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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那一阵的血风腥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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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知道了名字,山洞里的三人各自陷入沉默,天天不知道要怎么和这两个人相处,就不敢随便问问题或者说话,而显然其他两人都在各自的思绪里游荡。
“墨非是忍者。”陈述的语气,干柿鬼鲛圆圆的小眼睛看不出藏在其中的情绪。
天天正在发愁要说什么话题,不由心底一喜,反正不出意外的话,五年后要跟着这两个人的,除过名字她本身就没打算瞒着其他的,“是,我是木叶还没有毕业的学员!”
“鼬,和你是同乡!”干柿鬼鲛扭头和同伴说道。
“没错,我认识鼬前辈,还有鼬前辈的弟弟佐助君,佐助君在学校表现的很优秀呢!”天天拿着木棍拨了拨火堆,顺手添了几个树枝。
“鼬可是你们村子S级的叛忍哦!”干柿鬼鲛似笑非笑地说,不过天天愣是没有从那张鲨鱼脸上看出来。
“我知道,不过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未必就是真的,而是要用自己的心去判断!”天天神色一暗,墨非那个家伙的“名言经句”还真是好用呢!
“切!”干柿鬼鲛撇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一次,山洞里陷入静默。
火堆里偶尔发出“噼啪”声,火光映在三个人的脸上,竟是难得地在沉闷中有些许温馨。
“墨非呢,在学校里学到厉害的忍术了吗?”
关于干柿鬼鲛这个如邻家大哥哥般的问题,在场的两人都有些不太适应,不过宇智波鼬仍然微闭着眼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呃,这个怎么说呢!”天天是真的有些苦恼如何说,脑海里转出的几种说法一一被否定,最后还是实话实说,“比同级的人厉害,但是两位前辈的话,只用两根手指就能把我秒了!”
“墨非很诚实啊!”干柿鬼鲛裂开嘴无声地笑了下,露出一口锋利的尖牙,隐在风衣的高领里。
屁话,能不乖乖地诚实么?天天在心里很没风度地翻着白眼,面上依然单纯地笑着,“只是欺骗不了前辈啊!”
雨还在下,渐渐地有了风,雨势也越来越小。
“墨非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难道也叛逃了?”干柿鬼鲛很是突兀地问。
天天微讶,还是笑道:“一个人历练而已,不过如果我叛逃,一定会去找两位前辈,届时还请两位前辈收容我啊!”表情是诚恳的,语气是开玩笑般,眼神是坚定的。
“恩,就这么说定了!”干柿鬼鲛无比认真地回道。
天天就差直接晕在火堆上,嘴巴微张开,“吧嗒”下巴落地的声音尤为明显,眼睛直直地瞅着放“炸弹”的人,这一刻所有的情绪都是外放的。就连宇智波鼬也张开眼睛上下扫了一眼搭档,再三确定那个残忍好战的搭档是不是假冒的。
许久,天天抬手揉了揉僵硬的下巴,向后挪了挪身子,靠在墙壁上,以确保她不会晕倒在火堆上,“鬼鲛前辈说过的话可要算数哦!”
