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
杰姆丝过来拍了下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我对你有信心，Bella，你可搞定的！”说着，他两手拍在她肩上。
这是一句非常万能的台词，每次到了关键，生死悬于一线的时候，杰姆丝都是说这同一句话，“我对你有信心。”言下之意，蓝烟几乎得不到什么扭转局势的机会。
走出办公室蓝烟便直奔阿园而去，把通告薄一把夺到自己手里，唰唰的开始翻阅，阿园被她吓了一跳，一时间也不敢出声儿，只得静静候着，打算等蓝烟看完了，她再说话。
“回家收拾收拾，顺便多订两张后天去C市的机票。”
“出差？”阿园一脸好奇。
蓝烟放下本子，倚在她身旁，云淡风轻的回答，“完全正确。”
“太好了！”
阿园本能的跳起来，出差与平时艺人的通告不同，没人管着他们，而且时间又多，可以顺便开小差，吃喝住全由公司负责，这等好差事应该好好庆祝才对。阿园的眼前立马浮现出自己悠哉悠哉闲逛的画面，简直就是一下年轻了好几岁。
蓝烟跟她一块儿笑起来，甜甜的，又夹杂了点儿狡猾，“放心，以后经常会有。更确切的说是只要乔幕繁有活动，我们就得跟着一道儿——出差。机会多的是，不用这么开心。”
蓝烟刚说完阿园顿时愣了住，那种吃惊的程度与蓝烟刚才在杰姆丝房间里听到决定时的反应所差无几，反正就是脑袋短路了，短暂性神经麻痹，简称——石化。
“这跟我以前的工作有什么区别嘛！还不是东跑西跑，累死累活！！黑白颠倒！！”
“当然有区别，以前你跟她，现在跟我就OK了。”蓝烟总是云淡风轻，不急不慢，太淡定。
“那你还不是跟Elsa的通告走嘛……”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阿园如今像泄了气的气球，瘫在椅子上如同废柴一根。蓝烟擦拳磨掌干劲十足，尽管她心里比阿园的废柴心态强不到哪去，但面子和身份不允许她报怨，如果连自己都哭天喊地的对社会表示极其不满，工作就更没指望了。
晚上蓝烟打电话给乔幕繁，告诉她关于杰姆丝的决定，也表示自己会尽最大全力配合，她说的倒是激昂，不过可惜乔幕繁的反应相当不给力，态度平平，只是说知道了，弄得蓝烟有些碍面子，感觉自己是唱了独角戏。
听电话里没的动静，乔幕繁便说自己这边有事儿要做，先断了线。
“Elsa，继续。”
房间里回荡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舞蹈教练拍拍手，召集大家继续排舞，乔幕繁咬着牙起来走到中间，以她为中心身后有四个人伴舞，由于出道以来乔幕繁主打在电影方面，相对在演唱方面要逊色一筹，舞蹈什么的就更不值得一提，所以在蓝烟未接手前公司就已经安排她去学习各种舞蹈课程。
亚赛娱乐是间野心勃勃的娱乐公司，所有的高层都拥有一个通病，就是从不会满足现状，乔幕繁的成功走红再次巩固了这个‘不满现状’的理念，发行了两张专辑并大卖之后，便要加倍训练她的舞蹈还有张弛力，以便于趁热打铁，着手准备演唱会。
因为平时赶通告和拍戏的原因，练舞的时间则定在晚上11点，一直到下半夜一点为止。这种体力上的磨练风雨无阻，直到教练喊收工才算彻底结束。苦是肯定苦，不过乔幕繁很少报怨，她和几名主教的关系不错，聊得也颇为投机，算是苦中作乐。
——
终于迎来‘出差’的好日子，公司的车会按路线分别接送，马克明是司机兼助理，性质倒是跟冯眯眯差不多，只是两人主次有区别而已。蓝烟上车的时候乔幕繁已经在了，可只要想起来乔幕繁的大牌架子，她就不自觉的想离这个女人远点儿，远点儿，再远点儿。
乔幕繁依旧从容不迫，蓝烟曾一度怀疑，乔幕繁之所以会这样无外乎三点可能，第一，她从不记仇，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第二，就是突然失忆了，这个可能性不高。以上两点都被排除掉了，唯剩下第三点可能性，那就是很记仇，而且是憋在心里的那种，等到某一时刻，她一并爆发出来，杀你个措手不及。
蓝烟望着窗外，把笑里藏刀和乔幕繁结合起来，嘴中不自觉的嘀咕了一声，“小人之心！”
“蓝经纪，这是早餐。”冯眯眯把一盒三明治递过去，又递给乔幕繁一盒。乔幕繁咬了两口便放到一边，然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蓝烟回头想问阿园关于工作的事，无意间看到乔幕繁，还有一旁座位上只咬了几口的三明治。冯眯眯观察到蓝烟眼神中的细微，于是发挥着她得天独厚的热心肠，解释道，“Elsa很辛苦的，从大上个月开始晚上就要练舞，白天又要做活动，还要参加商家举动的各类宣传，根本没时间休息。”
