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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木棉花大朵大朵的开了,雪白的棉絮在飞扬。天很蓝,水很绿。

      回回看着看着,脸就沉了下来。似乎在某个时候,也是如此。
      却,恍如隔世。
      2000年,升入初一。
      微带稚嫩的脸上洋溢着笑,稍稍有些婴儿肥,头发很长,锦缎般发着幽闪闪的光泽。回回那时就是这样极其开心地进入新学校。
      若不是他,一切本该很美好,平静而快乐。
      遇见他时,回回正在用手扑飘浮的棉絮,小声银铃般脆生生的,很动听。
      他出现。夹带了一地阳光,笑容却比阳光耀眼。
      回回的笑声戛然而止,蓦地脸红心跳,如狐狸般夹着尾巴,仓惶而逃。

      回回兀自捂着发烫的脸。倏尔,自言自语,“我真是笨,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声音透着懊恼挥散在空中。
      13岁,情窦已开。豆蔻,春花绽放。

      或许真的有缘,再见是在班上。
      他,苏棉木、新生。成为他的同桌。
      自然而然,他们的关系愈加好,愈加亲密。
      回回在梦里都会甜蜜的笑。常常想苏木棉是不是也喜欢她,可她却不敢问。班上已经开始传回回喜欢苏棉木。她心里微喜,这样苏棉木总该会知道吧!
      他真的知道,以至于他说,“回回,韩家乐喜欢你。”
      回回顿时恼了,“我又不喜欢她,是他自己自作多情,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你,凭什么?你这样对我说,是不是希望我喜欢她,不要再纠缠你了。我就不,就不……”

      回回愈加激动,却没想到,他,苏棉木。

      一向温和不发脾气的苏棉木一脚踢了过来,整体再回回的腹部。
      疼,不可抑制的袭上。回回疼得蹲在地上。眼泪刷刷而下,不光是藤,还有痛、心痛。韩家乐市苏棉木最好的兄弟,她知道,可他竟为他……
      苏棉木呆了下,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动手。
      全班同学呆了下,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
      良久,回回忍着痛,对苏棉木说,“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他。”歇斯底里地。
      苏棉木脸色变了,怒气冲天,“告诉你,我就是喜欢全世界的女生,也不会喜欢你。”说完大布走出去了。
      回回看着渐远的背影,突然觉得那般陌生,弥漫着一层雾,看不透也看不清。
      他伤害了她。可是仍爱,她人。她自欺,他是喜欢自己的,只是中间横着韩家乐。
      慢慢的,她愈加相信自己的说辞,以至于一月的腹痛,她毫不在意。更加没有告知老师,只是固执的一个人承受。
      待好些后,她找到韩家乐。
      深秋已至,花落、叶凋、树枯。
      回回与韩家乐站在一棵梧桐下。周围很静,只有风卷残叶的声音在呼啸。过往的行人寥若晨星,各自拉紧外套,匆匆而过。
      望去,韩家乐长相平平,但极其秀气,个子很高,比回回高出一个头,虽如此,却很耐看,让人不想已开目光。
      可他们站在一起,突兀、滑稽、可笑、和谐更是沾不上边。
      韩家乐低垂着头,带着愧色,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回回向前一步,白净的手指点着他的鼻尖,厉声急色,“韩家乐,你有什么资格喜欢我?少在那里自作多情,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都是你,还得他不理我……”话未完,泪满面。回回用手去抹。
      韩家乐心抽痛,他伸出手,去拉回回。
      回回一退,拉空,手尴尴尬尬的停留在空中,韩家乐窘迫的脸红了。
      回回脸上仍有泪渍未干,“你不准再对他胡说什么,就算你真的喜欢我,也要把念头决了。”
      路边本在觅食的麻雀惊恐的飞走,那话带着寒意直透心脾。
      不等回答,转身跑开了。
      那一刻韩家乐脸色苍白如雪,可是回回看不到,只有惊惶的麻雀。
      秋风萧瑟,冬天快到了……

