打草惊蛇。
就在罗宾思考的时候，他怀里的小蝙蝠突然轻轻地挣动了一下。
罗宾低头看了看兵器，兵器在夜视仪的视野里像雪一样白，一闪一闪的。罗宾露出笑容: “想一展身手了吗？”
兵器睁大双眼——他幻化成人形飘浮着，从他身上散发的微光照亮空气中的浮尘。“我能为你排忧解难，我能为你攻无不克。”没有理智的主人压制，兵器的本性在此刻迫使他诱导身边的使用者拔刀，“你知道我有多好用……”
银色的长发仿佛变长了，好像……想织成茧。
罗宾眯起眼睛抬头审视兵器，他慢条斯理地看着兵器无意识地将手指挤进自己的手中，好像小狗叼着自己的牵绳往人类的手里送。
兵器的身体突然往下一沉，惊讶地看着罗宾。因为罗宾突然抓住兵器身上串联着宝石的珠链把他拉到自己面前，近距离逼视兵器的瞳孔。这是一个制伏的上位者姿态，罗宾就着这个姿态一字一句地说话了。
“我可以让你放放风，但当我说停，你就要停。不得私自行动。”年轻的领导者尽可能地压低自己的声音，到最后已经接近耳语，“你可以做到吧？”
兵器没有挣扎的小动作，他没有任何被震慑或者被冒犯的迹象，平静而认真地听着罗宾吐出的每一个单词。
“好，我答应你。”
兵器以同样的轻声回应。
罗宾伸手握住兵器的手，他们掌心相贴，一起闭上双眼。片刻后，罗宾手中多了一柄寒光闪闪，没有刀鞘的武士刀。
以他为中心，空气向周围荡起涟漪，像一阵夏夜温柔的和风。
他把刀一横，没有斩出的动作，但空气中乍然迸出一线闪光！只见那光在水泥墙上画出一轮月样的圆形后转瞬回到刀身之上。
罗宾伸手一推，一片直径刚好比他身高多出5英寸的圆形墙壁就向后倒去。
但这块沉重的水泥并未砸在地上，在它向后翻倒的同时，罗宾提着刀向前冲刺——那只是一刀，但无数道流光紧紧追随着银亮的刀锋。
那一块大厚板在落地前就在无声中化为飞灰。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他，请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