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十九话。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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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你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
——那么请问……你幸福吗？
第十九话。中二。
***
被虐待的兄长。
以及，
躲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背后嘤嘤哭泣的妹妹。
状况外的吃软不吃硬的少女，
以及，
自以为是到极点的，有自己主张的少年。
***
少女眼中的幸福到底该如何形容呢。
是来自老师的高分考卷？还是与朋友一起度过的简简单单的点点滴滴？
亦或者是说……
你想要的其实早在你心底就有所答案……？
“百野深夏——我劝你在三分钟之内把饭菜端上桌，不然你一辈子都别想进厨房。”叛逆的少年将腿翘在桌子上，双手撑着头，斜着眼睛向厨房望去。
黑发少女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却没有做错些什么，旁边摊开的是一本《云雀真和特制菜谱》，按照上面写到的顺序来做的话就算是菜鸟也能在三天之内变成家庭主妇。
虽然真和少女做飞机飞去找自己的爹妈了，但还是有留下一些东西。值得去记忆的人留下的值得去记忆的东西。
少女满脸堆笑着将饭菜一一端上桌。实际上，深夏从来没有思索过会有这样的一幅情景出现，毕竟自己一个人在家的话就算自己做饭也只会是自己来吃，所以做饭这类事情她以前是想都没想过。
筷子的声音，碗碟的声音。什么都让她觉得很高兴。
于是笑声中突然掺杂了一丝不和谐的推门声时，深夏却没在收住自己脸上的笑之前回过头去。
——你到底在渴望些什么呢？
——当你所渴望的东西一一破碎的时候不是会很心痛么？
——那为什么还那么傻那么傻地去渴望呢？
女子将高跟鞋放在玄关，抬起头来，齐肩的小卷发与清秀的面容都是少女常常在梦中梦见的。——名为母亲的人。
“Mi……nacu……？”母亲呆呆地唤出少女的名字，深夏却还没反应过来，笑容在脸颊上慢慢褪去。云雀则是咬了咬筷子表示自己懒得参与人家的家务事，并且如果打扰到他就直接冲上去揍人。
“嗯，妈妈。”深夏低头，一脸等着母亲批评自己的好好学生模样，低头，饭菜只做了双人份。结果最终少女却连一句批评的话都没有等到。
“深夏，那位是……啊算了，你不说也无所谓，我回来拿把伞就走，今天忘带伞了恰好离这里又近，所以干脆回来拿了。”女子向少女解释道，毫不犹豫地拿了伞就走，换上高跟鞋之后连一声再见都没有说。
她没有往死里询问云雀是谁。她没有告诉自己现在不用心急她在外面吃饭。
她也没有好好说一声，什么时候再回来。她也没有用“家”来代替“这里”。
她更没有叮嘱自己出门的时候记得带伞。她更没有告诉自己她去做什么了。
少女呆呆地坐回原位，一言不发。气氛诡异的吓人，她却还是耐不住，询问道：“你干嘛不来插手？”夹了一筷子菜送回自己饭碗，少女扒了几口白米饭。
“我有我自己的抉择。”言外之意是你还有胆子来命令我。
“刚刚那种状况你随便说句话说不定情况就有逆转了哦。”一筷子肉，直接送到嘴里。
“你想转早就转了。”言外之意是你自己办不到的事情就不要推到别人身上。
“我想转但我转不过来嘛，你知道我很笨的，连你看起来那么简单的英文也学不好。”米粒掉到桌子上，想把它拿起来但一时用力过猛，直接被手指捏成黏糊状了。粘粘的，很脏。
“那就是你自己问题。”言外之意是你管好自己再说别人。
“……云雀先生你真的不是继承了真和的圣母心理么，我觉得你最近真的有向教父专职的感觉耶。”少女表面上笑得一脸单纯样，然后少年果断抽出拐子——
正当少女把眼睛紧紧闭上以为自己要被揍了的时候，少年却仅是用浮萍拐的顶端敲了一下她的头。
——咦咦咦！黑雀大人您明明上一秒还是英勇委员长的模样为何下一秒就洗白了！——深夏内心的天使君。
——口胡！雀哥在这文里什么时候没被洗白了！他就是一白白净净的好少年等着扑倒哩！——深夏内心的恶魔君。
下一秒，肉汤从自己的饭碗里溢出来，少女抬头看着端着汤碗一脸没有悔改之意的少年，硬生生把喉咙里那句“卧槽”吞了下去。
淡定，淡定。
咱俩都叛逆期到了我不跟你见识。——吃软不吃硬的深夏内心。
“再说一句废话直接咬杀。”
妹的！你来啊你来啊你来用牙咬啊！我用牙咬我看你咬不咬得死我啊！老娘咬回去还不行吗？！——吃软不吃硬的被逼急了的深夏内心。……不过她好像完全没注意到歧义什么的美物。
