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天天新传》昕冰

23、痊愈就是一场赌

　　在木叶医院的门口，天天和宁次他们遇到了闻讯赶来的小李和凯，于是四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啊，纲手婆婆，就是他们，天天和粗眉毛！”鸣人在看到楼道里的四人时，立刻叫了起来。
　　纲手看了看凯，和周围的三个少年，笑道：“凯，这就是你的那几个学生吗？恩，长的都很不错！”
　　天天虽然看不见，光是听那说话的声音，一种独特的磁性的女中音，带着少有的男性的浑厚感，豪爽中透着坚韧，或许她只是随随便便地站着，随口说了一句开玩笑的话而已，给人的感觉是她本来就应该这样，天经地义！
　　“纲手大人！”一旁的黑色短发，穿着长袍的女子出声提醒。
　　凯也从愣神中清醒过来，“纲手大人，他们正是我最可爱的学生，就拜托您了！”
　　“婆婆，你可一定要治好天天姐姐和粗眉毛啊，啊？”鸣人也高声地说。
　　“鸣人！”纲手提高的音调，天天还是听出了长辈对后辈的爱怜的语气，“你还在这边混可以吗？”
　　“对哦，我已经跟伊鲁卡老师约好要见面的！”鸣人拍了下额头，说。
　　“赶快去吧！”
　　“恩，接下来就交给你了！”鸣人很有信心的说道。
　　“好！”纲手沉声回答。
　　宁次看着纲手逐渐凝重的眼神，他看看天天和小李，虽然他觉得关注纲手很没有意义，可是现在两个人的命运可是捏在这个女子的手里，而且他没记错的话，有人曾经说过要成为像纲手大人一样的厉害忍者的。
　　“静音，快去准备！”
　　纲手一声令下，身旁的那个女子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你们都跟我来！”
　　楼道里回响着“啪，啪”的高跟鞋的声音和小李拐杖一下一下的响声，天天想她越来越对这位传说中的三忍之一的人感兴趣了，如果能看到的话……
　　检查做的很快，天天觉得有查克拉慢慢地探入她的脑海、她的身体，过了一阵子后，那缕查克拉就不见了。
　　“纲手大人？”凯急切地出声询问。
　　“奇怪了，这孩子的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纲手也很费解，这种情况她可是没有遇到过呢。
　　在场的几个人都听清楚了，但是却没人明白。
　　宁次皱着眉，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天天，他不知道纲手说过的那句话到底代表着什么！
　　“纲手大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静音也震惊地说。
　　“就是这样！既没有损伤也没有病变，就好像机器是完好的只是不工作了！”纲手补充解释道。
　　天天算是明白过来，不过身体罢工这回事，谁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呢，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其他人都沉默着，她只好开玩笑说：“大概是我的身体想偷懒吧，没想到我潜意识里是懒惰的！”
　　“啊！”凯长叹一声，用高昂的声音说：“那也就是过段时间天天就自动会好？偷懒一阵子就没问题了！”
　　对于凯的脱线，几个人都很平静，想想说不定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呢！不过，纲手也在心里补了一句，也说不定一辈子只能这样了！
　　“那么，纲手大人，看看李吧！”凯催促着。
　　天天笑笑，站起身，凯老师的急性子啊，在什么时候都改不掉！
　　宁次将天天拉到他身边，等着纲手给小李检查。凯也在一旁忐忑地紧握着双手，不时地搓两下。
　　“我这么说是为你好，你以后还是不要当忍者了！”纲手很直接地说。
　　“纲……纲手大人，您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凯立刻回道，夹杂着些微的颤抖。
　　有一道类似于小猪哼哼的声音从静音站着的方向发出，天天不知道该摆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小李的梦想呢，还有……她的坚持呢！虽然她知道就是在学习三年，做手术的话，她的成功率不足一半，简直就是一场豪赌！
　　“重要的神经系统周边，有很多骨头的碎片，而且是插在深处，像他这样的身体，实在没办法执行忍者的任务！”纲手解释道。
　　“帮个忙吧，纲手大人，别开玩笑了！”
　　天天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凯那样绝望的话，从来都没有听到凯声音中如此的恐慌！
　　“就算我替他动手术，结果是一样的！”纲手的声音像是突然拉起的大雾，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和希望。
　　“你不要被骗了，小李，这个家伙是假冒的纲手大人，你用了变身术吧，你这个家伙，你倒是什么人！”凯跳着脚嚷嚷道。
　　小李冷汗顺着脸颊直流，微躬着的身子，因为听到的话而一直没有抬起来，他带着不甘问：“完全没有任何可能性吗？”
　　“除了我，没有人能动这个手术，而且会花很多时间，除此之外，也有很大的风险！”沉默半晌，纲手回道。
　　“风险？”凯重新燃起了希望。
　　“手术的成功率，好一点大概有50%。”纲手停顿了下，“如果失败了，是会……丧命的！”
　　天天知道凯对于和他很投缘的小李，有着深厚的感情，虽然三个人都属于凯班，但是小李是凯的徒弟，是区别于她和宁次一个特别的存在，而现在的这个结果，肯定会让凯迈不动脚步的，就是看不见她都是清楚的！
　　“最好放弃当忍者，去寻其他的出路吧！”纲手很无奈地说。
　　“小李！”凯望着小李，除了这一声，发不出声音，身子也动不了！
　　一阵粗重的喘气声后，响起了拐杖撞击地面的声音。
　　“李！”是宁次从喉间溢出的声音。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会请你来看他了！”
