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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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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凌溪月和藏马、飞影联手去攻击玖兰李土。
我听到仁王雅雪的尖叫声。
在那一刻，我毫不犹豫的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不管是什么代价，求你！求你让事情恢复原样，平息这场争斗！我愿意献出我的一切！
达成汝之心愿。
兜里的镜子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我的心底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回答我。
然后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玖兰李土、藏马、飞影三人全部消失了。剩下的人还呆愣在那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缓缓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高兴，我猛然间感到一阵眩晕，接着，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将我包围。顾不上看其他人的情形，我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流走，我知道，这是刚刚向那面镜子许愿之后所付出的代价。
那面镜子是我无意间在立海大后面的草坪上拣到的，自从我拣到它之后，这个低沉而又有些怪异的声音就时不时的在我脑海里响起，引诱我用吸血鬼的身体交换一些愿望。但我一直没有受其诱惑，许什么愿。
直到刚才，我才决定用自己身上吸血鬼的能力换取情况的暂时不改变。其实这样有什么用我并不知道，只是我不想这么仓促的就和这个世界告别。
眼前一片花白，我踉踉跄跄想要站起来，还没等站稳，就听到凌溪月颇为意外的唤我：“玛丽？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没有办法忘记刚刚玖兰李土消失之前朝我投来的目光，他好像已经察觉到了那面镜子的气息，但抬起的手不知道为何却又放下。明明是那样邪魅狠厉的人，却在看到我的刹那露出那样的目光，好像是体谅我所有的难处，温柔而邪气的笑意逐渐从眼眶溢出，好像要将我融化。
他是坏人么？我不知道。他在刚刚那刻想到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放过了我。
“你还没有想起来什么么？你还没有想起来你究竟是谁么？”
凌溪月一脸迷惑，想了想，她问我，“你究竟想让我想起什么？”
我逃避似得移开目光。
凌溪月耸耸肩，转头盯着黑衣组织的成员，一字一顿说道：“现在玖兰李土已经死了，你们还不撤么？”
一个穿着黑衣的女人从人群中走出来，风情万种的抚平被吹散的长发，笑着说：“玖兰李土死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为什么要撤呢？”
贝尔摩德。从她说话的腔调里，我一下子就辨认出她的身份。
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让已经赶来的青学和冰帝众人挡在前面，不动声色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刚刚流失掉所有吸血鬼，在一瞬间蜕变成普通人的身体尽力恢复。
其实如果我多想想，就会知道那面镜子叫做暗黑镜，正是《幽游白书》里藏马曾经用来给母亲治病的镜子。但谁叫藏马出现的实在是太少了，在此之前我根本就已经将这个游戏融合了《幽游白书》的世界给忘记了。
夜神月都能在草坪里拣到死亡笔记，谁规定我就不能拣到暗黑镜呢？
凌溪月下定决心一样的抬手一挥，将立海大的众人还有我所带来的青学、冰帝网球部的人都护在身后，她沉声说道，“不管怎么样，玖兰李土已经死了，而我的两个朋友……也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这样就算扯平了，我想，你们是不会伤害毫无关系的人吧？”
这一番话，是对黑衣组织的人说的，也是对茱蒂等FBI的成员说的。毫无疑问，她的这一席话让大家的神色都变得复杂起来。
或许FBI的成员想到的更多，采取行动的话，当真是不顾那么多人的安全。但如若就此撤退，也未免太不甘心，毕竟这是一次绝好的打击黑衣组织的机会。
