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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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首日，莫真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中午12点半，才被硬生生饿醒，迷糊着起身开始洗漱。
他一边刷牙一边看着外卖平台，假期的午餐高峰无穷无尽，即使是最快捷的汉堡披萨也要再等个40分钟以上。
好在他经验丰富，外卖指望不上，他就迅速熄灭屏幕，开始在提前塞满的冰箱冷冻层翻箱倒柜。
魏沉虚忍了又忍，还是老妈子心作祟：“你这样不健康。”
莫真眼睛瞪大了，他转头看着半蹲着看他拿速冻水饺的虚影：“……吓死我了，你怎么假期还在这里？”
“你放假了，我还没放呢……”魏沉虚制止了他拆水饺的手，在冷藏层里翻找，“我给你做点东西吃吧，新鲜蔬菜……有了，鸡蛋……有了，你去淘点米煮上。”
莫真再次瞪大眼睛：“你会做饭？”
魏沉虚矜持地点点头：“毕竟跨星系留学过，吃不惯都要靠自己。”
莫真啧啧称奇，像是小鸡仔一样亦步亦趋跟着魏沉虚，一边洗菜，一边看他行云流水地切菜腌肉，体会到了家里有个田螺姑娘的快乐……
然后魏沉虚在令人失望上从来不令人失望：“这是什么？”
莫真怀疑地反问：“……煤气灶？是煤气灶吧。”
“干什么用的？”魏沉虚环顾四周，“加热装置在哪里？全自动温控仪在哪里？状态监测仪呢？还有，烟雾警报、防烧焦告警都开了吗？”
“……我们这儿比较落后，只能开火。你右转拧开那个按钮。”
呼地一声，蓝色的大火苗窜起。
从没见识过这种阵势的魏沉虚跳起：“好危险，消防喷淋呢？”
莫真已经有所预料：“烧啥了就消防喷淋……让开。”
他推开那道战战兢兢的虚影，将锅子倒满水，手上重新开始拆速冻水饺。
他面无表情得让魏沉虚坐立不安：“……我只是不熟悉道具，我平时真的很会做饭。”
莫真双手环胸等水开：“你要是觉得这样能安慰自己，成吧。”
水面布鲁布鲁冒起小泡泡，像是代莫真传达了他无声的嫌弃。
魏沉虚装模作样轻咳一声：“今天这样就算了，难得假期，你不想办法约玩家和攻略对象出来玩？顺便推动一下进度……”
莫真正在估算吃多少个饺子能饱，闻言倒饺子的手都一顿：“魏沉虚同志，你一定不怎么受欢迎吧？”
“什……”
“今天是放假第一天，我哪怕作业都不会安排在今天写。”莫真说道，“这时候，攻略就是项目进度，晓梦他们就是同事，哪个不长眼的会在假期去问同事工作进度。”
魏沉虚不理会他的狡辩，跟着他走到餐桌边：“假期和平时是不同的环境，越是不同越能推动进度，都开学一个月了，小沈和玩家有什么突破吗？”
莫真往嘴巴里塞了几个水饺：“像现在这样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过程不好吗？双方互相猜测对方的心思，在不经意的时候想和对方分享，见面的时候觉得快乐，不见面的时候觉得思念……顺便趁现在多刷点题。”
魏沉虚递给他一杯凭空编出来的冰橙汁，一边翻着手中的策划书：“12月是圣诞！圣诞有好感度EVENT，只有某个角色的好感度达到及格线，而其他角色的好感度没有超过基础线才能触发。这个是进线前的关键之一。”
莫真像每一个听不惯家长唠叨的青少年一样掏了掏耳朵，一口干了橙汁：“知道了，我马上着手安排。”
12月，开玩笑呢，要等多久啊……等等，11月中下旬是不是会有期中考。
魏沉虚看莫真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发散思维，他叹了口气，居然有那么一点体会到自己父母的心情：“你该不会想整整八天都吃了睡、睡了吃吧？你有注意到只是开学一个月，你的下颌线就稍微圆润了点吗？”
“放肆！难道不是你们捏人的时候没捏好吗？”莫真紧张地摸了摸下巴，又掀起衣服看了看腹肌，“我原先可是型男挂的！”
“型男，麻烦你吃好至少别直接躺下。”魏沉虚看着赖在沙发上的莫真，“说真的，你至少和玩家他们出去玩玩吧，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莫真就像每个叛逆期的少年，他嫌弃地看着落伍的长辈，打开手机：“我们可以在群里聊通宵。”
“……我知道，我还看到你一边聊天，一边在刷养鹅的视频哈哈大笑。”
那场面实在是太抽象了，甚至在聊天结束后，莫真还在那边不停地刷。
魏沉虚思考了一下：“……你是想将来毕业去搞养殖吗？”
莫真思考了一下，他就是随手刷到个鹅鹅战斗力的视频，兴致起来刷了点同类视频，怎么就变成就业方向了。不过魏沉虚问到又提醒他了：“这么说来，我即使在这个世界也已经死了吧，那当我完成七次攻略之后，我是会立即葬了，还是以这具身体活下来？”
“……”
魏沉虚也没想到怎么一个平A换了个大，他迅速翻了翻企划书，也没看到这个解答。
虽然他心里慌得要死，表面还是端着：“看你成果吧，金主满意的话，帮你申请以这具身体活下来也不是不行。”
话一出口，他又开始在心中骂自己。
莫真抬眼看了他一眼，对于这种冒犯的说法倒也没介意：“肮脏的成年人，我知道了，明天我去约人。”
“……这么快？”
莫真摊手：“没办法，最后两天我肯定要补作业用。”
话说到一半，他的手机一震，他们的学习互助小组群又开始热闹起来。
莫真点开一看，乐了：“不用我约了，你的好大儿杰克行动了。”
莫真把手机转向给魏沉虚看，只见杰克正在组局邀请大家出去看最新上映的电影。
