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病院》Purple_

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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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医院里竟然藏有杀人犯！”
　　“……不可能的。”
　　“嗯？诶……”
　　“怎么了？真的有杀人犯啊……”
　　“不……没有……的吧……”
　　“这就对了。”
　　“……嗯”

　　真是，这几天突然就没有案子可办了……前两天那个凶手还很猖狂……
　　少羽内心哀叹一声，看看病床上的天明，因为没有事情可做……所以不得不来整天的陪着这个可怕的小鬼……嗯……的确很可怕的……

　　“喂，你这几天好像很闲的样子嘛~”天明搂着兔子，慢悠悠的说。“是是是……我很闲我很闲……”少羽突然想说“托您老的福。”但是想想这样说好像没有什么理由……“你在想什么？”“嗯？”少羽回神。“……”天明撇撇嘴，似乎是不满少羽的走神。“抱歉……”少羽觉得和一个精神病人说话好死板。“……呐，妈妈……”天明没有理会他，对着兔子的眼睛自言自语起来。少羽只听明白了那几个字眼。

　　妈妈？！少羽震精了。原来天明口中所谓的“妈妈”其实是一个玩偶？！还是个兔子样式的？！至少也要是一个洋娃娃吧……呃……不不不！这不是吐槽重点！少羽扶额。和精神病人呆久了脑子真的会被感染么……
　　“喂！妈妈说，她口渴了哦，请帮我倒一杯水，谢谢。”说完，继续喃喃自语。“……”呼——退一步海阔天空！少羽自我安慰着，愤愤的倒着水。

　　“妈妈，我忍不了了，怎么办？”天明紧紧的握着玩偶的双手，痛苦的说道。“我要发泄……我想发泄……妈妈……原谅我吧……”玩偶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而天明却笑了，“谢谢……妈妈……”
　　“水来了！你妈妈不是要喝么……诶？”拿来水的少羽无奈的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又逃出去了……”少羽微笑着看着病房，无视手中“咔嚓咔嚓”作响的玻璃杯子。

　　他们都扑过来了……我只能抵抗哟……“走开！你——”讨厌……讨厌他们说话……吵死人了！“啊！你——你——”软弱的人们……肮脏的城市……需要有人来清理……“你，你居然是他！……”谁？我？我是……他？他又是谁？动作停止了。“你还活着……你还活着！”我么？我本来就活着啊……这个人是——“啊！——”是谁？杀了我的猎物……“哟，没想到你还活着呢~好久没见~”这个人是……这个人……好熟悉的感觉……

　　“嗯~我要收拾一下~你要不要先走啊？”我？啊……是该走的时候了……“你是谁？”“诶？诶？！”“你是谁？”重复第二遍的话，不会再重复第三遍……“…………你该不会忘了我吧？！天啊……算了，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bye~”原本应该杀掉目睹全过程的人的，但是……不想杀他……那个人……是谁呢……

　　病房里。“小鬼！要是你回来了……要你好看！”少羽咬牙切齿的捏着那可怜的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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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以为这个故事已经快要结束了？我的孩子？”
　　“啊……是的……”
　　“不，这个故事才刚开始，准确的说，这个故事，没有终点。”
　　“没有尽头的故事……”
　　“你想让它在哪里结束呢？”
　　“……哪里都好。”

　　“小鬼——”少羽强忍怒火，揪着刚刚走进门的孩子的衣领，黑着脸说“你溜得倒挺快啊！我刚去倒水的工夫，你就跑了，嗯？”孩子低着脑袋，不语。“借过”推开少羽，径自走到床前，和衣躺下。“你你你——”少羽结舌，这小子怎么可以无视别人！尤其是在别人训斥他的时候！深呼吸后，少羽想，退一步海阔天空，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一时风平浪静，我项少羽要有君子风度……忍了！叹口气帮天明脱下外衣，却发现天明的外衣上沾着血迹。血迹还未干，隐隐有令人作呕的腥味。

　　次日。少羽赶到小巷里，巷内已围满了警察。“又是杀人案？”少羽问警官，“是的，时间大致在昨夜11点—凌晨1点之间。我们正在寻找昨夜的目击证人。”“目击证人？！”少羽突然想起了他。“怎么？你知道谁是目击证人么？”“……嗯……或许是吧……”

　　“孩子，你在昨夜11点以后出过门是么？”警官尽量以“和蔼”的口气问。“……”默默地点头。“……那么，你进过XX小巷么？”“……”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很好！那么——”警官小心的瞅瞅天明，对一个精神病人普遍存在的恐惧感。“你是不是亲眼看过一起凶杀案？！”短暂的沉默，天明微微的点了下头。“凶手是谁？！”警官激动起来，终于可以侦破这起连环杀人案了！“不知道。”天明突然开口。“……你——！”被耍了的感觉，一股无名火涌上胸腔。“警官，他只是一个病人。”少羽悠闲地靠在门上，轻轻地提醒他。“……知道了！”愤愤的捶了一下桌子，然后对着天明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小子，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少羽皱着眉看着天明略为苍白的脸色。“……没事。”天明顿了顿，一脸害怕的问少羽：“我以后出去的时候你可不可以陪着我？”“……可以。”“谢谢……我累了……晚安。”天明给了少羽一个安心的微笑，然后迅速蒙上了被子。“……晚安，天明……”少羽的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妈妈……他们是不是要来抓我了？我不想进监狱……我不想……”
　　“妈妈……妈妈……我被他们发现了么……”
　　“妈妈……救救我……我不能被他们发现……”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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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还不到时间啊……”零号病院前的台阶上，一个人影说道。
　　“算了，陪你玩玩也蛮有趣的。咔嚓——”
　　…………………………