但是事实上，少女的内心至少还是有那么一两分的庆幸感。幸好在自己难过的时候还能有人陪。就算是斗嘴也比以往一个人蹲在墙角里蜷缩成团好上太多了。
***
少年走在大街上，他被父母强制性推出门来买酱油。少年本是不愿出门的，因为把唯一的妹妹留在家中而自己出去这种事在他看来是不被允许的。
但少年最后还是被妹妹劝出了门，原因是不出门晚饭就没有了。事实上他觉得大不了拿面包填饱肚子也无所谓。但想把妹妹一同带出门的时候却遭到了父母的强烈反对，理由是妹妹还有作业需要完成。
结果他还是出来了，不过因为是难得的轻松一次，所以少年还是没那么急着回去。虽说很担心妹妹在家会被父母打啊骂啊什么的。
少年的名字是伊东绫人，最重视的人是唯一的妹妹伊东千岁。绫人今天正满十五，念中二，因为妹妹比自己正好小一岁，所以绫人是晚上学，目的自然是为了跟妹妹有个照应。
实际上绫人的生活一直很平静，唯一的缺陷是父亲友暴力倾向，母亲为了保护他们常常被父亲拳打脚踢——这也就导致了最后连母亲也是一样，为了发泄而对他们又是吼又是叫。
平时倒还好，一碰到父母的痛处就跟神经犯了似的——有次他印象最深的是父亲掐住妹妹的脖子把她整个人拎起来，他在那一瞬间有种想跟父亲同归于尽的感觉。
当然，为了减少父母这么发脾气的次数，不管是伊东绫人还是伊东千岁，在学校都是拼劲了全力去学习，一张张满分的考卷仅是为夺父母一笑。
不过上次父母闹到学校里来的事情他到现在还觉得胆寒。虽然自那之后都过去一周了他却还是没能平静下来。
因为班上有女同学看不惯千岁的反应——明明比她们的人缘要差也不及她们漂亮，成绩却那么好，并且对她们也完全没有平时那些想拉拢她们的那些男生女生的反应——况且光是平时看起来，千岁也像是傻傻的呆呆的一样。
被书呆子超过了多少会有点不服气，所以有个女孩跟千岁发生了一点小摩擦，但这并不足以把家长叫到学校来，真正难办的是——有的被那女孩的美貌迷到想跟她搭讪的男生趁此机会来帮助她一同欺负千岁。
看到妹妹被欺负的绫人也就替妹妹出头，把那男生教训了一顿。毕竟多年跟父母发生这方面的碰撞，绫人打架起来如果动真格的话学校里绝对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千岁跟绫人的父母被叫到学校，并恰巧因为原本挑起战争的女生一句嗤之以鼻的话刺激到了神经——“除了成绩好还能干什么，看看子女也能想到父母是怎么做的了。”
然后就那么在学校里大打出手，任谁都制止不住，所以最后迎接优等生——伊东绫人与伊东千岁的命运就变成了转学。
转去的一所学校在他们生活的这片小镇十分出名，叫并盛中学。
***
“这两位是今天转入我们班的伊东兄妹，来，做个自我介绍吧。”老师用不大的声音介绍道，少女——百野深夏坐在云雀前面，抬起头来然后又用余光瞟了瞟后桌，黑发少年趴在桌上依然属于醒着但懒得睁开眼睛的状态。
毕竟是那个只要有一片花瓣掉落都可以听到的云雀= =……至少现在还能堂而皇之地乖乖在教室里睡觉已经说明改邪归正（？）了吧……
“伊东绫人。”由于深夏是坐在教室靠窗的倒数第二排，跟讲台隔了还有些距离，她匆匆瞟了一眼留下的印象也就只剩“看上去很壮很高的男生”而已。
“大家好……我叫伊东千岁。因为跟哥哥都姓伊东，所以大家叫我千岁就可以了……”这次介绍自己的是个长的不大漂亮的小姑娘，笑起来还挺好看就是。大概又跟班长跟真和是同一类型圣母大人吧=w=
云雀侧着头，微微睁开一丝眼睛，只说了一句话。
“好吵。”
瞬间，教室鸦雀无声一片，有些被揍到后怕了的同学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委员长强大的气场压倒了一批人，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深夏屏住呼吸稍稍转过头去，黑发少年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侧头枕在手臂上睡着——当然在一年以后原本维持这姿势在桌上趴着的少年干脆嫌烦直接揍了几只草食动物然后毫不犹豫地霸占了学校的屋顶。
深夏子表示你要睡在屋顶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睡明明舒服很多非要坐这窝个角又不听课有个屁用……
再抬头，千岁少女充满歉意的笑笑，深夏觉得自己绝对看到了她脑袋上缓缓滑下的一滴汗珠。
哎呀哎呀，这姑娘看起来纯的很不知道调戏起来是什么滋味。——遇到萝莉会变成猥琐欧巴桑的深夏内心。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十九话。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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