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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
“公子说笑了。”
桑缈轻声道:“公子已经帮奴家脱去奴籍,这恩情奴家此生怕都还不尽。”
“兴许你同那些孩童一般无二,本身该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日后亦不必以奴自称。”裴琰并未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原本冷硬的语气软了些许:“可曾想过寻家人?”
“不寻了。”桑缈微微摇头:“幼时的记忆存在些许,小女自幼应当便是没了爹娘。不久前于儿时的一件短袄的夹缝中翻出来了一封绝笔信。”
“兴许是生母所留。”
那信用特制墨汁所书,被刻意缝死在短袄的里侧,不怪原主发现不了。
裴琰点了点头:“可否问一问姑娘如今名讳?”
户籍之事是他命裴四带人去办的,本不准备过问。
可此刻不知为何,心底却突然冒出些许从未有过的好奇心。
“谢缈。”
“什么?”裴琰突然望向她。
只见女子有些迟疑:“可是有何不妥?”
裴琰察觉到自己太过在意,安抚了一句:“并无,只是姑娘为何要以谢为姓?”
桑缈自然未错过这人眼底一闪而过的讶异,面上不动声色解释:“那信的落款处有个谢字,小女心想那许是母亲的姓。”
“因而便用了这一字。”
裴琰压下喉间的涩意,背于身后的那只手亦不自觉成拳:“那封信,可否一观?”
“自然可以。”桑缈转身之际唇角微挑,进了房从那老旧的盒子中取出一封羊皮纸缝制的“信”。
“就是这个。”
不知为何,对面这人每看一句神色便凝重几分。最后交换信时,其眼中的深意就连桑缈都猜不透。
“可是有何不妥?”
裴琰淡淡回道:“并无。”
“令母一片拳拳爱女之情。”
裴琰瞥见女子小心翼翼将信卷好,心里汹涌艰涩不知该说些什么。
曾经的谢氏女,英年早逝。如今谢家遗腹子,又落得这般境地。
裴琰轻声问她:“日后,姑娘想做些什么?”
“日子还是要过的,总不能在此处坐吃山空。”桑缈柔声一笑:“小女预备开个店面,届时若是公子有空,可来捧个场面。”
裴琰原本欲脱口而出相助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几圈,可见女子这般期待的模样便没有扫她兴。
什么铺子呢?这姑娘神神秘秘地没有讲。
裴琰已经好些年不曾见这般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如今又得知其是谢氏女,不免亲近几分。“姑娘开店面的银两可够用?”
此刻二人已经坐于院中的石桌前,桑缈闻言倒茶的手微顿:“公子要参股入伙吗?”
她眉眼绽开,将茶盏递给面前男子:“这样小的店面,想必还入不得贵人之眼。”
裴琰双手接过茶盏,饮了一口轻轻搁置:“就当朕、咳咳,本公子今日兴致好,姑娘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会叫吾失望吗?”
他余光去探女子面色,见对方未察觉什么异样才放松几分。
“公子这样讲了,那小女自是不会辜负。”桑缈言罢从石桌一侧被挡住的石凳上取来笔墨纸砚:“就是公子投几枚铜钱,小女亦得叫公子听个响儿。”
裴琰失笑:“你这是……有备而来啊。”
“莫不是早就想好宰本公子一笔?”
“小女怎会猜到公子来不来呢?”桑缈眨眨眼睛死不承认:“只能说公子与这间铺子有缘分。”
不管怎样,拉皇帝入伙这事她办定了。毕竟她要干的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脂粉铺子或者首饰店面,总得给新生又脆弱的铺子找个强有力的靠山。
最开始桑缈也没有考虑过面前人,毕竟只凭借一个青楼女子的救命之恩,是断然不可能叫皇帝松动心思。
可在发现那封信后,崭新的计策浮现于脑海。如她所猜测的一般,原主的身份并不单单是个青楼女子那样简单。
能叫皇帝主动放软态度的谢家,纵观这整个上京,桑缈能想到的也无非一家。
先皇在位时名声显赫的谢氏一族。
据说那位谢老太傅乃三代帝师。谢家倾覆之际今上还是三皇子,也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因为跟着太子替老师求情而生受了先皇几鞭,皮开肉绽躺了近半个月。
「003,剧情点可解开了?谢家究竟怎么回事?还有原主的母亲,且且细细说来。」
「003:这么隐蔽都能让您发现,怪不得老大请您来救场呢。」
吐槽归吐槽,系统业务能力还是不错的,不一会儿就开锁把谢家的信息调出来。
「原主母亲出自赫赫有名的谢家,谢老太傅不仅是三代帝师,还亲创杏林院广纳天下贫寒学子,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谢家享誉盛名,不免引来有心之人挑拨。起初皇帝是信任谢家的,毕竟谢太傅为人低调,儿女也多低嫁低娶。」
「可耐不住奸臣一张流利的嘴皮子,加之先帝晚年渐渐昏庸,积年的猜忌一经爆发顿时如风雨欲来,一纸诏书,谢家满门抄斩、妇孺流落教坊……」
「谢家妇不肯受辱,皆悬梁自尽。原主母亲谢希柠寻死不成被送进了青楼,偶然被勇毅侯赎下养为外室,生下原主没半年就撒手人寰。」
桑缈轻蹙眉,这里面怎么还有永毅侯的事情?她可不信对方是出于什么敬重谢家才救下其女。
“身子不适吗?”
