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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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切原赤也跟在正选的后面走向一条偏僻的小巷。领头的人是副部长，他熟练地穿行于各个小巷中间，一看就是走过很多次。
不过真田他没事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刚刚听完切原的叙述真田就黑着脸转身走出立海大，在幸村一句“还愣着干什么？都去跟着副部长找我们的经理呀！”于是一干正选也跟着他出来了，丸井还顺便拐上战战兢兢的小海带同学。
小巷的尽头是一个简单的街头网球场，不仅地点很偏僻而且人迹罕至，如果不是真田带着他们过来谁也不会想到这里会有一个网球场。
网球场上一个身影正在练习。那个人熟练地挥拍击球，每一球打在墙上都发出“咚”的声音，让人心里不由得跟着一颤；而且不论是从什么方向击球，所有的球都几乎砸在一个点上。
而那个身影，正是真田由奈子。此时的她的动作跟在立海大网球场上时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但是，那个身影上透出的浓浓的绝望气息又是怎么回事？
“啪”的一声由奈子的拍子脱手而出，她也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真田弦一郎留下其他人快步走上前，然后一直以一种沉默且冷漠的姿态注视着那个瘫坐在地上的女孩。
“对不起，二哥。”女孩的头一直没抬起来。
真田弦一郎周身的温度一降再降。
“我不行了。”
“由奈子，绕场四十圈。”不是像往常一样平静的声音，惊得不只幸村和柳甚至包括其余的正选们都一愣，然后他们快速的向真田和由奈子这里走来。
不对劲，现在的真田兄妹之间的气氛很不对劲。
“我害怕！我不行了！我做不到！”由奈子语气之强硬，是众人从未听到过的。
“五十圈！”真田面色不改，可是有些抬高的声音让幸村等几个人觉察到了真田的怒火。
“我说了我做不到！我改不掉！我放弃还不行吗……”由奈子的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
“啪——！”
真田一个巴掌打在了由奈子的脸上。
众人彻底惊呆了。
“做不到？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只不过有了这么一点困难就放弃，怎么配做真田家的人！”
“真田弦一郎！我就是受不了了！我本来就不是你们真田家的人……”由奈子红着眼睛抬头反驳。
“啪——”由奈子话还没说完真田举起手又一个巴掌甩到由奈子的脸上。
“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但是我认为有很多事情比像这样自哀自怜要有意义得多！真田由奈子，站起来！如果现在软弱在这里你就输给你自己！”
“做不到！我做不到！”由奈子像疯了一样对着真田弦一郎大声吼叫，完全看不出她在学校里的半点样子。
“啪——”
第三个巴掌依旧打在同一个地方。
真田弦一郎眼神坚定地看着地上的女孩，开口：“真田由奈子，别给自己找借口，你可以，你做得到。失败了不过从头再来，况且你还没有完全失败！”
看着真田坚定的眼神，由奈子的眼泪终于像是找到突破口一样顺着脸颊流下来。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愧疚、所有的失落、所有的绝望……都静静随着泪水而去。
所有正选们尴尬地面面相觑，的确刚才由奈子的颓废让他们每个人都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可是现在由奈子哭起来总有个人得去安慰安慰吧。柳和幸村跟真田是统一战线的，他们不好出面，可是其他人跟由奈子也不熟啊……
幸村眼神一转，把切原踹出去了。切原跟由奈子一个班又在上午维护过她，这样不拆真田的台又有人替他们安慰由奈子了，真好，切原你果然是个宝。
被踹出来的切原面对哭得稀里哗啦的由奈子和一脸怒气的弦一郎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到紧张到尴尬最后定格为“死定了”。然后他蹲下小声冲由奈子嘀咕：
“经理，你哭什么？”
所有人栽倒。
真田由奈子抬头怒视切原赤也。
被由奈子怒视的切原赤也一脸无辜但是被盯得冷汗直流：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哭啊……
不要怀疑，刚才由奈子被打时海带站在队尾个子太低没看见，虽然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是切原不知道由奈子的那个弱点，再加上他本来就是被扯来的自然听不懂他们间的对话。
“啊，经理你的脸怎么肿了？”海带指着由奈子的脸大叫。
切原，单纯到这个地步是要遭人恨的。
切原的话重新提起刚才的事，由奈子的眼中的怒火被悲伤取代。然后在八个正选的面前，由奈子抱住切原赤也眼泪掉得更凶。
放心，现在的由奈子只不过需要一个东西依靠来哭而已，就算她面前只有一把球拍她都会抱住然后哭，所以这并不代表切原在她心里有什么特殊位置。
