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大笑的魔豆

19、捕鱼·秘密·奇犽

　　上半场测试以卜哈刺一口气吃下70头烤全猪告终。
　　下半场测试的题目是“握寿司”。
　　一群五大三粗站在锅碗瓢盆面前不知所措的男人们听了酷拉皮卡和雷欧里的对话后，一窝蜂的涌出去捉鱼。
　　我和钉子怪人也混迹于人群中。

　　“咔嗒咔嗒。”钉子怪人卷着裤腿站在溪水里，手里的两颗钉子上各叉一条鱼，一条递到我面前。
　　接过鱼，赤脚闲的踩着水玩，摇头，“太丑，太肥。换一条。”

　　“咔嗒咔嗒。”钉子怪人把手里的两条鱼都丢回水里，嗖嗖飞了两根钉子，又重新叉上来两条鱼。
　　往钉子怪人的方向轻轻踢出一道水，扬起的水花刚好悉数溅在钉子怪人露在外面的小腿上。摇头，“太小，太瘦。换一条。”

　　“……”钉子怪人没有咔嗒咔嗒，丢掉鱼又重新叉起来两条不肥不瘦，个头刚好的戳到我面前。
　　满意地笑着接过钉子怪人手上的两条鱼，选了一条难看的又重新丢回水里。

　　“……你干什么？”抠门的钉子怪人眼见着辛苦戳上来的鱼被我一次次丢掉，终于开口说了人话。
　　踮起脚勾着钉子怪人的脖子往下拉，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小伊，告诉你哦，这次做握寿司没有一个人会通过，所以我们根本不用急着做。”

　　“你怎么知道？”钉子怪人直起身，目光探究的盯着我。
　　“这你不用管啦~总之相信我，门淇最后一定会重出考题的。”拉了一把钉子怪人准备上岸，人家却杵在那里一动不动，摆明了一副你不说我就不走的样子，“啊呀~好拉好拉，等人少的时候我就告诉你原因，先回去吧！”

　　两只脚在溪水里最后晃掉些缠着的水草，拎起放在一边的小皮靴，赤脚在山路上踏了两步,尖锐的石子刺在脚底疼得我立马退回水里。
　　钉子怪人站在原地发出喀喀喀的一系列不明颤音，抬手把我捞起来，“如果我去做握寿司会怎么样？”
　　“会被门淇丢掉。”还会被门淇羞辱。
　　“……”钉子怪人的自信心大概被打击了一小下，“那你为什么还抓鱼？”
　　空出一只手熟练的搂上钉子怪人的脖子，笑得一脸奸诈，“给你做糖醋鱼吃呀！而且我也饿了，等下我们就吃吃喝喝看别人瞎忙活！哈哈！”
　　钉子怪人咔嗒咔嗒地又嗖嗖飞了几根钉子，叉了几条鱼串成一串才满意的走到岸边，“一条不够。”

　　回到考场里把鱼开肠破肚，洗干净下油锅，加入各色调料翻翻炒炒。
　　等到一屋子考生开始排队等着被门淇打击自信时，我的拿手好菜糖醋鱼也热腾腾的出炉了。

　　“咔嗒咔嗒。”钉子怪人拎起一条最小的鱼整个吞进嘴里，再吐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整条完整的鱼骨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直感叹揍敌客家的人真是奇特。以前也给旅团做过这道菜，就没见他们这么吃过！当伊路米开始用我弄出来的筷子一小块一小块的用正常人的方式夹鱼肉吃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错怪了揍敌客家，错怪了席巴和基裘的教育方式，因为第一种吃法根本就是伊路米本人的恶趣味！

　　“嗯哼~♥小伊和乐斯不去做料理，反而在这里吃午餐，是打算放弃了？还是另有目的呢~♠”
　　我惊愕在伊路米之前诡异的吃法中，一时竟也没有发现托着餐盘扭到我们面前的西索。
　　平时和我说话从没见伊路米那么积极过，西索一出现倒是立马放下碗筷开口回答，“嗯，她说这次测试没有人会通过，你也别白费工夫了。”
　　“嘛~♠真的是这样么~”西索这厮笑得妖孽，信心满满地掀开盘子向我展示他的得意之作，声音里颇有些恐吓的意味，“乐斯觉得这道料理也不会通过么~♦”