形象地说,宇智波鼬觉得他人生的认知被彻底地颠覆,而且是在这么短短的半天时间里,饶是他定力强大,还是被这接二连三的“地雷”轰到了,唯一的想法便是雨一停立马将大鲨鱼拖走,这还是他第一次落荒而逃呢,不由地打量起那个和见过的某个人有着四五分相像的少年。
在那两人诡异的眼神和类似于“X”光的扫射下,天天靠着山壁居然真的睡着了,醒来时,已不见那两人的影子,雨也停了,山洞外传来鸟儿清明的叫声,第一缕阳光铺洒大地,万物生机勃发。
天天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出洞外,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迎着晨光开始每天早晨的例行修炼,美好的一天在蔚蓝的天空下正式拉开了序幕。
半个月后,天天正式踏上那条通往目的地的大道,于是她平静的人生顿时血风腥雨与极限挑战并存,汗水和鲜血齐飞。
一波又一波的暗杀者,天天一度怀疑她的人品,然而在某一次她看清刺杀者手臂上的那个属于木叶暗部的标志时,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对于两位师父的大礼,天天统统笑纳,这也直接导致一个星期的路程走了整整一个月。在踏上波之国的地界后,天天本想举臂高呼“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吧”,血风腥雨却戛然而止,似是本就没有那么一回事。
天天顺利地站在任务标明的集团头目的面前,已是两周之后的事了,在小小地显露了一把洗钱,将黑钱变白的本领后,她如愿以偿地被领到那个黑暗的地方,面前是一个带着眼镜的猥琐的老年人,名为卡多。
接下来的日子,天天秉持着小心谨慎的原则很是负责任地将钱转到木叶村的名下,至于不动产更是一点都没有剩,这件事的全过程也就她一个人知道,分阶段知道的那几个人都被巨额的封口费请进了他们该待的地方。
喝着茶计算着回程的天天觉得自己真够冷血的,虽然没有直接染血,她的双手却早已染满鲜血,与此相反,她脸上的笑容却是愈加地无害愈加地如沐春风。
橘黄的灯光中,天天腿上的那只白色的小猫似是感应到主人的感伤,抬起头用一双水汪汪的碧绿的眼睛望着主人,似乎在无声地安慰着小少女。
天天伸手在小猫的头顶轻轻挠了几下。
“夜月,再过一个星期我们就要回木叶了,到时候给你介绍帕克和妮基它们哦!”天天嘴角噙着恶作剧的笑,想象着猫和狗的相处模式。
“喵……”小猫叫了一声,爬在天天的腿上,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天天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慢悠悠地说:“几位,既然来了就进来喝杯茶吧!”
夜月也在天天出声的那个瞬间将自己藏在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里。
天天握着苦无,打落了四面八方飞过来的暗器,顿时就被四个人围在了屋子中央。
单凭速度四个人的实力都不错,如果是一对一,天天很有把握赢,但是一对四,这就是挑战了。没有选择的余地,天天的身体在意识之前进入了战斗的状态。
金属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很快几个身影同时出现在屋外的空地上,然而天天还是被围在中间,难得地她心底有些纠结,这样的场景和接下来的事让她很想骂人,偏偏没有那个闲功夫,那两个挡在她前面的蒙面人清楚明白地告诉她,她低估这两个人的实力了。
她小心地观察着敌忍,貌似对方也不想将动静弄大,而天天本人也有这个意思。
在那几把忍刀以一种超音速的速度刺过来的时候,天天很识时务地使出替身术,在跃起的瞬间结印,“风沙祭!”
和沙尘暴有的比的风沙顿时悄无声息地肆虐而过,那几个人反射地抬手遮掩,却在那一个瞬间正中真正的风沙祭——一种幻术,会看见自己的身体如流沙一般散去,激发人内心对死亡最直接而深刻的恐惧。
天天伸手抱住跳过来的夜月,单手结印,当即消失。
风沙祭特别的耗费查克拉,在离她住处不远的地方,天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夜月也明显地感觉到了危险的接近,紧紧地抓着天天的衣服,不叫不松爪子。
那四个人的实力确实强悍,天天无奈地看着出现在她视线里的其中两个人,就算她再没空思考,也知道这几个人的目标就是她的命,而要她命的人其中之一大约会是雷霆震怒的卡多吧,就是再怎么发怒,也已经晚了呢。
本就没有刻意抹去那些痕迹,只是在去向上混淆视听,断掉追查的路,而她也很想将那个猥琐老男人的场子大闹一番,只是计划总是跟不上变化。
显然当前二对一压倒性的局面让天天的笑容一再地明艳,甚至忙里抽空将腿上的负重解开,那两个过来的人都没有躲隐,可见实力的差距。
“双升龙!”天天抢先发难,在暗器攻去时,身体也随之攻了过去,用起爆符避开其中一人,手里的忍刀从另一个人的胳膊那里划过,而她自己的胳膊也被刺伤,血直往外冒。
并没有闪开身,而是忍着痛,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直捣心窝。
在一击得逞的同时,天天也感觉到那肩头的刺痛,闪身半步,完全没有躲开,在倒地之前,她释然地想,小命就叫待在这里了,那个约定就先欠着吧,然后就是不想承认她感觉到那个强大的存在出现在她的身后,而她就泄气地不想再拼命了!