虽然明白这点但是看着自家妹妹抱着男生哭真田幸村柳还是很不爽，暗自决定有空再“好好培养”一下这个后辈。
而切原则更是手脚无措，他这辈子可是第一次被女生抱着哭。虽然是那个冰山一样经理但是切原看到女生哭就很慌张，再说这是副部长的妹妹啊，他就拍拍由奈子的后背以示安慰。
然后切原背后就有三道目光杀了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由奈子哭够了抬头一看自己正抱着切原，脸一红一把推开切原然后照着他的海带头就狠狠拍了下去。就在切原还在郁闷为什么自己会被拍时由奈子已经调整好情绪和面部表情转向自己的二哥。
“二哥，我错了，对不起。我会努力的，刚才是我软弱了。您说的对，失败了还可以从头再来，我不会就这样输给我自己的！” 由奈子的眼神明亮，没有一点点的不透彻，那通透的黑色就那样坚定地盯着真田，没有一丝躲闪。一直以来全都是自己隐藏起来的负面情绪得以好好宣泄，由奈子仿佛丢掉一个大包袱。
然后她突然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止真田幸村和柳，还有其他她认识的正选。
刚刚还意气风发脸逐渐石化，然后“咔嚓”一声裂开了一条大缝。
“呵呵……”丸井看到这样的经理忍不住笑出来。没想到跟副部长一样的经理居然可以做出这么搞笑的表情。
其他人也纷纷忍不住笑出声音来，就连真田弦一郎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实在是不怪他们，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一个原来严肃的脸现在一副完全僵掉不知道该哭还是该乐的表情也会想笑的。
更何况是有“黑面神第二”之称的真田由奈子。
“好了，大家别站在这里了，下午还有训练不是吗？”幸村微笑着。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幸村跟真田走在最后。
“呐，弦一郎，你今天送给由奈子的‘生日礼物’可真好呢！”幸村笑眯眯地“提醒”真田，“人家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你还真下得去手。”
虽然由奈子只有十二岁，但是平时的她成熟而坚强，没有世家小姐的那种娇气和自以为是，所以真田不允许她会有那么软弱的想法、也不允许她让自己失望。但是今天看着她沮丧而落寞的表情，真田当时只觉得应该狠狠的教训这个自甘堕落的小孩，直到他看见妹妹的眼泪时他才反应过来面前的女孩才十二岁。
真田弦一郎此刻的气息不是很稳。他沉默了一下，说：“但是我没有后悔用这种方法打醒她，即便她是女孩子。”
幸村的眼睛眯起，闪过一些释然的笑意。
队伍的前面，真田由奈子带队。
“呐，经理，你没事吧？”丸井忍不住问道。
他身后的一干人等也竖起耳朵倾听。
“我没事，丸井文太学长。”由奈子回答，的确没什么事，就是左边脸肿得有点厉害。
“你……”丸井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你是不是讨厌我们？”
“嗯？”由奈子猛然停住，“谁说我讨厌你们的？”
“你从来都不主动跟我们说话！”丸井瘪瘪嘴。
“没笑过。”桑原明确指出。
“很少理我们。”柳生推推眼镜。
“罚人跑圈比副部长还厉害。”仁王绕着自己的小辫子。
“脸上就好像写着‘生人勿近’的字样。”柳也忍不住帮腔。
“真的那个样子吗？”由奈子有些愧疚，自己只是在人前习惯了用冷漠保护自己，却没想到无意中伤了很多人的心。
先不说她真田由奈子是副部长的妹妹，单论她这几天的表现也足以得到大家的认可。
“经理从来就没有叫过我们的名字，根本就是讨厌我们呀！”丸井已经眼泪汪汪的了，“早就跟你说过叫我文太就好！”
“呃……”看着小猪闪亮亮的眼睛，由奈子努力说出口，“文太……学长。”
小猪栽倒。
“抱歉……我实在是不习惯……对不起，文太学长。”由奈子连忙道歉。
看着自家经理手忙脚乱的样子，大家也释然了，不是经理讨厌他们，而是经理她本来就这个样子啊。
“过段时间再试试吧，我跟她认识一年了她再没人的时候也才叫我‘柳’而已。”莲二在一边幽幽地说，完全不顾由奈子越来越尴尬的脸，“到现在为止认识近十年的幸村还停留在‘幸村哥哥’这个称呼上，你们不知道幸村有多伤心。”
“柳莲二学长……”
大家忽然想起经理入部第一天的那个“副部长”，大家突然间有些同情起在后面走着的那个人了：摊上这样的妹妹，副部长你还真惨。
“但是，中午饭还没吃啊？”切原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
的确……还没吃，所有正选才刚刚回来，切原一直在那里练习也没吃。现在离下午训练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好像只能吃面包了吧……
“我出来之前已经订好便当了，十份，不知道够不够吃。”由奈子说。
“你一开始就订了我们全体的份？”
“嗯……”由奈子点点头。
“经理你真好！”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冲向学校，他们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听有吃的全部跑得比兔子还快。
真田由奈子在立海大男子网球部的生活，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