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葬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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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姜瑶早早起床开了门。
她边擦拭着招牌，眼神边瞟向街道的尽头。
易零来的方向。
“诶你们听说了吗？”姜瑶身后传过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那个丫头，会放火，一看就是个小妖女！”
“真的？”另一个声音传过来。
姜瑶忙活的手停下了，微微有点颤抖。
“哎呀，离她远点，被她盯上了要倒霉的！”那人依然喋喋不休。
“老人家，说话可得给自己积点德呢？”
这个声音……
姜瑶转过头，看到一个身影，白衣飘飘，赫然是易零。
两个老人家看到一个大男人，没敢多嘴，转身就走了。
“易零你不是说少管闲事吗？”姜瑶一脸坏笑走上前去。
“我不是多管闲事。”易零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条，“我是找你有事。”
听到这句话，看到这张字条，姜瑶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
她紧张得有些结巴：“昨天的事你别……”
“什么啊？”易零一脸莫名其妙，“明天是曹捕快的葬礼，毕竟是并肩作战过的战友，你有空的话，要不也来？”
说着，易零就把那张纸条塞到了姜瑶手里。
“啊，这样啊，可以的，多谢。”姜瑶陪着一个尴尬的笑容接过了纸条。
易零淡淡回了一句：“不用谢。”
然后他转身就走。
“诶，那你今天不是还得忙他的事？”姜瑶又跟上去两步，“你伤还没好，不多歇会吗？”
“没事，不是什么大问题。”易零完全没有要放慢脚步的意思。
姜瑶翻看了一眼那张字条，带着点心酸叹了口气，转头回去了。
一回去，姜瑶直接点燃了两张符纸。
何启和严守全的影子缓缓飘了起来。
“听好了，我现在需要你们告诉我，你们暗号的含义，这件事，我也要来调查。”姜瑶严肃地看着两个人。
连个人对视一眼，同步摇了摇头。
“我们的暗号不能泄露给任何人，这是我们日昭门的规矩。”严守全义正词严。
“现在我也要调查这件事，我也应该知道，这对我很重要。”姜瑶想着继续劝告。
两个人又对视了一眼。
然后又很同步地摇了摇头。
姜瑶一拍脑门。
“姑娘不用想了，这件事我们不会让你去冒险的，你再召唤我们多少次都没用。”何启斩钉截铁道。
很快，两个人的影子缓缓消散了。
姜瑶颓然坐在台前。
目光缓缓落到了那张纸条上。
易零递过来的纸条。
第一句写着：“明日，日昭门全员诚邀……”
姜瑶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
第二天一早，姜瑶到达墓地的时候，人已经齐了。
尹成欢、许若、何时越、易零，还有好多人围在前面。
所有人身上都是一袭白衣。
何时越原本散乱的头发，已经梳成了和日昭门其他人一样的造型。
姜瑶点燃符纸，何启、严守全的灵魂随着青烟飘着出来。
高大的灵魂，像一堵高墙，盖住了身后的朝阳。
曹新晨静静地躺在棺中，那张脸，稍经修饰，看着居然比生前还要动人。
在人群的簇拥中，棺材盖缓缓盖住了曹新晨的身躯。
而后，几个人，抬着棺材，放进了挖好的土坑中。
易零，站在最前面，带着几个人，一铲一铲把土埋上。
风吹枯草动，万籁俱沉寂，耳畔落针可闻，天地一片肃杀之景。
尹成欢的手一直死死握着拳。
他看着直到最后一抔土盖住了棺材最后一个角，一滴泪珠终于从脸颊滑落。
姜瑶站在他身后，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她的身后，叹息声此起彼伏。
许若上前一步走到尹成欢身边。
何时越立马跟着上前一步，轻轻把手搭在尹成欢肩上，而后拍了拍。
随着土压平，身后的灵魂缓缓消散。
人群散开去。
姜瑶悄悄跟到了何时越身边。
“小何，有件事想问问你。”姜瑶轻轻拍了何时越的肩膀。
“嗯，你说。”何时越立马转了过来，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
“我打算去查组织的事，这是，跟我父亲，跟你父亲，都有关系，所以，可以请你帮我吗？”姜瑶压低了声音，说完还抬头看了一眼。
大概没有人注意到他俩。
何时越突然一脸严肃：“很可能，我做不到。”
姜瑶还想接着劝，何时越接着说：“我已经是日昭门的人，我该听他们的指令，我不能再独自行动了。”
姜瑶有点语塞：“你……突然就……”
何时越严肃地回答：“进了日昭门，我就该听从指挥，很抱歉姜姑娘，此事我爱莫能助。”
说完，何时越立马跟上日昭门的队伍，离开了。
姜瑶转过身，墓碑前只有易零一个人。
走近看，满地的贡品，他一件一件摆上了墓碑上。
“你们，还真是用心啊。”姜瑶蹲在了易零身边。
这句话，是由衷的赞叹。
身边，易零深深吸了一口气：“是的，这是我们该做的……”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说到这，易零顿了顿，接着深吸一口气：“这是他们该有的体面。”
听着易零的语气，姜瑶不禁又一阵心酸。
她准备打趣一句“没见你对谁这么有感情呢”，缓和缓和气氛。
转过头那一刻，她看到易零的脸。
苍白。
甚至连嘴唇都泛着白。
“你没事吧？”姜瑶慌张地赶紧上前想扶住。
“没事。”易零一手扶着腰，缓缓站起身来。
站起身那一刻，他使劲揉了揉额头。
姜瑶赶紧跟着站起身来，语气里满是着急：“你真是的，都伤成这样了，还一直干活，这伤能好吗？”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易零努力从嘴角里挤出来一个微笑，“不用担心。”
说着，易零转身就进了房里。
墓地空荡荡的，就剩下了姜瑶一个人。
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上。
一片亮光照在墓碑上，映着朱砂写的字，字字泣血，却又字字闪光。
回去的路上，又见到那个老妇人。
对她避之不及。
姜瑶看都没看她一眼。
后面几天，姜瑶这家小书屋，再没人来过，包括易零。
但是姜瑶这几天，一点谈不上清闲。
因为这几天，灵童一直在她耳边叨叨。
“宿主前几天把符都烧完了，赶紧补啊！”
每天一遍，堪比和尚念经。
念了三天，姜瑶已经习惯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三天过去了，冷冷清清的小店里，门口铃铛突然响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葬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