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不语》远空6

2、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檀香的烟雾在空气中静静飘起再静静落下，四座寂静，众人屏息等着品玉会的开幕。姽婳带着莳夜坐在头排，优哉悠哉地喝茶。直至一声脆若凤鸣的古筝曲一响，四周便暗了下来，冷冷的琵琶音突兀的响起，可又十分韵和。“这是《凤求凰》吧，弹得挺有韵味。”姽婳笑笑，放下手中的茶盏。此刻，她穿着一身蓝紫长裙，发髻挽得高高的，碧玉的珠钗内，似荡漾着微光，长裙外披着件暗金线墨云纹长袍，素白的流苏轻巧精致，衬托得她整个人仿佛一只高贵的黑天鹅。她的眉眼顾盼间，却流转着一种世俗的老练。
　　幕布缓缓拉开，一个中年长者笑着踱出，“欢迎在座各位赏光周家今年的品玉会，今天我周士谋有幸请到天资第三号品玉师司空曙大师，为大家品析今年的‘祥瑞七宝’。”
　　古筝的弦一拨，满场忽的一寂，只听幕布“刷”地放下，又“刷”地拉起、金线绣的幕布上，褶皱像飘飘彩蝶般升起落下，泠泠的琴音响起，场中有一白衣女子横躺在一软榻上，身边更有一绝色的蓝衣公子，冷然如月下妖姬，那女子也不是寻常人，倾城的脸素装更让人怦然心动。只是那女子手中托着一枝红莲，那红莲的茎叶是南国出名的翡冷翠，一直蔓延到那女子的颈间，只见那茎的末梢还挂着颗晶莹的水晶，毫无杂质，品质极高。可是全被那红莲比了下去，连那丽女也比不上那红莲惊心动魄的妖艳绝致。全场也唯有那气质凛然的公子可与之相比。
　　就在此刻，莳夜察觉到，身边苏总管的气息从周谦士说出那个名字起，就特别急促，捧着茶盏的手指都泛白了。莳夜叹了口气，这苏总管来历不明，天资聪慧，被白总管举荐后。短短的时日便也做到了总管的位置。虽说有白总管的提携，但她自己也不容小觑。她心思深沉，如今竟也会这般的流露自己的情绪，想必和那司空曙有关，只是那个中缘由就不是自己一个局外人可以掺和的了。他伸手拍了拍姽婳的肩，姽婳一怔，转过头一笑，只是笑容有些苍白，眼中阴晴不定。“你放心，我不会误事的，我自有分寸。”她定了定神道。莳夜也微微一笑，松了一口气。
　　这时，莳夜转头瞥见，那司空曙似乎正看向这边，唇边带着捉摸不定的笑意。规划也望过去，带着几分商场上特有的疏离。那品玉师笑了笑，回转眼神，开口道：“各位，是否听说过‘凤凰血’。这玉雕的作者向士涅为保此玉之血泽，日日以特制药水养玉，着实下了一番功夫，只可惜这莲的雕工上因疏忽有一条裂纹，使其整体水润之感大减。我此看定价乃一万白银。”苏姽婳倒是没什么反应，也不竞价。她不动声色地问莳夜:“人手准备好了吗，资金给多少？”莳夜答道:“白总管说您要是看上哪一件都可以买下来玩玩，资金不用担心，人都安排好了，就等这次竞价了。”姽婳笑笑：“他有心了！”“对了.”她突然出声，“我要见司空曙一面。”此时，她的脸已转过去，莳夜看不到她的神情。自己的应了下来。
　　场中的竞价随着时间与不同的玉雕逐渐升高，在压轴玉雕竞拍前，会场会先散场休息三炷香的时间，供各位商家结交、叙情，还十分周到地奉送茶水。
　　莳夜也微微一笑，松了一口气。
　　这时，莳夜转头瞥见，那司空曙似乎正看向这边，唇边带着捉摸不定的笑意。规划也望过去，带着几分商场上特有的疏离。那品玉师笑了笑，回转眼神，开口道：“各位，是否听说过‘凤凰血’。这玉雕的作者向士涅为保此玉之血泽，日日以特制药水养玉，着实下了一番功夫，只可惜这莲的雕工上因疏忽有一条裂纹，使其整体水润之感大减。我此看定价乃一万白银。”苏姽婳倒是没什么反应，也不竞价。她不动声色地问莳夜:“人手准备好了吗，资金给多少？”莳夜答道:“白总管说您要是看上哪一件都可以买下来玩玩，资金不用担心，人都安排好了，就等这次竞价了。”姽婳笑笑：“他有心了！”“对了.”她突然出声，“我要见司空曙一面。”此时，她的脸已转过去，莳夜看不到她的神情。自己的应了下来。。
　　场中的竞价随着时间与不同的玉雕逐渐升高，在压轴玉雕竞拍前，会场会先散场休息三炷香的时间，供各位商家结交、叙情，还十分周到地奉送茶水。
　　此刻，姽婳躺在褱天字号包间的软踏上，半眯着眼睛盯着眼前悠哉悠哉喝着茶的男子。最后，那品玉师叹了口气，“不知苏大总管找在下有何要事商量，如若无事，在下先告辞了。”说罢起身，在转身时听见身后的人轻轻地说：“你......很像一个人，可他怎么会连我都不记得了。”她的语调有些伤感，司空曙停步道：“在下与苏小姐素未相识，姑娘恐怕是认错了。”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声调有些低沉。姽婳出神地望着他的背影，没有注意，更没有注意到他眼底的不忍。
　　当莳夜敲门时，司空曙的神色已如常态，他转身便走了，姽婳怔怔地望着他，忽的起身，整整衣襟，快步走出门外，对莳夜说：“帮我查他，什么资料都不放过。”莳夜暗自记下，跟在她身后向会场走去，他知道今晚难免有一场恶战。突然，走在前方的姽婳放慢了步伐，“那些我吩咐请各位商家吃的炸蟹球都做好了吗？”莳夜点点头。姽婳轻笑，眼中带着扑朔迷离的笑意。“不能让一个少吃了。”她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其实她塞给姚谦书的是一颗腐蚀性极强的“硫酸凝”。曹操不是说过吗，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叫天下人负我。月光下，她笑得像一只蝎子。

作者有话说

　　......大家多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