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是个淑女》楚啾啾

6、chapter. 6

　　早上醒来韩五月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回床上了，她还记得昨晚是和陆延一起在客厅看电视，估计是自己睡着了之后被陆延抱回来的？可是，谁能告诉她，小时候就算了，长大后第一次被异性抱，尤其可能会是公主抱！……这么让人为之激动的时刻，为什么自己却睡着了！
　　她有赖床的毛病，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才爬了起来。拉开窗帘，天空一扫昨天的乌云密布，好的不像话。韩五月伸了个懒腰：完美的十一假期到来了。
　　假期对于她来说：无非就是无止尽的宅在家中，吃不完的零食看不完的韩剧以及——她所以为的自由自在。（对于宅在家里的自由本人表示无奈）

　　不过说到做到，所有约她出门的来电，她通通都用：十一人太多啦，出门很麻烦，还是在家看电视吧，要做的资料一大推……此类的理由推脱掉。

　　直到周六这天，好友陶然婷在叫她出去看电影而被她以：不想去，过不久网上就有了的理由拒绝时，终于被她惹毛了，“韩五月！你现在就给我收拾东西赶紧出门，半个小时后你要是还没到就看着办吧！”
　　当时她正在吃某牌子的豌豆脆，被陶然婷吓的差点噎到，挂了电话她就忙打给陆延的司机来接她。等她到和陶然婷约好的地方时，好巧不巧刚好半个小时。
　　陶然婷大大的双眼皮一度被大家评为某国内知名明星的缩小版，她此刻似笑非笑的看着韩五月：“您终于舍得出笼啦？”
　　“嘿嘿，你就给我打这一次电话，我立刻就出门，你看，半个小时内。”她赶紧指了指腕表，并且安慰性的摸了摸陶然婷的胳膊。

　　不知道是不是陶然婷刻意打击报复，她们一口气看了两部电影，出来电影院，韩五月饿到不行，她们就随便找了家餐馆准备解决饥饱问题，在等菜的时候，陶然婷突然想到刚刚看到的报纸，就说：你那陆叔叔是叫陆延？
　　韩五月正准备回话，陶然婷的电话就响了，是她妈妈有事情急召她回去，她本来没当回事儿，但是饭吃到一半家里又打来了电话，这次她只好起身回家：“我妈昨天夜班感冒了，这会儿估计刚睡醒，她一有病就撒娇。”
　　两人本来是打算去唱歌的，韩五月摆摆手说：“没事儿，回去吧，我叫宁宁出来。”

　　结果她电话刚掏出来，就看到胡蝶的来电。
　　“五月，你今天不会又不想出来吧？”胡蝶周五的时候已经叫过她一次，“宁宁也在，快过来一起唱歌呗。”

　　“就在外面，报地方，我去找你们。”

　　胡蝶给她留了包厢号，等她进去之后没想到冯浩也在，她刚准备打招呼，就听张宁宁道：“小五！你总算舍得出来了！”

　　韩五月有点无语，其实她就是懒得出来玩而已，包厢里灯光很暗，张宁宁非得跟她合唱《十年》，她不愿意，往旁边挪了挪，这才看到高宇麒。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就是觉得他的眼睛乌黑，似乎带着笑意。
　　“唔，高宇麒，你也在？”韩五月问了句废话。
　　《十年》的开头音乐很轻柔，所以她声音不大。
　　“恩。”高宇麒冲她点了点头。
　　因为不熟，没有什么可聊，韩五月对他笑了笑也就不在说话。

　　张宁宁唱的可谓是声情并茂，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只听整个包厢都回荡着她中气十足的声音：“十年之前，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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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韩五月听一被感动就出鸡皮疙瘩，这歌词可真好，她虽然还没谈过恋爱，可是却能想象的到那种悲凉，一个人，一辈子能有多少个十年呢？可是却不是每个人的十年，都能够是圆满的吧……

　　晚上他们一伙人挪了别的地方吃饭，是A市很有名的一家泰国菜，幸好胡蝶提前定了位置，不然也是该人满为患了。
　　韩五月其实不是很饿，可是张宁宁吼了一个下午，早就饥肠辘辘，她就帮着夹菜给她。
　　期间她还发了短信给陆延：陆延，我跟朋友在外面吃完，晚点回家。
　　过了一会儿陆延回了她短信：OK

　　他们玩到九点多，胡蝶和另外一几个人有门禁，再加上闹了一天也差不多，就散了开。
　　陆延本来是要去接韩五月的，结果刚发动了车，她又打来电话说朋友也在这附近，刚好顺路。

　　“你是不是还有个姐姐或者哥哥叫高宇麟？”韩五月和高宇麒一起打的，到家还的二十分钟，总不能一路都不讲话吧。
　　“没。”没了鼻音，他的声音听起来凉凉的：“麒麟？”
　　“嗯嗯，”她点点头，“真聪明。”
　　“你怎么不继续在广播站讲稿了？”高宇麒换了话题。
　　“你知道？”韩五月诧异道：“那只是个人爱好而已，现在毕竟要以学习为重。”
　　“听冯浩讲的。”他解释。