而在黑衣组织的成员看来，这一番话中威胁的意思或许更多一点。
“……你在护着他们？”白马探眼神有些仓惶，声音淡淡。
凌溪月轻声说了句什么。
“好，今天就到此为止，”茱蒂首先开口，朝凌溪月点头示意，“我们等你的解释。”
但她却没有离开，而是紧盯着贝尔摩德，生怕她又有什么别的动作。毕竟已经答应了撤退，她不介意再保护一下这些学生们的安全。
而贝尔摩德也了解茱蒂的思想一般，非常妩媚的朝她抛了个媚眼，又引得茱蒂的眼镜片一闪。
一直没开口的我突然说道，“……你担心他们的安全？”声音中透着一股古怪的感觉，好像这是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般，“啊，是了，你还没有想起来，怪不得你能这样。”
凌溪月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我到底需要想起来什么？”
“——虚拟和真实。”我淡淡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并没说话，只是微笑起来，抬头望着天空。好像已经感觉到有什么正在逐渐崩塌了。
良久，我说，“不明白才好，我真想一直不明白下去。可是……它在逐渐消失，你看到了么？快要结束了。你会选择在哪里呢。”我又会在哪里呢。我看到了，这个世界正在逐渐瓦解，林风他在叫我们回去。
“……”凌溪月苦笑一声。
我已经提醒到这个程度了，凌溪月还是没有想起来，所以我也不便多言。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聚集在我们身上的时候，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悄悄的跑到贝尔摩德的身后，猛然用枪指着她的脑袋，恶狠狠的威胁道，“你说，不然我就开枪。”
等我看清究竟发生什么的时候，脸色顿时一黑。
仁王雅雪你真的是我的投影么？！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啊靠！
“你说，不然我就杀了你。”仁王雅雪用枪指着贝尔摩德的脑袋，自以为恶狠狠的说，可是因为太过紧张，在气势上反倒被脸上一直挂着闲适微笑的贝尔摩德所压倒了。
其他人正在努力消化着这个场景……毕竟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见识过贝尔摩德的彪悍程度，像现在这样被人用枪指着头的场面，应该说从来就没见过。
扫视一圈，我发现黑衣组织的人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而那些FBI嘛，要不是现在的气氛非常严肃，我相信他们绝对要掏出照相机、摄像机之类的东西一顿狂拍的。不管是敌对方也好，贝尔摩德的手下也罢，相信现在心中都有一个小人儿在叉腰爆笑：哈哈哈哈哈贝尔摩德你竟然也有今天！
……所以说，仁王雅雪你到底是在干什么啊喂！
“说什么？”贝尔摩德偏过头，状似疑惑的用力眨眨眼睛，“小姑娘……手枪可不适合你拿哦，更何况这原本就是你从我手里‘抢’来的呢。”
我靠，听这话难道刚刚仁王雅雪已经抢过一次贝尔摩德的手枪了么？！你以为贝尔摩德真的是个胆小怕事的废柴么……人家可是这次诱捕行动的头儿啊！
凌溪月一副无奈的表情说，“昂，我不是说了让你看好她么？……我都没有用枪指过贝尔摩德的头！”
话说，你比较在意的是后一句话吧。我在心里默默吐槽。
真田昂也非常的无奈，“雅雪，不要闹了。”朝仁王雅雪招招手示意她回来，神情活像面对着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子。
听到真田昂用这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说话，我恍惚间还以为他真的就是林风呢。
脑袋上顿时冒起一阵黑线，林风你把自己做的那么像，为什么就不能再我的人物刻画上多用点心啊靠！
“我说，现在是要怎么样？趁机抓捕贝尔摩德么？”柯南咧咧嘴角，眉毛不断抖动着。
虽然现在气氛很紧张，剑拔弩张，可看到有些人的有些表情，我还是忍不住嗤笑出声。
菊丸颇为惊讶的张大嘴巴望了我一眼，我笑眯眯的抬起手指放在唇边，朝他作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不要，昂，我一定会让你脱离那个黑暗又血腥的地方！我，我不要你再杀人了！”仁王雅雪顿了顿，接着含泪说道，“自从你回来之后，我就发觉你和从前不一样了。不是说你不再喜欢我了，只是……”她咬咬嘴唇，犹豫了一下，“我曾经跟踪过你，我看到了你杀死那个女人，用枪。”
我越听越觉得这台词太熟悉，怎么这么像白莲花圣母要普渡深陷在黑暗之中的邪恶灵魂时用的台词呢……
皱了皱眉，我突然想到，该不会是仁王雅雪将真田昂和凌溪月的行踪报告给FBI的吧？
