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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

  •   粗糙的手不一会儿就在脸蛋上落下一片红,步文闯留恋地磋磨了下对方的下巴,看到红痕后,才满意撒手,“起来,穿衣服。”

      “哦。”

      傅莘跟个瓷娃娃一样,让抬胳膊就抬,步文闯也乐此不疲。

      衣服遮盖住梦中的痕迹,白色宽松毛衣衬得傅莘皮肤更加雪白,好似梦幻的仙境,不真实。

      步文闯低下头,舌头灵活地在对方脖领摁压,嗦吮,原来的痕迹被覆盖,留下个深紫的印章。

      “好看。”

      低哑的性感嗓音宛若震动的音响,傅莘耳膜一颤一颤地,看着对方痴迷的眼神,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变烫。

      “你、我,我要去吃饭了。”

      从床尾下去,傅莘轻轻松松就出了屋子,咚咚咚,心跳剧烈反应,脑中仍是步文闯那双藏着光的眸子。

      深情又滚烫。

      “怎么?去厕所还把表落里面了?”

      步文业敞着胸口,嘴巴一张一合,喝着怀里人喂来的酒。

      瞧见这幅风流无荡的景象,步文闯蹙眉,不予回答,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信平行世界吗?”

      “咳咳咳,”步文业差点没一口酒呛死,“你什么时候信这个了?”

      “问你你就答,哪那么多废话。”

      “得,我不信,要是真有,你嫂子还至于跑吗?”

      一说起逃跑的爱人,步文业就来了劲,“你说说,他自小就跟了我吧,我自认为跟他感情深厚,结果呢,说走就走,连屁都不放一个。”

      “合着都是我自认为了,人家把我当空气,一个两个都是白眼狼,他不留情,你也不帮忙找。”

      步文闯一阵无语,“那时你才九岁,我也只有四岁,玩泥巴的年纪哪来的嫂子。”

      “你懂个屁,哪次过家家我们不是一对。”

      猴年马月的事了。

      “算了,你自己玩吧,我先走了。”

      大衣挂在臂弯,步文闯走出包间,鬼迷日眼的灯光照射中,胳膊上的划痕洇出血迹,大脑愈发清明。

      手表确实没了,那不是梦,傅莘跟他有联系,尽管看起来并不怎么好,尽管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受控,甚至于有种割裂感。

      但他清楚的是,无论哪种,都是最真实的想法。

      出了会所,外面人潮汹涌,接踵而至的状态,冷风吹过,步文闯穿上大衣,身形高大,逆着人流往外走。

      这片新建区在举行活动,据说零点的时候要放气球,各种商品打折促销。

      步文闯对这些不感兴趣,表情淡淡地,周身透露着生人勿近的消沉,不少想要号码的人被硬生生劝退。

      大着胆子去要的,也只是被他的眼神吓跑,这些行为对步文闯没有意义,他不想费心力去解释。

      “啊,下雪了。”
      “哇,是真的,今年的初雪!!!”
      “啊啊啊,快许愿,这可是初雪,很灵的。”

      天空洋洋洒洒落下白色精灵,片片在空中翩跹起舞,又转瞬即逝。

      步文闯远远望去,目光停在路边的车子上,看不见里面人的侧脸,他闭上眼,第一次信了这种无厘头的笑话。

      如果你能听到,请让傅莘好起来。

      几乎是刚说完,大脑便传来阵痛,刺啦刺啦的声音百倍千倍在耳边放大,身体也有种撕裂感。

      再睁开眼时,步文闯便发现自己处于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空。

      泥坑土路,上面结了一层霜,走起来邦硬,面前的大门生了铁锈,右下角还破了个洞。

      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这跟梦里看到的很像。

      舔了舔干燥的唇舌,步文闯推开铁质大门。

      啪叽——

      角边落下颗熟透了的柿子。

      柿子汁溅落在高价皮鞋上,步文闯没管,也不在乎为什么这个时节柿子还没掉完。

      注意力全被屋子里的清亮的声音吸引。

      “我能吃三碗大米饭!”

      是傅莘。

      经过各种荒唐、光怪陆离的梦,傅莘精神消耗力极大,早就饿了,闻到饭香,迫不及待跑过去。

      一锅乱炖,白菜豆腐粉条肉,还有大米饭。

      他破天荒地没让步文闯给他盛饭,喜滋滋地接过饭勺,舀起来一块,压实,循环反复。

      “能吃完吗?”