桑缈思绪回转,才发觉面前人下意识伸过来的手背,不自觉退后几寸:“劳公子忧心,只不过一时岔神。”
裴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面色也也有些不对劲:“无碍。”
“那等铺子开张,公子若有时间可定要来捧场。”桑缈面色如常举起茶盏:“小女先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
“好,届时定来捧场。”
目送人出门后,桑缈边收整誊抄好的契子,边在脑海中询问系统:“为何勇毅侯会突然插一脚?原主母亲的死同他有干系吗?”
“也说不上有没有干系。”003调出当时先皇下的诏书:“谢希柠的丈夫、也就是原主的父亲,乃谢老太傅的门生,后入赘到了谢家。夫妻两个成亲不过一年多,琴瑟和鸣。”
“但这场事故过后,谢家一夜之间覆灭,谢希拧的祖父、父亲、丈夫尽数被先皇下令斩杀……她其实早就存了死志。”
“只是在寻死之际发觉有了身孕,迟疑的那一会儿便被冲入府的官府人员拦下。”
“至于永毅侯,纯粹是曾经求娶谢希拧而不得,本着羞辱报复的心思偷偷把她养作外室。”
“至于其死因,不知。”
桑缈盯着手上的契书,上面“裴琰”二字格外清晰。她们这位陛下是生怕她认不出他,还是以为女子无知并不晓得当今皇帝的名讳……
003默默插了一嘴:“说不定他暗戳戳想让你去查呢。”
桑缈轻笑一声,将契书折起来放到铁盒中上锁:“兴许这就是做皇帝的恶趣味吧,当初谢家一事裴琰插手了吗?”
“查干净些,我不要旁人以为的。”
她总要明晓这位陛下在那场祸事中究竟扮演了个怎样的角色。
这般,清楚是友或敌,她方可决定接下来以怎样的态度应对。
-
宣政殿
往常一个个在朝堂上吵得跟鸭子一般的大臣们,此刻皆扎堆缩成了鹌鹑。
高位之上,皇帝的视线如裹了冰碴的利刃,扫到谁就要见血。
适才已经被拖出去了六个,如今剩下的群臣无半分焰气,喘息都不敢用力。他们这位陛下曾是武将,哪怕做了皇帝也独断专横,可不像先帝与先太子般行怀柔政策。
他决定宰谁,就是老太后来求饶也没有用。
更何况老太后这些年潜居礼佛,向来不过问世事。
“孙挚何在?”
帝王淡淡一句话,不少人的脑袋快要弯进裤.裆里。
两息后,一个年逾七旬、头发花白的老头颤颤巍巍上前跪下:“老臣在。”
“吏部连年考校,历年呈送于朕案桌上的折子都是溢美之词,朕还当是治下严明,以为我大盛官清吏肃、政清人和……”
“可这一个个尸位素餐之辈做了什么?”裴琰站起身来,缓缓走至孙挚跟前讽言:“举着‘天子门生’的名头从这宣政殿走出去,朕反倒成了你们食百姓血肉的牌坊?!”
他视线掠过之处,众臣皆瑟瑟发抖。
离着他最近的孙挚哪怕纵横朝堂半生,也压不住这位帝王身上的煞气。
毕竟他们这位陛下是真的杀过人,数不清的人。
“孙尚书,这便是你给朕治理的吏部吗?”
裴琰背手俯视他,言语间裹满威压:“朕初登基,先太子弥留之际曾告诉朕一句话。”
“群臣亲党,国体必殇。”
“孙大人觉得呢?”
孙挚头重重埋地:“老臣……老臣冤枉啊……”
“朕都还未曾说些什么,孙大人真是老糊涂了,朕冤枉你什么?”
那死的数以千万计的孩童与女子都还没喊冤枉呢,他倒是先喊起来了。
皇帝背身站在高台之上,仰首望着上方先祖题词的“正大光明”字样,讽刺一笑:“诸位爱卿日日对着这四个字上朝议政,不觉于百姓有愧吗?”
“不觉……对朕、对先祖有愧吗?”
手中的那串紫檀佛珠被他重重摔到地上,檀珠散落一地,有些砸在大臣的脑门上、脸上。
“此案涉事一干人等,皆处死刑,今日执行。”
“陆岑!”
“臣在!”皇帝话音刚落,陆岑便出列取出一份名单,随着他高声念完,原本以为侥幸逃过一劫的人此刻全瘫倒在地。
一队兵士再次唰拉拉冲进殿内将那些快吓得尿裤子的罪官拉出去。
只至陆岑口中最后两个字吐露出来:“李甄。”
李挚猛然抬头,他分明已经将他们父子摘干净了!
这一刹那,他恰巧对上了陆岑冷厉的眸子。他竟被这么个小子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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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预收《女配在末世又搞基建又开饭店》 虞秋一朝穿越,成了末世文里惨了吧唧的恶毒女配。 因为受伤而被男主踹下越野车自生自灭。 虞秋看着胳膊上流脓的恶臭伤口,环顾四周稀稀拉拉围来的丧尸,陷入沉默。 哦,天崩开局。 她要不嘎嘣把脖子拧断然后加入它们? #你早说丧尸宝子们这么听话啊!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