——我是那种得不到就要毁灭的人么？
“雅雪，过去的一切永远都不会回来了。”真田昂沉声说。
仁王雅雪笑了笑，有一种决绝的情绪，“虽然是过去的东西，可以选择背弃，也可以选择守护，但我宁愿选择守护。”
这个女人……完全就和她讲不通嘛！
显然真田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蝶夜。”
“嗨嗨~~”凌溪月苦着张脸回答，“贝尔摩德，虽然很抱歉，不过还是放了她吧。”
贝尔摩德笑着说，“啊啊~~真的是很没面子啊，这样被人威胁的感觉。”
仁王雅雪大喊，“我不用你帮我！我自己一样能行！你快给我走开！”
“……看样子，人家可不领你的情哦。”贝尔摩德嬉笑着看看凌溪月。
对呀对呀，要是我的话也不会领你的情，凌溪月你快点闪开。不知道怎么的，我竟然隐约也能感受到仁王雅雪的悲哀，和她心中患得患失的情绪。
凌溪月白了仁王雅雪一眼，“喂喂，你先看清楚啊，这么多支枪对着你呢，你以为你真能干成什么？听我的，还是先过来。”
“你帮不了昂，那就让我来！”仁王雅雪越说越激动，手上的枪用力捅捅贝尔摩德的脑门。
贝尔摩德的眼神一暗，变得危险起来。
“我说，你弄痛我的脸了。”
说完这句话，贝尔摩德做了个手势。
我心叫不好，你干嘛要戳人家的脸啊！你要是戳我脸的话我肯定也发飙！
虽然已经预测到贝尔摩德接下来要干什么，可我在原地跺了跺脚，还是没有上前阻拦。于是，黑衣组织成员的子弹穿进了挡在仁王雅雪身前的真田昂的心房。
真田昂小声说了句什么，但我没有听到，因为这副身体已经没有吸血鬼的能力了，自然听觉也就不再敏感。
“昂！”真田弦一郎喊得声嘶力竭，想要冲过来，却被迹部他们拦住。
与此同时，真田昂的嘴角缓缓地流出鲜血来，滴在了仁王雅雪恰好望过去的眉眼上。如同火焰一般，灼烧似得痛感异常强烈。
“啪嗒”一声，仁王雅雪手中的枪坠到地上。她没有去捡，而是就势转身反手抱住真田昂，无力的向地面滑去。
“昂，昂……昂！你不要吓我啊！怎么会？！是我不好，我以后都会听你的，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么！我求你了，我已经失去你一次了，你怎么忍心让我眼睁睁的再看你死一次！”仁王雅雪突然间发出一阵恸哭，不同于先前的啜泣，好像要把心都哭出来一样。
凌溪月呆愣的走过去，伸出苍白的手指，摸了摸真田昂已经凝固的笑脸，笑的很难看，却没有哭。
仁王雅雪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抗拒凌溪月对真田昂的靠近，一直呆呆的看着怀中的人，声嘶力竭的重复着“对不起”。
“你们，都给我走。”凌溪月冷声道。
两批人都撤退了，白马探却留了下来，神色不明。
等到黑衣组织的人和FBI的人都撤光了之后，网球场顿时就空旷了起来。傍晚的凉风吹着，直教人感觉到异常萧瑟。
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
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谁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这个时候的凌溪月看上去十分危险，一双大眼睛仿佛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样，好像会对靠近她的任何人发起攻击一样。
我神色颇为怪异的盯着凌溪月，如果说之前我还有点怀疑她在跟我装傻的话，现在却是真的确定，她没有恢复记忆。只有没恢复记忆的凌溪月才会对一个虚拟人物的死亡如此痛彻心扉。而她现在的模样也正说明了，她其实是爱着林风的吧。
一个镜像分身死亡，凌溪月都如此难过。那么，对本体的感情不就不言而喻了么？
绕开了不二和菊丸的阻拦，我迈着步子走向凌溪月。
“……”我在她面前蹲下，双眼与之对视，又好像没有看她，只是透过她看向一片虚空，良久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开口说，“你还记得林风么？”
凌溪月眼中一片茫然。
“何必这么难过？你明明知道他们都是不存在的。”我把嘴凑近她耳畔说道。
“林风是谁。”她问我。
我叹了口气，“……真田昂的死原本就是被安排好的，不但他会死，仁王雅雪也会死，还有玖兰枢，龙崎，夜神月……难道你想要反抗剧情么？”
“林风是谁。”凌溪月又问了一遍。
“凌溪月你给我听好了，你谁也救不了。”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再理会凌溪月，站起来离开了这里。
我都说了那么多信息，你要是还记不起来林风是谁，并且还一直问啊问的，林风可是会伤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