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十四『驱魔少年 D.Gray-man同人文』》云退颜夕

12、十二、战斗的理由

　　“那么根据总部的命令，请慕容大人和我一起将圣洁送回教团，书翁大人和拉比大人就请按照自己的意志前往罗马尼亚与沃克大人汇合吧！”侦查员恭敬地汇报着科姆依的指示。
　　罗马利亚的话……接下来就是库洛利入团了呢！慕容静在一边点头，脑内回忆起动画中拉比和亚连在城堡中被食人花包围时的场景忍不住捂嘴轻笑。
　　“唔？小静你在笑什么撒？”从村子里出来以后慕容静一直没有从米亚的悲剧中释怀出来，现在难得看到她恢复了笑容于是问道。
　　“噗……我很期待你对流着口水的食人花不断告白的样子。”
　　“哈？！”见眼前的少女难得调皮的对自己做个鬼脸后就小跑跟上前面的侦查员，看似心情颇好，拉比也就没有如以往一样追问下去。
　　慕容静向书翁和一脸无可奈何的拉比挥手以示告别，和侦查员踏上归团的道路。
　　坐上火车，慕容静又开始愁眉苦脸起来。啊~又是一个星期的软座……我的老腰啊……而且这次可没有拉比在一边陪自己说笑话了，那旅途还不闷死！
　　为了缓解火车上无聊的时间，在慕容静的强烈要求甚至是命令下，那位名叫纳兹的侦查员先生被逼无奈下才进入车厢和慕容静面对面坐下聊天。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话题也像车外的风景一样一变再变，等到慕容静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聊到了纳兹为何成为侦查员这件事情上了。
　　“我的父母都被恶魔所杀害，对我来说恶魔就是我的仇人……但是我没有办法成为像驱魔师大人一样厉害的人，所以至少让我这样尽自己的一份力吧！”纳兹有些无奈地说道，眼中出现浓浓的悲伤。
　　慕容静见状赶紧道歉：“啊……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纳兹摇摇头，正色道：“不，没什么的，我们侦查员基本上都是有这样的经历才会来到教团的，再说我们这些比起在外与恶魔战斗的你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们的命是驱魔师大人救下的，所以教团就像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一样。每次想起你们战斗在比我们还要危险的地方，我们才要更加拼命地战斗才行呢！”
　　听了纳兹的话让慕容静心中暖洋洋的，不禁露出温柔的笑容：“嗯，不过也请不要太勉强自己了，遇到危险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纳兹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问道：“不过慕容大人又是为什么成为驱魔师的呢？”
　　“哎？嗯……因为我是圣洁的适合者啊！”慕容静对这个问题感到不解。成为驱魔师的理由？完全是因为我狗血而又莫名其妙的和它同步了才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啊……在这里我是被动方，理由什么的根本不需要吧？
　　“不，我的意思是慕容大人您是为了什么而战斗的呢？”
　　纳兹的提问把慕容静真的难倒了，是啊……为了什么而战斗呢？我来到这里成为驱魔师，驱魔师的职责就是解放恶魔、回收圣洁、完成任务、最终打倒最大BOSS千年伯爵。所以我才会接受那么多的训练，才会去坐着时捞子的火车不远万里跑去那鸟不生蛋的荒郊野外。但是……我是为了什么？图的什么？我凭什么要赌上自己的命和那些恶魔甚至是诺亚去战斗？我干嘛走在街上都要时时警惕步步小心不受袭击？
　　为了拯救世界拯救恶魔的灵魂？切……我又不是亚连，那么崇高的意志只适合博爱的男主角；
　　为了同伴？这个还稍微靠谱一些，不过我虽然认为教团的大家很重要但还不像李娜利一样把同伴看成是全世界……
　　亚连、李娜利、拉比、神田、科姆依……大家都有各式各样的理由让自己在这个残酷艰险的战场上战斗下去，那么我呢？
　　就如出任务前科姆依所担心一样，从那一瞬，慕容静开始恐慌。没有理由，自己拼上性命地战斗却没有任何目的可言。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是这样的盲目，一味地顺从接受事实后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着慕容静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纳兹以为自己的提问让她回想起了什么痛苦的记忆，于是立刻对她说：“啊……如果慕容大人不愿意说的话就不用说了，对不起，请当我没有问过……”
　　不是我不想回答你，是这个问题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慕容静脸色惨白地点点头，目光一向窗外，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果然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东西呢……纳兹偷偷瞄向瞬间无精打采的慕容静懊恼地想到。这个时候也许让慕容大人一个人静一静会更好吧……但是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呢？经过一阵思想斗争，纳兹最终也只能满含歉意地起身对慕容静鞠了一躬，安静地退出了车厢。
　　就这样抱着浑浑噩噩的心情慕容静回到了教团，下火车后又步行许久才终于回到总部的大门口。纳兹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关注着慕容静的表情，虽然依旧在和自己聊天，但是却不是很有精神呢！回到教团里好好休息一下的话会不会恢复了呢？这时，纳兹抬头看到总部大门口笔直地靠着一个人，不禁“啊”地喊了一声。
　　听到纳兹的声音，慕容静抬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门口身着团服双手抱剑单脚撑地靠在大门边的人不是神田又是什么人呢？惊讶之余勉强打起精神挤出微笑，说道：“神田，我回来了……”
　　神田挣开眼睛看了慕容静一眼，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向门内走去，但是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回头蹙眉盯着她打量了好几秒。就在慕容静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时候神田只是不爽地咋了一下嘴就消失在门的内侧。