迷迷糊糊中,天天似乎看到了那张抽象的鲨鱼脸,在像妈妈的摇篮一般晃悠中继续自我反省,如果再有活过来的机会,绝对不再做拼命郎!
“丫头,醒了?”
天天眼睛眨巴了几下,这不是那位鬼鲛先生么,视线往远的地方漂移了下,宇智波鼬不在,而身上的伤口已经妥当处理过,貌似她人现在躺在类似于旅馆的地方。
“鬼鲛前辈,多谢了!”
“不用客气,只是顺手而已!”干柿鬼鲛低着头,说话时露出了尖尖的牙齿。
天天回视一眨不眨盯着她看的那双小圆眼睛,不知为何,心底就冒出个很是让她自己大汗了一把的想法:这位大哥不会是个恋童癖吧?就算是她和鼬是同乡,而这人和鼬关系很好,仅见过一面,好像也没有救的理由啊!
在天天自个吓自个的时候,鬼鲛同志已经很贴心地端过来吃食和药。
“丫头,我看你还是应该在木叶好好修炼修炼,太弱了!暗器方面的手法确实不错,经验也有那么一点,幻术马马虎虎,忍术惨不忍睹啊,你也有水属性和火属性吧,正好我这里有几个卷轴,改天送给你,你随便看看!对了,你养的那只小猫在墙角那里,喂了牛奶和饼干。”干柿鬼鲛一边唠叨着一边将天天扶起,也不问其他的,就开始先灌水,后喂饭,最后捧上水和药。
“咕咚!”天天咽下药,嘴巴才有了说话的机会,“鬼鲛前辈为什么对墨非这么好呢?”
没有看到鬼鲛那一瞬间的僵化,挨了一个爆栗子,才听到头顶上那幽远的声音,“丫头是个有缘人!”
天天在心里翻白眼,这么玄乎的理由,搁谁谁信啊!
宇智波鼬也在这个时候走进了屋子,摘掉斗笠露出来的脸在面无表情中又显得冷若冰霜,直接坐在一边,看上去有些累。
“都解决了?”干柿鬼鲛问道。
“恩!”发出这个单音节后,宇智波鼬已闭眼休息。
天天也□□柿鬼鲛重新安置躺下,见两人间的气氛深沉,她也干脆地闭上眼睛。心底一直在思考着一个很纠结的问题:为何干柿鬼鲛对她这么照顾呢?
天马行空的想象后,天天很放心地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接着稀薄的月光,天天认出她身边摆放整齐的是几个卷轴和两瓶她正在服用和涂抹的伤药。
“夜月,过来!”
回应天天的是一声绵绵的猫叫。
卡多的那个□□集团肯定不能回去,而她现在已经出了波之国的国界,不出意外应该在火之国靠近混沌国的边境上,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天天却清楚,迎接她的是更为残酷的两位师父安排的洗礼,虽然他们一直很有分寸地排出和她实力相当的人,想来被自己的师父以这种方式训练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那两个人偶然也会温柔一下,比如她临走的时候那些刻意强硬的叮嘱,再比如每次执行任务回去时看到那明显松口气的样子,当然她也会回报,带一些特产回去,分一份给他们。一般在不必要的时候,也就是不用演戏的时候,她的嘴巴向来不甜,也不大会哄人,别人对她的好一点一份她都会记在心里,虽说不能用涌泉相报,总是打心底感激着。
天天撇撇嘴,依然把“想念他们了”这句话压在心底的最深处。
已经是二月份,再有一个月不到就是木叶这一届毕业的日子,再怎么都要在这个时间之前赶回去,然后申请直接毕业,她握住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那颗挂坠,过了一会儿,又松开!
这么想着,天天再无睡意,慢慢挪动着将那些卷轴和药品都收拾妥当,在用从药师兜那里学到的医疗忍术给自己的伤口的愈合加快了些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