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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哭是件很容易的事 ...

  •   去追佐助的人都回来了,唯独佐助没有回来,鸣人是被最后跟上去的卡卡西背回来的,佐助则踏上了他那条孤注一掷的道——不顾一切地追寻力量。
      大蛇丸折损五个手下换取了佐助。
      天天不知道宇智波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想些什么,鸣人曾说过他讨厌佐助说他是个复仇者的样子。仇恨,复仇;仇恨,复仇……这本来就是个死结,所以她不恨,可一想到那位见过一面的大蛇丸,还是会觉得她为什么就这么倒霉,明明和这个人没有交集,而一切又脱不开他的干系,让她不得不想事物是普遍联系的……
      打打杀杀过后,木叶和砂隐的同盟关系恢复,这一次在夺取佐助的作战中就多亏砂隐的忍者帮忙,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天气很好,这是天天恢复视力后的第三天,她被叫到火影楼里参见五代火影和两位顾问大人。
      被三双眼睛看了个透彻之后,五代目千手纲手手一挥,说:“经过大名、顾问和考官的推荐,天天正式升为中忍!”
      天天就这么,在继鹿丸之后,成了这次没有完结的中忍考试中第二个成为中忍的人。
      然后那两个既是师父又是顾问的人将她丢给纲手,意思是尽量差遣,越困难的活越好!纲手大人看着她的任务记录本,那笑容在初见的基础上妖媚起来。
      在最初看到纲手的那一刻,她就很确定地想那是纲手公主,丰满的大约是E或F罩杯的尺寸,还是让她有些吃惊,以至于她目光竟然先落在了那个让人尴尬的位置,往上移了移才看到脸。一看到那张既有少女般细腻的皮肤,又不失成熟女性的风韵的脸庞,天天就释然了,那哪里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样嘛,无聊地在心里算了下自己那个“真实”的年龄,然后就心安理得地说她十三岁!
      她最稀饭的是纲手腿上的小猪——豚豚,好乖的宠物,不过她的夜月也不差呢!
      “恩,天天暂时做恢复训练,一个星期后正式开始接任务!”纲手用愉悦的语调说,她可不仅缺钱还缺人手啊!
      “是,纲手大人!那些笔记我还可以看吗?”天天趁机关注她的福利。
      “可以,不懂的问静音,也可以来问我!”纲手很大方地点头。
      两人各取所需,都很开心!
      出了火影楼,天天觉得还是先去看看几个病号吧,一想到宁次惨白中透着青的面色,心就止不住地颤了一下。
      等她送别君麻吕后,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大门口的出云和子铁告诉她所有人都在医院里,一路狂奔,当她站在加护病房外面,隔着玻璃看着那熟悉的面容,碰触玻璃时的冰冷,不经意间连带着冻结了她心中的某个角落。
      其他人都不熟,宁次和鸣人是必须去看的,天天抱着剑兰和兰花先走进了鸣人的病房。
      只有卡卡西在,鸣人睡着了,她放下剑兰,点点头就走向宁次的病房。
      从加护病房转移到普通病房了,人还没有醒,那唇角微微地扬起了一个弧度,像是很高兴,面色也好多了。
      天天轻笑,在宁次额头咒印那里轻点一下,前世多少次的回眸才能在今生遇见这样一个人呢,还有幸和他成为队友,怕是脖子都快要断了吧。抬手摸摸脖子,她再次笑笑。
      坐了一会儿,天天将花摆放好,回身就看到门口鹿丸内疚的脸。
      “还没有醒,我们出去说话吧!”
      “恩!”鹿丸看了一眼宁次,转身走在前面。
      经过长长的过道,两人上了楼顶的天台。
      “鹿丸,那样的表情不适合你!”几天没见,不,两个月没见,这个少年仿佛一夜间就长大了,即使那眼神还是懒洋洋的,冲天辫照旧顶在头上,那从骨子里表现在身上的气质变了,有宝剑出鞘的感觉。
      这才是少年应有的成长过程哪,天天在心底感叹!她也听说了,鹿丸在丁次和宁次的手术结束后,就在手术室门口哭了,那是要多么大冲击和坦然才会在众人面前哭呢!