      “可不要小瞧我,我现在穷凶极饿,你要让我少吃点,我跟你急啊。”

      傅莘吃的火急火燎,嘴巴鼓得像只河豚,步文闯知道人饿狠了,阻拦不得,也只能道,“吃慢点。”

      两人自然的动作,亲密的姿势,宠溺的眼神,一切都是那么平常。

      隔着扇窗户,步文闯冷笑一声,随即推开大门,走进去。

      寒风冲散屋内的暖气,傅莘抖了一下,眉目紧皱,刚要训斥,看见来人便止住了动作。

      ←_←,O_o,⊙﹏⊙。

      怎么回事,这是出bug?!!

      男朋友见小三,这是什么场景,怎么没人通知他一声。

      一模一样的脸相视,剑拔弩张,两人挥出拳头就是一阵招呼,鲜血飞溅,那架势怕不是要死一个才罢休,傅莘阻拦不得,急得团团转。

      “莘莘,愣什么神呢,快吃饭。”

      “啊?”

      步文闯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他左边,自然从容,既不生气,也没有想象中的鸡飞狗跳。

      “啊什么,快吃饭。”

      右边的步文闯又开始说,两个男人目的相同,都想让人吃完了饭再商谈。

      这顿饭,傅莘哪还有刚开始吃的香,男朋友熟轻熟路拿了双筷子,往他碗里夹菜,情人祖宗也夹肉。

      眼看着米饭上的小山越摞越高,傅莘重重放下碗筷,双臂交叉抱胸,忿忿吐槽,“你们喂猪呢,是想撑死我还是噎死我,都不饿吗。”

      往男朋友那看一眼,“去厨房拿碗,自己盛饭吃。”

      又往情人祖宗那看眼,“你也吃饭。”

      最后一声令下,“地方这么大,都坐一边去,也别给我夹菜,我有手!”

      两人听话地扮演着左右护法,安静地吃饭,饭桌上祥和一片。

      等都落筷后,傅莘还在吃,一粒一粒地夹米往嘴里放。

      傅莘不饿,但他怕一停下来,就会被兴师问罪。

      别人包养都有开房抓奸的流程,他这倒好,吃饭呢就被抓包了,还没到开房那步。

      脑子快转,想个办法。

      “莘莘。”

      “傅莘。”

      两人同时说话,傅莘一个头两个大。

      “干嘛?”

      “吃饱了就别吃了,吃撑了对胃不好。”

      “行吧,”把碗往前一推,傅莘拿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站起身,看向左右护法,“你们收拾吧,我出去转转消消食。”

      傅莘朝门口走着,发现没人拦他,心生疑惑,搞什么。

      等他打开门,被迎面灌进来的冷风吹了个灌脖,顺带进来几片落叶。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没人拦了。

      “不出去吗?”

      “刮大风出去消食,我又不傻。”

      西装革履的步文闯一笑,从身后抬手用力将门关上,眼瞧又有被吹开的趋势,他左手虎口卡住傅莘的后脖颈,慢慢磨着。

      傅莘打了个激灵,“干嘛?”

      “去叫小三过来关他家的门,什么破门,连个风都抵不住,莘莘,消失的日子都在这住着,很辛苦吧。”

      高大的黑影覆在门板上,步文闯站在身后,胸腔紧贴着他的后背,说话时的起伏,尽数震动过来。

      若有若无的雪松味道让他战栗又兴奋,一如那晚他被压在墙角狠亲之后的酥麻。

      傅莘:……不敢说不敢答。

      活了二十余年,中考小转折,他看都不看一眼,高考大转折,他脚踏飞燕掠过,而现在,傅莘却如临大敌,生怕说错一句。

      咣当一声,傅莘惊醒。

      阳光麦田味的步文闯放下一个敦厚的圆柱子,门被严严实实挡住。

      麦田步文闯将男人一把拉开,咬着后槽牙回复,“不劳你费心,傅莘在这过的很好。”

      “是吗?”早年魂力商场的征伐让雪松步文闯气势更盛,他淡淡审视着这栋房子,嗤笑。

      “他最不喜欢吃豆腐,可今天吃了三块,也不喜欢吃肥肉,他皮肤敏感,穿不了劣质布料的衣服,平时衣服穿大牌,住三层别墅开超跑的小少爷,现在就住在这样的环境里。”