蓝烟回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份公司安排的内容表时，上面是有标明舞蹈这一项，时间大概是11点到两点多，除非有特别的安排，不然剩下的时间都要花在练舞上。蓝烟顿时明白，上次叫乔幕繁开会的事，自己守在她家等她回来，结果几个小时后才发现被放了鸽子，虽说乔幕繁的理由充分，但她明知没时间还要硬答应，而自己偏偏忘了晚上的舞蹈安排，反正两人各有各的责任，蓝烟并无愧疚感。
到达机场的时候依然有一批热心粉丝等候乔幕繁，毅力非一般的惊人，乔幕繁带了一个口罩，把自己稍显憔悴的面容遮掩住，但只要热情一上来，可不是光凭一个口罩就能挡住的，粉丝们一窝蜂的涌过来尖叫着“乔幕繁”三个字，顿时又吸引来另一批好事儿的观众，场面不仅失控，而且失控的人越来越多。
身为艺人乔幕繁完全是个被保护者，女生疯狂起来要比男人更要命，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不方便直接处理，蓝烟挡在乔幕繁前面，忍受各种挤压，通常歌迷影迷喜欢一位艺人都想和她握手或是赠送礼物，有时过于激动伸手的力道无法掌握，很容易变得抓和挠，马克明挡住后面和侧面的人，阿园和冯眯眯要拖行李，能力有限，蓝烟一边饱受挤推，一边维持秩序，无意间手臂被一个尖角划伤。
“请大家自觉保持秩序，这样Elsa才会给大家签名，请大家一定要保持秩序，不要给其他乘客造成不便好不好。”
蓝烟一直把乔幕繁护在身后，这个一六零的女人挡在一七零的女人面前，瞅着，怎么突然让人生出一丝……母爱！ ￣□￣｜｜
粉丝们听到有签名可拿迅速的停止挤撞，马克明让人群后退，给乔幕繁建立起一个有保障的距离，乔幕繁低头在蓝烟耳边说了些什么，两人眼神交流了一番，算是头一次这么心灵相通。
专业级的粉丝连专辑都会随身携带，乔幕繁签了五六张，蓝烟算准时间对她们简单解释了几句便拉着乔幕繁进入安检，这才勉强消停下来。
“现在的Fans也太疯狂了吧！送机的阵容会不会搞得太大了。”冯眯眯忍不住感叹，“还好Isabella聪明，尤其是刚才的气势，好帅！”
“我们Bella一向很帅，眯眯，你还没见过Bella女王的模样呢！”阿园说来兴奋，目光落在前面的蓝烟身上。蓝烟穿着一件灰色的短T恤，白皙光滑的皮肤明显有一道红痕迹，想必是刚才太混乱粉丝们不注意划伤了她，阿园想提醒蓝烟，但身边的冯眯眯刚好叫住自己，寻问关于蓝烟女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直到登上飞机蓝烟才松了口气，乔幕繁坐在她旁边，余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瞄向蓝烟的胳膊，吱吱唔唔的问，“那个……疼吧？”乔幕繁指了指那个伤口。
“嗯？”
一道稍带血丝的印记映入眼眶，蓝烟看着乔幕繁，发现了她脸上的那一点特别，她翘起嘴角，倒是无所谓的晃晃胳膊，“小意思。”
蓝烟一向话少，乔幕繁也算是见识到了，两个人虽坐在一起不过却毫无交流，这点就不同于阿园和冯眯眯，两个女人捧着本杂志叽叽喳喳的争论，马克明则抱着PSP又戴着耳机，一个人玩得乐呵。乔幕繁戴着墨镜，她总是会时不时的注意那个伤口，蓝烟合上报纸起身去洗手间，乔幕繁咬咬下唇，良心上还是受到了谴责。
“Bella，过来看看这件原单大衣。”
“好呀。”
乔幕繁赶忙回头，可蓝烟已经坐在子阿园旁边，三个女人盯着那本杂志，特别是蓝烟，异常投入，乔幕繁撑住下巴玩平板电脑里的游戏，一直到飞机降落，蓝烟也没回过自己的座位，完全撇下乔幕繁一个人风流快活。
下榻的酒店由公司安排，乔幕繁和蓝烟是同楼，助理的公费较低，所以阿园和冯眯眯还有马克明住在楼下几层。如果按照‘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理论计算，那么蓝烟完全达到了杰姆丝的目的，沟通与火花，并存。
“喏，给你。”
电梯里，乔幕繁往蓝烟手里塞了一个类似小纸片的东西，蓝烟低头看看自己手里，发现是一个OK绷，而且包装纸上明显印着某某航空公司的小飞机图案。
看着乔幕繁一副遮遮掩掩，有贼心没贼胆的糗样，蓝烟还确实有那么几秒钟萌上了这个女人。她把OK绷放过牛仔裤兜里，仰头笑道“谢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