      鹿丸将低着的头抬起来望着天空。天天也抬起头,几只鸟从高空飞过,更高处是白的云和蓝的天,太阳刚好从云缝里穿过!
      两个人穿着款式一样的中忍服饰,各看各的云。
      一刻钟或者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后,天天伸了个懒腰,拍拍鹿丸的肩膀,“加油吧,鹿丸!我要去修练了,回见。”
      “啊,忘了祝贺你康复!”鹿丸摸摸后脑勺,嘴角一扯,“真是麻烦!”
      “呵呵,那就下次补回来吧!”天天挥手,她想,这还差不多,这家伙她很喜欢的说,可不能对不起她的好感啊!
      “喂!”鹿丸语滞,哪有这么说自个的人啊,“麻烦死了!”
      天天直奔她的老地方,在那里狂飙各种忍术,直到累趴下!她真的有些不敢回头想两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可怕的不是视觉上的黑暗,而是心里的恐惧,能再次看天地,是多么地感谢呢!她拉出那个吊坠,笑了下,也只有君麻吕才会将自己的骨头送人吧,还好送给她的是礼物,而不是送行的工具!
      辉夜君麻吕,能将自己全身的骨头作为武器,自由地强化、组合,继而战斗,就是最后只用精神力,也让小李说他非常强,我爱罗也是这么说,很难想象如果没有生病,他会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辉夜一族非常的好战,但他们也惧怕着君麻吕的力量,所以才将他单独关押在山洞里,他们以一族的力量挑衅水之国的雾隐,最终也落得个被灭族的下场。
      天天不明白他们当时怎么就去了那么危险的一个地方呢,最终那两位的生命也留在了那里。她去找君麻吕,等她回去的时候,只留两具冰冷的尸体,惨不忍睹!
      现在想来,她是不是应该先庆幸下在流浪的途中没有被大蛇丸拣去,而是在她被打家劫舍的时候碰到了月光疾风。
      单说她和君麻吕吧,认为关系还没有好到哪一种程度,但君麻吕就是她到木叶以前,生活中的一个代表,也是她交到的第一个同龄朋友,这样子,君麻吕在她的生命中就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他是她存在过的见证者和承认者,也为她寻回了曾经遗失的某些东西!
      可惜没有“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而是再见时生与死的距离,说完再见后,一去就是永远……
      天天的思绪飘啊飘啊,一个转折,就想到了忍者。忍者真的是一种在刀尖上跳舞的职业,看着就很让人热血沸腾,做起来也非常有意思,高死亡率却一点都不好玩。
      “宁次……”无意义的喟叹,被吹散在了夜风里。
      有那么一天,她或者他将不再能醒来,就像疾风君一样,这本就是很自然的事。但关键在于,没有人愿意那个长眠的人是与自己亲密的人、相熟的人,甚至仅是认识的人!
      天天甩了甩脑袋,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老了,居然会考虑这么深刻的生命问题。
      次日,在同样的时间,天天去了宁次的病房,还是没有其他人,她为自己选的时段很满意。
      宁次的面色比前一天更好了,就是还没有醒,嘴唇有些干,坏心眼地掏出她随身携带的润唇膏,比划了又比划,还是在口杯里倒了温水,用棉签吸水润了润。
      日向家的白眼打开后,眼尾方向会暴起经脉和血管,占据脸上很大一块位置,看上去有那么点不舒服,相对地获得的能力是骇人的,不仅能看见对方的经络神经及穴道,还可看到方圆1公里以外的事物,其洞察力甚至在写轮眼之上。
      此刻宁次闭上的双眼看不到那双纯白的眼眸,也没有那种清冷的目光,就是平时会微蹙的眉头也舒展开了,只有那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的淡淡的剪影,让整个人都显得安静又纯粹起来!
      病房窗口朝南,阳光很好,天天站在窗子边晒着太阳望着远处的路人,心想她能待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呢。
      她转身,冷不防就落入了一双温和的纯白眼眸里,那人眉头轻蹙,静静地望过来。
      天天从来都没有发现宁次的纯白眼眸边缘是淡淡的亦紫亦蓝,宛如夜间的月光石,美到让人心动!
