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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6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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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芙被崔凌牵着手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她累得脚步踉跄，向后倒去，完全被崔凌拉着向前走：“崔凌，我又饿又累又渴。”
“是谁丢掉行李的？” 崔凌步伐轻盈，丝毫没有疲累之态，他蹲下道：“上来，我背你。”
左小芙趴在他背上，搂着他的脖子道：“要不你解开禁制吧，我有了内力就可以自己走了。”
“想都别想。”
“我饿，我渴。”
崔凌见天空瑰丽金霞，眺望四周，不远处有一个山包和浅川：“今晚只能在这里歇息了。”
左小芙和崔凌伏在河边掬了几口水喝，她看了看河里游来游去的鱼：“崔凌，把剑给我，我叉鱼。”
她脱了鞋子，挽起裤脚，拿着剑淌进河里：“你去拾些干草。”
崔凌只看着她不动，直到左小芙杏眼圆睁，怒目而视，他才道：“别乱跑，草原上有野兽吃人。” 说完去了稍远的地方捡干草。
左小芙的叉鱼技术炉火纯青，没过多久岸上就被扔了四五条肥美的鲜鱼。
他们在山包下汇合，崔凌点了火，把剖肚去鳞的鱼串在剑上烤，两个人总算填饱了肚子，坐在山壁前仰头看着浩瀚星空。
群星繁密，银河似一条光带横亘天际，两个人都被这份美惊得怔怔出神。
许久，火堆快要燃尽，只剩一堆草灰，如今虽是快入夏了，但草原的夜晚还是很冷，左小芙默默抱住自己。
崔凌瞧见她的小动作，把她抱在怀里，催动内力让身子热起来。
“你坏。” 左小芙没有抗拒他，呆在他温暖的怀里忽的说道。
“我……” 崔凌眨眨眼，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崔凌。” 左小芙抓着他的手臂：“别做真正让我伤心的事。”
“比如？”
“你威胁我时说的那些话，还有……” 别伤害阿瑛。
崔凌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手又不安分起来，先是描摹她的眉眼，捏捏她的脸，揉揉她的唇，然后缓缓向下。
他所谓的抱抱每天都在更进一步，试探着左小芙的底线。
“崔凌……” 左小芙偏着头，纤细的颈肩合成优美的弧线，崔凌低头轻啄啃咬。
“小芙，给我吧。” 崔凌声音沙哑地求道，热息喷在她的颈间。
左小芙闭眼咬住下唇，她有时候拒绝的话说出来，崔凌就会倒腾出心上人，每每那样两人都不能和谐收场。
崔凌的手向下探，左小芙赶紧双手摁住他：“不行。”
崔凌掰着她的肩低头看她，道：“自出城已经七天了，小芙，你还不肯吗？”
左小芙觉得跟他走到那一步，就真得无法挽回了，她深呼一口气，摇头道：“不行。”
崔凌握住她的手：“何苦为他守身如玉呢？其实按照齐人的标准，你早就失身了。”
左小芙被他气到，不再看他。
崔凌叹道：“你不让我碰你，那你碰我好吗？”
左小芙隔着衣服摸到了，吓了一跳，想松手又被他按着，崔凌声音喑哑：“你看我忍得多辛苦，小芙，帮帮我。”
左小芙摇头，这都做了，那也不远了。
“你不讨厌我，对粱长柏那样才是你真正讨厌时会做出的反应。” 崔凌眉心微蹙，“你明明也很喜欢我对你的亲亲抱抱，为什么不老实接受呢？”
“如果我说我有自己的事要做，暂时要和你各走各的路，你愿意吗？” 左小芙直视着他道。
崔凌叹道：“不行。”
“这就是为什么。” 她顿了顿，道：“他就愿意。”
“他没我这样爱你，才能轻易丢开你。” 他摩挲着左小芙的脸颊：“你也爱我，不是吗？”
左小芙看着他的眼眸，说不出话来，半晌她才道：“我帮你，但之后十天你不许亲亲抱抱。”
崔凌笑了：“一天。”
“七天。”
“三天。”
“成交。”
左小芙一横心，解开他的腰带，把手伸了进去。
崔凌紧紧抱着她，随着她的动作，自己的身子失了气力，靠着山壁向下滑了几寸，他把头靠在左小芙怀里，有时咬唇，有时喘息。
“我的小芙。” 他喃喃叹道。
左小芙觉得怀里的崔凌是那么脆弱，她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鬓发。
过后，崔凌抱着她的腰，硬是不放开她。
“崔凌，我去洗手……” 左小芙好不容易挣脱，在河边洗净手，回来时，崔凌已经理好衣裳，见她来了，张开双手。