　　凯低落而绝望的声音，而天天也第一次听到凯说这么失礼的话。
　　“怎么这样！”静音辨别。
　　“我知道这是很难接受的事实，不过最好还是把话说清楚，反正他迟早会发现这个事实，如果拖太久的话，只会让他更难过而已！”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吧，看似绝狠的做法，其实才是真正的仁慈呢。
　　凯抿了抿嘴唇，追了出去。
　　“纲手大人，多谢您！”天天躬身行礼道。
　　纲手不明白地皱了下眉，啊了声作为回应，望向窗外的视线始终没有收回来，宁次觉得这位大人也很伤心吧，明明看上去年轻的面容透出了沧桑。
　　“纲手大人，如果手术成功率能提高到51%，还是值得做手术的，对吗？”天天似是自言自语地说，本来她也不需要有人来肯定。
　　“天天，你的意思是？”纲手蓦然一愣，那个过于平静而淡然的表情，让她有些不舒服。
　　天天从袖子里滑出那个卷轴，递出去，“虽然不知道对于纲手大人有没有用，但我还是希望能提高哪怕一个百分点！小李刚受伤后，我去三代火影爷爷那里借了纲手大人的笔记，做了点研究的，保守估计，我再学三年，那个百分点也会低于50%，但是我想如果是纲手大人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因为我的梦想是有一天能成为像纲手大人一样存在的忍者，就是现在这依然是我不变的梦想！”
　　她承认这段话说的很露骨也参杂着目的，却也是她内心的想法，想变得强大，变的可以不那么无力！
　　纲手因为太过吃惊和震撼而微微张开了嘴巴，愣了半天，她从天天手上取走卷轴，打开瞄了第一眼，就惊道：“这不是？！”
　　“看来纲手大人见过这种忍术，这个卷轴就是忍术的原创者送给我的，曾经我也会！”天天之所以笃定地这么说，是因为药师兜说这个术是他自己创造的，在这方面她非常地信任他，没有原因。
　　纲手手握着卷轴，看了看天天，就明白了。曾经是很亲密的人，朋友或者队友，现在却是拔刀相向，再无回转的可能，就像曾经她与自来也和大蛇丸那样，说来都是一言难尽，其中的苦楚和无奈更是他人难以触到的……
　　“那为什么刚才不……”静音插话道。
　　“我自己也很不愿意这么去想，可是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希望越多失望也越多！”天天微笑着说。
　　“静音，回去工作！”纲手昂首挺胸，再怎么说她也是当火影的人啊！
　　“宁次？”天天伸手摸索，她才想起一直在旁边的白眼君一直都没有说话，就连呼吸几乎都听不到。
　　“天天，你真的是那么想的吗？”
　　天天收回手扶额，她真的不想那么想，可是事实让她无能为力，难得地她的神色一黯再黯，颇为自嘲而无奈地笑了下，“可能是吧！”
　　宁次试着将天天的手拉下来，引着她沉默着走出了木叶医院，并不全部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最近那些事他再清楚不过，或许只是需要点时间吧，不管是身体还是其他的！
　　后来的事天天也是听宁次转述的，纲手将手术的成功率提高了，小李作出决定，接受手术！而手术的那一天凯和宁次都出任务了，她一个人在家里打太极拳，一遍又一遍……
　　然后有人来敲门，是鹿丸。
　　“五代目让我接你去医院，小李手术后醒了。切，真是麻烦！”鹿丸懒散地说。
　　天天笑道：“那就麻烦鹿丸了！”这个家伙十句话里九句在抱怨麻烦，就是麻烦的要死大约也会去做吧。而五代火影纲手大人啊，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也很细心呢！
　　“鹿丸，你买了花，剑兰吧？”在路上天天说，她闻到了花香，探病总是会选剑兰，玫瑰，兰花等。
　　“麻烦死了！我在井野那里买了剑兰，总不能空着手吧，去探望病人算我一份的。”
　　天天笑笑，她觉得她现在就是“老佛爷”的待遇，抓着鹿丸的手腕，导盲棍也成了摆设，如果叫小丸子，鹿丸不发飙的话，就好了！
　　“天天，我的手术成功了！”这是小李见到天天的第一句话。
　　“我们都知道了，李，在你康复的这段时间我们合作吧！”这是天天的回应。
　　“合作？”鹿丸和小李同样地好奇道，前者说的比后者慢了半拍。
　　“恩，就是李做我的眼睛，我做李的拐杖啊，期限到李不用拐杖的那一天！”天天很理所当然地说。
　　鹿丸的眼眸瞥向门口那里，生出了几根黑线，“女人真是麻烦！”
　　“天天……”小李扁着嘴，热泪盈眶。
　　这之后就多出了一个奇怪的组合，一个女孩扶着一个一跳一跳走路的男孩，男孩不住地描述着前面的地形，这是两人合作几天后的情形，刚开始还是步调非常地不一致，但毕竟有配合的默契，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桌，磨合的很快！
　　“呵呵，你们两个小鬼！”
　　“纲手大人，真的非常感谢您！”小李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
　　“好了，好了！”纲手笑着摆摆手，“天天！”
　　“是，纲手大人？”
　　纲手皱起眉，“还是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吗？”
　　“恩！”天天勉强想笑笑，最终只是嘴角保持了原有的弧度。
　　纲手沉吟，“天天，你的事我都听说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这个孩子居然一次眼泪都没有掉过，恐怕问题就出在这里呢。
　　“我没事！”天天缓缓地摇头道，实在是找不到那个哭的理由啊，又有什么好哭的呢，是谁说哭有什么用呢，已经记不清，但她就是记住了这句话，固执地相信着。
　　“小李，你又是为什么坚持要当忍者呢？”纲手换了个话题。
　　“我想证明，即便是不会忍术、不会幻术，也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这是我生命的全部，是我的忍道，也是我的梦想！”小李以一贯有的坚定的声音说道。
　　啊！纲手愣了下，看看两人，又抬首看了下火影岩，嘴角露出一抹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