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伎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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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少有的将蓬松卷曲的褐发在脑后挽成一个整齐的疙瘩，白皙的脖颈在敞开的领口里招摇。
她抱着一摞厚厚的书，从众多的巫师间经过。然后她听到有女生在身侧窃窃私语，“那就是格兰杰，经常跟哈利波特在一起的那个女生。”
由于最好的朋友在出生不久就声名远扬，她也收获了因好友的波及而显赫的名声。
但是，关于她的传言，并不是她有多么聪慧敏捷，多么出类拔萃。
更不是她有着与哈利波特站在一起的资本。
她得到的，只是作为附属物的评价。
经常跟哈利波特在一起的那个女生。
跟在哈利波特屁股后的女生。
倒贴哈利波特的女生。
从休息室的楼梯登上去，她将臂弯里的书扔在床上。将自己的身体裹进柔软的鹅绒里。
她疲倦的眼睛睁着，定定的注视着悬挂在床头的红色礼服，然后念了一个漂浮咒让它飞进自己的手里。
手顿了顿，她起身走到衣柜上的镜子前，将礼服比在身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露在窗户里的一小块天空暗暗的阴沉着。
她的手轻轻划过礼服后的结带，想起几天前病房里的小插曲。
胸口曾经为与哈利波特那个紧密的距离泛起不小的涟漪。
“赫敏！”帕罗蒂在门口大喊，“哈利叫你。他在休息室。”
心脏开始像被无数小虫细密的啃咬。
明明知道，自己骨髓里自卑的秉性根本不会允许自己抱有任何妄想。可心还是在背叛。
赫敏稳了稳发慌的胸口，将礼服在床头悬挂好，缓缓走下阶梯。
大难不死的男孩盘踞着双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一本魔法杂志，头发遮盖住半边脸。
赫敏仔细的看着他的轮廓，头发在岁月不经意的流逝中生长到一个已经算得上长的程度。
“哈利，”她轻声说。
哈利转过脸来，眼睛下面泛着青紫色的阴影。
“赫敏，”他放下书，眼睛从发丝下望着她，“要出去走走么？”
在那温柔的目光下，她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在灰色的天空下并排走着，从漫着波纹的湖泊边缓步绕行。
远处，禁林旁的小屋前，传来海格劈柴火的声音。
在一段极端的沉默中，哈利终于顿住脚步，将目光移回赫敏的脸上。
“舞会……有舞伴了么？”他问。
“还没有决定。”她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在他的眼底发现了不易察觉的光。
“因为这段时间一直被杂乱的事情扰乱着，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说……”他清了清嗓子，“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舞会？”
赫敏梳理发丝的动作停住。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过去并不是没有与他相约去做舞伴。
过去并不是没有拿这样的事开过玩笑。
过去并不是没有……一次次的让涌现起来的些微期盼圆滑的落回肚子里。
但是这次不一样。但她如此清晰的感觉到。
并不是以彼此都缺少舞伴的身份互相邀约。
这次是出于他本人的意愿。
赫敏捂住隐隐跳动的胸口。薄纱被心脏的搏击振动着。
她看见他翡翠一般的眼珠期待的看着她。
最后，“嗯。”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着说出一个单音节。
赫敏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太过天真。
就像明明看得到面前是一堵坚硬无比的石墙，却还要用拳头砸它的人。
明明心里什么都明白，却还要费尽心力奋不顾身。
她早该知道，在哈利波特的世界不存在简单到水到渠成的事情。
在不过几个时辰后，赫敏又与罗恩从刮着微风的小树林前经过。
她少见的哼起了歌。
“你今天……心情很好？”
身侧的罗恩纳闷的问。
永远处于状况外、永远迟钝的犹如未开化的化石一般的他，终于有了半分的醒悟。
“嗯。是挺好的。”
她抬头望住天空的一角，脸上微微洋溢着暖和的笑意。
前方树林的叶子摩擦着，传出沙沙的响声。
“赫敏，你看……”罗恩突然说，指了指树林的某一角。
赫敏看向他手所指的方向。
哈利正站在那里，他的前女友秋张站在他的对面，被风飞扬着长发。
静默了片刻，罗恩的脸涨成一个红色的番茄。
“赫敏……跟我去舞会吧。”
在风撩动树叶的声响中，赫敏从混乱的思绪里移出注意力，震惊的抬头看着他。
用罗恩看着蜘蛛时的目光。
“你……”
她仔细辨别着对方脸上的神色，男生认真的表情吓了她一跳！
是这两人今天在拿她寻开心还是梅林在拿她寻开心？
望着一片叶子发了一会儿呆。赫敏又看向哈利的方向。
在自己惊愕的目光中，赫敏意识到，那个踮起脚尖的女孩亲吻了哈利波特。
“看来哈利还是跟秋张牵扯不清啊……”她听见罗恩说。
心脏的某一处像被浪潮拍击出无数坑洼。然后下陷、下陷。
她将手指紧紧的蜷起来，将指关节捏出微弱的青色。
谁也不知道，这三件事为何能够几乎在同一时刻发生。
“对不起……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也已经有舞伴了。”
哈利推开秋张，镇定的说出的这句话，除了秋张，谁也没有听到。
赫敏推开罗恩，面无表情的从散落着鹅卵石与落叶的路上跑远。袍子的尾端拍打着小腿。
罗恩被少女惨白冰冷的神色震住，揪住心口处的布料。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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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走进休息室的时候，狠狠的攥紧了还沾着墨迹的纸片。上面详细记载着练舞的时间和地点。
对于接下来要与赫敏共度的时间，他还是不能确定应该以哪一种态度面对她。
将纸片递给赫敏的舍友，无视掉对方频频向他递出的娇羞目光，坐在沙发上。
在等待了半个时辰之后，赫敏的舍友重新回来，将之前的纸片递还给他。
他摊开褶皱的纸条，在他洋洋洒洒的字体下，被细密的加上一行小字：
哈利，舞会我已经答应别人了。重新找个舞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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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在树荫下，心情愉悦的伸出手指弹了泥人的额头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小伎俩
，还差 