　　他是来迎接我的？慕容静内心嘲笑自己荒谬的想法，叹了口气也和似乎看见了神迹一般的纳兹一起走进教团。
　　“哟~~！小静~欢迎回来~~！”来到室长办公室，慕容静就听到了科姆依嬉皮的声音。
　　“嗯，我回来了，科姆依。”出于礼貌，她也笑着回应道。
　　一边的纳兹恭敬地将回收的圣洁交给了科姆依，深深鞠了一躬就安静地离开了。任务的经过纳兹已经在电话里全部汇报给了总部，科姆依也只是稍微问了一下慕容静一些细节后就算任务报告完毕了。这时科姆依却没有放慕容静回去，他看着慕容静的眼睛，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慕容静摇摇头：“只是……有些东西突然想不明白了……”
　　到此便没有下文了。科姆依也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耐心地等待慕容静整理好思绪说下去。
　　似乎是为了寻找到答案，慕容静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有些焦急地开口问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斗的呢？”
　　果然……科姆依垂下眼眸。前几个月的训练让慕容静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去战斗了，但是那只是身体上合格而已；人是一个意志力的生物，她的心却还不够坚定，没有能够支撑自己战斗下去的信念。自己曾经一度侥幸的认为会不会让她出任务见识到一些东西后就会找到理由，但果然还是不行……
　　“这个问题只能小静你自己才能回答，因为每个人的答案都是不同的啊……”科姆依叹了一口气，再度直视站在自己前方的慕容静的眼睛。
　　“我……我不知道……”这次移开目光的是慕容静。
　　这个孩子与李娜利不同，她很聪明，她的来历让她不得不对所有的人保持着出乎意料的警戒心，这样也就没有办法把“保护同伴”这种事情作为自己的支柱。但是……如果是这个孩子的话，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的吧……自己为什么存在于这里的目的。科姆依用难得露出温柔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少女，最终只是安慰了几句后让她回房好好休息去了。
　　回到房间，慕容静没有脱下衣服就直接扑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睡不着……明明很累了却还是睡不着……心里压着一件事情的感觉真难受……慕容静烦躁地扑打起自己的枕头，心里却没有丝毫觉得好受一点。
　　就在这时，房间传来敲门声。
　　“静小姐，睡了吗？”听声音似乎是李娜利，慕容静应了一声后起身下来开门。
　　李娜利笑着走进房间找了把椅子坐下道：“抱歉，本来不想这个时候来打扰你的，完成任务刚回来一定很疲倦了吧？”
　　慕容静坐在床上，摇摇头说：“没事的，李娜利能来找我我很高兴啊！”
　　“我听哥哥说……你有烦恼，所以担心过来看看……”李娜利担忧地看着慕容静有些疲惫的脸色，“可以和我说一说吗？”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来这里这么久却竟然还没找到我到底在为了什么而战斗……”慕容静低下头，有些自嘲地说。
　　李娜利安静地看着床上比自己大三岁的少女，从她入团以来自己一直把她当做姐姐一样的看待，现在她的烦恼，自己却爱莫能助。李娜利有些不甘地咬咬嘴唇，说：“静小姐一定会找到的！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答案，只是静小姐你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心声而已。”
　　“嗯，谢谢……哎……想想自己还真是笨蛋啊……这都已经几个月了，身手都已经出师了竟然还不知道我图的是什么。想想你们一个二个不是为了同伴就是为了世界的，相较有那么伟大的理由的你们，我真的是太笨蛋了……”慕容静嘴边泛起一阵苦笑。
　　“才没有这回事！！！”李娜利瞬间站了起来大声打断慕容静的话，“每个人最重要的东西都是不同的，但是都是为了保护最重要的东西才会拼死的战斗不是么？静小姐没有认为自己战斗的理由是同伴是世界，肯定是因为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东西存在的缘故啊！！”
　　似乎是惊讶于李娜利激动的情绪，慕容静睁大眼睛看着她，那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已然有了泪水的踪迹——李娜利是真的在担心我呢……慕容静想着，开口道：“嗯……谢谢……对不起……”
　　“啊……不，我才应该道歉……”李娜利回过神来，做回椅子上，似乎想起什么，又说，“对了，来之前碰到了神田，他有话要带给你。”
　　“神田？”
　　李娜利微笑地看着满脸疑惑的慕容静说：“他似乎听到了你和哥哥的谈话，听说我要来看你于是拖我转告给你的，内容是……”
　　『你第一次训练时的眼神中没有犹豫，那时候的你是为了什么而训练的？』
　　第一次……第一次训练是和神田一起的，当时我的目的是……
　　“……活下去。”慕容静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原来这就是她战斗的意义，为了活下去。她抬头看向李娜利，激动地说：“是啊！不就是为了活下去嘛！！”说罢一下从床上跳起来。
　　看着眼前的慕容静，李娜利由衷地高兴道：“似乎是找到了呢！！真是太好了静小姐！”
　　“嘿嘿……让你们都费心了~！”慕容静走到李娜利身边感激地摸了摸她的头，“嘛~~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真的很挫呢……”
　　“没有那回事！活下去是很重要的！”李娜利正色道，“活着才会有奇迹！所以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是呢……我们都要努力地、好好地活着……为了这个我才要去战斗，为了活下去而战斗……李娜利，神田，谢谢你们……慕容静笑着看向眼前的少女，心中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