　　少羽怀着微微雀跃的心情走向那个病房。“哼，我可不是专门来看那个小子的。只是因为工作。”自言自语着，嘛，其实还是有点小期待的吧。“啊啊啊！才不是才不是呢！”快走到门口时，天明的叫声就传了出来。“嘛嘛——就算它不是吧——”一个陌生的声音。少羽警觉起来，“是来探望天明的么？”或者——少羽皱起眉头，“来灭口的？”

　　“嘭——”少羽撞开门，看到的却是……一个红头发的男孩正和天明坐在床上。床上放着
　　一些橘子皮。“你们……在病房里干什么啊……”“咦？少羽啊，小龙和我在吃橘子啊！”天明破天荒的笑着，好像以前的冷漠都是装出来的一样。“嗯——项少羽——么？”红毛玩味的打量着少羽，“警察，20岁，来Z市‘传说中’的疯人院零号病院卧——”“喂！”少羽慌忙捂住红毛的嘴，小心的看看天明，见天明没怎么注意就松开了手。“……嗯？小龙你刚才说什么了么？”天明嘴里嚼着橘瓣，好奇的问红发少年。“嗯——没有吧？”看到少羽恶狠狠地眼神，红毛不在乎的挠挠头。

　　“喂！小子！你是谁啊？！”少羽黑着脸坐在天明旁边，故意隔开了天明和红毛的距离。“嗯——没听到明明叫我‘小龙’么？”得意的瞥着少羽。“……天明，他是你的朋友么？”“嗯？哦……不知道。”天明头也没抬，直往嘴里塞橘子瓣。“……龙且。”红毛扶额。“你的名字啊。”少羽不爽到了极点，天明这家伙也是，要是是敌人怎么办，还亲切的叫什么“小龙”，“啊，你刚才好像叫天明‘明明’是不是？！”“嗯——这样蛮亲近的啊。”龙且灿烂地笑着。……去死吧你。少羽愤愤的想着。

　　“对了，我刚进来的时候你们在谈什么？”少羽剥下橘子皮。“嗯——禁果哦。”龙且阴晴不定的笑着说。“对啊对啊！禁果分明就是苹果嘛！可小龙偏偏说橘子也是禁果啊！”“嗯——明明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说着龙且揉了揉天明的头发。“……”少羽装作没有看见。“真是两个无聊的人，聊什么‘禁果’的话题，那是西方圣经中的传说神话而已。”

　　“但是……”天明欲言又止。“嗯——因为是禁果啊，能诱【审你妹】惑人的果实啊——不知道他”龙且看着天明，“——的味道如何哟。”“闭嘴。”少羽带着强烈的敌意盯着龙且。“嘛，其实禁果什么的，不只是苹果能拥有诱【审你妹】惑力吧？”龙且舔舔嘴唇，“嗯——今天就到这里吧，明明，明天见哟。”龙且暧昧的抛了个飞吻，然后看了少羽一眼，转身离去。

　　“诱【审你妹】惑力……么……”少羽用手掌覆盖在眼睛上，黑暗中，心乱如麻。“橘子的香味……”少羽嗅着一缕缕橘子的甜味，“阳光的色彩啊……”“什么？少羽你说什么？”天明掰开少羽的手，问道。眼神正对，少羽觉得天明的眼里，满是自己的样子。“我说你的眼睛太亮了。”“……咦？”

　　零号病院外。还是台阶上的那个人影。“嗯——我还是比较喜欢苹果啊。咔嚓——”“不过，阳光的味道也是蛮甜美的。咔嚓——”

　　“天明，你吃的怎么这么邋遢啊……”少羽无奈的看着粘在天明脸上的橘子粒，“来，别动，我帮你擦掉。”说着伸出手。少羽的指尖就要碰到天明时，天明突然伸手打落了少羽的手。“不要随便碰我！”天明惊恐极了，死死地盯着少羽。“喂……”少羽感到悲哀。龙且在这里呆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病，我一来就犯病，你玩我？

　　“龙先生，有你的邮件。”“嗯——谢谢。”龙且接过邮包，从里面掉出一封信。黑色的封面，没有写一个字。“哼，时间还有的是，那么着急干什么。”说着把黑皮信扔到了垃圾桶里。

　　夜晚的到来，夹杂着迷雾般的恐惧。Z市的人晚上都不再出门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连环杀人案把这个原本就堕落灰暗的小城市搅得破碎不堪。“切，黑暗的地方变得更加黑暗，更令我感到恶心了。”少羽坐在天明病床前，看着窗外。自杀人案后，Z市的人们都睡得很早，即使是晚上7点街道也已经变得阴森萧瑟了。半圆形的月亮悬在空中，晚上没有一丝的云朵，那月亮就像是装点吸血鬼城堡的血色弯月。

　　少羽疲惫的躺在天明旁边，“自从带他去过警局一次后，局里的人就躲的我远远的，切，我才没有被传染神经质呢！蠢货！”向空中挥了几拳，像是在和人格斗一样。扭头看了看熟睡的天明，“……哼，也不算很糟糕了吧。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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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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