　　我吃得正香也懒得和本世纪最伟大的魔术师争辩，伸出筷子指了指队伍中间排着队等候被奚落的奇犽。
　　果然，几分钟后，门淇额头十字路口暴起，扬手就掀翻了奇犽的精心烹饪。那一瞬间西索的脸包子了，因为伟大的魔术师和奇犽小猫做的是一样的东西。我咬着筷子躲在钉子怪人背后欣赏西索的包子脸。
　　想到原作中西索一个人坐在小溪边郁闷的背影，不知怎么的竟一时有些心软，推过去一盘鱼，“喏，西索大人，不嫌弃的话就吃点吧。门淇是个很挑剔的美食猎人，想要通过她这关根本不可能。您一个本世纪最伟大的魔术师，何必和一个厨子斤斤计较呢。”

　　“嗯呵呵~”西索这厮还真不愧是变化系，说失落就失落，说欢乐就欢乐，“乐斯还真会哄人开心~而且还知道的很多哟~♥”
　　我咬着筷子故作镇定的学着库洛洛的样子略勾起几分嘴角，“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我刚刚打电话给侠客查过门淇的资料了，所以才会知道这些。”
　　“嗯哼~是么？~♠”西索轻佻的夹起一块鱼肉放在唇边舔了舔，一个媚眼抛过来，“料理味道不错哟~可惜说谎的水平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呢~♦”
　　“……”
　　我开始后悔自己邀西索共进午餐的行为，这顿饭我吃得血气淤结，消化不良。最终只得以散步为由提早撤离，把友爱的午餐现场让给两尊大神供其独处。

　　门淇的握寿司测试和预想中一样无人通过，剧情照常推进，尼特罗会长如期而至。下半场考题改为采摘葡萄蜘蛛蛋，通过人数为43人。
　　下半场考试对我来说易如反掌，比考试更难应付的关键字是“珍爱生命，远离西索。”我实在不喜欢和变态玩脑力问答，特别是这个变态还异常聪明！

　　其实要说十分讨厌西索，倒也谈不上，最多是看见他就闹心，就会勾起不愉快的回忆。如果一定要在库洛洛和西索之间挑一个人进行智力问答，我一定会选库洛洛。
　　因为我不喜欢对库洛洛说谎。
　　也不愿意对西索说实话。

　　当晚尼特罗的飞艇载着剩下的考生飞往下一场测试地点。
　　吃完晚饭后我一个人窝在飞艇走道的无人角落里，手上抱着软绵绵的抱枕，身下坐着毛茸茸的地毯，心中满是怨念。为了躲开牛皮糖魔术师，我只能附带着连钉子怪人也一并躲开了。
　　唉……这时候酷拉皮卡和雷欧里大概正在被门淇以偷窥罪名追杀，奇犽和小杰也应该为了复仇少女阿尼达的处置跟尼特罗设下了夺球赌局。大家的夜生活都是如此丰富……一想到接下来小伊都要被西索果农霸占，我继续参加考试的热情简直就要消耗殆尽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闻声抬头，不料正对上伊路米那张没有表情的呆猫脸，距离近得几乎已经贴着鼻尖！心脏一通乱跳，紧张得下意识向后猛缩脑袋。
　　“咚！”
　　很好……人生处处有惊喜，世间遍地是悲剧！我和背后的墙壁作了无限亲密的接触！亲密得我脑袋嗡嗡作响倒在地上四仰八叉龇牙咧嘴的嘶嘶喊痛，还幻听似的听到对面传来“扑哧”一声笑。
　　抱着脑袋直起身探究地看向对面的大黑猫，人家果然还是一副面瘫状。
　　“你刚刚笑了？”我有些不可置信。

　　大黑猫不回答，伸出一只爪子把我从毛绒地毯中央挪开，拍拍屁股挨着我坐下。我眨巴着眼睛虔诚地等了半天他老人家终于缓缓的开了口，“现在只有我们两个。”
　　所以呢？那即是怎样？
　　我等着大黑猫说下去，大黑猫也瞪着一双无机质的大眼睛等着我，“还不说？”
　　“……”哦，原来他还惦记着中午的问题啊……我早忘得一干二净了= =

　　吾靠在抱枕上用轻飘飘的口气解释，“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正好知道一些未来会发生的事。”
　　见大黑猫没有出声，我顿了顿继续说，“不过我知道的不多，仅限于这次考试和今后的一年。关于你的不多，大多数是关于旅团和西索的。”
　　“呐，小伊~我都说完了，你要答应我保证不说出去，就算别人出高价跟你买都不行！”
　　伊路米的呆猫脸僵硬了。有钱不能赚的残酷现实狠狠打击了这只铁公鸡。
　　于是吾只好嘴角抽搐着循循善诱，“如果你把情报卖给别人，我多半会死。如果我死了，你以后就不能从我这里赚钱。你想想，是不是很不划算？”
　　大黑猫大约觉得我这个任其宰割的冤大头死了确实很不划算，所以只好不甘心的点头表示答应。