　　韩五月累的很，一到家就赶紧洗了澡换了衣服。头发似乎又长长了点，该去再剪剪。上床的前一刻她还是这么想的，结果下一秒挨到床她就立刻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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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延今天没上班，他从健身房回来的时候是早上九点多，韩五月在院子里荡秋千，看见他就高高兴兴的迎了过来。
　　“陆延，你看我头发是不是长了很多？”韩曼总说让她刘长发，可是她的头发又稀又黄的，还不如多剪剪。
　　“是有点。”陆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下周我要去剪发。”她现在已经习惯这个动作，也不在在意，认真的说道。
　　后来，直到她跟着韩曼在法国呆了有一个月，才领悟为什么高宇麒的姐姐会说，五月，其实法国才适合你。是怎么个意思了。因为法国人懒，他们一天只做一件事。对于此时此刻的韩五月来讲，逛超市、买衣服、看电影，这些都是要分天来做的，一天完成会很累。而剪头发，也确实是她一天中的一件事。

　　“今天有事儿？”陆延问了问她。
　　“没啊，今天是假期，当然是在家享受。”

　　她的回答到让正准备拉门进屋的陆延停了动作，“你这几天去哪玩了？”
　　丝毫不觉得自己很宅的韩五月答道：“当然是在家了，不过昨天倒是出去了一趟。”

　　这话终于陆延转过来身子，“May，那今天咱们一起去玩点什么。”

　　一路上韩五月都在想，陆延究竟会带她去哪里，剪头发？可是剪头发又不是玩；逛超市？不会不会；买衣服？也不可能；那，游乐场？或者娱乐场所？KTV？（好了，你的人生也就这么些娱乐了）
　　总之……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陆延会带自己来蹦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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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她还没做好准备，陆延却突然把她往前推了一下，韩五月只觉得心脏一下子蹦到喉咙……要死掉了！

　　“别害怕？”陆延安抚的说道。
　　“感觉要死了。”她心脏到现在还是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陆延笑出了声：“那你要放弃吗？”
　　“为什么要放弃？”她扶住栏杆往下看了看。
　　刚开始她以为陆延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但是他表情却很认真，直到一切准备就绪，她也就横了心，反正横竖都是跳。

　　直到坐进车里，韩五月才问陆延：“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蹦极？”
　　那天陆延穿了蓝黑色的格子衬衫，侧脸轮廓显得深邃，整个人看起来意气风发，他轻轻用右手食指敲了敲方向盘，“没什么，看你总是呆在家里。”

　　她还想说：这么不安全，万一有个万一怎么办。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纵身而下的时候，微风擦过她的脸庞，感觉心脏的位置都在偏移。可是被橡皮筋扯动一个拉回的那种失重感，确实有点刺激。
　　“有什么感觉？”过了一会儿陆延问道。
　　“还挺刺激。”她低头想了想：“不过我不想来第二次，最后被倒挂着晃悠来晃悠去，有点恶心。”
　　陆延赞同的点了点头，“还有呢？”
　　“但是没跳之前你突然推我那一下还真是恐怖。”她有点抱怨的说道，“你应该提醒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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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五月喜欢安逸的生活，骨子里虽然热爱自由，却总是缺少点热情。

　　而陆延似乎把她看的透彻，从那天以后，每逢放假，陆延就会带她出去玩：骑马、保龄球、射箭、网球、射击什么的，有时候也会在家和她下国际象棋，她的兵只要走错一部，就会被陆延毫不犹豫的吃掉，而且不容许她反悔，所以往往都是她输的凄惨。可是有时她使些手段，比如撒娇装可怜，陆延也会故意走错，没一会儿她就会得意洋洋的大喊：将军！

　　这天她和陆延在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到家的时候韩五月还有点跃跃欲试——她下午在电视上看了水煮鱼的做法，只要有超市水煮鱼的料包就会很简单。

　　人生第一次做饭，她穿着围裙激动到不行，“陆延，把水煮鱼的调料包递给我。”
　　然后手忙脚乱的把切好的葱姜蒜刚扔进油锅里，只听‘呲啦’一声响，“快快，油要喷了！”
　　结果水煮鱼的料一入锅，油差点溅出来，她一阵乱跳，最后还是陆延接手。
　　“离远点，小心溅到。”陆延接过铲子提醒她。
　　“没事儿。”她靠在料理台旁边看着他，他穿了白色的线衣，或许是跟此刻的氛围有关，倒是平添了一丝温和。
　　和陆延接触久了，是会上瘾的。他谈吐不凡，又似乎什么都会，越是对他了解一点就越是觉得他像个没有出口的迷宫，让人仿佛永远猜不到下个转弯会有什么惊喜。更重要的就是他身上那股让人着迷的魅力，让你忍不住想要离他近些，再近些。

　　“在想什么？”他突然转身用胳膊碰了碰她的额头。
　　“在想你不是说自己只会做西餐吗？”她回神吐了吐舌头，“我们还买牛排了，我去拿来，你顺便煎个牛排来吃。”

　　直到吃饭的时候，韩五月还在念叨，“果然，自己做的饭就是好吃。”
　　陆延刚洗了手出来，闻言笑了笑。
　　“感觉课程越来越紧张了。”吃饭的间隙她抱怨道，初中的时候还有秋季运动会，结果现在高中，倒成了秋季长跑。虽然课程安排的还是很少，可是明显的期中考试过后大家都紧张起来了，就连张宁宁都会熄灯后在宿舍偷偷开台灯做习题。
　　“上学的时候是有点累，学生时代的压力很大。”陆延安慰道，“不过高中三年很快就过去了。”
　　“我们老师也说：十年磨一剑啊，大家要坚持。”她才高一，其实也不明白所谓的‘决定生死的考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只能靠猜测，不过上学嘛，教室宿舍寝室三点一线，高兴了和姐妹们手拉手逛个操场，不高兴了装13打打篮球然后被球砸两下呗。“唉，不说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