      她走过去,低头俯身。她想笑,她说:“呐,宁次,幸好你没事!”
      “天天……”
      干涩的嗓音,也不乏淡淡的清冷。
      “啊!”天天笑笑,“我的眼睛好了,身体也好了,小李也好了,你也快些好起来吧!”
      随着话音落下的一滴泪水,没入那白净的被单,顿时就湿出一朵花来。
      天天一愣,抬手在脸上抹了几下,那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怎么都止不住,一滴一滴都落在了被单上,惊得她直起身,愣愣地望着同样惊讶的人不知所措。
      “天天,我没事,不要哭了!”他稀松平常的语气,轻轻的。
      天天手忙脚乱地拿袖子擦了擦,傻笑着问:“宁次,你要喝水吗?”
      宁次微微地点头,“嗯!”
      喂宁次喝了些水后,天天总算恢复了些,她撇着嘴说:“我这就去叫医生来,真是,怎么能这么激动呢!”说完又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简直是越描越黑啊!
      宁次望着那个逃一样离开的身影,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心情!
      天天叫了医生,将宁次苏醒的消息告诉给小李和凯等相关人士,自己却有些不敢再回去,她的脸往哪儿搁啊,那么丢脸地哭,真是太丢脸了!一个人在四号演习场里按计划训练,又想到那个早就应该去,而一直没有去的地方。
      “第一次来吧。”肯定地说着,目光却落在那两束花上。
      天天干笑两声,发现在这个地方再加上她阴阳怪调的笑声,实在是可以拍那啥片来着。
      “大约是第一次吧!”她不好意思地说。
      “在那里!”卡卡西抬起手一指,又换了个方向指着道:“还有那里!”
      天天抱着两束菊花,沿着卡卡西的指点看过去,最远处山脚下是火的标志,紧接着是大片的墓地,而他们正站在慰灵碑前。
      “那么我先过去了!”
      “嗯!”
      看完三代火影后,天天在月光疾风的墓前站了一会儿,心里什么都没有想,她抬手在那个名字上描画了一遍:疾风君,我升上中忍了,你的刀和忍道就由我来继承吧,夕颜姐姐应该嫁个好男人过幸福的日子,不是么!
      天天抹了下眼角,看嘛,哭着哭着好像成习惯了!
      而她也终于要走的时候,转身后,那个一头刺眼白发的独眸男子仍然站在慰灵碑前,一直手收在裤兜里,表情面部隐匿在面罩后面,就连那眼睑也低垂着,浑身透出一种暗灰色调。
      她说:“卡卡西,还不走吗?”
      “啊,走吧!”眼皮不抬地说着,似不舍地又看了一眼。
      天天想,这位又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
      “天天,你看过你的眼睛吗,在红眼打开的时候?”卡卡西絮叨般地问。
      “啊!”不是惊讶,而是发现她还真是没有看过,“没有!”
      “有机会还是看看吧!”卡卡西高耸的白发在风中晃着,那只死鱼眼飘到眼角瞥了一眼走在他右边的那一位。
      天天摸摸鼻子,还是很谦虚地问:“卡卡西,我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吗?”
      “也不是,样子稍稍有变化。”
      “这样啊,那我回去就看看!”天天歪了歪头,她想应该是有大的变化,而且大到这个人来提醒她,到底是好是坏呢?
      “可能和写轮眼一样,会不断进化吧!”
      天天听出话中安慰的意思,她无奈地笑道:“这个我不知道啊,又没有资料记载,唉!”
      “说起来你那能力真够恐怖的,嘛,天天的话,应该有分寸!”卡卡西抬头望天,说的好像不是他在说话。
      是很恐怖,简直就是让别人没有隐私可言,也幸好在木叶,如果是在打压血继界限的水之国,她估计必须得向君麻吕学习才能活下去!
      “我知道的!”天天想,卡卡西的提醒真是太有艺术了,既有木叶的立场,又有长辈的立场,还掺点个人的立场。
      即使在木叶,过分强大的血继界限也会让人忌惮的,比如写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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