　　得到许诺后的本人见大猫没有继续聊天的意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就把抱枕拍拍松搁在地上，缩成一团横着倒下，道了声“晚安”便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可睡着睡着，却突然觉得周围的氛围不太对劲。
　　旁边的人身上隐隐地透出杀气，这个感觉，明显不是伊路米！
　　迅速弹起出手攻击，对方反应很快一把就拽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瞬间就捏碎了骨头。

　　“奇犽？！”
　　面前的少年只穿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软软的头发垂在额前，气息异常阴沉。
　　我立马反映过来小猫这是刚跟尼特罗抢球，抢得动了杀念！周围不见伊路米的人影，奇犽现在反常的样子又让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任由他捏着手腕僵在原地。

　　“……我是揍敌客家的儿子。天生的血液里就是一个杀人机器。可是……我跟小杰说我是个暗杀者的时候……他不但不害怕，反而说更加想了解我……”
　　奇犽低着头喃喃自语，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感觉自己在小猫以吨计算的腕力下粉碎性骨折了。

　　“你呢，你难道真的一点也不怕我大哥？如果有人出钱，他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
　　“……奇犽”小猫想要摆脱暗杀者的身份，想要交朋友的那种心情，我并不能理解，但奇犽这副失神的样子却很让人心疼，“其实席巴大叔已经暗杀过我一次了。但是我并不怕你，也不怕你大哥，相反，我很喜欢你们。”
　　“喜欢……”小猫抬起头，直直地看进我的眼睛，目光里像是带着些期待，“那……你们是朋友么？”
　　“……”

　　“果然是骗人的吧。”奇犽带着一脸嘲讽的笑意甩开我的手，靠着墙坐下，头埋在膝盖里，“像我们这种身体里充满尸臭味的杀人魔，有什么人会心甘情愿跟我们交朋友？就像你，宁愿跟那个钉子头做朋友不是么！”
　　污蔑，奇犽你这是红果果的污蔑我！……
　　叹了口气蹲在小猫面前，“奇犽，我没有骗你。我很喜欢你大哥，只是不确定他是不是只把我当成顾客而已……我想小杰一定也很喜欢你，不会在乎你的身份。只要你愿意，你们就会是朋友！”

　　不知是不是我的话起了作用，小猫抬起头，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我拉着小猫走出走廊，指着在天台上和尼特罗抢球的小杰推了推奇犽，“去找小杰吧。相信我，你们以后一定会是很好的朋友的！”
　　小猫望着天台上一老一小的两个身影怔了怔，轻轻嗯了一声就转而跑开。

　　呼——
　　总算把这个小祖宗送走了，我望着蹦过去勾搭小杰的奇犽长长的出了口气。安慰人还真不是我会做的呢。

　　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打晕保镖溜出来找奇犽报仇的阿妮达，一个手刀挥过去砍晕丢在走廊边。
　　少女……你的身手实在太差了！而且我好不容易才安慰好奇犽，您就别再添乱了，跟这儿睡会儿吧就。

　　这一夜总算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我再醒过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竟睡在钉子怪人怀里，右手也已经用木板夹着都固定好了。

　　飞艇晚一些时候停在了第三场测试会场——贱井塔塔顶。
　　我的计划是一路跟着钉子怪人，一来自己现在一只手残废，不跟着他恐怕难以过关。二来我不想跟着小杰等人走已知路线，太无趣，还会和酷拉皮卡有接触。

　　但计划永远是赶不上变化的，就好比现在，小猫一脸别扭的拽着我拖到小杰发现的暗门边，“喂，对不起。昨天不小心把你骨头捏碎了……你这场考试跟着我，我会负责你的安全。”
　　“……”我真的很想说不要，但奇犽不由分说的抱着我就往下跳。硬是和我挤在一个暗门里进了密室！

　　如果非要走已知路线我还可以接受，但是可不可以有个人来告诉我，为什么从另一个暗门里下来的不是东巴！而是这个妖孽？！

　　“嗯哼~♥小果实们看到我不高兴么~♦”

　　哼，哼哼，我不高兴？
　　我高兴得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