      “傅莘只条货真价实的咸鱼。”

      傅莘:→_→。

      “他懒的说,懒的做,懒的抱怨,可他情感却异常活跃,他比任何人都贪恋一份真挚的感情,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怕离开你,也怕失去这份感情。”

      “所以,你凭什么认为他适应了这里,又凭什么让他跟着你受罪,更哪来的底气说他过的好。”

      面前这个男人的话,字字都扎在他的心上,正因为是事实,所以更觉得讽刺。

      前不久才保证了会比这个人做的好,可竟然这么快就食言了。

      他就是利用了傅莘的不舍贪恋,才将人牢牢绑在身边,一次又一次从对方身上榨取明亮的情绪。

      身形一颤,步文闯有些恍惚,脑中传来刺啦刺啦的声音,他明白,自己要走了。

      “莘莘。”

      傅莘还震惊于步文闯的这些说辞,敲击灵魂,震撼心灵的感觉让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去安慰身侧这位悲痛的男人。

      就像初春破土而出的嫩草,花苞迎风开放的声音,奇妙又难言。

      听见叫他,傅莘抬头,“啊?”

      “莘莘,张嘴。”

      “干什——唔!”

      步文闯俯下身,右手摁着傅莘后脑勺,左手扣着劲瘦的腰,舌头就这么顺滑地勾住对方的,缠绵留恋。

      傅莘下意识闭上了眼,感受到嘴里的入侵,他用力推了下亲的忘情的男人。

      旁边还有步文闯看着,这个场面太刺激了,他羞怯又兴奋。

      人的荷尔蒙就是这样不受控,跳跳糖般做着不规则运动,只要被挑逗起来,那便一发不可收拾。

      随时随地,都能爆发跳动。

      傅莘这一推搡,不仅没让男人停下,反倒遭受了对方变本加厉的惩罚。

      步文闯发了狠,每一下勾连都不像亲吻,更像是鞭挞,惩罚,□□。

      舌尖直往外冒,步文闯用唇瓣嘬吮着,眉毛挑动,含情的眼睛瞥向一旁攥拳忍着怒气的家伙。

      呵,废物,一模一样的脸,真不爽啊。

      最后的最后,步文闯不舍地分开,灯光拉出一条闪亮的银丝,刺痛着旁观者的心脏。

      步文闯吻着傅莘潮红的眼尾,“宝贝,等你回家。”

      话落,步文闯消失了。

      回到人头攒动的广场,步文闯还有些恍惚,摸了摸唇瓣上残留的水液,他轻笑一声,慢慢往停车的方向走。

      头发,脸上,衣服,任由雪花飘落,再融化,冰凉的雪水融入到身体里,中和掉奔腾的情欲。

      “老板,要回家吗?”

      江垣开了车门,看向后座上精致着装的少年,不由得心生胆寒。

      一个睡不醒的植物人,不知道步文闯是怎么每天带在身边还不怕的。

      “嗯,回家,回我和莘莘的家。”

      江垣听出来了,步文闯心情不错,“老板,您心情很好。”

      “嗯,还行吧,”步文闯整理着傅莘的围巾和翘起的头发,左瞧右看,最后满意地亲了下眼角,触感宛若刚才。

      “处理了个小三。”

      脚下一抖,差点来了个急刹车,江垣瞬间警惕起来,“抱歉,老板,无意窥探您的私事。”

      天杀的,被戴绿帽也不生气,他这老板就这么喜欢老板娘吗。

      等等,如果老板娘找了个小三,那车上这个少年是谁。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豪门秘辛。

      “没事,是我自己要说的,”步文闯心情好,所以说话的欲望也高了不少,只是说的东西无厘头,只能让人来猜。

      “江垣,你许愿了吗?”

      脑中疯狂计算,江垣谨慎回答,“没。”

      “初雪许个愿吧,挺灵的。”

      “好。”

      “许了什么愿?”

      怎么今天老板这么健谈,还成了理想主义,公司是要倒闭了吗。

      而且许愿说出来还叫愿望吗,他根本不信好吧,愿望又不能让他加薪。

      “希望能多挣点钱。”

      “可以,年终奖翻倍。”

      江垣一惊,肾上腺素飙升,没人能对钱say no ,一句脏话硬生生给憋回去,“谢谢老板!!”

      我草,真顶用啊。

      “嗯,好好开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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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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