杰克表示，他的父母对于他在国内立马交上好朋友表示很开心，出资赞助他们一起出去好好玩。
沈飞航不是在外面浪就是在家里刷手机，他最先有了回应：“都出去玩了为什么不就近找个地方玩玩？邻市开海了正好可以吃海鲜啊。”
庄晓梦对沈飞航的话回应得也很快：“去邻市不方便，路上耽搁太久了，可能要在那边住一晚……但是那可是新鲜海鲜啊……”
莫真随手打了一行字：“我提议去图书馆，为假期后的考试做准备。”
“反对。”
“反对。”
“反对。”
三个反对一眨眼就跳了出来。
这时候，打字不熟练的杰克才回复沈飞航道：“去太远不安全，作为leader，要对大家的安全负责任。”
又过了几秒：“反对。”
“……别leader了，我看你像个joker。”莫真顿了顿，又继续打了几行字，“随便去哪里都可以吧，反正大家在一起就很开心了，这次是杰克家报销，也不要给人家父母一笔惊天账单。”
尽管杰克又在群里慢悠悠地强调，消费多少没关系，王公子都包了，但是莫真的话还是说服了大家，何况最新上映的电影是一部有名的推理小说改编的，看口碑还不错。
杰克最后应下，准备去买电影票。
狗头军师莫真则小窗了杰克：“我们五个人一字排开不方便，不如买一排三个人，一排两个人，如何？”
杰克的对话窗上显示了很久输入中，久到莫真的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杰克的回复才跳出来：“电影票怎么预约？”
莫真意味深长地抬头看了一眼魏沉虚，魏沉虚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莫真才叹气道：“我现在有点相信杰克的原型是你了，你们俩在惹我生气上都很有本事。”
手上倒是迅速回复：“我以后要叫你王joker了，我去买你给报销。”
杰克的回复简短而委屈：“哦。”
按照群里商讨的时间和地点，莫真按照自己的想法买下了前排三张、后排两张的电影票，主打一个集体活动不忘推进双人交流，好像几分钟前叫着不要假期干活的人不是他。
青少年们又叽叽喳喳聊了半天。
等到莫真意犹未尽地收起手机，才看到被他冷落半天的魏沉虚正坐在沙发里看小说。而小说的名字，正是他们明天要看的那本电影的原著。
魏沉虚平时太聒噪了，才显得此时此刻的安静就好像是假的一样。
由于是虚影，听不见他的呼吸，也听不到书页翻动的声音，只有眼睛才能捕捉到这个人。
这个能看见，又不属于他的世界的人。
没有留意到一旁莫真的视线，魏沉虚看书看得很专注。他眉头轻皱，侧脸轮廓在窗外日光的照耀下显得柔和了一些，又好像要这么融化在光线之中。
似乎他会就此消失，以至于莫真忍不住伸出了手。
在即将触碰到魏沉虚的前一刻，莫真的手一顿，轻轻搭在了书本上。
魏沉虚被惊醒一般，他隔着镜片看向莫真：“怎么，你也想看吗？”
莫真收回手，改为架在膝盖上托腮，打量着魏沉虚：“果然，还是恋人未满的过程最好。”
“啊？你睡糊涂了吗？”魏沉虚嫌弃地看他一眼，“明天赶进度的事情好了吗，我还是要提醒你，12月，圣诞事件。”
“……那本小说我看过了。”
魏沉虚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书：“是吗，我就是听你们讨论，调出了这本的数据……还蛮好看的。”
“凶手是管家。”
“！你混蛋啊！”
被莫真气到下线，魏沉虚脱下头盔，手中空空如也，没有那本看了个开头就被剧透完的推理小说。
魏沉虚又好气又好笑，一把丢开接入装置，想到之前莫真问的问题，转手开始呼叫楼下的王孙游。
这次不巧，是王孙游的助手小李接的：“王博士不在。”
到了外面的世界，魏沉虚又是小魏总了：“……上班时间，他在旷工？”
“不不不，”小李慌了一瞬，脱口而出道，“他进游戏观察进度了。”
“……啊？他也在游戏里吗？他也没和我说过啊。”
魏沉虚听到小李的声音颤抖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首次和小老板兼大老板儿子直接对话：“……那毕竟也是他一手开发的，王博士还是、还是很负责的。”
“是吗，我倒是没看出来，”魏沉虚冷哼一声，“那等他出来叫他上来一趟，我有事找。”
这种话出来，属下高低都要慌一下，所以没过多久，王孙游就窜进了他的办公室，身手利落得根本不像个有心无力的中年牛马。
魏沉虚递了杯咖啡给王孙游：“我问你一个问题，当我推协助攻略完成，达成游戏通关以后，他会怎么样？会……回到他之前的状态吗？”
“啥，通关，哦，通关以后……”王孙游心脏还在狂跳，听到这个问题，才缓过神来，连忙灌了口咖啡压压惊，醇厚香浓的梦中情咖平复了他的心情，他回答道，“……小人是重新捏的，要是玩家登出的话，他就以现在的状态继续在虚拟世界中生活了。”
“是吗，”魏沉虚听上去明显松了口气，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没想到智脑这么厉害。”
王孙游深刻体会到知识就是力量，你看没文化的人连别人诓他都不知道，一边嗯嗯啊啊应付着小老板的嘘寒问暖。当然，对于忽悠小老板这件事，他的良心也在隐隐作痛，但是没办法，那是大老板的要求，而他的钱，归根到底，是大老板发的。
再说了，要是项目成功了，最高兴的估计就是小老板了。
这么想着，王孙游继续心安理得地应付魏沉虚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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