左小芙默默坐在他怀里。
“小芙，刚才好舒服，你怎么会的？”
她闭着眼睛：“不就这样那样，谁不会？你不也没人教吗？我困了，睡了。”
崔凌心情很好，只笑了笑：“好。”
左小芙心里想的是，她绝不会告诉崔凌这是韩瑛教她的。
也许是暂时被满足了，崔凌第二天只牵着她走，再没不正经的动作，二人已走上官道，不到百里就到咸州城。
官道上已经有了来往车马商队，其中一辆马车越过左小芙他们后缓缓停下。
“姐姐！真的是你！” 唐堂跳下车笑道。
“小堂，你怎么在？” 左小芙吃了一惊。
“我和爷爷都在，你这是要去咸州吗？我们也是，上车吧。” 唐堂看了看崔凌，被后者的容颜惊得移不开视线：“这位……姐姐的朋友，请上车吧。”
左小芙对崔凌道：“唐堂是我朋友，咱们坐他的车吧。”
崔凌看了看这个平平无奇的少年，觉得他不可能是能和他竞争小芙的“心上人”，点了点头。
唐远也在车厢里，左小芙道：“唐爷爷，小堂，这位是我朋友，叫崔凌。” 她对崔凌道：“他们二位是几年前我初来屏城的时候在路上认识的行商朋友。”
几人打了招呼，唐远道：“左姑娘，你从屏城来，有什么新消息吗？”
“什么？”
“燕国占领屏城了。” 唐远道：“我们本来都要回老家的，突然这个消息传来，只好多逗留些日子，把局势弄清了再走。”
左小芙诧异道：“我知道罗萧死了，可燕军怎么这么快就攻下整座城了？”
唐远道：“不光罗萧，所有少主都死了，但九少主没有，据说就是他里应外合，把城献给了燕可汗。”
左小芙瞥了眼崔凌，后者无辜地轻摇头。
唐堂道：“可不止呢，听说崔九少主长得跟天仙似的，他做这些都是为了一个女人，现在已经两个人双宿……”
他忽的顿住了，长得天仙似的崔凌，姐姐，一男一女？
左小芙咳了一声：“这个姓崔的可真荒唐，你说是不是，崔凌？他正巧跟你同姓呢。”
崔凌忍不住笑道：“就是，这个姓崔的实在是个荒唐人。”
“那你们的生意会受影响吗？” 左小芙向唐远道。
唐远叹了口气：“说不准，有了屏城，燕国怕是要打一场大仗。自十多年前可汗上位，大齐已经失了好几处州府，屏城没了，恐怕咸州危矣。”
左小芙听他如此说，担心军中的韩瑛：“那咸州有多少兵马？挡得住吗？”
唐远道：“咸州常驻六十万兵马，燕国骑兵不知有多少，但各个都是精锐，怕是难啊。”
左小芙忧心不已，唐堂倒是看得开：“怕什么，两国打了百年了，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躲得远远的，天塌了不用我们顶上。姐姐，你还回屏城吗？”
左小芙摇摇头：“我不会再回去了。”
唐远道：“左姑娘去了咸州打算怎么做？以你的一身武艺，在哪都吃得开。”
左小芙不知怎么答，崔凌道：“小芙今后跟了我，我去哪儿，她去哪儿。”
唐远和唐堂都惊住了，唐远是没想到左姑娘会嫁人，而且上次去燕国，他看她和韩瑛一路打得火热，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个这么好看的男人。唐堂则是既惊且伤，他看看崔凌，摸了摸自己的脸，垂头丧气。
唐远笑道：“左姑娘，恭喜。”
左小芙嘴角抽了抽，到底没说出话来。
马车进了城，唐远邀他们去一家常去的客栈，崔凌应了，在大堂里，唐远爷孙开了两间房，崔凌却只开了一间。
唐远见此，心中诧异：“左姑娘，难不成你们已经成婚了？”
左小芙看着崔凌的背影，默默摇头。
“那怎么成？” 唐远看不过：“我去和他说。”
左小芙拉住他：“算了，唐爷爷，随他吧。” 她可不觉得唐远能劝住他。
四人分开进了房，唐远来了唐堂的房间，后者趴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唐远打了他屁股一下：“堂儿，干嘛呢？”
“我难受着呢，爷爷，姐姐都要嫁人了，对方还那么好看，我挣了那么多钱也比不过他。”
唐远坐在床上道：“我觉得不太对劲。”
唐堂道：“怎么了？”
“左姑娘什么性子你我都知道，怎么在那个崔凌面前那么听话？”
唐堂抽了抽鼻子：“爷爷，姑娘在喜欢的人面前不就这样？”
“可她好几次欲言又止的，你看那崔凌说她跟了他的时候，左姑娘像是高兴的样子吗？还有刚才要房间的时候，那崔凌只开了一间房，左姑娘当时就不笑了，我问她，她又说没事儿。”
唐堂一下子坐起来：“他在欺负姐姐？可姐姐那么厉害，谁能欺负她？”
“左姑娘说不定是惹上麻烦了。” 唐远道。
“爷爷，我们私下里去问姐姐。” 唐堂道。
唐远点点头：“今天晚上瞧瞧去，要真是这样，城里还是有王法在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