      第一场雪下了,粉晶晶如快乐的精灵在空中纷飞、闪烁。
      回回与苏棉木的关系不咸不淡,没有波澜起伏。
      韩家乐较从前更加沉默,内向。或许如回回所想那般,韩家乐与回回不再有什么交集。
      就算是遇到了,回回头一仰,骄傲如公主,韩家乐头微低侧身而过。
      不得不说,这个本应该有许多美好事情的季节却平静如水,无丝毫涟漪出现。
      圣诞节,对于到处的张灯结彩,春意绵绵,回回事独自过的。
      这片记忆一片空白。既无开幕也无结束。
      直到第二年春天,万木复苏、绿意盎然。这个故事才开始。
      那日阳光灿烂。
      回回晃荡着小书包哼着流行歌曲踏一路林荫去学校。
      她就在路上拦住了回回。手指夹着烟,头发斑斓如空缺,耳朵上满是晶晶亮亮,一下子晃花回回的眼。
      她娴熟的吐出烟圈,缭绕轻旋在回回脸上。轻掸烟灰,极其张扬的威胁,“苏棉木是我的男人,你若打他的主意,小心你自己。”
      回回捂着嘴咳嗽,烟味很呛。对那女生的话置若罔闻,高傲的姿态不可一世如公主。
      那女生怒极而笑,“小贱人,你不要认为他喜欢你,告诉你,是他让我来给你说的。”说完,嫣然一笑,艳媚娇生,眼底闪着胜利的光芒。
      回回不说话,仍捂着嘴咳嗽,脸色却依然惨白,末了,留下一句话,扬长而去。“随意你。”

      回回一路跑到教室,苏棉木还没来,他坐在凳子上等。
      毫无表情的脸上惨白的让人害怕他会在下一秒钟死去。身体僵硬的仿佛已经上锈,动一下就要碎成一地。
      时间过的好慢,好慢,蜗牛也比它快上许多。度日如年。
      终于。苏棉木来了,满面温和的笑。他坐到座位后者才发现回回的不对劲。
      回回说,“她来过,他说是你让她来给我说。”
      轻声细语的话,让苏棉木诧异,“谁来过?”
      回回满脸失望,她以为他会对自己说,那不是真的,亦或是残酷的说是真的,可他却装毫不知情。“不认识,但她说你是她的男人,你让我离你远点,不准缠你。”声音淡淡的,透着凄厉。
      苏棉木怔,一脸傻气,眼神迷惘,好久好久,才醒转过来。“对不起。”
      回回小,“应是我给你说对不起。”扬手向苏棉木白皙的脸上扇去。
      苏棉木不说话,眼里有某种痛处,说不清道不明,刺进回回心里最深处,她逃也的跑出去。

      一直、一直的跑,泪水也一直、一直的流。模糊了视线,摔倒了。
      回回蹲在地上,泪珠晶莹。自语,“不要哭,不就是苏棉木不要你,有什么好哭的?”如是说,却哭得更厉害。

      良久,感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着自己,静静的、轻轻的。
      回回惊,挣了出来,愤怒。“韩家乐,谁让你来,你走,你走……”
      韩家乐脸色煞白,“回回,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回回边退边哭,“你们都坏,都坏……”
      突然,韩家乐大旱,“不要。”
      回回被他推出好远,只见一辆车来不及刹车,撞了上去。
      韩家乐满身的血,染了白衬衫,他却只是笑,“回回,我希望你好。”
      他死了,回回呆呆看着飞身救自己却被撞死得他,呆成一片,眼前只有血溅的好高。
      后来,回回转学了,再见苏棉木已毫无感觉。他却憔悴清瘦了,为兄弟?
      答案已不重要了。年少幼稚。
      现在回回心已死,不会再爱。
      如韩家乐所愿,回回很好。
      木棉花又开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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